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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即漫漫霜华(顾司爵叶诗言)

朝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司爵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上一世根本没有这回事。所以,只能是骆云驰撒谎。“我不信,你再去查一遍。”叶诗言眉头紧锁:“这种事怎么可能造假?!”那为什么上一世没有?!顾司爵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咬住舌尖。他伸手去抢孩子,“把月月还给我!”“司爵,别闹!涛涛还在医院等着救命!”叶诗言侧身避开,大步往外跑去,飞快上了车。月月吓得大哭,小手拼命朝他伸:“爸爸!爸爸!”顾司爵追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他大脑一片嗡鸣,眼睛都充了血,疯了一样就要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我没同意她捐骨髓,我没同意!”骆云驰却一把跪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司爵,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涛涛才四岁啊,只有月月才能救他了……”顾司爵恨不...

主角:顾司爵叶诗言   更新:2025-04-24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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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司爵叶诗言的女频言情小说《转身即漫漫霜华(顾司爵叶诗言)》,由网络作家“朝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司爵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上一世根本没有这回事。所以,只能是骆云驰撒谎。“我不信,你再去查一遍。”叶诗言眉头紧锁:“这种事怎么可能造假?!”那为什么上一世没有?!顾司爵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咬住舌尖。他伸手去抢孩子,“把月月还给我!”“司爵,别闹!涛涛还在医院等着救命!”叶诗言侧身避开,大步往外跑去,飞快上了车。月月吓得大哭,小手拼命朝他伸:“爸爸!爸爸!”顾司爵追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他大脑一片嗡鸣,眼睛都充了血,疯了一样就要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我没同意她捐骨髓,我没同意!”骆云驰却一把跪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司爵,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涛涛才四岁啊,只有月月才能救他了……”顾司爵恨不...

《转身即漫漫霜华(顾司爵叶诗言)》精彩片段




顾司爵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上一世根本没有这回事。

所以,只能是骆云驰撒谎。

“我不信,你再去查一遍。”

叶诗言眉头紧锁:“这种事怎么可能造假?!”

那为什么上一世没有?!

顾司爵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咬住舌尖。

他伸手去抢孩子,“把月月还给我!”

“司爵,别闹!涛涛还在医院等着救命!”

叶诗言侧身避开,大步往外跑去,飞快上了车。

月月吓得大哭,小手拼命朝他伸:“爸爸!爸爸!”

顾司爵追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

他大脑一片嗡鸣,眼睛都充了血,疯了一样就要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

“我没同意她捐骨髓,我没同意!”

骆云驰却一把跪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司爵,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涛涛才四岁啊,只有月月才能救他了……”

顾司爵恨不得甩他一巴掌,刚挣脱开他要冲进手术室,颈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只见叶诗言站在身后。

“司爵……”叶诗言抓住他的肩膀,眼里满是痛色,“对不起,我以后一定补偿你们……”

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叶诗言坐在床边,见他睁眼立刻凑上来:“手术很成功,月月没事,在隔壁休息。”

顾司爵猛地坐起,眼前一阵发黑。

他推开她,跌跌撞撞冲向儿科病房。

月月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手腕上还留着抽血的淤青。

见他进来,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所有的委屈都尽数显露:“爸爸……疼……”

顾司爵一把抱住她,指甲掐进掌心。

叶诗言跟进来,低声道:“涛涛那边还需要人照顾……”

“滚!给我滚!”

顾司爵哽咽着,头也没抬。

月月也发抖地把整张脸埋进爸爸怀里,不肯看她。

叶诗言僵在原地。

她最后还是走了。

自此之后,叶诗言发现,顾司爵变了。

他变得什么都不争了。

以前他会在意她给涛涛买的奶糖比月月多,会因为她把厚被子借给骆云驰而红着眼眶不说话,甚至会在她承诺“下次一定”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可现在,他连眼神都懒得给她。

就像现在——

“月月上学的事,我托了关系。”叶诗言把入学申请表放在桌上,试探着开口,“不过今年名额紧,可能得先让涛涛上……”

她等着顾司爵像从前一样摔碗砸盆,或者红着眼睛质问他“凭什么”。

可顾司爵只是点了点头:“行啊。”

他甚至没抬头,手里继续缝着月月书包上脱线的带子,针脚细密整齐。

叶诗言胸口莫名发闷。

更让她不安的是电视台的事。

那天顾司爵在河边救了落水的台长女儿,对方感激不尽:“顾同志,台里正好缺个播音员,你来吧!”

