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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江夜白林清月全文免费

折戟沉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然而浓重的血腥味,往往会引来更可怕的掠食者。就在江夜白刚刚剥下大半蛇皮的时候,一声震慑山林的咆哮猛然响起。“嗬!”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密.林深处,带着一股凶戾腥臭的气息。江夜白脸色一变,猛地抬头。林清雪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一头体型硕大,皮毛暗黑,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的野山猪,从林子里缓缓踱步而出。它棕黄的兽瞳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地上的蛇尸,以及旁边的江夜白和林清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嘶吼。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让林清雪几乎无法呼吸,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太阴山传说中啃人的野山猪!江夜白迅速将林清雪往身后一拉,自己则挡在了前面,眼神凝重地盯着那头野山猪,握紧了手中的柴刀。这畜生,...

主角:江夜白林清月   更新:2025-04-24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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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夜白林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江夜白林清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折戟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浓重的血腥味,往往会引来更可怕的掠食者。就在江夜白刚刚剥下大半蛇皮的时候,一声震慑山林的咆哮猛然响起。“嗬!”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密.林深处,带着一股凶戾腥臭的气息。江夜白脸色一变,猛地抬头。林清雪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一头体型硕大,皮毛暗黑,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的野山猪,从林子里缓缓踱步而出。它棕黄的兽瞳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地上的蛇尸,以及旁边的江夜白和林清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嘶吼。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让林清雪几乎无法呼吸,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太阴山传说中啃人的野山猪!江夜白迅速将林清雪往身后一拉,自己则挡在了前面,眼神凝重地盯着那头野山猪,握紧了手中的柴刀。这畜生,...

《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江夜白林清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然而浓重的血腥味,往往会引来更可怕的掠食者。
就在江夜白刚刚剥下大半蛇皮的时候,一声震慑山林的咆哮猛然响起。
“嗬!”
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密.林深处,带着一股凶戾腥臭的气息。
江夜白脸色一变,猛地抬头。
林清雪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头体型硕大,皮毛暗黑,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的野山猪,从林子里缓缓踱步而出。
它棕黄的兽瞳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地上的蛇尸,以及旁边的江夜白和林清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嘶吼。
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让林清雪几乎无法呼吸,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太阴山传说中啃人的野山猪!
江夜白迅速将林清雪往身后一拉,自己则挡在了前面,眼神凝重地盯着那头野山猪,握紧了手中的柴刀。
这畜生,来得真快。
“待在我身后,不要乱动!”江夜白低声对林清雪说道。
野山猪显然是将他们当做了抢夺食物的入侵者,它低吼一声挺起尖长的獠牙,四肢猛地发力,庞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带着腥风冲向江夜白。
好快。
江夜白瞳孔微缩,脚下步伐变换,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野山猪的致命撞击。
野山猪带着劲风擦着他的衣角扫过,在地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一击不中,野山猪落地后迅速调整姿态,粗壮的尾巴如同钢鞭般横扫而来。
江夜白矮身躲过,同时柴刀反手撩向猪腹。
但野山猪极为灵活,柴刀仅仅是划过它的皮毛,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并未造成致命伤害。
“嗷!”野山猪吃痛变得更加狂暴,再次撞上来。
江夜白不敢硬接,利用灵活的身法不断闪避腾挪。
他深知对付这种大型猛兽,硬拼力量是下策,必须找到它的弱点一击致命。
他前世的格斗术,并非只适用于人类,对付野兽同样有其原理。
眼、喉、关节、眼睛、菊.花、腹部......都是可以攻击的薄弱点。
一人一猪,在林间空地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搏杀。
猪扑、撕咬、甩尾,招招致命。
江夜白则闪避、格挡、寻找时机反击。
林清雪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捂着嘴大气不敢出,心脏狂跳,紧张地看着眼前这生死一线的场面。
她既害怕江夜白受伤,又被这凶险的搏斗震慑得手脚冰凉。
江夜白瞅准一个机会,在野山猪再次撞来时,他不退反进身形猛地侧转,避开猪口的同时,手中的柴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刺向野山猪较为柔.软的腋下。
“噗嗤!”
