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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靳璇墨钰最新章节列表

九磅十五便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钰收到信后自然是坐不住,“木羽,过来帮我上妆。”木羽面上带着两分忧色,可又不敢违拗自家公子的意思,只好一边给他梳洗打扮,一边碎碎念,“公子,老大人不是让您在府上好生待嫁吗?若是出去被老大人发现......”墨钰透过铜镜看着木羽,“我只去这一次,日后不再去了。”木羽沉默片刻,“您忘了摄政王殿下的话了?您若是去见二殿下,指不定二殿下要遭什么罪呢。”既然公子这么挂心二殿下,这样说或许能劝住公子吧?“阿蓉是天家血脉,她不敢如何。”“可......”“好木羽,你就帮我这一次,日后我定不再去了。”木羽左右还是没能劝住,墨钰换了府里下人的衣服,溜了出去。靳蓉在约定的地方等着,见他过来,心中不免高兴了些许。心上人心系他人,靳璇,这滋味不好受吧?见...

主角:靳璇墨钰   更新:2025-04-24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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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璇墨钰的其他类型小说《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靳璇墨钰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钰收到信后自然是坐不住,“木羽,过来帮我上妆。”木羽面上带着两分忧色,可又不敢违拗自家公子的意思,只好一边给他梳洗打扮,一边碎碎念,“公子,老大人不是让您在府上好生待嫁吗?若是出去被老大人发现......”墨钰透过铜镜看着木羽,“我只去这一次,日后不再去了。”木羽沉默片刻,“您忘了摄政王殿下的话了?您若是去见二殿下,指不定二殿下要遭什么罪呢。”既然公子这么挂心二殿下,这样说或许能劝住公子吧?“阿蓉是天家血脉,她不敢如何。”“可......”“好木羽,你就帮我这一次,日后我定不再去了。”木羽左右还是没能劝住,墨钰换了府里下人的衣服,溜了出去。靳蓉在约定的地方等着,见他过来,心中不免高兴了些许。心上人心系他人,靳璇,这滋味不好受吧?见...

《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靳璇墨钰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墨钰收到信后自然是坐不住,“木羽,过来帮我上妆。”
木羽面上带着两分忧色,可又不敢违拗自家公子的意思,只好一边给他梳洗打扮,一边碎碎念,“公子,老大人不是让您在府上好生待嫁吗?若是出去被老大人发现......”
墨钰透过铜镜看着木羽,“我只去这一次,日后不再去了。”
木羽沉默片刻,“您忘了摄政王殿下的话了?您若是去见二殿下,指不定二殿下要遭什么罪呢。”
既然公子这么挂心二殿下,这样说或许能劝住公子吧?
“阿蓉是天家血脉,她不敢如何。”
“可......”
“好木羽,你就帮我这一次,日后我定不再去了。”
木羽左右还是没能劝住,墨钰换了府里下人的衣服,溜了出去。
靳蓉在约定的地方等着,见他过来,心中不免高兴了些许。
心上人心系他人,靳璇,这滋味不好受吧?
见墨钰快步过来,靳蓉面上带笑,往他那边走了几步,将人揽在怀里,“阿钰,本王好想你。”
墨钰微微抬头看着她,“我也是,几日不见,怎么感觉阿蓉瘦了些许?”
靳蓉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许是想你想的。”
“阿钰,本王不想她碰你......”
墨钰听她这么说,不由地心头一酸,“阿蓉,要不然你带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靳蓉听他这么说,面上不显,心底却很是鄙夷。
我朝历来重视婚嫁仪制,最忌无媒苟合,这人竟然还想本王带你远走高飞,怎么想的?
“本王何尝不想带你离开,只是......本王毕竟是皇室的人,日后......”
跟着你走了,本王上哪享这荣华富贵去?
“阿蓉......”
她是舍不得二皇女的身份,还是......
靳蓉揽着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阿钰,跟本王去城外别苑好不好?”
墨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马车里燃着安神香,墨钰只觉得脑子乱得很,没多久便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墨钰察觉到靳蓉的吻落在了额间。
墨钰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她,“阿蓉......”
靳蓉轻轻剥去墨钰的外衫,“阿钰,我不想她碰你......你的每一处我都不想让她碰......”
