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宝珠裴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反派玩到飞起,攻略者崩溃了姜宝珠裴渡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yasmol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宝珠走出侯府时,身后的楚连珠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外走。裴渡站在马车旁,穿着玄色蟒纹袍,肩上披着黑色狐裘,眉眼如墨,站如青松。姜宝珠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发现真是裴渡后,只能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脸上装作惊喜的模样:“王爷怎是专程在等我吗?”“自然是为了等王妃。”裴渡敛下眸,那双幽深狭长的凤眸中染上一丝笑意。姜宝珠脸上笑呵呵,心里呵呵哒。别以为她不知道裴渡在这里等她处于什么目的,不就是来监督她有没有求着她爹发军饷吗?“王爷放心吧,我都跟我爹说了明日他上朝就向皇上请旨意,我答应王爷的事一定能做到。”“本王自然是相信王妃的。”裴渡低下头,姜宝珠的眼尾泛着嫣红,眼神娇俏灵动,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今日在诏狱引...
《反派玩到飞起,攻略者崩溃了姜宝珠裴渡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姜宝珠走出侯府时,身后的楚连珠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外走。
裴渡站在马车旁,穿着玄色蟒纹袍,肩上披着黑色狐裘,眉眼如墨,站如青松。
姜宝珠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发现真是裴渡后,只能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脸上装作惊喜的模样:“王爷怎是专程在等我吗?”
“自然是为了等王妃。”裴渡敛下眸,那双幽深狭长的凤眸中染上一丝笑意。
姜宝珠脸上笑呵呵,心里呵呵哒。
别以为她不知道裴渡在这里等她处于什么目的,不就是来监督她有没有求着她爹发军饷吗?
“王爷放心吧,我都跟我爹说了明日他上朝就向皇上请旨意,我答应王爷的事一定能做到。”
“本王自然是相信王妃的。”
裴渡低下头,姜宝珠的眼尾泛着嫣红,眼神娇俏灵动,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今日在诏狱引来的头痛缓和了几分。
“王妃,回府吧。”裴渡说着,挽了挽袖,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
姜宝珠为了彰显自己对裴渡情根深种,那双眼睛压根没离开过裴渡的脸,闻言双手提着裙摆,然后蹬蹬蹬地踩着木凳子上了马车。
裴渡慢慢地缩回双手:“……”
马车暖意十足,姜宝珠和裴渡无话可说,她忍不住偏头,打个哈欠,然后闭眼几秒就睡死了过去。
裴渡双手放在大腿上,身体随着马车的频率微微摇晃,但那双狭长波澜不惊的幽深目光却一直落到姜宝珠身上。
今日是姜宝珠运气好,误打误撞救了侯府众人,但往后若是还有坏心思,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马车里,裴渡微微扯了扯嘴角,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裴渡撩开帘布,一只雪白的鸽子灵巧地飞了进来,他从腰腹的玉带中拿出一卷小纸,放在白鸽脚上的金属筒中。
“王妃,王府到了。”
外头传来楚连珠的声音,外头马蹄声渐停,姜宝珠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晃眼瞧见裴渡从窗外丢出去个什么雪白的东西。
姜宝珠刚睡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忍不住教育道:“裴渡,你也太没有素质了!”
裴渡抬眸,那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做错事还有理了?”姜宝珠生气道。
现实里她怕裴渡就算了,难不成梦里面也要当个怂蛋?
马车空间开阔,姜宝珠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挑了挑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渡,心里那颗怂胆在不断膨胀。
她哼了一声:“难道我说错了,我刚才看见你往马车外面丢垃圾了!”
裴渡意识到姜宝珠这是还没睡醒,不然哪有这样的胆子跟自己说话。
于是他微微闭眼,懒得理睬她。
这时马车的门帘被楚连珠拉开,盐粒一般的雪花钻进马车,姜宝珠身子一颤,陡然间清醒过来。
“王妃?”连珠看了一眼裴渡,眸光暗了暗。
她虽没听清楚王妃说什么,可王妃这么生气,王爷却无动于衷,可见王妃并不得宠。
怪不得她跟在王妃身边这么久,王妃连贴身婢女都没有。
连珠心里默默记了裴渡一笔,低着头说:“王妃,王府到了,现在可要下马车?”
