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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崔桑宁的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免费阅读

二舅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爷孙俩沉默对视,苏爷爷眼眶湿润:“桑桑啊,爷爷不会让他胡作非为。”“就交给爷爷吧。”崔桑宁看着八十多岁的老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在求她,让她和哥哥不要动苏青华。至于为什么和她说,不和哥哥说,不过是不想哥哥和他甚至整个苏家离了心。嘲讽一笑,他再疼她,可终究她只是一个随母改嫁的孙女,又怎么比得过他的亲儿子。只要她让步,无论是哥哥,还是崔家就都不会针对苏青华。可是凭什么啊。看着老人湿润的眼眶,崔桑宁无话可说,从小爷爷就很疼她,这些她都记得,他话语里的哀求她听不得。片刻,深呼一口气,她起身:“回去吧。”苏爷爷看着她:“桑桑,这一次就别和他计较了。”脚步一顿,崔桑宁道:“好,最后一次。”“爷爷,你如果能让他死了这条心,那么以后我们...

主角:权御崔桑宁   更新:2025-04-24 1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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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御崔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御崔桑宁的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二舅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孙俩沉默对视,苏爷爷眼眶湿润:“桑桑啊,爷爷不会让他胡作非为。”“就交给爷爷吧。”崔桑宁看着八十多岁的老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在求她,让她和哥哥不要动苏青华。至于为什么和她说,不和哥哥说,不过是不想哥哥和他甚至整个苏家离了心。嘲讽一笑,他再疼她,可终究她只是一个随母改嫁的孙女,又怎么比得过他的亲儿子。只要她让步,无论是哥哥,还是崔家就都不会针对苏青华。可是凭什么啊。看着老人湿润的眼眶,崔桑宁无话可说,从小爷爷就很疼她,这些她都记得,他话语里的哀求她听不得。片刻,深呼一口气,她起身:“回去吧。”苏爷爷看着她:“桑桑,这一次就别和他计较了。”脚步一顿,崔桑宁道:“好,最后一次。”“爷爷,你如果能让他死了这条心,那么以后我们...

《权御崔桑宁的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爷孙俩沉默对视,苏爷爷眼眶湿润:“桑桑啊,爷爷不会让他胡作非为。”

“就交给爷爷吧。”

崔桑宁看着八十多岁的老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在求她,让她和哥哥不要动苏青华。

至于为什么和她说,不和哥哥说,不过是不想哥哥和他甚至整个苏家离了心。

嘲讽一笑,他再疼她,可终究她只是一个随母改嫁的孙女,又怎么比得过他的亲儿子。

只要她让步,无论是哥哥,还是崔家就都不会针对苏青华。

可是凭什么啊。

看着老人湿润的眼眶,崔桑宁无话可说,从小爷爷就很疼她,这些她都记得,他话语里的哀求她听不得。

片刻,深呼一口气,她起身:“回去吧。”

苏爷爷看着她:“桑桑,这一次就别和他计较了。”

脚步一顿,崔桑宁道:“好,最后一次。”

“爷爷,你如果能让他死了这条心,那么以后我们都会相安无事。”

把苏爷爷推回屋内交给陈姨,崔桑宁没有再做停留,直接离开。

陈姨叫她:“桑桑不吃了饭再走吗?”

崔桑宁看了一眼背对着她,一身落寞的苏爷爷,回答道:“不了,我有急事。”

直到她离开,苏爷爷才回头,苍老浑浊的眼睛流下了眼泪,耳边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放心,今天的话,我哥不会知道。”

她知道了,在暮白和她之间,他选择的暮白,他想维持暮白和苏家的关系,却从今天开始失去了他的宝贝孙女。

晚上没有去九龙府,崔桑宁站在窗前拨通了那个熟记二十多年却从来没有拨通过的电话。

“喂?哪位?”苏青华看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后出声询问。

“爷爷八十岁了。”崔桑宁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平静出声。

苏青华自然听出了她的声音。

“桑桑?”他不敢相信,她会打电话给他。

他旁边正在给他切水果的女人,手上动作一顿,原本柔情蜜意的眼睛里闪过厌恶和恶毒。

“八十岁,安享晚年的时候,却来求我这个二十多岁的晚辈。”

“你还是人吗?”她话语很平静,不像指责,却字字诛心。

苏青华惊愕,想起了被他气的卧病在床的父亲。

嗓音轻柔,却带着冷淡:“我不在乎你和那个女人还有没有来往。”

“但是……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也别妄想进苏家的门。”

挂断了电话,苏青华满脑子都是那句“八十岁,安享晚年的时候,却来求我这个二十多岁的晚辈。”

旁边的女人并不安分:“偌大的家业全部留给了苏暮白,一分都没有留给你这个做儿子的,这会又在装什么?”

