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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王有诚孙舟年

我爱吃叉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府衙后院。“石头。”柳逸尘朝门口叫了一声。石头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跑到柳逸尘跟前:“柳先生!”柳逸尘把一叠刚印好的纸塞给他,又递过去一小袋铜钱,钱袋入手很沉。“新印的,加强版。”柳逸尘压低声音,“知道怎么说?捡着玄乎的说,越没人信越好。”石头接过纸,低头快速看了眼那几个大字,咧开嘴,露出黄牙笑了笑。“晓得了!保证把王爷说成天上下凡!”他把纸和钱袋往破棉袄里一塞,转身就朝院外跑去。朔州城,十字街口人来人往。石头爬上一个破石鼓墩子,扯开嗓子喊。“哎!看一看,瞧一瞧!听新鲜事儿嘞!”他嗓子又尖又亮,很快石鼓墩子周围就围了一圈人。“小石头,又编排啥呢?”一个提着篮子的妇人问。石头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语速,凑近了些说:“编排?这回可是真的!千真...

主角:王有诚孙舟年   更新:2025-04-24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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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有诚孙舟年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王有诚孙舟年》,由网络作家“我爱吃叉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府衙后院。“石头。”柳逸尘朝门口叫了一声。石头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跑到柳逸尘跟前:“柳先生!”柳逸尘把一叠刚印好的纸塞给他,又递过去一小袋铜钱,钱袋入手很沉。“新印的,加强版。”柳逸尘压低声音,“知道怎么说?捡着玄乎的说,越没人信越好。”石头接过纸,低头快速看了眼那几个大字,咧开嘴,露出黄牙笑了笑。“晓得了!保证把王爷说成天上下凡!”他把纸和钱袋往破棉袄里一塞,转身就朝院外跑去。朔州城,十字街口人来人往。石头爬上一个破石鼓墩子,扯开嗓子喊。“哎!看一看,瞧一瞧!听新鲜事儿嘞!”他嗓子又尖又亮,很快石鼓墩子周围就围了一圈人。“小石头,又编排啥呢?”一个提着篮子的妇人问。石头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语速,凑近了些说:“编排?这回可是真的!千真...

《结局+番外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王有诚孙舟年》精彩片段

府衙后院。
“石头。”柳逸尘朝门口叫了一声。
石头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跑到柳逸尘跟前:“柳先生!”
柳逸尘把一叠刚印好的纸塞给他,又递过去一小袋铜钱,钱袋入手很沉。
“新印的,加强版。”柳逸尘压低声音,“知道怎么说?捡着玄乎的说,越没人信越好。”
石头接过纸,低头快速看了眼那几个大字,咧开嘴,露出黄牙笑了笑。
“晓得了!保证把王爷说成天上下凡!”
他把纸和钱袋往破棉袄里一塞,转身就朝院外跑去。
朔州城,十字街口人来人往。
石头爬上一个破石鼓墩子,扯开嗓子喊。
“哎!看一看,瞧一瞧!听新鲜事儿嘞!”
他嗓子又尖又亮,很快石鼓墩子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小石头,又编排啥呢?”一个提着篮子的妇人问。
石头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语速,凑近了些说:“编排?这回可是真的!千真万确!前两天,王爷不是领着人在挖那隋朝的老沟渠?”
“知道,公告上说了,塌方让王爷用木头顶回去了!”有人接话。
“顶回去?那算啥!”石头把手一挥,“厉害的在后头!就在那木头把顶梁撑住,一点声儿都没了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他停下来,扫视着围观的人。
“那个渠底下,几百年没人去过的地方,竟然响起了铃铛声!”石头学着铃铛摇头晃脑地说。
“铃铛?谁掉里头的吧?”先前那卖菜大婶又问。
“大婶!这可不是咱家挂门口那铃铛!”石头声音抬高八度,“那是隋朝修渠的高人,用法力安在里头的宝贝,叫啥......哦,叫‘镇渠神铃’!测风水,定龙脉的!几百年了,一点动静没有!偏偏王爷把塌方给镇住了,它就响了!”