姜宝珠怯生生地点点头,心里猜测裴渡有没有生气。
好在系统半天没有提醒,反派应该不至于为这么小的事情扣她的好感值。
姜宝珠飞快跳下马车,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后这才转过头说:“王爷,我先回去了,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从小碎步变成狂奔,好似身后有鬼在追。
裴渡幽幽地看着姜宝珠拔腿狂奔的背影,冷冷地笑出了声。
这时候林越如鬼魅般出现在马车旁,裴渡眼角的余光瞥向他。
林越双手抱拳,恭敬地低头道:“王爷,忠信侯召集朝中户部的大小官员,明日准备上朝请旨,但太子那边好似听到了风声,王爷,咱们要不要……”
裴渡手负在身后,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忠信侯要真只会谗言佞语,顶多成个皇帝身边进谗言的宠臣,而不是手握大权的户部尚书。
不过这次姜家所有人还真要好好感谢姜宝珠,若是没有姜宝珠劝说,估计要不了多久侯府的那些资产就要充公送去凉州。
裴渡看着姜宝珠的背影,眼中闪过暗芒,这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阿嚏!”
还没跑回雪竹院的姜宝珠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姜宝珠揉了揉冰冷通红的鼻子,心里知道裴渡肯定又在想怎么收拾她!
洗漱过后,姜宝珠抱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奢华的雕花檀木大床上,盯着粉色的轻纱幔帐,眼皮子越来越紧,没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连珠本来是打算将铜盆的水倒掉,见被窝隆起胖乎乎的小山,缓缓地走到烷桌边将蜡烛轻轻吹灭。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似乎一切彻底归于平静。
第二日,风雪渐停,霞光万丈,雾气忽浓忽淡,长安大街上叫卖非凡,人影绰绰,氤氲朦胧。
姜宝珠感受到刺眼的阳光,干脆拉起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与此同时,皇宫里传唱的太监一嗓子,百官缓缓进入宽阔奢华的景仁殿,一盏茶的功夫后,嘉帝从大殿侧门而入。
嘉帝屁股刚挨着龙椅,姜父砰地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有事要奏!”
嘉帝常年沉迷美色和神佛之说,两鬓间有许多银白发丝,蓄着粗短的胡须,满脸疲惫,来时还需大太监的搀扶,显得老态龙钟。
他看见姜父的举动没有丁点意外,反而司空见惯一般,语气纵容道:“爱卿今日又要弹劾朝中哪位大臣啊?”
姜父:“……”
都怪平日要弹劾的小人太多!
姜父跪在地上微微弯腰,“臣惶恐,臣今日是为边关军饷之事。”
嘉帝微斜的身体微微坐直,眯了眯眼:“忠信侯可知你在说什么,如今国库不足,哪来银钱给边关的将士?”
没钱?
姜父只想呵呵一声。
嘉帝光是还在修建的寺庙就已经花了数百万两白银,如今却说国库空虚没银子发军饷?
昨日宝珠的话历历在目,到时候边关出事,第一个宰的就是他!
姜父默默呸了一声,心里满是鄙夷,脸上却像是为皇帝着想一样,说道:“陛下,臣为户部尚书,自是知道陛下的难处,只是边关苦寒无比,若无军饷,棉衣御寒,凉州的将士们恐怕不好过啊!”
说完,人群中一位穿着绯红玉带的中年老者走出来,声音缓慢开口:
“忠信侯所言差矣,陛下心中自然有将士,可陛下又不是有三头六臂,如何能变着法儿拿出银子?难道尚书大人想让陛下开私库不成?”
反对姜父的官员一一站了出来反驳。
果然,明堂之上的嘉帝面露不悦之色。
姜父那记仇的小眼神却瞥了一眼斜后方的那些官员。
呸!
给他等着,等以后弹劾死你们!
姜父抬起头,跪在地上往前爬,眼神真挚:“微臣自然是知道陛下的难处,也知道国库空虚,但——”
姜父停顿两秒,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文武百官,最后落在事不关己的裴渡身上,语气激动:“但微臣有个想法,既能解决国库空虚,又能为朝廷,为陛下您博得一个好名声!”
姜父高呼:“陛下,不如让朝中大臣捐款凑足凉州军饷!”