站在一旁的骆云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晚上叶诗言挽着顾司爵的胳膊,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说:“让骆云驰去吧。”

“你……”叶诗言惊得松开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顾司爵笑了笑,那笑容淡得像晨雾:“没关系,就让给他,反正我去了也没用。”

叶诗言突然觉得心慌。

从前他为了月月能上学,能红着眼眶和她吵三天三夜;

为了工作的事,能绝食抗议;

现在却像一潭死水,扔再大的石头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她知道大概是捐骨髓的事伤了他的心,不过他们夫妻感情好,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于是她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哄他,可还没想到,这天傍晚,骆云驰就衣衫不整冲进来,“扑通”跪在他们面前。

“司爵!求求你让诗言跟我生个孩子吧!”他哭得撕心裂肺,“我家逼我娶五十岁的老巫婆,说我一个鳏夫带着个孩子是累赘,除非我能再生一个给他们以后养老……”




叶诗言难以置信,立刻拒绝:“妹夫!这像什么话!”

她下意识看向顾司爵,却见他正在给月月系鞋带,连头都没抬。

他记得,上一辈子也是这一幕,骆云驰哭着要跟叶诗言生孩子,他不肯,觉得太荒唐。

叶诗言也拒绝了骆云驰,可后来却为了弥补骆云驰,带着他和儿子随军生活,只把他和女儿留在乡下。

如今他连叶诗言都不想要了,连生个孩子算什么?

所以,顾司爵系好鞋带,拍了拍月月的屁股让她去玩,这才平静道:“好啊。”

满室死寂。

骆云驰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叶诗言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司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顾司爵平静地看着她:“知道啊。他是你妹妹的丈夫,你承诺要照顾他一辈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难道你忍心看他娶一个老巫婆?”

叶诗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刚要开口,骆云驰突然开始“砰砰”磕头,血迹在地板上晕开:“诗言,算我求你了,我只要个孩子!生下孩子我立刻带着涛涛走得远远的!

“我发誓……就这一次……以后绝不再来打扰你们……”

“就这样吧。”顾司爵一锤定音,“今晚就同房。”

叶诗言如遭雷击。如果她看到顾司爵和别人……

光是想象就让她嫉妒得发狂。

可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她推给别人?

“司爵……”她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轻巧地避开。

“我去收拾客房。”他转身往卧室走,背影挺得笔直。

叶诗言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安慰自己:司爵那么爱她,绝不会离开的。

这不过是他赌气的方式……

对,一定是这样。

夜深了,客房的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叶诗言刻意压低的呻吟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

顾司爵坐在窗前,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头褪色的“喜”字上。

那是他们结婚时,叶诗言亲手贴的。

他想起新婚夜,他掀开红盖头时眼中的惊艳,想起他喘着粗气在她身上耕耘时说“我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祝福。”的郑重。

那些誓言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来回磨着。

“爸爸……”月月不知何时醒了,小手轻轻擦过他的脸颊,“不哭……”

顾司爵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他握住女儿的小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爸爸不难过,爸爸是开心……开心终于可以解脱了。”

墙那边的动静更大了,骆云驰故意提高音量叫着叶诗言的名字。

顾司爵把月月搂进怀里,捂住她的耳朵:“睡吧,爸爸给你唱歌。”

他的声音很轻,却盖过了隔壁所有的声响。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晨光微熹时,顾司爵将最后一件衣裳收进行李箱。

月月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父亲在收拾东西,小声问:“爸爸,我们要走了吗?”

“嗯。”顾司爵摸了摸女儿的头,“去个更好的地方。”




“叶诗言!”顾司爵冲上去护住孩子,“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月月做的?”

“难道是涛涛?他才四岁!”叶诗言额角青筋暴起,“我们女儿不仅犯错,还撒谎抵赖,必须教训!”

“月月也才五岁!”

“五岁就学会撒谎了?!”叶诗言一脚踢在月月膝窝,孩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今天不教训她,以后还得了?!”

“跪到认错为止!来人,把他带回办公室,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月月!月月!”

顾司爵被两个士兵架着往回走,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月月在烈日下摇摇欲坠的小小身影。

办公室的窗户正对操场。

顾司爵疯了似的砸门,指甲劈了,手掌红肿了,门外卫兵却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叶诗言!你放了她!放了她!”