靳蓉刚想要进一步动作,墨钰突然间觉得有些冷意,缓缓睁开了眼。
原来是梦啊......
看着对面尚且在兀自品茶的靳蓉,墨钰有一瞬间的愣神。
“阿蓉......”
方才在梦里,她......
想到方才梦中的情景,墨钰不由得蹙了蹙眉。
“醒了?”靳蓉低头,吻了吻怀里人儿的额头。
墨钰点了点头,“我们到了吗?”
靳蓉牵着墨钰下了马车,抱着人进了房中,将墨钰搁在榻上,“到了,这房中本王让人提前燃了炭火,阿钰若是觉得冷,本王再让人加些。”
“不冷。”
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靳蓉,墨钰微微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不太好的想法晃了出去。
阿蓉这般好,怎会做出那般荒唐之事?定是最近被靳璇影响了,他才会做这样的梦。
“那便好。”靳蓉揽着墨钰,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一直到靳蓉伸手想要剥去墨钰的外衫,墨钰心中陡然一惊,忙伸手拉住,“阿蓉,你这是......”
不,不会的,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
“你身上每一处......本王都不想让她碰。”
靳蓉呢喃着将墨钰按倒,埋首在他颈侧。
墨钰心中有些动容,想到梦中发生的事,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心中还是有些抵触。
“阿蓉......我今日身体不太舒服......”
听他这么说,靳蓉微微皱了皱眉,但手上的动作仍是没停。
“哪里不舒服?本王待会找太医来给你瞧瞧?”
墨钰下意识伸手拦住她,“阿蓉,我心里莫名地发慌......”
靳蓉直接伸出一只手将墨钰的手架在了他头顶,看着他,“阿钰,信本王,不会有事的。”
墨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阿钰,你不想跟本王吗?”
“我......我自然是想的,但是......现在这样,不合礼数......”墨钰看着靳蓉,犹豫了一下。
“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你情我愿,而且......你是心悦本王的,对吗?”
听她这么说,墨钰有些动摇,“我......阿蓉,如果你想这样,可以等我们婚后......”
“墨钰,等我们婚后你便被她......”
墨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有些沉默。
她之前不是说,不会嫌弃我吗......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靳蓉连忙找补,“阿钰,本王不想她碰你......”
墨钰看着靳蓉,“我知道阿蓉刚刚不是故意的,只是婚事将近,阿蓉有些着急了。”
“嗯,阿钰,给本王生个孩子吧?让她养着。”靳蓉继续手上的动作。
反正你也反抗不了,乖乖听本王的不好吗?
墨钰被她的想法一惊,“她不会发现吗?”
梦中她似乎也说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阿蓉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的,这不对......
靳蓉笑着,“大婚那日本王把她灌醉,她不会发现的。”
趁墨羽愣神的功夫,靳蓉低头吻上他的侧颈。
下一秒,门就被踹开,凌韵直接闯了进来。
墨钰见靳蓉被凌韵按倒,连忙拿过外衫披上。
“墨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毕竟是自幼跟着我家王爷的,脾气也不好。”
凌韵三两下制住靳蓉,面色不虞。
这墨家公子竟然会和旁人做这样的事,这如何能对得起他家王爷?
是以凌韵现在对墨钰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墨钰看着地上的靳蓉,“那阿蓉......”
凌韵低头看着靳蓉,“这就不劳墨公子操心了。”
墨钰知道再多嘴下去,凌韵可能便不会顾及国公府的脸面了,便只好去屏风后整理好衣服,跟着凌韵安排的人出去了。
“二殿下,我家王爷不接盘,这次就废了殿下一只胳膊,下次......可不一定是什么了。”凌韵说着,伸手卸了靳蓉一只胳膊。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钰冷着脸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吹熄了蜡烛,上床就寝了。
而金风和木羽也一直在外间守着,现在见里屋熄了灯,木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第二天一早,木羽和金风两人早早就将墨钰叫了起来梳洗打扮。
“公子......您可想通了?一会儿殿下来迎亲,可别落了殿下面子。”
木羽一边给墨钰打扮着,一边碎碎念。
“嗯。”
墨钰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木羽和金风捯饬打扮,很快便收拾好了。
“这头饰沉甸甸的。”
“这才配得上咱们阿钰。”
墨澄推门进来,便听到了墨钰这句话,“咱们阿钰今天真好看。”
墨钰被这样打量着,面上不受控制的染了两分薄粉,“兄长还是别打趣我了。”
墨澄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昨日乳父送来的那些东西,你可看过了?”