姜父夸张地拜服在光滑的白汉玉地上:“臣——愿捐出八千两白银,为陛下分忧!”
裴渡这时终于站了出来,声音清明冷冽:“臣也愿为陛下分忧,捐出五千两白银。”
此话一出,刚才出来反驳的官员像是吃了屎一样,脸色难看至极。
姜父心里阴冷一笑。
小样,看我不整死你们!
还不等其余人反应,姜父转过半个身子,目光幽幽:“徐国公,你可愿为陛下分忧啊?”
“御史大人,平日里本侯见你愿为皇上生,愿为皇上死,想来小小捐款也难不倒咱们的御史大吧?”
“许侍郎,听闻你在扬州也是小有家产……”
姜父说的口干舌燥,把刚才反驳的官员一一点了个遍。
被点名的官员脸色越来越烂,龙椅上的嘉帝眼神却越来越亮:“忠信侯廉洁奉公都能捐八千两银子,想来众位爱卿只多不少。”
文武百官:……
忠信侯的脸上就差写贪官两个字了。
但嘉帝有自己的打算。
军饷就这么点钱,朝中这些关于官员说不定比他还富裕,捐点钱出来既能解决燃眉之急,多余的钱还能进入自己的私库。
嘉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恰好和姜父对上。
姜父朝他眨眨眼睛,嘉帝一愣,瞬间心领神会,给了姜父一个赞赏的眼神。
与此同时,还在沉睡的姜宝珠脑海中忽然出现系统的兴奋的提示音:
“宿主,裴渡好感值上升5%!!!”
姜宝珠刷的一下睁开眼睛,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成功了,爹爹上大分!
——
PS:
宝珠的谄媚劲儿跟爹爹学的!
杜流徽看见姜清音一动不动,彻底慌了。
“清音,救救我……”
姜清音眼尾的神色瞥了她一眼,敛下眼眸中那抹遗憾的神色。
恰好此刻一阵寒风吹过,姜清音淡青色的纱裙向后微微飘扬,柔弱的身躯站立在寒风中更显柔弱。
“宝珠妹妹,今日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与大家计较了?”
姜清音的声线温和,好似一个知心大姐姐在试图和骄纵跋扈的妹妹讲道理。
姜宝珠没想到这时候女主也要掺合进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你是觉得她们做的对吗?”
姜清音摇头,像是顺毛一样温声细语地开口:“我没有觉得她们做得对。”
姜宝珠脸色这才好了多不少。
她差点以为姜清音也和这些官家小姐一般。
姜清音见姜宝珠肉眼可见的被摸顺了毛,嘴角撩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姜宝珠还是和以前那样没脑子,几句话而已就被她拿捏到。
姜清音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继续道:“但是爹爹在朝堂中树敌这么多,何必为了一个卑贱的奴才和大家结仇?”
“楚连珠是罪臣之女,你可知她的父亲不仅卖官还贪污整治河道的三十万两白银,如今你把她收为奴婢,可有想过有一天会给家中带来灾祸?”
她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看见姜宝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眼神中多了探究的神色。
姜宝珠身后的连珠双眼赤红,喘着粗气,她很想反驳,可又不想给王妃惹来麻烦。
杜流徽见姜宝珠不说话,以为姜宝珠被说服了,眼神挑衅地看着楚连珠:“清音说的没错,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若是陛下有天追究下来,侯府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刚才那么做,也是为了让楚连珠这个贱人识相地离开。”
姜宝珠看着这群人沆瀣一气,姜清音也不说话,一时间被气笑了。
“楚连珠的父亲被问斩,男丁流放千里,所有女眷赶出楚府,这便是陛下的旨意,难道你们还要代替陛下再拟旨不成?”