这一次,刀刃成功刺入。
“嗷!”野山猪爆发出更加凄厉痛苦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扭.动,试图甩开江夜白。
江夜白紧握刀柄,借着野山猪扭身的力量顺势翻滚卸力,避开了紧随而来的獠牙横扫。
他迅速起身,与野山猪拉开距离,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受伤的野山猪。
野山猪腋下鲜血淋漓,一条前腿明显受到了影响,动作不再像之前那么灵活。
它暴怒地盯着江夜白,兽瞳中充满了嗜血的疯狂,但同时也多了一丝忌惮。
林清雪看得心惊肉跳,刚才那一下实在太险了。
她看到江夜白成功伤到了野山猪,稍稍松了口气,但看到野山猪更加凶狠的模样,心又悬了起来。
江夜白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呼吸。
与这头畜生缠斗,对体力的消耗极大。他必须速战速决。
他目光扫过四周,看到旁边有一棵不算太粗但足够坚韧的树。一个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他不再一味闪避,反而主动朝着野山猪冲了过去,似乎要进行正面对抗。
野山猪见状,果然被激怒,咆哮着挺起尖长的獠牙撞了上来。
就在一人一猪即将撞上的瞬间,江夜白脚下猛地一蹬地面,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向跃起,同时借助旁边那棵树的树干再次发力,整个人如同灵猿般翻到了野山猪的身侧后方。
野山猪扑了个空,巨大的惯性让它一时难以立刻转身。
就是现在。
江夜白落地无声,双手紧握柴刀,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瞄准野山猪受伤的腋下和颈部的连接处,用尽全力狠狠劈下。
“咔嚓!”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撕.裂声,柴刀深深地嵌入了野山猪的颈部。
“嗬......嗬......”野山猪近二百斤重的身躯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嗬嗬声,鲜血如同泉涌般从伤口喷出。
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
江夜白迅速后退,警惕地看着它。
野山猪摇晃了几下,最终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棕黄的兽瞳渐渐失去了光彩。
林间,只剩下江夜白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他拄着柴刀看着地上死去的野山猪,脸上身上都溅了不少血迹,胸膛剧烈起伏。
刚才的搏杀看似短暂,实则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林清雪这才敢从树后走出来,她看着地上庞大的野山猪,又看看浑身浴血宛如杀神般的江夜白,嘴巴微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竟然真的杀死了一头吃人的野山猪。
徒手搏杀野兽!
这简直是传说里才有的事情。
林清雪震惊过后,是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她看着江夜白的背影,眼神彻底变了。
这个男人,不仅冷静强大,而且有勇有谋。
她和妹妹的命运,从昨晚踏入那个破旧小屋开始,就已经和这个男人紧紧绑在了一起。
而现在她无比庆幸昨晚的决定,跟着江夜白或许真的能在这吃人的世道活下去。
她心中再无半分犹豫,只剩下无比坚定的念头:这辈子,她和妹妹,就跟着江大哥了!有他在,她们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担心被村正欺凌,更不用担心被官府抓去,沦落到那悲惨的境地。
太阴山一行,可谓有惊无险。
江夜白将那头野山猪用藤条捆扎结实往肩上一扛,好在他每天都有坚持锻炼身体,不然真的扛不动这二百斤重的野山猪。
另一只手则拖着那条同样被处理过,只剩下蛇肉和蛇胆的巨大蟒蛇。
林清雪跟在后面,手里提着那只倒霉的山鸡,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江夜白那把沾了猪血的柴刀,小脸虽然有些发白,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顿了顿,看着姐妹俩,“我既然敢去,就有把握应付那些所谓的凶兽。”
他前世在战场和各种恶劣环境中磨练出的生存技能和格斗术,不是这些山野村夫能够想象的。
见江夜白主意已定,林清月急得眼泪又流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哀求:“江大哥,求你了,别去好不好?粮税我们再想办法,我们可以去求村正,哪怕......”
“求他?”江夜白打断她,“求他放过我们?还是求他发善心?这世道求人是最没用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去拼。”
林清雪看着江夜白坚毅的侧脸,又看看哭泣的妹妹,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擦了擦眼角走到江夜白面前,眼神虽然还有恐惧却多了一丝坚定:“江大哥,你非去不可吗?”