夕阳西下,操场上那个小黑点终于倒下了。

顾司爵的嗓子已经喊哑,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直到第二天清晨,叶诗言才打开门。

顾司爵像离弦的箭冲出去,抱起已经昏迷的月月。

孩子浑身滚烫,嘴唇干裂,却还喃喃着:“爸爸……真的不是我……”

“爸爸相信你。”顾司爵的眼泪砸在孩子脸上,“再忍忍,我们马上就能走了。”

回到家属院,顾司爵翻遍橱柜也找不到一粒糖。

月月中暑需要补充糖分,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骆云驰的门。

“借点白糖,月月中暑了。”他声音沙哑。

骆云驰笑得前仰后翻,转身拿出糖罐,当着他的面“啪”地摔在地上:“我给狗吃都不会给你!”

顾司爵抬手就是一巴掌,骆云驰尖叫着后退,正好撞上进门的叶诗言。

“你们在干什么!”叶诗言一把推开顾司爵,他踉跄着撞在桌角,鲜血顿时从额头流下。

“诗言……”骆云驰低下头故作无辜,“我看孩子中暑好心给糖,姐夫却还在怪我和涛涛,直接把糖罐砸了……我不怪他,就是心疼这些糖……”

叶诗言皱眉看向顾司爵:“司爵,你最近是怎么了?孩子错了就该受罚,这不是我们一直的教育方式吗?你怎么能把这一切都怪在妹夫和涛涛身上,他们是无辜的!”

顾司爵抹去额头的血,缓缓站起身:“是,他们无辜,我是坏人,我罪无可赦!”

叶诗言这才注意到他的伤,顿时慌了神:“司爵!对不起,我……我刚刚是不小心的!我马上给你包扎!”

眼看着叶诗言又走了,涛涛哭着要跑出去拦住她,却被骆云驰抓住。

看着不远处的叶诗言低三下四哄着顾司爵的样子,骆云驰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他蹲下身,在儿子耳边轻声道:“涛涛,想不想阿姨永远属于我们?”

涛涛点头:“想!”

骆云驰笑了:“那爸爸教你做一件事……”

接下来的几天,叶诗言破天荒地没再去骆云驰那儿,而是每天变着法子哄顾司爵和月月。

直到某天傍晚,她突然消失了一整天。

晚上,顾司爵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叶诗言抱着月月往外冲!

“你干什么?!”他拦住她。

叶诗言脸色苍白:“涛涛查出白血病……骨髓配型只有月月匹配,我现在带她去医院!”




“同志,我要申请强制离婚。”

顾司爵将一叠材料推到柜台前,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工作人员抬头打量了他一眼,严肃道:“同志,离婚可不是小事,是和女方没感情了?要是有矛盾,组织上可以帮忙调和。”

顾司爵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调和?上辈子他用了整整一生来看清那个女人,如今重活一世,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接受调和。”他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干脆利落地剪断了所有可能,“我只想离婚。”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在材料上盖了个红章:“一个月后手续下来,你再来一趟。”

走出民政局,初春的阳光刺得顾司爵眼睛发疼,他拢了拢洗得发白的蓝布外套,朝家属大院走去。

这一路上,他不断掐着自己的掌心,直到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这不是梦,他真的回到了 1983 年,回到了还能挽回一切的时候。

“司爵!你家叶团长又来信啦!”刚进大院,王婶就笑眯眯地递来一个信封,“这都第二十九封了吧?出任务三个月,情书一沓一沓地寄,整个大院谁不羡慕你们小两口恩爱啊!”

信封上“吾爱司爵”几个字力透纸背,是叶诗言一贯的笔迹。

上辈子他收到这些信时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讽刺。

顾司爵刚要开口,一阵肉香飘来。

他转头看去,隔壁屋门前,骆云驰正带着儿子涛涛吃肉包子,白面皮上渗出油光,香气四溢。

而他五岁的女儿月月,蹲在自家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那对父子,手里攥着个干硬的窝窝头。

“哟,姐夫回来啦?”骆云驰瞥见他,故意提高音量,“诗言今天该回来了吧?你说她,出任务也不嫌麻烦,天天给你寄情书,给我寄津贴。”

顾司爵的指甲掐进掌心。

多好笑啊,上辈子也是这样,叶诗言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却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妹夫骆云驰。

他至今记得叶诗言和他准备去领证的那天。

女人一身笔挺军装,精神饱满,在革委会门口攥着他的手,声音低而郑重:“司爵,我叶诗言这辈子,绝不负你。”

那时所有人都羡慕他。

叶诗言是谁?军区大院里最出息的年轻女军官!