“你闭嘴!”呵斥过后,苏青华起身离开。

走之前转身看向她:“回苏家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刚刚还温柔似水的女人顿时歇斯底里,把桌上的果盘砸了个稀碎:“凭什么!二十多年了,要让我一直做你的情妇小三吗!”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跌坐在沙发上,眼睛里是恶毒的恨意,二十年前你和你妈就该死了,为什么要活着!

广福楼,包间里,段琼宇转着手里的痒痒挠,许是等人等的无聊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手帕,仔细的擦着手里的痒痒挠,边擦边吹灰。

权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幅场景,把外套随意的搭在椅子靠背上。

“擦这么多年,都抛光了。”

段琼宇抬眸看他一眼,又垂眸欣赏自己的痒痒挠:“你懂什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傍晚,下班的时候,服务员拨通了一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他欣喜道:“阿瑶姐,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一个会手语的先生,我把传单给他,他带走了。”

“他要是感兴趣肯定会联系学校那边的。”

那边没有声音,但服务生还是自顾自的说着,因为他知道她在听。

汇报完了,他道:“阿瑶姐,那我先挂了,拜拜。”

服务生把门关上,下午就在他以为那位先生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却忽然回来了,看着他手里准备收走的传单道:“那个我可以带走吗?”

服务生挂断电话,那边接电话的人才把贴在耳朵上的手机放下。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扎着半披肩发,穿着一条白色到脚踝的长裙,外面套了一件浅绿色的针织开衫。

刚刚放下电话,外面就有人进来了。

转头看过去,如菩提一般纯净如明镜的眸子,带着闪闪笑意。

那双眼睛太清澈了,让人第一眼沉沦其中,再也看不见其他。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老师,姓陈。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生。

陈老师和她打招呼:“周老师,放学了还不回去吗?”

纤细的手指在胸前比划着:“正要走。”

陈老师笑道:“刚好给你介绍个人。”

说着把后面的男生拉过来:“这是来我们学校实习的学生,叫张明礼。”

张明礼笨拙的比划着这两天速成的手语,想和她打招呼。

他的笨拙让周菩瑶白皙幼态的脸上扬起了笑意,陈老师看不下去了,忙拉住张明礼比划的手,解释道:“你直接说话,周老师能听懂。”

张明礼脸上爆红,结巴道:“对……对不起。”

她摇摇头,张明礼伸出手:“你好,周老师,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轻轻一握,很快松开,甚至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她转身看向陈老师,比划着:“齐昂刚刚打电话说,他遇见了一个手语很好的人,好像对学校感兴趣,他可能会来看看。”

陈老师高兴道:“你过几天就要走,又很长一段时间来不了。”

“如果他能来真是再好不过了,咱们学校的老师实在是太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她告别离开。

等她走后,满脸通红的张明礼才问陈老师:“她是学校的手语老师吗?”

陈老师摇摇头:“不算是,她偶尔过来,毕竟她也很忙。”

张明礼好奇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老师说:“玉楼慈善基金会,听过吗?”

张明礼快速点头,这个机构应该少有人没听过吧。

近十年里它做的善事数不胜数。

反应过来,张明礼惊讶道:“周老师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吗!”

陈老师点了点头,看张明礼眼睛里全是钦佩,他心里嘀咕道:只要是在里面工作的应该都叫工作人员吧,跟职位高低没有关系的,他也不算说谎了。

…………

段琼宇回到家,把手里的传单随意的扔在书桌上,他的手语是为阿瑶学的,对和别人交流他不感兴趣。

但是明明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又回去,也许是因为这是为数不多和她有关的东西了。

周五傍晚,机场门口,林琅音背靠越野车,天气转凉,她今天穿了一件牛仔外套。

戴着墨镜,一头红发在人来人往中最是惹眼。

而墨镜下面却是一双困倦含泪的眼睛。

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接通:“在哪呢,大少爷?”