人群里有人倒抽了口冷气,互相看着。
“真的假的?你小子别瞎说。”一个壮汉怀疑地看着他。
“瞎说?”石头从怀里掏出那叠纸,“看看!府衙刚印出来的!白纸黑字!还能骗人?当时上百个当兵的、挖土的,都听见了!”
他指着纸上最大的那行字:“瞧见没?‘天降祥瑞金铃鸣’!老天爷帮着咱王爷呢!这朔州城,我看要出头了!”
旁边立刻有几个人跟着喊:“没错!我二舅就在里头干活,回来就说了!”
“就是!王爷肯定有大福气!”
“可不是嘛,王爷一来,又是开仓放粮,又是挖渠治水,现在连老天爷都显灵了,错不了!”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这么说,王爷真是天命所归?”
“难怪城外王有诚围了这么久,屁都不敢放一个!”
“跟着王爷干,肯定饿不着!”
“何止饿不着,说不定还能跟着沾点仙气儿呢!”
之前还半信半疑的人,看着传单上的字,听着周围越来越“真实”的描述,眼神也渐渐变了。
敬畏、好奇,最后变成了狂热。
“神铃示警,端王镇厄”的故事2.0版本,迅速覆盖全城。
城西,暗渠工地旁的伤兵营。
临时搭起的棚子里,躺着十几个在之前塌方事故中挂彩的士兵,有汉人,也有阿诗勒部的人。
大多是些皮肉伤,或者扭伤了筋骨,哼哼唧唧的。
忽然,营地入口传来动静。
几个亲卫护着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士兵们好奇地看过去。
走在前面的是阿扎古丽,穿着紧身胡服,腰间挂着弯刀,英气逼人。
跟在她后面的是林婉儿,一身素雅的汉家襦裙,手里提着个挺大的药箱,脸上带着点怯生生的温柔。
阿扎古丽扫视一圈,眉头微皱。
“伤势如何?”她用略显生硬的汉话问。
一个胳膊吊着绷带的汉人士兵看见来人,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
“回…回公主,小的没事,轻伤。” 他咧了咧嘴,额头冒出些汗珠。
林婉儿快步走到他跟前,伸出只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别动,伤口会裂开。”
她蹲下,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里面是一排排的小药瓶、干净的麻布和一把剪子。
“我帮你看看。” 她的声音不高。
那士兵身子僵了一下,脸颊有点发热,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
阿扎古丽站在旁边开口:“让她看,她是大夫。”
林婉儿小心解开士兵胳膊上胡乱缠着的布条,露出底下的伤口。
她仔细看了看,清洁治疗后手脚麻利地包扎好。
动作很轻,也很稳。
“好了,这几天别碰水,记得换药。”
她收拾好东西,又走到一个脚踝肿得老高的士兵面前。
那士兵瞅见一个汉人女子走近,脸一下子就红了,嘴里嘟囔着草原话,身子往后缩了缩。
阿扎古丽替他说了出来:“他说,不敢麻烦姑娘。”
林婉儿嘴角动了动,露出个浅笑,试探着用刚学了几句的草原话回:“都是…一家人。”
虽然话说得磕磕绊绊,但意思听明白了。
她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罐子,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蹲下身给那个士兵红肿的脚踝涂抹。
跟阿扎古丽来的几个亲卫也没站着,拿出带来的干净替换衣服和一些肉干、麦饼,分给棚子里的伤兵。
汉人的,阿诗勒部的,躺着的,靠着的,人手一份。
阿扎古丽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安心养伤,王爷都记着你们的功劳。”
说完,她带着林婉儿和亲卫转身出去了。
府衙,书房。
陈默站在书案前,汇报着最新动态。
“主公,柳先生那边效果显著,‘神迹’之事已传遍全城,现在民心可用士气高昂。连阿诗勒部那边,都认为这是腾格里庇佑,对主公愈发敬畏。”
“另外,今日阿扎古丽公主带林姑娘去慰问了暗渠工地的伤兵,反响极好。伤兵营那边,汉人和阿诗勒部士兵的关系融洽了不少。”
周允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铜制的小铃铛,正是从暗渠里找到的那个“神物”。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听着陈默的汇报。
“嗯,知道了。”他淡淡应了一声。
陈默继续道:“城外王有诚那边,斥候回报,他得知‘神迹’之事后,骂我们装神弄鬼,并且已经下令让军士准备强弓硬弩,似乎......准备强攻了。”
周允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意料之中。他想用强攻来破除‘神迹’,打击我们的士气。”
他放下铃铛,站起身,走到墙边挂着的朔州城防地图前。
手指在地图上几个点敲了敲。
“既然他急着送死,那我们就送他一份大礼。”周允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陈默脚步急促地冲进府衙,找到周允时,气息不匀,额头上都是汗。
他喘着气,声音发紧:“主公!暗渠那边,老赵发现一段顶梁不对劲!声音是空的,说怕是要塌!”