江夜白点头:“非去不可。”
“好!”林清雪咬了咬牙,“那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总能多个照应!”
“姐姐。”林清月惊愕地看着她。
江夜白也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清雪。
这丫头,倒是比她妹妹胆子大得多。
他打量了她一下,虽然瘦弱但眼神里的倔强不是假的。
“你会打猎?”江夜白问。
林清雪摇头:“不会。但我可以帮你背东西,给你打下手,总比你一个人去要好。”
江夜白沉吟片刻。太阴山确实危险,多个人或许会成为累赘,但也可能在某些时候帮上忙。
而且让林清雪跟着,也能让她看清现实的残酷,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
“行。”江夜白最终点头同意,“不过,山里一切都要听我的。”
“嗯。”林清雪用力点头。
“那......那我呢?”林清月怯生生地问,她既害怕一个人在家,又害怕跟着去太阴山。
江夜白道:“你留在家里把屋子收拾一下,等我们回来。放心,我会锁好门。”
决定之后,江夜白不再耽搁。
他找出自己打猎用的工具: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别在腰间,一张用山藤和硬木自制的简易弓,还有一壶箭矢。
他又找出一个麻布口袋装了些火石、伤药和少量的干粮。
林清雪也有样学样,找了根结实的木棍当武器,又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点糙米装在一个小布包里。
江夜白锁好院门,嘱咐林清月在家千万小心,他带上林清雪朝着村子后方那片笼罩在迷雾中的太阴山走去。
越靠近山脚,植被越发茂密,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带着草木腐烂的气息。
林清雪紧紧跟在江夜白身后,手里攥着木棍,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得有些紧张。
“别担心,跟着我。”江夜白头也不回,步伐稳健地拨开挡路的灌木。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进入了山林外围。
江夜白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下,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左前方一片低矮的蕨类植物丛。
林清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只羽毛斑斓的山鸡正在那里低头啄食。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江夜白缓缓从背后取下自制的硬弓,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
他动作流畅而稳定,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瞄准,拉弓如满月。
“咻!”
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钉在了一只最肥硕的山鸡身上。
那山鸡扑腾了两下便不动了,其余几只受惊,嘎嘎叫着四散飞逃。
江夜白没有去追,只是走过去捡起那只被射中的山鸡,掂了掂分量还算满意。
“江大哥,你好厉害!”林清雪忍不住小声惊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夜白手里的弓箭,“这么远,一下子就射中了。”
“运气好而已。”江夜白淡淡应了一句,将山鸡别在腰后,继续往山里走。
林清雪看着他沉稳的背影,心里却安定了不少。
江大哥的箭术这么好,或许这次太阴山之行,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小跑两步跟上,语气带着一丝雀跃:“跟着江大哥感觉好踏实,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江夜白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更加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愈发幽深的环境。
山路崎岖,古木参天,光线也暗淡下来。
随着两人逐渐深.入,来到半山腰附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腥气。
“小心点。”江夜白提醒道,放慢了脚步。
林清雪嗯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心又提了起来。
突然,前方的草丛一阵窸窣,紧接着一条足有成.人手臂粗细,通体布满墨绿色斑纹的蟒蛇猛地从枯叶堆里窜了出来,昂起三角形的蛇头,猩红的信子嘶嘶作响。
“啊~”林清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却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那蟒蛇似乎被尖叫声刺激,也或许是认准了更容易攻击的目标,猛地弓起身子,闪电般朝着林清雪的方向噬咬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清雪以为自己要被咬中的瞬间,耳边传来“咻咻咻”三声急促的破空声。
江夜白反应极快,在蟒蛇窜出的刹那便已拉弓搭箭,三支箭矢成品字形,几乎不分先后地射出,精准无比地钉在了蟒蛇头部的双眼和七寸附近。
“嘶!”蟒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痛苦地扭.动翻滚,蛇头疯狂甩动,鲜血飞溅。
它瞎了眼睛又被打中要害,攻击的势头顿时被打断。
江夜白毫不迟疑,趁它病要它命。
他一个箭步上前,抽出腰间的柴刀,眼神冰冷手起刀落。
噗嗤!
