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诧异的是,这才定亲第二日,谢小侯爷的外室就找上门了。
我前去寺庙上香,我的马车却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被一女子拦停。
那女子楚楚可怜,跪在马车前哭哭啼啼。
“夫人行行好,不要让妾身离开小侯爷,妾身不能没有小侯爷啊!”
“妾身愿意为夫人当牛做马,只求夫人能给妾身一条活路,妾身给您磕头了。”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我的贴身婢女香烛气的直接掀开车帘子怒斥:“放肆!
我家姑娘清清白白,是你哪门子的夫人,你莫要攀污我家姑娘!”
我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冷笑。
这女子曾是京中有名的清倌乐伎,名唤花娘,被小侯爷赎身后养在外头大半年了。
碍于她的贱籍出身,谢夫人始终不同意纳她进门。
如今跪求到我面前,无非是想让我难堪。
收,就是打了我自己和谢夫人的脸。
不收,她这般哭闹于我名声实在有损。
怎么着她都不亏。
花娘显然有备而来,她故意放声大哭大闹:“这全京城都知道了沈家嫡女要嫁给小侯爷了,姑娘这般说,不就是嫌弃妾身出身低贱,不愿容忍罢了!”
“姑娘今日若是不答应,妾身就一头撞死在这!”
说罢,她就冲着我的马车撞来。
车夫赶忙冲过去阻拦。
周围看戏的百姓也开始议论起来:“这沈家姑娘还真是心狠,还没进门能就先逼死夫家的妾室。”
“就是啊,都说这沈侍郎家的女儿冰清玉洁,通情达理,如今一看,也不是嘛。”
“我呸,你们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世间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倒觉得这小贱蹄子直接撞死的好!”
百姓争论不休,我掀起帘子,轻睨着她。
“你是谢家的人?”
花娘扭扭捏捏,“不是……那就是外头的了。”
这话惹得周围一阵发笑。
若是妾室,还能得他们高看几分,这外室,最为人不耻。
“这事你还是自己去求谢家吧,我还没嫁进永安侯府呢,做不了你的主。”
我示意马夫驾车离开,放下帘子隔绝她的视线。
花娘还想拦车,被马夫一鞭子吓得后退连连。
眼睁睁看着我离开了。
这事传到了谢夫人耳朵里。
她估摸着是怕我们这桩定好的婚事就此告吹,送了厚礼来致歉。
我们两家本就有意联合,自然没有因为谢子良这点风流韵事而取消婚约。
甚至极快的敲定了婚期,让我提前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