周允正低头看着一张新画的暗渠草图,听到这话,原本在图上移动的手指顿住了。
他抬起头:“发空?哪一段?具体的构造?”
“入口往里走五十步左右,就是拱顶那一片。老赵检查了,说那里的砖石材质发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敲击声发闷,是结构松动的迹象。他让务必尽快加固,说这事拖不得!”
周允没多问,伸手拿起桌上的图纸:“去现场。”
两人立刻动身,赶到城西工地,顺着梯子下到暗渠。
赵老头正和几个工匠站在一段渠梁下面,仰着头,眉头拧成了疙瘩。
“王爷!”
看到周允过来,赵老头赶紧迎上来。
“王爷,就是这儿!您听听!”
他用木杖小心地敲了敲头顶的砖石。
“咚......咚......”
声音明显比别处沉闷,缺乏回响。
周允抬头,仔细观察着拱顶的砖缝,又伸手摸了摸砖石的质感。
确实有些疏松。
他让士兵拿来长杆,自己在不同位置敲击了几下,闭上眼似乎在倾听。
“受力不均,应力集中点了。”周允睁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
“上面对应的是什么?”
陈默立刻回答:“回主公,查过了,上面是靠近西城墙根的一片空地,以前好像是个小校场,后来废弃了,没什么重物。”
“废弃多久了?”
“得有几十年了吧。”
周允点点头,脑子里快速建模。几十年风雨侵蚀,地表水下渗,加上暗渠自身老化,这地方形成结构弱点很正常。
“咔嚓......”
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几粒灰尘和碎屑掉了下来,落在士兵的肩上。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王爷!怕是撑不住了!”一个老工匠叫道。
“慌什么!”周允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所有人的慌乱。
“陈默!”
“属下在!”
“调最好的硬木过来,要粗壮的!立刻!马上!”
“是!”
“老赵!”
“老朽在!”
“让你的人,按我说的做。取十根主立柱,在这段渠梁下方,均匀分布,给我垂直顶住!”
周允用手指着渠梁下方几个关键点。
“立柱顶部,要加横梁垫板,增加接触面积,分散压力!”
“立柱底部,挖浅坑,用碎石和硬土夯实,防止滑动!”
“两侧渠壁,用斜向支撑,顶住主立柱,形成稳定三角结构!”
他的语速极快,指令清晰,没有半句废话。
赵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方法比他原先想的简单支撑要稳固得多!
“快!都动起来!按王爷说的办!”赵老头大声吆喝。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搬运木料的,挖坑的,夯土的,现场一片忙碌。
阿诗勒部的士兵和汉人士兵混在一起,虽然语言不通,但在明确的指令和手势下,配合倒也默契。
“再快点!时间不多!”周允盯着头顶,又一小块砖石剥落。
他能感觉到,结构内部的应力正在重新分布,接近临界点。
“主公!木料来了!”
几根粗大的硬木被抬了进来。
“按位置!上!”
士兵们喊着号子,将沉重的木柱竖起。
“垫板!加上!”
“夯实底部!快!”
“斜撑!顶住!”
周允亲自指挥着细节,他的镇定感染了所有人,恐惧被压了下去,只剩下与时间赛跑的紧张。
就在最后一根斜撑即将顶到位的瞬间——
“嘎吱......咔啦......”