锋利的刀刃带着劲风,精准地劈砍在蟒蛇的脖颈处,深.入数寸。
蟒蛇的挣扎骤然减弱,庞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终于瘫软在地,不再动弹。
林清雪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还有站在蛇尸旁边,持刀而立气息沉稳的江夜白。
“没事吧?”江夜白收刀入鞘,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清雪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发颤:“没......没事。谢谢你,江大哥。”
“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江夜白说着,蹲下身开始处理那条蟒蛇。
蛇皮、蛇胆都是值钱的东西,蛇肉也能当做食物。
他动作麻利地用柴刀剥开蛇皮,血腥味顿时更加浓郁地弥漫开来。
林清雪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身,看着江夜白熟练地处理蛇尸,心中对他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这可是能轻易绞杀成年人的大蟒蛇,江大哥竟然如此轻松就解决了。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得胜归来的猎神,朝着山下村子的方向走去。
当江夜白肩扛野山猪手拖巨蟒,带着一身血腥气出现在村口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几个在村口玩耍的半大孩子,看到那庞大的野山猪和骇人的蟒蛇,吓得哇哇大叫着跑回了家。
紧接着不少听到动静的村民纷纷探出头来,当看清江夜白身后的猎物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天爷啊!那是......太阴山里的野山猪?”
“还有那条大蛇,我的娘欸,怕不是要成精了吧!”
“江夜白......他......他竟然真的从太阴山活着回来了,还猎了这么大的家伙?”
议论声惊叹声,难以置信的目光,瞬间将江夜白和林清雪包围。
江夜白面色平静,对周围的目光恍若未闻,径直朝着自己那破旧的小院走去。
林清雪紧紧跟在他身后,虽然被众人围观有些不自在,但想到江大哥的神勇,她的胸脯却不由自主地挺高了些。
然而震惊过后,便是难以抑制的贪婪。
这可是肥美的野山猪肉啊,还有大蟒蛇肉,全都是罕见的食物。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别说猪肉蛇肉,就是能有口饱饭都是奢望。
眼看着江夜白就要把这山一般的野兽肉拖进自家院子,一些心思活络的村民立刻按捺不住了。
“哎,夜白小子。”一个平日里和江家没什么交情的干瘦老头挤上前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你这可真是好本事啊!猎了这么大的家伙,给叔也分点尝尝鲜呗?”
“是啊是啊,江大哥,这野山猪肉肯定大补,分我们一点,给我们家那口子补补身子!”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跟着凑热闹。
“夜白,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谁家没接济过你一星半点?现在你发了横财,可不能忘了乡亲们啊!”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讨要野山猪肉和蛇肉。
在这个乱世,普通老百姓连一日三餐都无法满足,更别说可以吃肉了。
他们一个个瘦得脸黄眼凹,肚子里面是一点油水都没有,此时此刻他们围着江夜白就是想分到野山猪肉和蟒蛇肉。
江夜白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扫过围上来的村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滚开。”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哎,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那干瘦老头有些恼羞成怒,“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讨点肉吃怎么了?你一个人,还有这两个丫头片子,吃得完这么多吗?放着也要坏掉!”
“就是,太阴山是大家的,你打到了猎物,理应分给大家伙儿!”有人开始起哄。
“江夜白,你别太不是东西!你家就你一口人,要不是村里人照应,你早饿死了。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小子太冷血了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污言秽语,道德绑架,各种指责如同潮水般涌向江夜白。他们试图用唾沫星子淹没他,逼迫他就范。
林清雪气得小脸通红,想开口反驳却被江夜白一个眼神制止了。
江夜白将肩上的野山猪往地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他转过身,面对着聒噪的人群,眼神中的寒意更盛。
“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谁再聒噪一句,我不介意让他尝尝这把刀的滋味。”
说着他从林清雪手里接过那把还沾着血迹的柴刀,刀锋在阳光下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那冰冷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杀气,还有地上那庞大凶猛的野山猪和巨蟒,无声地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危险。
围观的村民们瞬间噤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他们这才想起,眼前的江夜白,可不是以前那个能随便拿捏的孤僻小子了,这是一个能徒手搏杀野山猪和蟒蛇的狠人!