权御眼底滑过一丝诧异,年纪轻轻,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说的话却犀利的很。

一句话撇清了和苏家的关系,只怕也是知道权家和苏家是世交,连带着对他的态度都有了些疏离。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帕子,权御轻笑一声,略带嘲意:“你以为我今天帮你,图的是苏州崔家?”

崔桑宁不说话,她此时并不知道权御和哥哥是发小,只当他是因为和苏家的交情才救的自己,而她不愿意承苏家的情。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刘助理带着医生进来,才打破平静。

权御转身出了房间,没有看见床上的人视线紧紧的跟着他的身影。

在楼下客厅里坐了很久,刘助理和医生才一起下楼。

权御看了眼楼上,沉声问:“怎么样?”

刘助理道:“失血过多,现在已经睡着了。”

一旁的医生也道:“好在没伤到手腕上的筋骨。”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眉骨,对权御说:“伤口挺深,应该会留疤。”

权御不以为意,他身上的疤还少吗,他不在乎这个,刘助理把医生送走。权御背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想起了那极其薄弱的皮肤,苏家人都有一双巧手,好在没大碍。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点开微信是苏暮白的消息,语气很急:“劳烦三叔照看着桑桑,我们正在来的路上。”

喉头滚动:“桑桑。”

原来那一声哥哥是在叫暮白。

又坐了一会,他起身上楼休息。

在路过客房门口时看见了没有关紧的房门,上前两步,手落在门锁上正要关紧,却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犹豫了一秒,权御推门进去,放眼望去,宽大的床上女孩躺在中央,单薄瘦弱,如同泼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压抑的哭声从床上传来,不再犹豫,上前打开灯。

她就平躺着,双手死死的抓住被子,满头大汗,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像故意压抑着,没有声音,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她很委屈,仿佛遭了天大的欺负,微微抬起的颈间青筋暴起,薄薄的覆盖着一层汗水。

以为她是被绑架的事吓到了,权御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叫着她的名字。

看着丝毫没有醒过来的人,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见她贝齿咬上了嘴唇陷进肉里流出鲜血,一只手撬开她的牙齿,食指关节被她死死咬住。

坚毅的眉宇皱了皱,权御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只手掰开她的下颌,将自己破了的手指从她齿间拿出来。

低声警告:“再咬,把你牙给敲了!”

话音刚落,本就梦魇的人哭的更委屈了,上气不接下气。

权御眉间尽是烦躁懊恼,却又不得不轻声哄着。

回想以前养江献南经历,权御俯身将人抱进怀里。

他一条腿还在地上,就这么侧俯着把人搂在怀里,大掌环在她后背,动作僵硬轻拍着她的背脊,尽量放低声音,让他显得不这么冷硬:“桑桑别怕,三叔在呢。”

“别怕”

紧揪着被子的手缓缓松开,抓住了身前人的衬衫,在一声声的“别怕”里,眉头渐渐松开。

眼泪不断从眼角溢出,委屈哭诉:“哥哥。”

注视着她的举动和表情,带着薄茧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嗓音低醇:“你在叫谁?”

权御这才发现她下巴上清晰的指印,那是自己的,她的皮肤真的很薄很脆弱。

视线下移,脖子上的掐痕,手腕上的勒痕,薄薄的一层皮,轻轻一碰就会有痕迹。

没一会,紧锁的眉心缓缓松开,抽泣渐止,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权御放开她准备起身,却被拽住了袖子。

低头望去,苍白的小脸上尽是不安。低笑出声,权御只能就着她的动作坐在床上,手掌被她紧紧握住。

将她眼角的发丝拢到耳后,权御看着她的脸:“猫崽子,刚刚不是横的很?”

又过了半小时,确定她睡熟了,权御才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动了动麻了的手脚,之前他觉得做生意比他在部队出任务难,现在他觉得照顾姑娘比做生意难。

站起身,居高临下,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么个娇滴滴的祖宗,暮白是怎么照顾的?供起来?