却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冬天给他暖手,夏天给他扇风,连他多咳一声都要紧张半天。

婚后头一年,她出任务时写的情书能摞成厚厚一沓,每封开头都是“吾爱司爵”,末尾必画一颗笨拙的爱心。

可这一切,在她妹妹牺牲后全变了。

葬礼那天,叶诗言跪在灵前,眼眶赤红,对抱着孩子的骆云驰一字一句道:“妹夫,从今往后,放心吧,我知道你家的条件,以后你们父子俩我负责到底。”

顾司爵当时还欣赏她的重情重义,直到——

骆云驰的桌上顿顿有肉,他和月月的碗里只有稀得照见人影的米汤;

涛涛穿着崭新的跑鞋蹦蹦跳跳,月月的布鞋磨破了底,脚趾冻得发紫;

叶诗言的津贴每月三十块,一分不差全进了隔壁屋。

后来她升了职,从团长升任首长,调令下来那天,她摸着月月的头说:“等妈妈在京城安顿好,就接你们过去。”

可最终,跟着她去京城的,是骆云驰和涛涛。

顾司爵和女儿被留在乡下,靠着公社分的口粮过活。

她照旧写信,字字句句都是爱与思念,却从没寄过一分钱,没回来看过他们一次。

直到那个雪夜。

月月病得快不行了,他卖了结婚时给她买的银镯子,带着孩子一路乞讨到京城。

京城的灯火刺得他眼睛发疼,他远远看见叶诗言从吉普车上下来,身边跟着穿着毛皮风衣的骆云驰和戴金锁片的涛涛。

他刚想冲过去,就被警卫员一脚踹在胸口。

“滚远点!别脏了首长大人的路!”

那一脚真狠啊,他呕出一口血,眼睁睁看着叶诗言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头。

月月死在了那个雪夜。

而他,抱着孩子冰冷的身体,在绝望中闭上了眼睛……

“爸爸?”月月怯生生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孩子仰着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不安,“你怎么哭了?”

顾司爵这才发现泪水已经打湿了前襟。

他蹲下身,紧紧抱住女儿单薄的身子:“月月,爸爸要和妈妈离婚了,你愿意跟爸爸走吗?”

孩子愣住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为什么?爸爸别离开妈妈,妈妈是爱我们的,只是……只是……”

顾司爵心如刀绞。

月月才五岁,却已经敏感地察觉到母亲的不公。

叶诗言确实爱他们,可爱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更不能在生死关头救他们一命。

“月月,我们打个赌好不好?”他擦掉孩子的眼泪,“等下妈妈回来,你看她先进谁的家门。如果她先去看骆叔叔,就说明他们最重要,那你就跟爸爸走,爸爸给你找个更好的妈妈。如果她先来看我们,爸爸就不离婚了。”

月月咬着嘴唇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傍晚时分,一辆军用吉普驶入大院。

叶诗言穿着笔挺的军装下车,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顾司爵站在窗前,看着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一双又细又长的腿,确实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妈妈回来了!”涛涛的欢呼声从隔壁传来。

叶诗言脚步一顿,转身就朝骆云驰家走去。

顾司爵的心沉到谷底,却还是不死心地数着她的脚步——

一步,两步……七步,她停在了骆云驰家门口。

“妹夫,这是这个月的津贴。”叶诗言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涛涛长高了,我给买了条新衣服。”

“这也太多了,留点给司爵和月月吧。”骆云驰假意推辞。

“不用,司爵那边我有安排。”叶诗言的拒绝干脆利落。

“妈妈!”涛涛扑进叶诗言怀里。

“涛涛,别乱叫。”骆云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就要叫妈妈!就要叫!”

“好好好,以后没人就叫我妈妈。”叶诗言的笑声刺痛了顾司爵的耳膜。

他低头看向月月,孩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一刻,顾司爵恨不得杀了上辈子的自己。

他怎么能到这一世才幡然醒悟。

“爸爸发誓,”他跪下来,将孩子搂进怀里,“一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妈妈,好不好?”