头顶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一道明显的裂缝出现在拱顶!大量的灰尘和碎块哗啦啦往下掉!
“啊!”有士兵忍不住惊呼。
“顶住!!”周允爆喝一声!
几个士兵用尽全身力气,将最后那根斜撑猛地楔入到位!
整个木质支撑结构发出一声闷响,稳稳地承托住了下沉的渠梁。
裂缝不再扩大,掉落的碎屑也停了。
暗渠里陷入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劫后余生的士兵们才反应过来,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撑住了!撑住了!”
“妈呀!吓死我了!”
“王爷神了!”
士兵们互相拍打着,脸上又是汗水又是灰尘。
赵老头也长长舒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向周允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就在这时——
“叮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突兀地在幽深的暗渠中响起,回荡不绝。
所有人都愣住了,欢呼声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
“好像是......铃铛?”
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疑。
这暗渠里,哪来的铃铛?
只有周允,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记得图纸上,隋朝工匠似乎在某些关键节点,会悬挂一些用于监测沉降或通风的铜制构件。刚才结构的剧烈震动和最终稳定,或许恰好触动了某个被遗忘百年的小机关。
柳逸尘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人群后方,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士兵们脸上的神情变化。
他看到一个汉人士兵喃喃自语:“刚才那么大动静都没响,偏偏王爷把梁顶住了,它就响了......”
另一个阿诗勒部士兵也瞪大了眼睛,指着头顶,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看表情,大概是“腾格里”(长生天)显灵的意思。
“是神迹!”不知谁喊了一声。
“肯定是!老天爷在帮王爷呢!”
“王爷洪福齐天!连老天都护着!”
“这暗渠是神物!王爷是真龙天子!”
迷信的念头一旦产生,便迅速蔓延开来。刚刚经历生死一线,此刻又听到这无法解释的铃声,士兵们看向周允的目光,彻底变了,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柳逸尘低下头,嘴角勾起,拿出小本本,飞快地记录着。
“天降祥瑞,神铃示警,端王镇厄......”新的故事脚本,已经在他脑中成型。
周允面色平静,挥挥手。
“好了,危险解除。继续清理,加固工作不能停。”
他转身,朝着暗渠出口走去,留下身后一片窃窃私语和敬畏的目光。

入夜。
朔州城原守将府邸,被临时改成了周允的帅帐。
帐内灯火通明,阿诗勒部的主要将领,以及延利可汗,都聚集在此。
“贤婿!你这招‘攻心为上’,用得妙啊!”延利可汗端着马奶酒,满脸红光,“今天城里那些乾人,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岳父大人过奖了。”周允微微一笑,“安抚百姓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朔州的位置。
“朔州是抵御草原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我们进攻大乾腹地的桥头堡。现在它在我们手里,但凤琴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估计,最多十天,大乾的援军就会抵达。而且,来的绝对是精锐主力。”
一个络腮胡子的草原将领瓮声瓮气地开口:“陛下!怕什么!大乾的步卒,哪里是我们草原铁骑的对手!趁他们援军没到,我们应该立刻南下,多抢几个城池,多抓些奴隶和财宝!”
“没错!打到京城去,抢了那女皇帝!”另一个将领也附和道。
不少草原将领都露出贪婪的目光,显然对南下劫掠更感兴趣。
在他们看来,守城是懦夫的行为,只有不断进攻,不断掠夺,才是勇士的荣耀。
“愚蠢!”
周允冷冷地打断了他们。
“你们以为大乾的军队都是泥捏的?朔州易守难攻,我们能靠计谋拿下,不代表其他城池也这么容易。”
“一旦我们分兵南下,兵力分散,凤琴刖的主力大军杀到,我们拿什么抵挡?到时候,不仅抢不到东西,连朔州都可能守不住!”
他环视众人,语气加重。
“现在,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固守朔州!”
“利用朔州坚固的城防,还有我们带来的十万铁骑,在这里,跟大乾的援军打一场硬仗!”