不管楚家真相如何,嘉帝不追究了便是不追究了,这些人敢越过皇帝探究上位者的
此话一出,就连姜清音也变了脸色。
杜流徽更是急忙否认:“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
姜宝珠却不听。
反正原主在这些人眼里毫不讲理,她今日也要跟着不讲理:“我说有就有,今天你们一个都别走,我们这就进宫问陛下,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
这些人一听,脚顿时就软了下来。
姜宝珠从小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就连陛下也喜爱万分,见面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可她们连皇宫都很少有资格进入,更不用说当着陛下的面对峙。
就连姜清音的脸色都惨白了几分。
她的手紧紧的捏着,目光漆黑深邃,死死的盯着姜宝珠。
放在以前姜宝珠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奴婢出头,她们打了杀了,她还要在旁边拍手叫好。
如今却为了楚连珠要闹到陛下那里去。
还不等姜清音想着,姜宝珠已经抓住杜流徽的手臂往外拖,嘴里喊着要面圣。
杜流徽被吓得哇哇大哭,不停的往后退。
可姜宝珠力气惊人,那双手如同铁钳一样死死将她焊住,吓得她只能抱住姜清音的大腿。
一时间店铺里混乱不堪。
“你们在干什么?”
人群中,一道清冷决绝的声音传来,姜宝珠下意识回过头,便看见自家大哥一身朝服地站在店铺门口。
姜宝珠被吓到了,下意识松开手,杜流徽毫无形象地摔在地上。
姜映宴徐徐走了进来,看见小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眼尾微微发红,目光顿时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姜宝珠没敢说话。
她刚才只是想吓一吓杜流徽和那群官家小姐而已,没想过把事情闹大。
然而在姜映宴眼里面则变成了宝珠被欺负的一句话不敢说,再看宝珠身边婢女脸上的巴掌印,周身冰冷的气息蔓延整个角落,如同置入冰窖。
姜映宴森森的眼神扫过面前的女子,目光最后落到姜清音身上,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杜流徽一见姜映宴进来,如同看见了天神救兵,噼里啪啦将今日的事说了清楚。
姜映宴在她眼里温润如玉,是世家公子中脾气最好,最讲道理的人,她以为姜映宴能够给自己做主。
但她没有意识到对方的眼神越来越黑,看她的眼神如同死人。
杜流徽还在继续往下说:“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也是为了宝珠好,可我们没有想到宝珠被那婢女荼毒地这么深,无论如何也不听我们的……”
“她凭什么听你的?”
姜映宴清冷的声音传来,杜流徽的话戛然而止:“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宝珠要做事何时需要你们置喙。”
杜流徽:“……”
姜宝珠:!!!
她一双星星眼眨了眨,眼中满是佩服。
不愧是全文嘴巴最毒辣的反派!
姜映宴感受到宝珠敬佩的目光,嘴角撩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但那眼神依旧让人无法直视:“看来杜大人这几年过于忙碌,以至于忘记如何教育家中子女,是时候让杜大人歇一歇了。”
姜映宴的声音如飘雪的冰山,让杜流徽僵硬在了原地,她目光震惊地看着姜映宴。
姜映宴是想革父亲的职位!
忠信侯是陛下身边的宠臣,姜映宴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和她父亲一样官阶位置,甚至还是内阁人选,想要拉她父亲下马简直易如反掌。
杜流徽吓得直哆嗦,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朝姜宝珠跪下,一双手毫不犹豫往自己脸上招呼,没一会儿脸都扇肿了。
“王妃,您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杜流徽哭的鼻涕横流,可她都不在意。
她爹要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被革职,她的下场恐怕比今天还惨。
她不能成为杜家的罪人!
见姜宝珠不说话,杜流徽爬过去抓住姜清音的裙摆,哭着道:“清音,你也是姜家人,你能不能帮我劝劝王妃,让她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我爹要是被革职,我一辈子都完了。”
姜清音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个时候杜流徽竟然会让她求情。
果然,姜映宴的目光注意到了她,语气格外刻薄:“姜清音不过是家中庶女,如何比得上我们宝珠,你求错人了。”
意思是说姜清音给姜宝珠提鞋都不配。
一时间,姜清音的眼神瞬间通红,眼泪夺眶而出,迅速低下头。
低头瞬间,那双满是泪水的眼中投射出阴狠的恨意。
姜映宴并未看见姜清音的神色变化,他转过头眼神温柔,带着哄孩子的语气:“宝珠,大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大哥送你回去。”
说完,他带着宝珠毫不犹豫的离开。
等上了侯府的马车,姜宝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个致命的问题。
就在刚才,她好像把女主得罪的透透的!
想象中的嘲讽没有听到,姜父听到的反而是周围人倒吸一口的凉气。
姜允疯狂的戳老父亲的手臂,声音激动道:“爹,快睁眼!”
