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助地看着远处的老婆,她叫来保镖把这两个人轰了出去。
看着他们连滚带爬的从我面前消失,我回想到几年前的一个下午,也是这样风和日丽。
何欣欣心血来潮要带我去看墓地,说是有活动。
当时接待我们的就是杨天越,他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当时我一口气买了六块,我爸妈,何欣欣爸妈的都买齐了。
杨天越从那以后就不断的出现在我跟何欣欣的面前。
我在公司的楼下遇到过他,出门打球遇到他,就连参加朋友的久居,也能在饭店遇到他。
除此之外,他还以感谢客户的名义,隔三岔五就往我家送礼。
眼缘刷够了,他就开始跟我借钱。
从第一笔的二十万,到最后几百万,我都没太当回事,毕竟每次他都感激涕零,说我是他全家的救世主。
可他却不懂感恩,拿着钱跟何欣欣搞到一块,人也染上了“贵气”。
我跟何欣欣离婚的时候送他了一句话。
“往上爬的时候也回头看看,否则全都是你的敌人。”
但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只当我是嫉妒他。
看着两人的背影我连连叹气,等待他们的结果不可想象,从那天起,老婆就在各行各业把这两人封杀了。
...不久后,我在摩天大楼的最顶层拍摄儿童飞天录像时,旁边有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叫嚣着要跳楼。
大家都跑过去劝。
风一吹,我看到了她的侧脸。
这不是何欣欣吗?
怎么跑来轻生了。
她毫无生气的眼神和我对视,我立马反射性地把相机藏了起来。
“何欣欣,这次你可看清楚了,我没拍你。”
她苦笑一声看着我,“梁思齐,我都快死了,你还关注这个?”
其实新闻我看到了。
杨天越作为臭名远扬的墓地设计师,同时和几个女人交往,还染上了脏病,把何欣欣从精神到物质上都折磨得苦不堪言。
人越来越多,我怕相机又被弄坏了,跟何欣欣摆摆手就走了。
背后是她哇的一声大哭。
刚走到楼下,一个眼熟的男子在当街抢劫,被群众抓住暴打。
他双手抱住头,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的动作太熟悉了。
我走过去拿下他的帽子,贴心的为他拍了张照片。
“杨天越,好巧啊,居然碰上你在抢劫了,这次抢了多少?
怎么不来找我,怎么说也能打赏你点零花钱,就不用被这么多人揍了吧。”
我叹叹气,转身就走了。
身后是他发疯般的咆哮。
第二天他们两人的事就上了新闻。
杨天越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何欣欣从楼上一跃而下。
何氏集团早就被瓜分干净了,杨天越被公司里的老油条耍得团团转,悄无声息地让他背了巨额债务。
而整垮他们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无知,和积累下的恶行。
老婆收拾好了行李,这次我们全家要一起飞去国外散心。
又是一年春,庭院里的鲜花都盛开了。
而我的相机,还在继续记录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