“我们要在这里,彻底打残凤琴刖的主力!让她再也没有力量威胁草原,也为我们日后挥师南下,奠定基础!”
周允指向地图上的朔州周边。
“从明天起,加固城墙,挖掘壕沟,布置陷阱!将朔州打造成一个真正的钢铁堡垒!”
“把所有能用的劳力都组织起来,俘虏、百姓,都要参与防御工事的建设!”
“另外,派出斥候,严密监视南方动向,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草原将领们面面相觑,还是有些不情愿。
“陛下......我们草原儿郎,不擅长守城啊......”络腮胡将领嘀咕道。
“不擅长,就学!”周允斩钉截铁,“战争,不是只有冲锋陷阵!战术、防御、后勤,同样重要!”
“谁要是不听号令,临阵退缩,或者还想着去城外劫掠,杀无赦!”
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
延利可汗看着周允,眼神复杂。
这个女婿,比他想象的,更有魄力,也更有野心。
他想的,不仅仅是抢掠,而是真正的争霸天下!
“就按贤婿说的办!”延利可汗最终拍板,“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听陛下的调遣!”
“是!可汗!”
众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领命。
阿扎古丽在一旁看着周允运筹帷幄、号令群雄的样子,大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这个从中原跑来的“夫君”,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
朔州城,市集。
换了主人,但日子还得过。
只是这集市,透着一股子怪味儿。
草原的膻气混着汉人的汗味,还有隐约的血腥被风一吹,时有时无。
几个穿着普通绸缎,操着南腔北调的“胡商”,在摊位间转悠,眼神却不怎么看货,净往人堆里瞟。
“老板,这皮子不错,咋卖啊?”一个矮胖商人拿起一张狼皮,手指头却悄悄指向旁边几个正在巡逻的阿诗勒部士兵。
摊主是个本地老汉,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客官看着给,看着给......如今这世道......”
“这世道咋了?我看挺好嘛,城里还发粮呢!”矮胖商人笑呵呵地,眼睛却眯成一条缝,“听说那位新主子,端王爷,是个大方人?”
老汉干笑两声,不敢接话。
另一个高瘦商人凑过来,压低声音:“老哥,给句实话,这城,守得住吗?咱们这批货,要是砸手里......”
老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嘴皮子动了动,没出声。
旁边一个卖杂货的小贩,却忍不住插嘴:“守?守个屁!没看城墙上天天拉人去修修补补?我听说啊,那端王就是借了阿诗勒部的兵吓唬人,等朝廷大军一到,他拍拍屁股就回草原了!”
“真的假的?”矮胖商人眼睛一亮。
“那还有假?我表弟就在府衙里当差,听里头人说的!端王爷正跟可汗商量呢,说是抢够了就走,朔州这烫手山芋,谁爱要谁要!”小贩说得唾沫横飞。
几个“胡商”对视一眼,眼底都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
原太守府,现帅帐。
周允端着一杯茶,听着手下的汇报。
“主公,那几个‘胡商’,已经跟城西张老财搭上线了。”一个穿着阿诗勒部服饰,眼神却精明锐利的汉子低声道。
他是周允收编的原朔州守军中的一个百户,名叫陈默,心思活络,被周允提拔上来负责城内情报。
“张老财?那个前朝的老举人,家里囤了不少粮,这次被咱们‘开仓放粮’动了奶酪,心里不爽?”周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正是。那几个胡商,打听的都是咱们的兵力部署、粮草虚实,还有主公您......是不是真打算长驻朔州。”陈默答道。
“凤琴刖的探子,动作挺快。”周允放下茶杯,“看来她还没被气糊涂。”
“主公,要不要把他们......”陈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必。”周允摆摆手,“留着,还有用。”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既然他们想听故事,我们就给他们编一个好故事。”
周允手指点在地图上,“放出风去,就说本王与延利可汗因分赃不均,起了龌龊。”
“再透露一点,阿诗勒部内部也有不少将领反对久留朔州,思乡心切,吵着要回草原过冬。”
“重点强调,本王势单力薄,压不住这些骄兵悍将,已经萌生退意,准备带着心腹卷了财宝,找个由头就撤回草原,把朔州这烂摊子扔给延利可汗。”
陈默眼睛一亮:“主公这招是......欲擒故纵?”