姜父刷的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
眼前一副针脚缜密的百寿图让人眼前一亮。
“这不是郭先生挂在书肆的百寿图字样吗,前几日听犬子说被王妃买了下来,没想到是真的!”
“郭先生是太子太傅,一字千金,王妃为了侯爷的寿辰,当真是费了心思。”
人群中很快又人想起来前几日的传闻,这会儿发现真有此事后脱口而出。
姜父不可思议地张嘴,反应过来后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后,大赞一声:“好!宝珠,爹很喜欢!”
说完,姜父又一次不顾形象地想哭:“我们宝珠长大了,懂事了,终于不像以前那样给爹送癞蛤蟆了,呜呜——”
姜宝珠:“……”
原主以前竟然在亲爹生日的时候送癞蛤蟆?
已经下线许久的233也忍不住吐槽:“可不?送癞蛤蟆都算好的,之前还送蛇和老鼠。”
姜宝珠闻言两眼一黑。
姜家人这么溺爱原主,只要她想要的,姜家人哪怕冒着杀头的风险都要替原主得到,结果原主竟这么对待家人。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不成?
可很快姜宝珠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原主就是叛逆期到了,因为她会平等地创飞所有人。
姜宝珠心里默默吐槽,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愧疚,连忙道:“爹,往后每年你的生辰女儿一定为您好好准备礼物,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姜父听后感动万分。
今天来侯府的,不一定所有人都来祝寿的,还有许多同僚是来看他的笑话。
但今天不一样了,宝珠太给他长脸了。
姜父激动道:“宝珠,以后你想要什么爹爹都答应你!”
宝珠眼睛一亮,心想这不是瞌睡来了递枕头。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坐在梨花木椅上气定神闲的裴渡,随后对着姜父道:“女儿还真有一件事想跟爹爹商量。”
姜父:“……”
宝珠见他脸色一变,连忙低声解释:“女儿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这次是有正事。”
然而姜宝珠环视一圈发现,不仅是姜父,甚至两个哥哥和大嫂听到这话后都面露苦色。
唯有姜清音脸色不变,甚至眼中还有淡淡的笑意。
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没说什么啊?
233解释道:“因为以前的姜宝珠也是这么说的,但每次都不办好事儿。“
闻言,姜宝珠两眼一黑,差点撅过去。
原主怎么这样啊,老抢她台词!
期间,姜宝珠几次要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寿宴渐近,宾客散席,侯府陡然间恢复了清净。
原本坐在暗处的裴渡不知去向。
姜父遣退了所有的下人,他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他见闺女有话要说,内心虽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可还是道:“宝珠,你这次想要什么?”
宝珠看着姜父疲惫的眼神,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时间,前厅又是一阵寂静。
233见姜宝珠不说话,着急道:“宿主,你倒是说啊,你如今只剩下四天的寿命,难不成你想放弃任务吗?”
姜宝珠当然不想。
她虽在现代无父无母,在现代没有丝毫留恋,但这不代表她就想去死。
以前她想获得裴渡好感值继续活着,现在她还想尽力改变姜家的结局,把同为反派的他们引向正路,好好活着。
姜宝珠这么想着,眼睛忽然快速眨巴两下,晶莹的泪花无声落下。
这下子,侯府所有人都愣住了。
“闺女,你怎么哭了,你要什么爹都答应你还不行吗,爹要是做不到,爹就去找你姑母,再不成求皇上!”
宝珠却摸了一把眼泪,脸上装作生气的模样,可声音却格外委屈:“爹把女儿当成什么了,女儿之前不都认错了吗,难道爹还在怀疑女儿像以前那样不懂事?”
姜父百口莫辩,急的手忙脚乱。
“爹,不妨先听宝珠要说什么吧。”大哥忽然在这时候开口,黑色深邃的眸子中含着一丝心疼。
宝珠顺势点头,还不忘夸赞姜映宴:“还是大哥好,不像爹,把女儿想的这么坏!”
姜父在朝堂出口成章,拍的一连串的马屁,可到了姜宝珠这里永远都是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爹,我真有正事求您,以前是女儿不懂事,用边关的军饷威胁王爷与女儿成婚,如今女儿已得偿所愿,可凉州将士的军饷和棉衣都还未发下去,您是户部尚书,掌管咱们大周国库,在女儿的心中更无所不能,所以爹能不能尽快将军饷和粮食发下去?”