把脑袋里杂乱的思绪放在一边,倾身拉过被子想盖在她身上,因为刚刚的动作,她右侧肩臂上的衣衫微微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一截玉如意一般的锁骨。

权御这才发现她锁骨处沾了他眉骨流下的血迹,并未清理。

起身去拿了湿毛巾,将那血轻轻擦去,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

正准备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却盯着那截锁骨不动了。

深邃犀利的眸子一动不动,里面深不见底,惊心动魄,目光所落之处是露出来的那截锁骨。

只见两侧锁骨的外三分之一处有一颗小巧的朱砂痣,彼此对称。

呼吸变的急促沉重,动作好像不再受自己控制,带着薄茧的手指落在了衣领上,缓缓往旁边一拉,让它更加清晰的映入眼帘。

指腹磨蹭着细腻的皮肤,越蹭越红,确定它是真实存在的那一刻,权御如同被蜂蛰了一样猛的起身,落荒而逃。

一夜未眠,他站在阳台上抽了许久的烟,他没有烟瘾,可是今夜惯来沉稳的人却乱了心神。

他大学选修了国画课,结课作业是要求他们画一张美人图,他的画里女子立持如意,锁骨上也有两颗对称的朱砂痣。

权御天没亮就走了,他向来自控,这一次更是会独自藏下那前所未有的荒唐。

崔桑宁再次醒过来,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哥哥。

听哥哥在耳边絮叨了好久,这位权家三叔是何等的厉害。

她只是沉默的看向窗外,原来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是她错怪他了。

哥哥滔滔不绝,崔桑宁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看来自己昨天的话是把他得罪狠了,不然也不可能连夜离开。


崔桑宁上前扶住老人,撒娇道:“爷爷。”

一顿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苏暮白提了一嘴崔桑宁遇见权御的事情。

提到权御苏爷爷面露赞许,近几年权家在他手里势头越来越猛,又是军人出身,家国情怀重,也算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嘱咐苏暮白好好和权家这位三叔学一学,苏暮白点头回应:“好好好,晚上就去和三叔取经。”

崔桑宁安静吃饭偶尔附和,除了从来没有看向父亲的眼神,都挺好。

晚饭后拗不过老爷子,崔桑宁住在了这边。

许是今天高兴,苏爷爷喝了些酒,佣人推老爷子回房休息的时候,他拉着苏暮白迷迷糊糊道:“钱可以不赚,但是啊……要会做人,板板正正的子弟就是最好。”

苏暮白点头:“我知道。”

说着他看着崔桑宁,苍老的眸中心酸悔恨:“老苏家对不住你母亲,对不住你,对不住崔家门楣。”

崔桑宁眼眶发烫,走至老人身前蹲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妈妈现在过的很好,我也过的很好。”

看着爷爷被推回房间,崔桑宁缓缓起身,一转身就和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对视,不到一秒她便错开视线。

爱的对立面往往不是恨,而是失望日益积累,终有一天爆发,没有歇斯底里,只有平淡分离。

卧室里,一块绢绣屏风立在床前,崔桑宁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檐上的红色灯笼轻轻摇晃。

自从回京都上大学,她就没回苏家住过,舍不得逼她,哥哥就在外面给她买了一套房。

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就一天几个电话,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

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户上床,关了床头的灯,屋内的玉雕透露着微弱的光。

苏家是玉石世家,几代人都是搞玉雕的,偌大的家产都是用刻刀一下一下刻出来的,到如今早已经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这门手艺的传承。

这也是为什么苏家和其他几个家族渐行渐远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崔桑宁就回了自己的房子,她不喜欢住苏家老宅,或者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

一转眼就到了苏爷爷的八十大寿,晚宴是在苏家的一座茶楼举行,就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早就远离了那些名利场,过寿就图个高兴。

古色古香的茶楼,中式原木风格内敛豪华,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雕摆件。

中间有个戏台子,今夜专门请了戏班子来唱几场,主要是给老一辈的人解个闷。

人都陆陆续续来了,老一辈的坐在一楼一起听戏,年轻的上二楼推杯换盏。

这种场合其他三个家族自然都会来。

谢老坐在苏爷爷身旁笑道:“你这座楼是真不错。”

苏爷爷喜笑颜开:“我孙子弄的,我一把年纪了哪还有闲心弄这些。”

一旁的段老道:“暮白好呀,沉稳懂事,得了你的真传。”

苏爷爷摆摆手:“那小子可比我厉害多了。”

说着苏爷爷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权家那老小子怎么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到,权家老爷子带着几个小辈一起进来了,站在他旁边的正是权御。

段老凑近苏爷爷身边道:“他家这小老三是不是还没娶媳妇?”