“不,这叫战略欺骗。”周允笑了笑,“凤琴刖疑心重,你把真话说给她听,她未必信。但你把一个‘合情合理’,符合她对我‘废物纨绔’刻板印象的假消息喂给她,她反而容易上钩。”
“她巴不得我赶紧滚回草原,别给她添乱。这个消息,能让她放松警惕,也能让那个急功近利的王有诚,更加轻敌冒进。”
“属下明白了!”陈默领命,“这就去安排!”

哗啦!
一刀落,人头坠。
殷红的鲜血溅了满地,也染红了周允的眼。
“殿下息怒!”
“殿下息怒啊!”
几个小太监吓得跪趴在地,身子都快都抖成筛子了。
周允挑了挑眉,心道这戏都开场了,怎么着也得唱下去不是?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阉人抬走,休要污了本王的王府!”
“另外,将这阉人不忠之事,如实禀告圣上!若有一句不实,本王就把你们一块宰了!”
“是,是!”
几个小太监诚惶诚恐,忙不迭带上海公公的遗体,逃也似的跑出王府!
而他表忠心,斩逆贼一事,自是传到了凤琴刖跟前。
“呵呵,有意思。”
御书房内,凤琴刖红唇微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难听出的戏谑,“想不到这端王虽风流荒唐了一些,对朕倒是忠心耿耿啊......”
“孙爱卿,王将军,你们二人如何看待此事?”
说着,她轻掀眼皮,冰冷的视线扫过堂下二人。
其中身形消瘦,五官清俊得恍若貌美女子的孙舟年,乃为新晋的户部侍郎,年仅二十,却颇得圣心。
只是短短一年便连跳数品,从无人问津的小小笔帖式,一举荣登圣殿之上。
而另一个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王有诚,则是凤琴刖母族的嫡亲舅舅,也算是她登基之后,一手提拔的心腹之人!
“哈哈!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端王如此愚钝,还对陛下忠心耿耿,来日纵是到了草原,定也掀不起半点风浪!”
王有诚信誓旦旦。
可一旁的孙舟年却眯起杏眸,冷冷道:“陛下,臣以为放虎归山祸患无穷!哪怕端王不学无术,荒唐无能,但为万无一失,最好在和亲途中将其灭口!”
“如此,陛下便永无后顾之忧了!”
嘶——
王有诚听得直抽凉气。
心中也在暗暗腹诽,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不错,自风琴刖登基之始,除了将几处重要塞口换成自家亲臣,也在暗中提拔了不少女官。这孙舟年便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天下被男权势力侵蚀已久,想要彻底颠覆百姓认知,到底不是一朝一夕。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凤琴刖只能出此下策,暂让女官以男儿郎的身份出入朝堂。
“灭口就不必了。”
风琴刖微屈着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案台,“阿诗勒部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若送一具尸体和亲,那朔州城外的十万铁骑,不日便会攻破都城,直捣江州!”
“既然端王一片丹心,那就让他去草原折腾折腾。”
“可是......”孙舟年还欲再劝,却被王有诚抢先一步,“陛下英明!”
“朔州城乃江州八城要塞,一旦攻破,两侧的云城和义鹿几乎在劫难逃!而其后方的康城、梅江,以及沣州和赤城等地,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如今我大乾北临大漠,南面草原,数年战事已让将士难以喘息,若能休战半年,也好壮马强兵了!”
“嗯。”
风琴刖微微颔首,也正有此意,“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孙爱卿,你传朕口谕,明日召见阿诗勒部使团进宫,准备和亲一事。”
“臣,遵旨。”
孙舟年拱了拱手,言罢就和王有诚一同禀退了。
只是出了这御书房,那王有诚可就没了在女帝跟前的和气。
“呵呵,孙大人,这天下谁人不知,那端王无才无能,你又何必非要取他性命?莫非......你在女子装扮时,曾被端王轻薄过?”
“王将军慎言!”