说完,一股刺骨的寒风穿堂而过,像是把刺骨的刀子刺入她的身体,连带着骨头都带着森森的寒意。
她如今还穿着暖裘尚且觉得寒冷,但凉州在北方,早晚温度相差巨大,热了他们还可以脱掉衣裳,可冷了又如何御寒?
姜宝珠一席话,让侯府众人都愣在当场。
姜父更是嘴唇颤了颤,叹了口气:“闺女啊,朝中的事情不是为父一人就能决断的,这得看陛下的意思。”
姜宝珠愣住,忽然间想起一件大事。
因为军饷一直没有发放的缘故,大量的凉州将士因为大雪被活活冻死帐篷内,等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因此给了周围其他小国机虎视眈眈的机会,致使战争频发,民心纷乱,男女在这期间同心协力,这才挽江山不倒。
而作为户部尚书的姜父更是成了被声讨的对象,加之贪污赃款,这才被流放抄家。
刚才她爹这么开口,她总觉得话有些怪异。
难道是皇帝不让爹拨银子?
可若是不拨款,裴渡的好感值上不去,姜家最后仍然会走向家破人亡。
姜宝珠咬了咬牙,道:“爹,女儿不懂朝堂的事,但女儿知道每年凉州被冻死的人不计其数,若是您不主动提出军饷,边关往后出现任何意外,所有罪责都在您一人身上啊!”
姜宝珠说着眼尾嫣红,声音哽咽:“爹,女儿做了好多不好的梦,梦见大嫂怀着骨肉溺水,二哥一夜睡三女突然暴毙,咱们家被抄家,您被斩掉了脑袋,大哥在狱中被人打断双腿,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军饷,所以爹明日上朝的时候能不能求求陛下发放将士们的军饷?”
这一件件的事都在这几个月发生,若不好好走,恐怕就会像走在薄冰上,一下子就跌落深渊。
姜宝珠声音软面委屈,白皙的鼻尖红润,圆润的杏眼中含着涟漪的泪水,侯府所有人眼中满是触动。
姜映宴闻言更是陷入了沉思。
宝珠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的好友前两月来信说今年凉州的天气不似往常,后两月极有可能发生雪灾,凉州若是出事,受千夫所指的必定是父亲。
宝珠的梦或许是上天的警告。
父子二人目光对视,姜父忽然点头:“好,为父听宝珠的,明日上朝请旨,让皇上开国库、拨军饷!”
侯府灯火通明,但大门投射下一片漆黑的阴影,姜宝珠并未看清姜清音那不自然的神色。
唯有连珠在看见姜清音的眸光后,眼神暗了暗,最后压下了眼眸。
姜清音没说话,小厮见状不对连忙跪地求饶:“小姐,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吧!”
姜宝珠张口想说什么,谁知身后传来一道少年郎的声音:“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姜宝珠闻言回头,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杏色叶云纹直缀长衫,窄袖套着黑色护腕,简练干净的马尾用高高竖起,只是那张嘴格外毒辣。
姜宝珠眨了眨眼,看着嚣张跋扈的造型,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原主的二哥——姜允。
小厮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一句话不敢说。
“滚!”姜允满脸清傲,眼神带着鄙夷的神色:“连侯府的主子都不认识,真不知你是怎么进的侯府,赶明儿本少爷便让秦管家把你给发卖了!”
姜允说完,脸上温和地转头看着姜宝珠:“宝珠,你今日回来怎么不告诉二哥,二哥也好派马车去接你啊。”
姜宝珠微微神游,知道这是姜家二哥后,宝珠连忙道:“就隔了一条街,二哥不必这么麻烦。”
姜宝珠想到请帖的事,小声地解释道:“请帖被我弄丢了。”
她猜测是原主不想回来,随手把请帖丢了。
只是这件事万万是不能说的,姜家一大家子这么宝贝原主,要是知道过寿的请帖被原主丢了,心里肯定会万分伤心。
果然,姜允愣了愣,在姜宝珠身上打量了两眼。
“有什么麻烦的,你若是想回家,二哥立马就能去接你。”姜允收回目光,激动地开口:“更何况你是侯府的主子,要那请帖做甚?”