旁边的谢老听后直摇头:“老苏家孙子都能建楼了,他家小老三还没娶媳妇。”

权御客气的和几位长辈打了招呼,一抬头就看见谢九安和段琼宇在楼上和他招手。

礼貌告别之后权御抬脚上了二楼,黑色风衣的衣摆轻轻晃动。

见他上楼,身后几位老人纷纷道:“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喜欢听戏了。”

几步上楼,谢九安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三叔你可算来了。”

段琼宇也走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手里把玩着他从不离手的九节紫竹痒痒挠,权御点头示意。

三人一起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段琼宇往楼下看了一眼:“暮白那小子呢?他爷爷过生日他反而不见人。”

权御垂着的睫毛动了动,不做声。谢九安一边插了块水果塞嘴里,一边掏出手机含糊道:“我问问。”

拨通电话打开免提,电话一接通谢九安先开口道:“暮白哥,你在哪呢?”

“怎么不见你人?”

半晌那边传来轻柔软糯的声音:“他在忙。”

这下别说谢九安了,连段琼宇这一把年纪的人都面露诧异。

而权御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抬头对二人做了一个口型:“他妹妹。”

谢九安立刻明白过来,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不少:“是妹妹啊,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的另一边,不待崔桑宁回答,放好东西的苏暮白已经重新回到了车上,接过电话回答:“半小时。”

挂断电话后,谢九安后知后觉道:“我还没见过暮白哥这个妹妹呢。”

段琼宇道:“你三叔见过。”

下巴一抬:“眉骨上那疤就是为那姑娘留的。”

权御淡淡瞥了段琼宇一眼:“这事私下里提就行了,别在人面前提。”

段琼宇笑道:“知道了,权队是为人民服务。”

三人懒散的坐靠在沙发上,偶尔有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主要还是来找谢九安的。

段琼宇笑里藏刀,权御脸上写着生人勿近,怎么看也就只有谢九安能套近乎。

视线下移,谢九安疑惑出声:“他是谁?”

两人闻声低头,看见楼下一穿着青灰色大褂长衫的老者,头发花白,下巴续着长长的胡须。

几位长辈都起身与他打招呼,随后坐在了一起。

谢九安扭头问:“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认识吗?”

段琼宇解释道:“季如梅老先生。”

“谁?”谢九安不认识。

段琼宇不紧不慢道:“文物局的前辈,整个京都十有八九的文玩都经他手验上一验。”

“文物修复的技术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段琼宇对文玩颇有研究,自然认得季老先生。

谢九安一副了然的模样:“难怪我不认识,我随我爸喜欢金项链,和文玩不熟。”


嘶了一声,权御吓的赶紧回头,只见她捂着鼻子,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抬起她的脸,把她的手拉开:“我看看。”

酸疼劲过去之后,崔桑宁摇摇头:“没事的。”

他高她不少,刚刚那一撞是实实在在的撞在了他的背上的。

见没什么事,权御凝着眉:“怎么不看路?”

两人的距离很近,刚才只顾着担心她,这会儿却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脸很小,被他捧在手里,权御放开手退后一步:“好好走。”

崔桑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权御从书桌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一套书放在桌子上:“过来,你要的书。”

崔桑宁顿时眼睛放光,注意力也从那幅画上被转移,她上前走到权御身边,伸手去拿。

却被权御略带着肩膀按在椅子上:“坐这看。”

崔桑宁也没拒绝,低头仔细翻看手里的《碎丹青》

她看的入迷,全然忘了是在别人家,也忘了身边的人。

权御拿着资料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处理工作的间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掉进书里的人。

断断续续压抑的咳嗽声终于把崔桑宁从书里拽了出来,她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权御放下资料:“抱歉,嗓子发炎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崔桑宁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和她说的话。

四五岁的时候半夜发烧,妈妈带着自己去医院,全家人都守着她,包括年迈的外公外婆。

因为愧疚,她对妈妈说对不起。

当时妈妈说:“生病的时候,是不用说对不起的。”

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嘴唇微张,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吐出来。

权御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是想回去了,于是起身:“要走了吗?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朝书房门口走

“三叔?你喝梨汤吗??”

