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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岁岁无穷(宋以棠季述年)

季述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01早上七点半,宋以棠换上便利店工服,在一排排货架前确认商品日期。下午两点半,宋以棠到达快递站点,站在流水线面前机械的分拣快递。晚上十点半,宋以棠边骑车边啃着过期十个小时的冷饭团赶往今晚的第一单代驾地点。京市最奢华的会所,澜庭。接单的时候没仔细看,到了才发现是一辆劳斯莱斯,旁边站着会所的经理,和宋以棠确认好信息后,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几眼,口中不屑。“怎么是个女的啊!给我注意一点,碰坏了你可赔不起!”因为性别,宋以棠对于工作中受到的歧视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熟练的将自己的车放好,坐到了驾驶位上,车上有三个人,副驾驶一个,后排两个,躺的东倒西歪,浓烈的酒精味冲的她皱了皱眉。车程行驶到三分之二时,车上的人似乎醒了些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

主角:宋以棠季述年   更新:2025-04-24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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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以棠季述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此去岁岁无穷(宋以棠季述年)》,由网络作家“季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1早上七点半,宋以棠换上便利店工服,在一排排货架前确认商品日期。下午两点半,宋以棠到达快递站点,站在流水线面前机械的分拣快递。晚上十点半,宋以棠边骑车边啃着过期十个小时的冷饭团赶往今晚的第一单代驾地点。京市最奢华的会所,澜庭。接单的时候没仔细看,到了才发现是一辆劳斯莱斯,旁边站着会所的经理,和宋以棠确认好信息后,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几眼,口中不屑。“怎么是个女的啊!给我注意一点,碰坏了你可赔不起!”因为性别,宋以棠对于工作中受到的歧视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熟练的将自己的车放好,坐到了驾驶位上,车上有三个人,副驾驶一个,后排两个,躺的东倒西歪,浓烈的酒精味冲的她皱了皱眉。车程行驶到三分之二时,车上的人似乎醒了些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

《此去岁岁无穷(宋以棠季述年)》精彩片段

01
早上七点半,宋以棠换上便利店工服,在一排排货架前确认商品日期。
下午两点半,宋以棠到达快递站点,站在流水线面前机械的分拣快递。
晚上十点半,宋以棠边骑车边啃着过期十个小时的冷饭团赶往今晚的第一单代驾地点。
京市最奢华的会所,澜庭。
接单的时候没仔细看,到了才发现是一辆劳斯莱斯,旁边站着会所的经理,和宋以棠确认好信息后,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几眼,口中不屑。
“怎么是个女的啊!给我注意一点,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因为性别,宋以棠对于工作中受到的歧视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熟练的将自己的车放好,坐到了驾驶位上,车上有三个人,副驾驶一个,后排两个,躺的东倒西歪,浓烈的酒精味冲的她皱了皱眉。
车程行驶到三分之二时,车上的人似乎醒了些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有最后一个红灯就要到了。
“年哥,怎么不听听你那个定制小女友给你发的语音,我们也想听听,你快放出来。”
“是啊,我们到现在连她面都没见过,好奇死了。”
后座的两个男人,一个吊儿郎当,一个沉稳安静,车内昏暗,宋以棠看不清两个人的面貌。
“无关紧要的工具人而已,见她做什么。”声线低沉醇厚,宋以棠的心“咯噔”一下。
似是耐不住闹腾,那个人索性把手机交出去,任他们查看。
“滴”一声后,一个女声出来了。
“述年,我今晚可能要晚一点下班了,刚刚接了一个比较远的单子,来回五十公里路,冰箱里面有我早上做好的饭,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好了,你最近睡眠不好,睡前记得喝杯牛奶哦,爱你,么么。”