“都看了。”
“那便好。”
......
很快到了吉时,国公府内外一片欢腾。
十里红妆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凡是车队所到之处,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围观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
靳璇头戴凤冠,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很快,摄政王府迎亲的车队到了国公府门前。
墨沛岚早就在门口迎着,靳璇翻身下马,身侧凌韵和凌音跟着躬身行礼,“儿婿见过岳母。”
墨沛岚笑着应下,扶了一把。
翁婿二人入府,外头的唢呐铜锣响得更起劲儿了。
府门内,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红色绸花高高挂起,红锦毯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墨澄亲自给墨钰披上了红盖头,牵着墨钰迈步出了房门。
即便是生气,可见他穿着婚服的模样,靳璇还是不受控制的恍惚了一瞬。
虽然有些不愉快,可现在看来,也算是娶到了吧......
喜娘呜呜喳喳说了不少吉祥话,墨钰才被两个陪嫁小侍扶着上了轿子。
等墨钰坐好,靳璇调转了马头,缓缓往摄政王府走。
摄政王府——
喜娘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口中高声唱喏,“请新郎下轿——”
木羽伸手掀开了帘子。
靳璇下了马上前,伸出手。
隔着喜帕,墨钰也看不真切,伸出一只手扶着靳璇,另一只手拿着团扇,从轿子里出来。
跨入摄政王府的大门,前面不远便是火盆,里面火苗烧得正旺。
“新郎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
靳璇扶着墨钰,两人一起跨过了火盆。
正厅内,老太君端坐上首,看着自己这独女成家立业,忍不住红了双眸。
琥珀在一旁搀着他的手,“老太君今儿看着也是真的高兴了。”
老太君连连点头,“我啊,就盼着这一天呢!”
吉时到,喜娘立于一旁,口中说着吉祥话,两人拜了天地高堂,“送入洞房——”
靳璇闻言,看了墨钰一眼,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回了洞房。
陡然的失重感让墨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两寸靳璇的衣襟。
“殿下勿怪。”
墨钰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在说刚刚的事儿,还是在说之前那些......
“嗯。”
靳璇很平静的应了一声,杏林苑门口,早有伺候的小厮过来开门,“你先好好休息,外头离不开人。”
没等墨钰说什么,靳璇便离开了婚房。
一直到出了杏林苑,靳璇还有些不真实感。
她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人儿,今日跨过了摄政王府的门槛,嫁给了她。
日后,冠她的姓,便是她的人了。
靳璇轻嗅了一下,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便是从前喜欢过靳蓉又如何,现在,他是本王的人。
前厅——
胜友如云,高朋满座。
靳璇象征性的敬了一圈酒,毕竟靳璇身为摄政王,“凶名”在外,此刻诸多来宾,贺喜恭维者甚多,胆敢灌靳璇酒的,还真没几个。
转了一圈,靳璇才发现少了个人,“怎么没见靳蓉?”
凌韵想着不能坏了自家王爷的好事儿,所以特意给靳璇换了低度数的果酒,“殿下这两日忙着备婚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二殿下不是伤了胳膊吗?陛下下了命令,让她在府上好好养伤。”
靳璇闻言,眉梢微挑。
“像是禁足。”
凌韵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养伤不过是说出来好听罢了。”
其实也没好听哪儿去。
靳璇心中腹诽。
觊觎旁人未婚夫郎,被人发现痛扁一顿才受得伤,说出去能好听了?
闹腾了一日,一直到天色擦黑,宾客才完全散去。
婚房内,墨钰也早已放下了手上的团扇。
木羽接过团扇放在了一边,“王君可要将头饰先拆下来些?”
这已经顶了好些个时辰了,怕是累坏了。
墨钰点了点头,“拆吧,再给我倒杯水。”
“好。”
木羽手脚麻利地帮墨钰将头上的凤冠拆了一些放在了妆奁里,“这样公子也不会太累了。”
“嗯。”
墨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木羽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不多时,金风推门进来,“王君,盖头再披上吧,方才前院儿伺候的人来回话,说是殿下这便快过来了。”
“好。”
靳璇送走最后一波宾客,来到了杏林苑,沉默了片刻,“去吧。”
凌韵立刻意领神会,“是,殿下。”
凌韵进来,在婚房门口站定,敲了敲门,朗声道,“王君,殿下还有公务在身,今晚就在书房睡下了,王君自行休息便可。”
墨钰闻言有些沉默,“好,我知道了。”
木羽过来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门外不远处的靳璇,“殿下这不是在门外吗?”