“滚。”江夜白再次吐出一个字。
人群如同被驱赶的鸭.子,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讪讪地让开了一条路。
江夜白不再理会他们,重新扛起野山猪拖着蟒蛇,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林清雪赶忙提着山鸡跟上,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院门,将那些贪婪和怨毒的目光隔绝在外。
院子里,林清月早已焦急地等候多时。
从听到村口的喧哗,到看见江夜白和姐姐带着那骇人的猎物回来,再到院外那些村民的吵闹,她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
此刻看到江夜白和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还带回了如此巨大的猎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当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庞大的野山猪和几乎盘满半个院子的蟒蛇尸体上时,小嘴不由得张成了O型,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就是传说中太阴山会吃人的野山猪?还有那条堪比手臂粗的大蟒蛇?
江大哥......他竟然真的把它们都杀死了!
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交织在一起,林清月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和害怕,猛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江夜白的胳膊。
“江大哥。”她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激动和崇拜,“你......你太厉害了!你真的把它们都打死了!”
温.软的身体紧贴着胳膊,少女的馨香和泪水的湿.热一同传来。
江夜白微微一怔,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小丫头。
不等他有所反应,林清月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踮起脚尖对着江夜白的脸颊就“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像是觉得不够,又在他另一边脸颊和嘴唇边上连亲了好几下,动作笨拙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激和依赖。
“江大哥,谢谢你!谢谢你保护我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汪汪地看着江夜白,眼神里全是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林清月无比庆幸,昨晚姐姐做了一个对的选择,她们只有跟着江夜白,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乱世活下去。

买完了粮食,江夜白看着姐妹俩身上依旧有些单薄破旧的衣衫,脚上的鞋子也磨损得厉害,便开口道:“走,再去给你们买两身换洗的衣裳和鞋子。”
林清雪和林清月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江大哥,不用破费了,我们的衣服还能穿。”林清雪连忙摆手。
“是啊江大哥,买粮食要紧。”林清月也小声附和。
江夜白却不容置疑地说道:“钱是赚来花的,该买的还是要买。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
见江夜白坚持,林清雪眼珠转了转,忽然说道:“江大哥,要不我们去买些布料吧?买成衣太贵了,买布回来我们自己做,能省下不少钱呢。我和妹妹都会些针线活。”
江夜白看向林清雪,见她一脸认真,又看了看旁边连连点头的林清月,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点头道:“也好,那就去布庄。”
三人来到一家布庄,里面挂着各种颜色的布匹。
江夜白让姐妹俩自己挑选。
林清雪和林清月看着那些虽然算不上华丽,但比她们身上好太多的布料,两姐妹眼睛都亮了。
她们仔细挑选着,最终选了几匹颜色素净耐脏的棉布,又买了一些针线剪刀等物。
花去的钱果然比买成衣少了不少。
将布匹和工具也放上驴车,这次出来要买的东西基本都置办齐全了。
江夜白重新拿起缰绳,吆喝一声。
“驾!”
驴车再次启动,载着满满的货物和对未来的些许期盼,缓缓驶离了混乱的青阳镇,朝着梨花村的方向返回。
车轮吱呀,碾过尘土飞扬的道路,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破旧的小院镀上了一层暖色。
驴车缓缓停在院门口,江夜白跳下车。
林清雪和林清月也跟着下来,脸上带着几分旅途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收获后的安心。
“江大哥,我去做饭。”
林清雪主动说道,看了一眼车上的米和布料,眼神亮亮的,然后便熟门熟路地走向角落里那个简易的灶台。
“姐姐,我来收拾屋子,把这些东西放好。”
林清月也紧跟着开口,声音轻快了不少,她开始动手将买回来的布匹和针线小心地抱进屋里,又拿起扫帚开始打扫。
江夜白看着两个姑娘自觉地忙碌起来,心里不禁感叹。
这两个丫头,确实是捡到宝了,不仅养眼还如此勤快懂事。
他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到驴车旁,弯腰将那沉甸甸的三大袋米粮,如同拎着寻常物事一般,轻松地扛进了屋内存放好。
三百斤粮食堆在那里,无形中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江夜白放好粮食后拿起墙角的柴刀,准备去院子角落劈些柴火备用。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
“咚咚咚。”有人轻轻敲响了破旧的木门。
林清月停下扫地的动作,有些紧张地看向江夜白。
江夜白眉头微挑,放下柴刀沉声道:“进来。”
院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探进来几个脑袋,都是村里的妇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脸上带着局促不安的神色。
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女人,其中不少是寡妇,都眼巴巴地望着院内。
为首的一个中年妇人搓着手,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江…江大哥,我们…我们听说您从镇上买回来好多粮食......”