放完后,车厢内发出一阵爆笑,似乎这段语音中有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他们前仰后合。
可宋以棠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耳边的笑声夹杂着刺啦的电流声,她的大脑彷佛被按下了停止键。
这一霎那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后背沁出阵阵冷汗,像是有人将她投入冰冷的大海中,寒意伴着恐惧渗入她的身体,她越挣扎,就越下沉。
“真是难为咱们年哥了,还得回去吃残羹剩饭,对了年哥,你不会真的吃吧?”副驾驶的男人偏着身体向后问。
“当然是倒进垃圾桶里了,剩菜我家狗都不吃。”
宋以棠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就是她的男友,季述年。
他脸上那副七分淡然,三分嘲弄的眼神是宋以棠从未见过的摸样。
“听说姜晓宁明天就回国了,你们两当初的三年之约快到了,提前恭喜喽。”副驾驶的男生一脸喜色。
宋以棠和季述年在一起也快三年了。
“要不是当初姜晓宁为自己贫困生的身份感到自卑,害怕你这样的大少爷跟她只是玩玩,所以才跟你许了一个三年之约,让你随便找一个穷人谈恋爱,坚持三年她就答应和你订婚,否则你哪要跟这个宋以棠演这么久的戏啊。”
一百秒的红灯过去,绿灯亮起,宋以棠继续呆愣在原地,另外三个人继续笑谈着,直到对面的车灯晃了下她的眼睛,才回过神来。
宋以棠顶着胸口那块巨大的石头,撑着一口气将他们送到目的地。
下了车的三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所幸她习惯性戴了口罩,季述年并没有认出她,在快要进门的时候拿起手机,发了一条语音。
“嗯,饭已经吃过了,今晚和朋友聚会,大家都喝多了,晚上不回去睡了。”
口袋一声震动,宋以棠此刻只感到一阵恶心,回想他们的过往,谎言如巨浪般袭来,将她淹个彻底。
04
自从姜晓宁回国后,季述年几乎没有回过家,宋以棠更没问过,有些事实似乎已经心照不宣了。
这天,宋以棠又来了澜庭,今天不是代驾,是替一个朋友代班,她是会所的服务员,刚好家里有事,请不了假,只好麻烦宋以棠。
刚换好工服,手上就被塞了满是酒的托盘。
“888包厢,赶紧送过去。”
宋以棠不敢耽误,一路小跑过去,打开门的霎那,她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排长沙发上,坐在正中间的就是季述年和姜晓宁。
她迅速低下头,但还是和季述年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姜晓宁更是一眼就认出了,刚想喊出名字来,却被打断了。
“来的这么慢,还傻站着干嘛?”季述年眼皮都没抬,手指点了点面前的空酒杯。
这是不想戳破她的身份了。
宋以棠依次给在座的每位都倒满酒,包厢里灯光昏暗,姜晓宁故意在她面前伸出脚来,一个重心不稳,酒全部倒在了旁边男人的裤子上。
“你他妈的眼瞎吗?往老子裤子上倒,你知不知道这条裤子多少钱!”男人满嘴脏话,本来酒已经喝的有点大了,现在湿了一裤子,心情就更差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拿稳,裤子我会赔您的。”宋以棠九十度弯腰道歉,态度诚恳。
“算了,叶城,小姑娘被你吓得不轻,别破坏气氛嘛!”有人劝道。
叶城看了眼季述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不满,原本下下去的火又涨上来了。
“骂她两句怎么了!”他凑近看了眼胸前的名牌。
“何笑笑是吧,把你们经理喊过来,我要投诉你。”叶城翘着二郎腿,朝宋以棠发号施令。
笑笑是她做第一份工作时认识的朋友,那时因为认知有差,她闯了不少麻烦,但大部分都是笑笑替她背的。
她不能因为今天自己犯的错连累笑笑。
“是我的错,不管是道歉还是赔钱我都接受,如果经理知道了,这份工作恐怕就没有了,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一次。”
叶城嗤笑一声,宋以棠的卑微正中他下怀,“行吧,那我不叫经理了,钱也不用你赔,我这鞋上还沾着酒呢,你爬过来给我舔干净,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这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呢。
宋以棠用几乎恳求的目光看向季述年,游戏怎么玩向来由上位者决定,可季述年正在用手替姜晓宁擦去嘴角的水珠,眸中全是爱意。
“快点啊!怎么磨磨唧唧的。”
如果不做出他要求的,那笑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指甲已经深深抠进了肉里,可宋以棠却想不出一点办法,她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隐隐约约有双脚朝她走过来。