孙舟年杏眸圆瞪,清俊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羞怒,“我身为臣子,自是要处处为陛下分忧!”
“分忧?哼!我看你是没事找事,想让草原铁骑进攻大乾,使我将门不得不奔赴沙场吧!”
自古以来,文臣武将势如水火,更何况这会站在王有诚面前的,还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文臣?
“难怪这千百年来,都是男子入朝为官,女子身居闺阁,若人人都像孙大人这般眼见浅薄,只顾当下,那我大乾还谈何太平?军中儿郎还如何与家人团聚?”
王有诚说得冠冕堂皇,一口一个太平盛世。
只是和文臣斗言,他还是太天真了些。
“既然王将军这般顾全大局,还处处为将士争利,那为何本官听到传闻,说王将军曾替兵部送往朔州军营的粮衣,数目足足少了一半?”
“敢问王将军,那剩下的一半究竟去了哪里?”
咯噔!
王有诚脸色微变。
虽说他贪财牟利一事,在军中并非秘密,只是孙舟年一个文官,又是从何得知的?
“既然王将军答不上,那本大人就劝你一句,莫要轻视了女子。”
“毕竟这大乾圣上也是女子之身,你若安分一些,踏踏实实做好你的神策大将军,本大人与你,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孙舟年面上挂笑。
只是这笑意未及眼底,令人心寒!
“哼!”王有诚自知在嘴皮上占不了半点便宜,索性一挥衣袖,黑着脸走了。
回去之后,他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那个混账走漏了风声,害他在一个小女官跟前吃瘪!
......
翌日。
宣仪殿内,歌舞升平。
女帝一袭明黄龙袍,稳坐高台之上。
文臣武将则分坐两侧案台,在舞姬摇曳的身姿曲缝中,偷偷打量着远道而来的草原使团,以及那早早换上大红喜袍的端王周允。
“哼!看端王这身打扮,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入赘草原了吧!”
“呵呵,咱们端王****,依我看啊,他这是玩腻了大乾女子,着急去尝尝另一番风味呢!”
“哈哈哈哈!还是圣上英明,将这等庸王送去和亲,也省得败坏我天家威名!”
“......”
文臣讥讽,武将轻蔑。
可周允却坐怀不乱,仍悠然品饮着手中纯酿。
笑吧,笑得再大声点!
待到潜龙出渊,蛮子变正统的时候,你们最好还能笑得出来!

乾凤天授二年。
大和殿内。
“报!急报!阿诗勒部集结十万铁骑于朔州城外,并派使团前来求娶端王,今于使馆候召!”
“荒谬!陛下,他延利可汗膝下无子,仅有一女,此番厚颜求亲,莫不是要我大乾王朝的王爷入赘草原?”
“还望陛下三思啊!自古以来,唯有公主外嫁,何来王爷入赘一说?况且,端王乃正统的皇室血脉,断不能外送他方啊!”
高台上。
女帝凤琴刖美眸微眯,一袭明黄龙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自她登基的这两年,凡是忠于先乾王朝的王公大臣,也尽数流放罢免,一一提拔成了凤家亲眷。
可如今看来,只要天家血脉一日坐镇皇城,那些隐匿的不臣之心,便一日不得安歇!
“传旨:命端王周允,与阿诗勒部天公主和亲,以结两国之好,永世和盟!”
......
端王府,荷花池旁。
周允浑身湿漉漉的瘫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虽然在十次跳池,还有一次差点溺死的经历后,周允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的现实。
但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学的教授,他真的......很郁闷。
怎么就穿越到了一个智障王爷身上呢?
小妈篡改先皇遗诏,他不吭声。
顶着天家嫡系血脉,他不干事。
一天天的,除了裤裆里的那点事,就没个正经的。
甚至!连忠于先乾的那些老臣,想哄他拨乱反正,都得拿后宫佳丽说事......
“愁啊。”
周允闭了闭眼,有种未来一抹黑的感觉。
朝堂没根基,死忠全流放。
就这开局,谁来谁崩溃!
“端王真是好雅兴啊,天还没见黑呢,就玩起了湿身的把戏呢?”
