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强:“好主意”明宇:“支持”婉柔:“还是珊珊阿姨考虑周到”程珊珊:“我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晓雯最近有点太无理取闹了。”
明宇:“程阿姨你别管我妈。”
郑伟强:“她是更年期到了,家庭主妇烦死了。”
……这是他们背着我建的小群。
我的存在,被彻底抹去,甚至不需要一个体面的借口。
放下手机。
我默默走向书房角落的文件柜,找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文件夹。
里面是这栋老洋房的产权证明。
证件上赫然印着我的名字——赵晓雯,唯一产权人。
这是父母留给我的遗产。
当年结婚前,父亲坚持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
“有自己的家,才不会被人欺负,”父亲当时说,“遇事才有底气。”
我的手颤抖着抚摸这份证明。
终于下定决心。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郑伟强和所有人都去送小睿上学了。
我收拾好东西,去了律师事务所。
那位女医生推荐的律师,看起来精明干练。
“婚姻关系中的轻视与冷暴力,也是家暴的一种,”她认真地告诉我,“你需要更多证据。”
回家后,我开始收集证据。
保险柜密码是小睿的生日,郑伟强永远想不到我早就知道了。
里面除了房产证,竟然还有一叠叠郑伟强与程珊珊的合照。
有些甚至拍摄于我们婚前,最新的一张上周才拍摄,地点是我从未去过的高级酒店。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收据。
郑伟强定期给程珊珊转账的证明,买珠宝。
我一张张复印。
然后小心地放回原处。
第三天,我再次约见律师,正式启动离婚准备。
“我不会再为任何亏待自己。”
律师微笑着为我倒了杯茶,眼神中是我许久未见的尊重。
“赵阿姨,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很快就就到了我生日那天。
郑伟强一大早就出门。
没一会儿却打来电话,“家里卫生做一下,尤其是客卧,珊珊要来住。”
他的语气平淡自然,“对了,她的洗面奶用完了,你记得去买。”
我握紧听筒,艰难地开口。
“今天是我的生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一把年纪了,过什么生日?
我们晚上要出去吃饭,你想来就自己打车过来。”
电话电话挂断,我站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滑落。
五十五岁的生日,我甚至得不到一句真心的祝福。
晚上,我打车来到他们预订的餐厅,远远看见一桌人已经有说有笑。
程珊珊坐在郑伟强身边,正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小睿趴在她怀里笑得前仰后合。
我走到餐桌前,没有人理我。
“终于来了,”郑伟强抬头看了我一眼,“坐那边吧。”
他指的是唯一空着的角落位置,紧挨着服务员进出的厨房门。
程珊珊笑盈盈地从包里拿出礼盒。
“生日快乐,晓雯,这是特意给你挑的礼物!”
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