是季述年,她漆黑的心海彷佛透出了一丝光亮,没等她抬头,一瓶酒兜头而下,从头顶,顺着发丝,再到脖颈,最后渗入上身。
好像还没结束,桌上摆了五瓶酒,全数被浇在她身上,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
浓烈的酒精味,和冷冽的液体,宋以棠没有懵住,她很清醒,酒是季述年倒的,因为在第三瓶时,她就挺直了身板和他对视。
在他的眸子里,她看到了不爽,厌恶,隐忍的心疼,和狼狈不堪的自己。
像是在告诉宋以棠,这就是他解围的方法,可是明明只需要他一句话,不,甚至是“够了”二字,就足以替她解围,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另一种屈辱的方式来替代。
叶城没再不依不饶,现场又恢复到刚刚的热闹,宋以棠擦了擦脸上的酒准备走出包厢,却又被叫住。
19
季述年在铜墙铁壁的围困中败下阵来,眼看着离宋以棠结婚那天越来越近,他开始不吃饭,但没过两天,医生就开始给他输营养液。
京市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季家的儿子得了失心疯,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
季父为了这个不孝子,甚至让医生使用电击治疗,为的就是他忘记宋以棠,季述年被折磨的全身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发了疯的想出去,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父亲,所以他只能先把态度软下来,婚礼前十天,他开始乖乖治疗,好好吃饭,季夫人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也愿意多说几句话了。
“述年,我问你,你还记得送以棠吗?”季父挨不住老婆的乞求,说儿子已经好了,再关下去她心都要碎了,只好亲自来看看他。
季述年正在看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纹丝不动,继续翻了一页,“这个人,我需要记得吗?”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季父心中还是有所疑惑,不过相比照当初一听到宋以棠三个字时的疯狂,现在确实不一样了。
他又拿出宋以棠的照片放在季述年面前,“你好好看看,你还记不记得她。”
季述年几乎是想也没想,拿起照片就撕碎了,抬眸和季父对视:“你们到底无不无聊,非要拿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问来问去,还说我有病?”
季夫人在一旁激动落泪,不停拉扯着丈夫:“我都说了他不记得了,你还试什么试啊!非得让他再记起来吗?”
季父略思索了几秒,看着季述年无畏的样子,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季总,电击疗法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让患者忘掉某段痛苦的记忆,季少统共做了有五十多次了,他能忘记也不奇怪。”
季父没有回应,医生继续说:“您要是还不放心,不如就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好。”季父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聪明的很,不得不提防着。
回到病房后,季述年站在落地窗边,头也没回的说:“我不想住这这间了,六楼有个露天阳台,我想住那儿。”
季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还没开口回答,季述年眉心一皱,不满道:“你到底要干嘛!莫名其妙把我关在这,整天除了药味就是消毒水味,我需要新鲜的空气!”
季夫人看儿子情绪激动,连忙拉住季父的胳膊,“你就听他的吧,别说他一个病人了,就是活生生的健康人整天被关在这里也是要出问题的!你还想不想他好了!”
“你还想不想他好了,不就是换个房间吗?搬下去以后你再找人看着他不行吗?”
季夫人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吧,不过他最好是没有别的想法!”
季述年如愿以偿搬进了六楼的房间,他进门便看了眼阳台,没封死,那就有机会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躲在被窝里将白天撕掉的照片碎片又拼了起来,他用指腹隔空摩挲着宋以棠的脸,眼里不禁泛起了泪花。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继续扮演着正常人,每天好好配合,按时吃饭,按时治疗,有时会盯着手腕上的那道疤问季夫人:“这是怎么弄得,我怎么不知道?”