月月把脸埋在他肩头,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好,爸爸,我跟你走,不要这个妈妈了。”




三天后,月月终于退烧。

顾司爵抱着孩子回到家时,叶诗言正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步。

“司爵,你们去哪了?”她大步上前,“吓死我了,我回来发现家里没人……”

“月月高烧,我带她去医院了。”顾司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叶诗言脸色骤变:“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顾司爵突然笑了,“找得到你人吗?”

叶诗言伸手想摸月月的额头,孩子却把脸埋进父亲颈窝。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叶诗言的手僵在半空。

“我……我不知道月月也病了。”她声音低了下去,“涛涛当时情况危急……”

“每次都是涛涛。”顾司爵打断他,“叶诗言,你记得月月今年几岁吗?记得她上次发烧是什么时候吗?记得她爱吃什么吗?”

叶诗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看着顾司爵抱着孩子进了屋,她连忙低三下四地左哄右哄。

见怎么也哄不好顾司爵,她只好又去哄月月。

“月月,妈妈带你去部队玩,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妈妈工作的地方吗?”

月月虽然还在生她的气,可听到这句话还是眼眸动了动。

“妈妈!真的带我去吗?”

“当然!”叶诗言一把抱起女儿,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妈妈今天专门请了假。”

顾司爵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终究没忍心拒绝。

他沉默地收拾着月月的小水壶,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姨!阿姨!”涛涛像只小松鼠一样冲进来,一把抱住叶诗言的大腿,“你们是不是要去部队?我也要去!”

骆云驰慌慌张张追进来:“涛涛别闹!阿姨是带妹妹去的!”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涛涛在地上打滚,崭新的衣服立刻沾满尘土,“阿姨上次答应过我的!”

叶诗言为难地看向顾司爵,还没开口,顾司爵已经冷笑一声:“一起去吧。”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上辈子每次二选一,她永远会选择骆云驰父子。

部队大门庄严威武,哨兵持枪而立。

叶诗言左手抱着涛涛,右手牵着骆云驰,顾司爵牵着月月跟在后面,活像两个不相干的路人。

“叶团长好!妹夫今天真帅啊!”路过的士兵热情地打招呼,眼睛却看着骆云驰,“小男孩长得真像您!”

叶诗言皱了皱眉:“胡说什么,后面那个才是我爱人……和女儿。”

士兵们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

顾司爵感觉月月的小手在他掌心颤抖,他用力回握,指甲几乎掐进自己的肉里。

办公室里,叶诗言刚要给两个孩子拿糖果,警卫员就急匆匆闯进来:“团长,紧急会议!师长点名要您参加!”

“你们先去食堂吃饭。”叶诗言匆匆交代,“会议可能很长,不用等我。”

顾司爵刚打完饭走出食堂,身后的骆云驰就匆匆追了上来。

“顾司爵!其实在医院我就看见你们了。真可怜啊,明明有妻子却活得像个鳏夫。”

顾司爵没理他,端着饭盆往外走。

骆云驰不甘心,追上来道:“我们高中同学,同时娶了两姐妹,凭什么你过得这么好?妻子不仅是团长,年少有为,而我妻子却这么年轻就死了,我告诉你,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顾司爵终于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你要是喜欢叶诗言,我可以把她让给你。”

骆云驰一愣:“你什么意思?”

他刚要开口,可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突然传来月月的哭声。

顾司爵拔腿就跑,推开门只见月月坐在地上,面前散落着一地碎纸片。

“爸爸!”月月红着眼睛指着涛涛,“他把桌上的文件都撕了!我要他别动,他还推我!”

顾司爵低头一看,碎纸堆里赫然露出“机密文件”四个大字!

他心头一跳,刚要收拾,门外传来脚步声——

叶诗言带着一群军官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怎么回事?!”

月月刚要说话,涛涛突然“哇”地哭出来:“叔叔,妹妹把你的文件撕了!我去阻止,他还要打我!”

警卫员脸色煞白:“完了!这是明天演习的作战计划,只此一份!”

叶诗言的目光在两个小孩之间游移,最终停在月月身上:“顾夕月!我不是说过,这个办公室里的东西,谁都不准动吗?”

“不是我!妈妈你相信我!”月月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叶诗言一把拎起月月的衣领:“小小年纪就撒谎!跟我来!”

操场烈日当空,叶诗言把月月按在水泥地上:“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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