一想到刚才宝珠在门口受到刁难心里就万般难受,没忍住踹了那小厮几下,然后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小厮瞳孔瞪大,不断求饶,然而根本没人理他,姜允身边的侍卫拖着小厮的上推往里面走。
小厮趁机拉住姜清音的裙摆:“大小姐,求您救救小的……”
姜清音还未说话,姜允责怪的声音传来:“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宝珠打了骂了杀了都是他罪有应得,你竟还为一个奴才说宝珠的不是!”
姜清音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住了,慌忙的低下头掩饰自己一闪而过的恨意。
她的眸光看见小厮被侍卫拖走,红着眼眶垂眸说:“二哥教训的是。”
“知道便好。”姜允冷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王府的正主子,宝珠是外人!”
说完后又瞥了几眼四周默默低头的官员。
在宝珠受刁难的时候竟没人出来解围,他现在要全部记住,等明日上朝让大哥把他们一个个都参了!
宝珠看着姜允恶狠狠的眼神,陷入了沉默。
不愧是书中反派一家子,她好不容易才在女主那里刷了一点好感值,现在肯定全被败光了。
姜允不知姜宝珠心中的想法,他牵着姜宝珠的手急急忙忙朝前厅走。
姜家的老太爷在边关战功赫赫,被封为忠信侯,爵位一直沿袭到姜父身上,如今姜父身兼爵位和户部尚书一职,在朝中很受皇帝器重。
姜宝珠知道姜父之所以被器重,除了在后宫中有个收揽大权的妹妹外,完全是因为他有一张巧舌如簧,并且十分能拍马屁的嘴!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今日寿宴中,哪怕许多官员不屑与之为伍,但仍需备厚来礼迎着笑脸祝寿,大家都怕被忠信侯穿小鞋。
姜宝珠来到前厅的时候,在场的官员不约而同地看向姜宝珠,默默地让开一条道。
“爹,大哥,宝珠回来了。”
姜允把姜宝珠拉到二人的面前,姜父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到姜宝珠的脸上。
姜宝珠吞了吞口水,乖巧的叫了一声:“爹,大哥。”
姜父的瞳孔一缩,眼眶忽然就红了。
姜家人长相都十分端正,姜父今日穿着一身红袍,腰间竖着玉腰带,看起来跟旁边的大哥姜映宴不似父子,反倒更像兄弟,是个帅爹!
这和姜宝珠想象中的姜家人完全不同。
可还没等姜宝珠想清楚,姜父忽然嘴巴一张,竟然哇地一声哭出来:“闺女,爹等你好久了,你总算回来了,爹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要这个家了!”
高大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泪水打湿她肩膀的狐裘。
姜宝珠没想到姜父会如此激动,颤动的睫毛下闪过一丝心虚,毕竟无论如何,这份爱是属于原主的。
姜宝珠心里酸涩,轻轻道:“侯府是女儿的家,出嫁后女儿才知父亲的拳拳爱护之心,女儿以前让父亲和兄长们伤心了。”
姜宝珠毕竟在侯府待了十六年,哪怕和姜家单方面感情不和,但姜家人是看着原主长大的,她担心自己性格转变太大,惹得大家怀疑。
然而姜父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抬手擦了擦眼泪:“这么久不见,闺女长大了,知道心疼爹了。”
姜允更是脱口而出:“宝珠,你能有什么错?千错万错肯定肯定都是爹的错!”
姜宝珠:“……”
大周第一孝子啊!
姜父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抬脚一踹:“你个兔崽子!”
姜允疼的龇牙咧嘴半天,但面上仍要对妹妹露出得体的微笑。
唯有姜映宴脸上似乎没什么笑意,他那双漆黑的眼神一直落到姜宝珠身上。
姜宝珠被盯地头皮发麻。
如果说裴渡是全文武力最顶的疯批反派,那么姜映宴则是全文智商最高的反派。
十六岁三元及第,如今二十六岁已经混到朝中四品,有“内相”之称的翰林学士,但他是个十足的妹控。
原主被裴渡杀了后,他在朝廷里就跟疯狗似的到处与裴渡作对,可惜姜映宴遇到坑儿子的亲爹,姜允死后没多久姜家就被抄家,姜映宴受刑双腿残废成为废人。
女主人美心善,流放路上一直照顾姜映宴,但姜映宴却对姜清音非打即骂,态度极差,到最后姜映宴和后来背叛女主的舔狗白飞卿起兵造|反。
兵变失败后,女主向已经是皇帝的男主求情,最后让姜映宴老死在了地牢里面。
如今四目相对,姜映宴的目光带着侵略。
姜宝珠害怕露馅,连忙低下头不说话。
姜映宴见状,将目光移至姜宝珠的身后,忽然皱了皱眉头:“裴渡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姜宝珠:???