季夫人哪敢和他说实话,随口编了两句谎话就离开了。
婚礼倒计时三天,门外的保镖越来越少了,他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夜里三点,他拖着刚痊愈的病腿,爬到了外面的空调外机上。
只要小心一点,稳稳落在交错的空调外机上,他就算摔下去,也死不了。
季述年这几天食量大增,力气恢复过来了,加上他前段时间体重骤减,只要小心谨慎,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更何况他每天都要在阳台边一站一天,这条路线他已近在心中模拟千万遍了。
从医院出来后,他一路狂奔,终于在五点多回到别墅里,他所有的证件都在这里,尽管没敢开灯,但是凭着记忆的摸索,他很快拿到护照,又从保险柜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和现金。
等到季家发现他不见时,季述年已经坐上飞机了。
他没买到直达,只能去其他地方中转,到达以后已经离婚礼不到三小时了。
在机场的卫生间里,他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几月前判若两人,他心中开始退缩,他现在这副样子连自己看着都害怕,更别说别人了。
但是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他必须要尽快感到婚礼酒店。
到酒店后,看到宋以棠和傅泽川的婚纱照,他来不及伤心就冲了进去,但是这本来就是傅家的酒店,今天的安保格外严格,他好不容易用钱收买了一个服务员,换上衣服才混了进去。
一路上兵荒马乱,找到宴会厅时,宋以棠正挽着宋父的手走向傅泽川,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格外的光彩照人。
她笑得很开心,这样的笑季述年见过很多次,可是他从来记不住,也不在意。
晃神中,傅泽川已经将她的手牵了过来,司仪在台上念着结婚誓词,到宋以棠说出那三个字时,季述年拼尽全力喊了一声:“不可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所有宾客都朝着季述年看过来,一边好奇的同时,也为他捏一把汗,宋家和傅家这场可谓是世纪婚礼,他这一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宋以棠跟随大家的目光看过去,她怔愣了许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季述年,比起震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瘦削颓废的样子要更深入人心。
他的长相在京市的二代中算是优越的,个子高又有一副好皮囊,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不少富家女都想和他联姻。
可是眼前这个穿着不合身的工服,眼睛因为过于瘦弱而深陷眼眶,露在外面的那一节手臂上几乎是皮包着骨头,手腕上还有多道可怖的伤痕。
20
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季述年反而不知所措起来,看着她光彩照人,满脸幸福的样子,他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他说话,可是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保安,无关紧要的人还是赶走吧!”宋以棠收回目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季述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在意,心霎那间犹如钝刀在割。
“等一下!棠棠,对不起,我不能走,你不知道我花费了多少精力才来到这里,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保安已经拖着他往场外走,他没有反抗之力,只是一味地朝宋以棠求情,可惜她毫无反应,只是深情地望着傅泽川,温柔的说出那句:“我愿意!”
季述年好像听见了破碎的声音,是他的心,碎在了地上,扎的他鲜血淋漓。
婚礼结束后,在场的人都被封了口,没人会自不量力去传宋家和傅家的闲话,否则离破产也不会远了。
晚上,累了一天的宋以棠躺在傅泽川的腿上,好不悠闲的吃着草莓。
“今天,那个人?你认识的吧。”傅泽川小心开口,他听说过宋以棠过去三年在京市的事情,也隐隐约约知道她在那有过一段感情。
“没错,我曾经喜欢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宋以棠大大方方的承认她曾经喜欢过,但是这段恋爱关系是不实的,毕竟季述年从没爱过她。
“泽川,有些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好不好。”
傅泽川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信你,不过他要是太难缠了你就告诉我。”
隔天,宋以棠就主动去见了季述年,他住在酒店里,房间纹丝不动,一看就是整夜没睡,倒是地上摆满了酒瓶。
“棠棠,真的是你!对不起,我知道姜晓宁是个骗子,我也是个骗子,你走了以后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好。”
季述年边哭边无措的解释着,只是宋以棠始终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失去你的代价我偿还不起,你走了以后我的心就好像被挖空一样,生不如死,唯一的念想就是再见到你。”
“扑哧。”
宋以棠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季述年刚刚的一顿深情输出,对她来说简直是可笑至极。
“季述年,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最好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了一样,更何况我们之间都算不上,毕竟我只是你求爱的台阶,你踩着我去接近姜晓宁时,我们两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不,我知道我以前伤你太深,可是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对我那么好,失去才懂得珍惜的滋味太难熬了!”