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屋里堆放的米袋,喉咙滚动,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是啊,江大哥,”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跟着开口,声音带着哀求,“我们家里已经好几天没米下锅了,孩子饿得直哭,您…您能不能......”
“江大哥,求求您发发慈悲,借我们一点米吧,哪怕几斤都行!等秋收了,我们一定加倍还您!”
“是啊是啊,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一群妇人围在门口,七嘴八舌地哀求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若是放在以前,江夜白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们赶走。
他不是什么烂好人,自己的生存尚且不易,哪有余力顾及他人。
但今天从青阳镇回来,经历了刘天星的蛮横,又想起王德发和陈炳的截杀,他心中有了新的计较。
这个世道,太乱了。
单枪匹马固然潇洒,但也意味着孤立无援。
王德发吃了亏,那个什么里正未必不会再来找麻烦。
青阳镇的刘家也不是善茬。
想要安稳立足,甚至保护好身边的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或许,可以适当展现一些“善意”,收拢人心,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些邻居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人多眼杂,至少可以充当耳目提供一些消息。
想到这里,江夜白原本冷硬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他看着门口那一张张充满期盼和绝望的脸,缓缓开口:“你们要借多少?”
妇人们一愣,没想到江夜白竟然真的松口了,顿时喜出望外。
“十......十斤!江大哥,借我们十斤就好!”为首的妇人连忙说道,生怕江夜白反悔。
“我们也要十斤!”
“我也是!”
来的大约有十户人家,都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相同的要求。
江夜白点点头:“可以,每家十斤。”
说着,他转身进屋拿起一个木斗和麻袋,开始给她们量米。
妇人们看着白花花的大米被装进自己的口袋,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连连弯腰九十度道谢。
“谢谢江大哥!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江大哥,这米的利息......您看怎么算?”为首的妇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们知道,这年头借粮借钱利息都高得吓人。
江夜白将最后一斤米倒进妇人的口袋,淡淡地说道:“不用利息。”
“啊?不......不用利息?”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夜白看着她们震惊的表情,语气平静:“我说不用就不用。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借了米该还的时候就得还。我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
“一定还!一定还!”妇人们回过神来,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脸上是难以言喻的感激。
“江大哥,您放心,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米还上!”
“是啊,江大哥您真是个好人!以后您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辞!”
“对对对,江大哥有事尽管吩咐!”
妇人们捧着米一个劲地弯腰道谢,感激涕零,仿佛江夜白给了她们新生。

王德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江夜白连连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江......江爷饶命!江爷爷饶命啊!”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再无半点村正的威风,“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求江爷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江夜白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饶你?”他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王德发心上。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德发磕头如捣蒜,“江爷,只要您放过我,您说什么都行。小的给您赔罪,给您赔罪!”
江夜白冷笑一声,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王德发的面门上。
“嘭!”
王德发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鼻子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沫飞了出来。
他顾不上疼痛,挣扎着又爬起来跪好,满脸是血的样子更显狼狈。
“江爷息怒,江爷息怒!”他含糊不清地哀求着,恐惧已经彻底淹没了他,“小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躺在地上的陈炳和其他泼皮看着这一幕,吓得连呻.吟都忘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从未见过王德发如此卑躬屈膝,更没见过江夜白如此狠辣无情。
“是小的猪油蒙了心,不该打林家妹子的主意,更不该来拦您的路!”