忽而,一道尖刺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周允睁开眼,就见一个穿着湛青官袍的老太监,左手拂尘,右手圣旨,后头还跟着两个面无白须的小太监。
看着架势,指定没好事!
“害!还不是我府上那几个小娘子嘛,非要什么荷花苞......嘿嘿,我这白日湿身,也是为博红颜一笑嘛。”
周允说着,还模仿起了原身的性子,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一股脑的塞到了老太监手中。
“公公权当没看见就成,省得母皇又要规训我了!”
那老太监得了好处,立马滋起了大牙,乐呵道:“好说好说,不过咱家今日是来传旨的......”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命端王周允不日前往阿诗勒部,与天公主阿扎古丽成亲,以结两国之好,永世和盟!钦此!”
什么?
和亲?
周允有些懵,直愣愣的呆在原地。
虽然吧,大乾女帝得位不正,为了避免有人在他身上下注,重振先乾才远送他方......
但问题是!他这个王爷就算再窝囊,再没用,可身上流淌着的,却是实打实的天家嫡亲血脉啊!
“公公,你没念错吧?我母皇真要派我去草原和亲?”
“唉,确是如此,一字不错。”老太监垂眸合了合圣旨,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
真的,都是真的!
周允嘴角狂抽,心里都快乐疯了!
送我和亲你是心高气傲,南下擒龙你就生死难料咯!
“殿下也别太伤心了,圣上这么做,也是为了大乾社稷......哎?”老太监怔了怔,劝慰的话也戛然而止,“殿下这是,在笑?”
死嘴!
快别乐了!
“咳咳,”周允正了正色,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能为母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儿臣,接旨!”
伴随着明黄圣旨从老太监掌心,转握在周允手里,那老太监转了转眼珠,故意清了清嗓子,屏退随从。
“咱家还要跟端王叙叙旧,你们先下去吧。”
“是,海公公。”
几个小太监也机灵,不仅自个退了,还顺带把王府上的丫鬟侍卫拉远了。
待人一走,这老太监就换了副惋惜的嘴脸。
“端王殿下,老奴侍奉两帝,对先皇的衷心苍天可见,实在是不忍见您受次屈辱啊......”
周允面上无波,可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他又不傻,哪猜不到这老太监是女帝派来试探自己的?
“哎!海公公慎言!”
周允赶紧打断,一脸惶恐道:“这要是传到我母皇耳朵里,你这大内总管还当不当了?”
“老奴已是半个身子入土,区区一条贱命,哪比得上殿下的荣辱?”老太监说得好听,可话里话外都透着试探,“殿下乃天家血脉,又是堂堂的大乾王爷,怎能屈尊降贵,前往草原和亲?”
“若端王信得过老奴,老奴愿为端王在朝前奔波,共上奏折求陛下收回成命......”
“别啊!”
周允果断拒绝,急道:“本王幼时曾见过天公主一面,至今还念念不忘呢!难得母皇体谅,将这泼天的姻缘送我跟前了,海公公就别掺合了!”
老太监听罢,还有些不死心道:“还望殿下三思啊!这阿诗勒部的使团可都在驿站候着呢!”
“您若不抓紧机会让陛下收回成命,到了明日就来不及了!”
“殿下难道想一辈子被困草原,彻底无缘皇位吗?!”
这老登,还试探没完了是吧?
周允脸色一沉,深知要想让女帝彻底宽心,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
“来人啊!将这叛贼给本王拿下!”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让老太监一时慌神,“殿、殿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您怎的......”
“忠心?”
周允呵呵一笑,眼神扫过远处那几个竖起耳朵的小太监,故意提高了嗓门,字字铿锵,“父皇驾崩前夕,我大乾内忧外患,百姓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若非母皇顶着万千压力,又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天下还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吗?”
“尔等日日处心积虑,打着司晨牝鸡,有违天命的旗帜,谎骗本王拨乱反正,谋朝篡位,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己私欲!”
咯噔!
老太监心头一颤,怎么剧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周允眼神一冷,骤然拔出一个侍卫的佩刀,高高举起!
“不忠母皇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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