姜映宴声音依旧清冷:“他既如此,你休夫吧,到时候大哥再给你找十个八个的夫婿伺候你。”
——
PS:
正在赶来路上的裴渡:???
(老公是伪疯批,大哥却是真的哈哈)
对方是个公主,语气和她还这么熟悉,估计除了永安公主外再无其他人敢这么跟原主说话了。
至于刚才那个对她满脸敌视的小姑娘,穿着与用度与永安公主相差无几,应当也是一位公主。
原主把皇宫里的人得罪了个遍,因此姜宝珠也不在意,在永安公主的催促下,姜宝珠抱着书箱,小碎步似的走到永安公主旁边坐着,乖得不行。
永安公主看了好几眼,像见了鬼似的。
她刚准备说话,郭太傅从远处徐徐走了进来。
不管这群公主皇子,官员子女的身份多尊贵,但在课堂上都得太傅的话。
永安公主见姜宝珠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提醒道:“姜宝珠,今日是郭太傅讲课,你莫要像以前那样睡觉,小心又被打手板让人看笑话。”
夫子们其实都知道姜宝珠死性不改,加之姜家的缘故,都不太管姜宝珠。
但郭太傅对谁都一视同仁,有次姜宝珠找人代笔被郭太傅发现,被打肿了手心,姜崇明接连弹劾了郭太傅一个月,与此同时也结下了梁子。
姜宝珠听后却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厚重的书箱。
里面这么多书,她应该拿哪本出来呢?
“姜宝珠,你听见没有?”永安公主见姜宝珠半天不说话,声音不免大了些许。
姜宝珠这才缓过神,没有错过永安公主眼中那抹担心,这才道:“郭先生今日教什么?”
永安公主听着姜宝珠软绵绵的声音,耳朵瞬间红了。
姜宝珠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不对!
永安公主惊讶地看着对方,忽然想到以前的姜宝珠都不和自己玩儿,哪里会有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而现在,姜宝珠的眼神充满疑惑,但声音却无比柔和,丝毫没有以前那样嚣张,更没有说一句话要朝她翻三个白眼。
永安公主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住一样,语气瞬间就软了下去:“郭先生今日讲《昭月明选》。”
说完,她看见姜宝珠从一骡书中成功避过正确书籍,拿出了《东观汉记》。
规规矩矩放在书中上后,姜宝珠甜甜开口:“谢公主提点。”
再然后用着怪异的姿势端坐着。
永安公主:“……”
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默默伸手从姜宝珠的书箱里拿出正确的书,又默默将桌子上的《东观汉记》放了回去。
姜宝珠尴尬的睁大眼睛,眼里微微露出一丝感激,心里清楚永安公主实际上是嘴硬心软,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
永安公主有些别扭,嘴上不客气道:“你还好意思瞪本公主,你在本公主身边当了这么多年伴读,怎么越学越回去,如今竟然连书都能拿错,若不是今日临走前母妃发话让本公主照顾你,不然你以为谁愿意理你?”
永安公主的母妃乃是当今的皇贵妃姜云瑛,因皇后去世多年,这十几年都是姜云瑛手掌凤印。
而姜云瑛作为原主姑姑,对原主的好甚至能好过永安公主这个女儿,平时一有好东西便都往原主那儿送。
永安公主虽然嫉妒,经常跟原主吵吵闹闹,但小说里,原主死的时候永安公主还伤心了好久。
只可惜这对母女的结局也并不好。
姜宝珠心里忽然一阵抽痛,忍不住捂了捂胸口。
永安公主见了,眼神中止不住的担心,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心脏疼?本公主不就说了你两句,你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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