金风闻言,给墨钰按肩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动作。
凌韵看了木羽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是殿下的意思。”
墨钰看了凌韵一眼,看着门口的方向,“殿下,合卺酒也不喝了吗?”
站在门外的靳璇将这话尽收耳底,但并未回应。
虽然今日娶到了墨钰靳璇心里是高兴不少,但......
她不想同床异梦。

墨钰一噎,随即又抓住了墨澄话语间的漏洞,“可现在陛下将我赐婚给了摄政王殿下,阿蓉若是想寻求助力,又为何处处与摄政王殿下为难?如此,岂非将摄政王殿下推到了皇太女那边?”
墨澄叹了口气,“便是拉拢了摄政王殿下又如何?且看殿下行事如此不羁,怕是宫里早就起了忌惮之心,看上去是二殿下与摄政王殿下争你一人,又何尝不是二殿下一直在借机挑起摄政王殿下的怒火?”
“若是他日摄政王殿下当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宫里那位自然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先皇的遗诏再怎么也越不过当今圣上的旨意,无论什么时候,这天下都只认一个主人,便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
墨钰沉默着,良久才消化了墨澄的这几句话,“兄长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圣上与阿蓉算计摄政王殿下的一环?”
墨澄点了点头,“存在这种可能性,不然,摄政王殿下并非刚刚有功还朝,母亲也并非又创下了什么政绩,为何会突然赐婚?”
墨钰自小被娇养着长大,以前从未想过这些,现在经墨澄这么一提点,只觉得背后都起了一层薄汗,“不,不会的......阿蓉以前便待我很好......”
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阴谋隐藏这么久呢?
墨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都这般推心置腹了,怎么自家弟弟还是不开窍呢?
早前只觉得阿钰性子单纯是件好事儿,现在看来......
这样想着,墨澄微微摇了摇头,起身去妆奁里找了一封信,递给墨钰,“你拆开看看,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墨钰有些疑惑地接过信件,“兄长......这是兄长的私人信件,我如何能拆开来看?”
墨澄丝毫没在意这些,“你拆开看看字迹,看看是谁写给我的?”
墨钰半信半疑的拆开了信件,只看了一眼,便怔住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墨钰喃喃地念着,捏着信纸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发抖。
竟然是一首情诗!
若仅仅是情诗倒也罢了,可偏偏......这是阿蓉的字迹!
怎么会?
阿蓉她......
怎么可能呢?
墨钰捏着信纸,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再开口时声音都发颤,“兄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会呢?
墨澄笑着看向墨钰,神色间带着两分悲悯,“阿钰觉得是误会?可这的的确确是二殿下的字迹,也确实是署了兄长的小字。”
墨钰又陷入了沉默。
“就当这封信是误会,那这些呢?”
墨澄又递给他几封信,还有一些玉佩香囊什么的,每一件东西都在告诉墨钰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真相:靳蓉在说着喜欢墨钰的同时,还试图勾搭自己的兄长。
墨钰拿着这些信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秀气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兄长,你是何时收到这些的?”
“阿钰,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我是你亲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墨钰一噎,垂眸看着手边那些东西,“我不是不信兄长,只是......”
“只是不相信二皇女会这么做?”
墨钰点了点头,“阿蓉之前帮过我,我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
墨澄叹了口气,“阿钰,这字迹你也认得,信件上也写的清清楚楚,这些香囊,你看看跟你那些是不是也差不多?”
“兄长......”
这确实是阿蓉的字迹,也确实是写给兄长的,可是......
“阿钰,人不能自欺欺人,总该往前看,知道吗?”