王德发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上了,“江爷,那九斗粮我出。我自掏腰包给您和两位姑娘把粮税交了,就当是小的给您赔罪,求您高抬贵手!”
驴车上的林清雪和林清月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九斗粮,那可是沉重的负担。如果王德发肯出,她们和江大哥就能省下一大笔钱,买更多的粮食,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林清月激动地看向江夜白,想说什么却被姐姐林清雪拉住了。
林清雪虽然也心动,但她看着江夜白冰冷的侧脸,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江夜白脸上没有任何松动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王德发一眼。
“九斗粮?”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就想买你这条命,还有你这些手下的手脚?”
王德发心头一颤,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他看着江夜白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
“那......那江爷您的意思是?”王德发小心翼翼地问道,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混着血污。
江夜白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包括那个脸色惨白、手腕断裂的陈炳。
“诚意不够。”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王德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咬了咬牙,知道今天不大出血是过不去了。
“江爷,您......您开个条件,只要小的能做到,绝不二话!”
江夜白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很简单。”他伸出一根手指,“你们这里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砍掉一根手指,此事就算过去。”
砍掉一根手指!
此话一出,不仅王德发,地上所有还能动弹的人都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断指之痛尚在其次,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以后还怎么见人?
“江......江爷,这......”王德发声音颤抖,面露挣扎。
“不愿意?”江夜白眼神骤然变冷,手中的柴刀微微抬起,刀锋上残留的血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我就亲自动手,不过我动手的话,可就不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王德发看着江夜白那不似开玩笑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手下和那个半死不活的侄子陈炳,他知道江夜白绝对做得出来。
比起手指,还是小命更重要。
他闭上眼睛,脸上肌肉剧烈抽搐,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好......好!”王德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我......我砍!”
他颤抖着捡起地上陈炳掉落的那把锈刀,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小指上,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啊!”王德发猛地大吼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手起刀落。
“噗嗤!”
一声闷响,伴随着王德发压抑不住的痛哼,一截血淋淋的小指掉落在尘土里。
剧痛让他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但他却死死咬着牙没敢昏过去。
其他泼皮闲汉见村正都照做了,哪里还敢反抗?
一个个面如死灰,挣扎着爬起来,有的捡起地上的棍棒,有的用牙齿咬着衣角,颤抖着对自己下手。
一时间惨叫声、闷哼声、利器砍剁皮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清月吓得躲在姐姐怀里不敢看,林清雪也别过头去,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快意和对江夜白的深深敬畏。
很快地上多了十几截断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那些断了指头的人个个脸色惨白,疼得浑身发抖,看着江夜白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恐惧。
江夜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
“路,清干净。”他冷冷地吩咐道。
王德发和其他人忍着剧痛,如同行尸走肉般,用还能动的手或者没受伤的人,七手八脚地将挡路的木头搬开,清理出一条道路。
江夜白这才重新拿起缰绳,对着驴子吆喝一声。
“驾!”
驴车再次缓缓启动,载着姐妹俩和一车猎物,从那些断指流血、满脸恐惧的人中间穿过,朝着青阳镇的方向扬长而去。
阳光洒落,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恐惧的阴影。
“村正,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吗?”
王德发明白手下是不甘心,可他也是一样的。
“不甘心又如何?那小子如此邪门,我们十几个人都打不过他,你们说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去找里正帮忙,他一定有办法对付江夜白那小子。”
里正是负责周围几个村庄的官差,底下养了几十个打手,也是王德发的上司。
此事陈炳也发话:“三叔,不如我们去找大伯帮忙吧?你要是放不下面子,小至可以去找他。”
谁知王德发冷冷地瞪了一眼陈炳:“哼,你个废材,还说什么勇冠三军的十夫长,还好意思叫我三叔,饭桶!”
其实村里人人都知道,陈炳的父亲和王德发,以及那位里正是结拜兄弟。
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王德发不太愿意求结拜大哥帮忙。
可如今三番两次被江夜白骑在头上,他不得不慎重思考青丘支援了。
“算了,我亲自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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