季述年掀开手腕的衣袖,一道道伤疤丑陋扭曲的展露出来,强烈的恐惧让他声线不停的颤抖。
“你的膝盖还疼不疼,我已经惩罚过我自己了,还有我这条腿也断过一次,之前去瑞士找你的时候遇到了雪崩,上天留我一条命下来,我发誓一定要找到你。”
茶几上还放着一瓶刚打开的酒,季述年毫不犹豫拿起它就往身上浇。
刺鼻的酒精味钻入鼻腔,宋以棠不悦的皱皱眉。
“说实话吧,你现在怎么样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割腕也好,断腿也罢,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千万不要说是为了我,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过得很幸福,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早就治愈好了。”
“我凭心劝你一句,把我忘掉,把那段荒唐的时光忘掉,我们都各自好好生活。”
宋以棠说心里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可是她除了一丝丝的怜悯以外再无别的了,月亮不属于她,却也曾照亮过她,那段难挨的时光是他牵着手带她走了过来。
“再见,以后再也不见了。”
季述年的泪水早就流了满面,双拳紧紧钻入掌心,可是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宋以棠曾经承受的是他的千百倍痛苦。
“棠棠,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吧!”
他跟着宋以棠出了酒店,保镖这次没有贴身跟随,是因为她想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刚出酒店大门,包就被两个盗贼抢走了,她下意识惊呼,保镖立马飞奔过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季述年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任何思考就跟了上去,可是没注意到湍急的车流,刹那间,他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落地之前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熟悉的感觉,又再一次从医院的病房醒来,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一睁眼就看见了宋以棠,他不管不顾的起身,可是身上牵扯的痛意让他动弹不了。
“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医生,不过你的腿没保住。”
宋以棠垂着头,思索再三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早晚都要崩溃,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我感觉挺好的,你呢,包拿回来了吗?我...”季述年还沉浸在惊喜中,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宋以棠后半句话的意思。
他动了动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感受到,空空荡荡的,恐惧感爬上心头,后背阵阵冒着冷汗。
嘴唇哆嗦着又问了一遍:“我的腿呢?”
14
姜晓宁在快要冻死的时候被盖上了一层厚衣服,她强撑着一口气从季家别墅爬了出去。
季述年自那以后就生了场大病,短短数十日便瘦的不成人样,被季家强制住在医院病房里。
季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流了多少泪,从来不信神佛的人,花了无数金钱修了十座寺庙,只为替他祈福。
北方的冬天,入目尽是白色,灰扑扑的天空,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以及雪白的病房。
季述年双眼空洞的望着外面,一动不动,脸上毫无血色,他在想,每年一到冬天,宋以棠就会和他抱怨,京市的冬天又干又冷,然后照旧用彻骨的冰水洗好菜,为他做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站在玄关处换好棉鞋,套上并不暖和的手套出门打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他从不刻意记住的回忆,现在却拼了命的想要回想。
哪怕是一个模糊的片段,都如同久逢甘露的大旱。
病房中没有一件尖锐物品,在初雪那天,季述年赶走了所有人,独自走进快要结冰的泳池里,雪花落下的那刻,泳池中的水晕出一片红。
要不是管家及时发现,他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这间病房也形同囚牢,里面装了五个监控,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
季述年一下一下摩挲着手腕的疤,护工送来今天的午饭,季夫人将饭菜一一摆放好,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
“述年,今天我让阿姨顿了排骨玉米汤,我喂你喝好不好?”
汤勺碰到嘴唇时,他才回过神来,张开嘴巴喝进去一点。
“妈,你会做菜吗?”
季述年罕见的主动说了一句话,季夫人一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惊喜,她以为是自己每天坚持喂饭感动儿子了。
“妈妈不会做饭,儿子你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没有了回应,病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恨意在心中悄然发芽,季述年恨透了自己,过去的他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有,财富,地位,权力,亲情,他统统都有。
所以当宋以棠为他学习做饭时,他毫不在意,刚同居时,她对厨艺一窍不通,就为了他一句“想吃棠棠做的菜”,她才开始勤练厨艺,从切菜开始,那段时间她的手上总有很多小伤口,有刀伤,有热油溅到的水泡。
他好像从未心疼过,理所当然的接受宋以棠对他的好。
手机久违的传来信息,是一个私家侦探发来的一张图片,很模糊,但是依稀能看清照片上的人是宋以棠.
季述年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将照片放大到极致,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直跳,尽管再模糊,他也能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日思夜想的宋以棠!
随之而来的还有相应的地理位置,是瑞士的某一处山脚下。
所以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去了国外吗?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踪迹,季述年激动到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订了最近的航班,后天就能到达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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