墨钰沉默了好久,“兄长,我回去再想想吧。”
看着墨钰离开的背影,墨澄心里也乱糟糟的,“观书,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别被人瞧见。”
墨澄到底也是还没出门子的,若是被人知道私藏着外女的信件和香囊,便是他从头到脚都长满了嘴,也有理说不清。
“是,公子。”
观书连忙应下,把桌上的那些信件都放到外间的火炉子里烧了,又拿了剪刀将那些香囊剪碎,一并扔了进去。
摄政王府——
靳璇回府的时候,还不到午时,现在眼看日头都偏了好几寸,靳璇依旧没有要传膳的意思。
凌韵和凌音自然也看出来了靳璇心情不好,都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再触了自家殿下的霉头。
“把杏林苑那些东西都撤了。”
靳璇冷不丁一开口,凌韵和凌音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等凌韵应下,凌音那个愣头青便开口了,“殿下,杏林苑那些不都是给未来主君准备......”
凌音还没说完,就被凌韵掐了一下后腰,“嘶......”
“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凌韵这么一掐,间接性的救了凌音一命,一直等凌韵出门看不着影儿了,凌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凌音下意识地屏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偏头悄悄看了靳璇一眼。
果然,脸色比锅底还黑。
靳璇摩挲着檀木椅的扶手,整个人气场冷得骇人。
亏本王还给他准备了那么多!
“迎亲从简。”
厅内只剩下靳璇和凌音二人,秉承着不让殿下的话落到地上的原则,凌音试探着开口,“殿下这是......”
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靳璇的一记眼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凌音无语望天,莫名地觉得有些委屈。
靳璇没空理会凌音现在的心理,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墨钰,她就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
“哈哈,来抓我呀!”
宫道上,一个小孩恣意地跑着,后边不远还跟着一个奶娃娃。
“你慢点,我跟不上你。”
前面的小孩扭过头来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慢死了。”
“小心!”
后面那个小孩面色有些惊恐。
等前面那个小孩转过来的时候,就快撞上靳璇了。
可还没等靳璇考虑要不要往旁边让一让,那个小孩竟然就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
靳璇眯了眯眸子,“墨钰,你莫不是以为,本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将那暗器收起来,靳璇冷眼看着两人,“本王来上香祈福,需要同你报备?倒是你......”
看了靳蓉一眼,“一点不将本王的话放在眼里。”
墨钰注意到靳璇的眼神,直接出口反驳。
“摄政王殿下说的倒是轻巧,可这刺客未免出现的太巧了些,为何我们前面都没遇到,反而摄政王殿下在周边便有刺客了,况且......殿下说是来上香,却不走官道,何至于让人信服?”
靳璇笑着看着墨钰,“有意思,你很聪明,回去告诉你母亲,让她上奏,就说本王有谋害皇嗣之嫌。”
墨钰看着靳璇,“我会的。”
说罢,墨钰扶着靳蓉就要走。
靳璇看着二人,“靳蓉,你别让本王查出幕后凶手,不然......”
第二日,靳璇照常上朝。
安德庆刚说完“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便有一位官员站出来,还斜睨了靳璇一眼。
昨天夜里没睡好,靳璇现在正烦着,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那名中年女子。
“启禀陛下,微臣斗胆弹劾摄政王殿下,涉嫌图谋不轨,有加害皇女之嫌,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以正朝纲。”
一时间,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不少官员人人自危,生怕阎王打架导致他们小鬼遭殃。
女帝高坐明堂,并未开口,反倒是当事人轻笑两声,“李侍郎说本王加害皇女,有何证据?”
李侍郎冷哼一声,“微臣自是有证据。”
靳璇笑了笑,“是吗?那还不把证据拿出来让众大臣看看?”
李侍郎闻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举起来展示给众人看,“这就是摄政王殿下对二皇女殿下行刺的证据!”
靳璇看了一眼那个信封,又看着靳蓉,“本王若是想行刺她,她就该死在玉泉山了。”
李侍郎闻言,“那是因为二皇女殿下有陛下福泽庇佑,幸而无恙。”
“先帝在时,特许本王戎装进殿,想要她死......”
靳璇说着,便伸手从一旁侍卫手中拿了刀,利刃出鞘,直指靳蓉,“还不简单?”
李侍郎见她如此大胆,没来由得有些慌乱,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靳璇也给自己脖子上架上一刀,“靳璇!你不要以为你是摄政王便可以胡作非为!”
靳蓉虽然心中有些惊恐,但面上还是保持冷静,略垂眸看了看指着自己的利刃,“皇姐这是......?”