走到门口的权御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还坐在书桌前的崔桑宁。

几分钟后,厨房里,崔桑宁挽着头发忙碌,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衬的整个人更加柔和温暖。

她身上的一切原本和这栋别墅的装潢是格格不入的,淡青色的衣裙,瘦弱单薄的身姿,风格相差甚远,却又意外融合。

权御原本是坐在餐桌旁边的,后来靠在了厨房门口,嗓子好像不疼了,就这样看着她。

以为他在等自己,崔桑宁回头笑道:“很快的。”

她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点点滴滴,就这样一个场景,权御觉得他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看见她拿着罐子往锅里面倒冰糖,权御走过去,握住她拿罐子的手,控制着往里面倒:“少放一点,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他站的不近,除了手上的接触,其他地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崔桑宁看着他落在自己手上的手,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然,可他好像真的只是想让她少放一点糖。

因为很快他就从她手里接过糖罐盖起来放在了一旁,拉开了距离。

餐桌前,崔桑宁看着权御吃梨汤,见他喝了第一口,眼巴巴的问他:“好喝吗?”

权御点头:“很不错。”

崔桑宁眼睛里闪过清晰的愉悦,她如果不对一个人设防的时候真的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权御听见她说:“我外婆是中医,我学了一点皮毛。”

不好意思道:“但是我只会做一些喝的,不会做饭。”

权御看向她:“挺好的。”

家里有一个人会做就好了。刚好,他会。

喝完后,权御送崔桑宁回去,到小区楼下,崔桑宁和他告别后转身离开,权御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桑桑。”

崔桑宁回头。

她听见权御说:“我那里有好多藏书,你如果喜欢,可以来拿。”

“谢谢三叔。”

目送她上楼,权御开车离开。

几天后,权御站在后院,看着宽阔的院子。

刘助理走到他身边:“权总,你找我?”

权御指着后院的一块空地:“在这里种两棵树吧。”

刘助理问道:“那您对树的品种有什么要求吗?”

权御思绪放空,又慢慢回笼,低缓开口:“一棵桑树一棵金桂。”

刘助理犹豫道:“老一辈的人说院子里种桑树不吉利。”

听他说完,权御嘴角上扬,看着那块空地好像已经看见了枝繁叶茂的桑树,他说:“对我来说,开门见桑,大吉。”

冬桑叶,清肝泄火,让人宁静,是他的良药。

书房里,权御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画笔细心的在纸上画着他眼里的崔桑宁。

旁边是一张已经画好的。

那天晚上她弯腰在厨房炖梨汤的模样跃然纸上,随意挽起来有几丝垂落的发丝,淡青色的长裙。

打开的电脑上是那张wolf摄影师微博上发的照片。

沙漠里的红衣美人。

他知道很美,美的不可方物。

他好多年没画画了,却还是想将她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清大,崔桑宁走在校园里,有熟识的老师会和她打招呼:“桑宁回来了?”

崔桑宁一一点头回复,走到办公室门口站在侧边里面人看见的地方,敲了敲门。

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崔桑宁靠在墙上不动,静静等着。

里面的人笑骂道:“鬼灵精的,当我不知道是你吗?”

崔桑宁歪着身子,从墙边探出一个脑袋,撒娇笑着:“师父。”

季如梅先生戴着老花镜瞥了她一眼:“多久没来看我了?”

崔桑宁走进办公室,拽着他的胳膊:“我不是忙嘛。”

“我可想你了,想你都想瘦了。”

季老把老花镜摘下来,放在桌上,说正经事:“你要是忙,这边我帮你拒绝就是了。”

“也不一定要过来替我。”

崔桑宁拉开椅子坐下,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可以的,你放心出差,代课这件事交给我。”

季老嘟囔道:“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没比那些学生大几岁,他们皮的很。”

崔桑宁趴在桌子上:“老头子,你好啰嗦啊。”

担心道:“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跑去西藏出差,你是不是该歇一歇了?”

季老摆手:“最后一个了,这个项目我跟好多年了,放不开手。”

崔桑宁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继续道:“你去要注意好身体,哪里不舒服要立马叫停。”

“有事给我打电话。”

想起什么:“你那些药带上,不够的和我说,我给你准备。”

“我给你准备一些东西,回头你带上。”

季老揪着自己的白胡子:“崔三三,你好啰嗦,管这管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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