你要是今日敢动手,那你这罪名可就做实了!
“本王至于专门跑玉泉山一趟?今日在大殿上,让你们好好看看,也好让你们知道本王的手段。”
靳璇这么说着,隐约有些要动手地迹象。
李侍郎见她真的敢动手,更慌了。
如果她今日敢对二皇女下手,也就不缺她这一个了!
“陛下,摄政王现今已经要对皇女下手了,您不考虑收回其兵权吗?!”
“收回本王的兵权让你统兵吗?陛下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叫嚣的厉害,莫不是......有不臣之心?”靳璇瞥了李侍郎一眼。
不过是一个侍郎,还敢与本王叫嚣,当真是以为靳蓉能护得住你?
李侍郎见靳璇意图说自己谋反,这可是大罪,她可担不起。
“陛下,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
“那就是单纯的关心二殿下了?”靳璇把剑扔回去,拱手行礼。
“陛下,臣听闻,季贵君入宫前,与李侍郎私交甚笃,如今李侍郎这般言之凿凿,臣怀疑......李侍郎觊觎天子枕畔之人。”
李侍郎听她说这话有些急了,“摄政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刚刚污蔑本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二殿下携本王未婚夫郎出游,遭遇埋伏,究竟是谁,想看本王和二殿下反目?还请陛下彻查。”
听到靳璇说的,底下的人议论纷纷:二皇女跟国公府次子厮混?之前就听说两人就互生情愫,没想到如今陛下都赐婚了竟然还敢......
女帝高坐明堂,听着底下人议论。
“朕觉得,此事确是蓉儿的问题,而摄政王意图谋害皇女之事,朕已知实情,误会而已,日后不许再提。”
“蓉儿,你日后与国公府次子要遵从礼数,他日后毕竟是你堂姐的夫郎......”
女帝不痛不痒的斥了靳蓉几句,竟然是要轻拿轻放的意思。
靳蓉行了礼,“遵从母皇教诲。”
看吧,母皇还是心疼我,根本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告诉母皇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听我母皇的?
这么想着,靳蓉瞥了一眼旁边的靳璇,眼里满是挑衅。
女帝看着靳璇,“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大殿里众人一时间屏气凝神,看向靳璇。
靳璇笑着开口:“那便依陛下所言,如此处理便好。”
早朝闹了个乌龙,靳蓉却跟没事人似的,从靳璇旁边路过,笑着,“多谢皇姐网开一面啊。”
靳璇瞥了她一眼,“我发现你不太能听懂人话,靳蓉,你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皇姐,那我便等着那一天了。”
“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靳蓉看了她一眼,打道回府了。
转眼距离婚期只剩下一个月,靳璇去国公府提亲。
墨国公热情招待了靳璇,让人去喊墨钰。
正在屋中练琴的墨钰被叫到了前厅,看了一眼两人,行礼,“母亲,摄政王殿下。”
靳璇看了墨钰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切按礼数来就好。”
墨母笑着点了点头,“那便依殿下说的做吧。”
靳璇偏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墨钰,“墨公子没意见吧?”
墨钰低着头,轻声,“没有。”
“那便好,”靳璇喝了一口茶,“我希望墨公子能看清如今的局势。”
别为了不值当的人毁了自己的名声。
墨钰袖子下的手紧了紧,“谨遵殿下的教诲。”
转眼,距成亲还有五日。
靳蓉让人往墨国公府送去了一张字条:
念君将为人郎,欲于婚前再叙,盼墨公子拨冗一见,以慰相思。

刚上马车,墨钰便听到了里间传来靳蓉的惨叫声。
想到刚刚凌韵那冰冷的眼神,墨钰盯着马车一角,无意识的搅了搅手上的帕子,只觉得心底烦闷得很。
现在木羽也不在身边,墨钰也没个说话出主意的人,外头驾车的还是摄政王府的家奴,即便是他有心回去看看,却也没什么办法。
这边,凌韵听着靳蓉的惨叫只觉得头疼,四下找了找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只好挥剑斩下来一段靳蓉的袍子,堵住了靳蓉的嘴。
“殿下,我这次过来没带布团子,带了也怕您嫌弃,您身上这件衣服看着是散花绫材质的,据说千金难买,您都穿身上了,想来也是不嫌弃用它来堵您的嘴的。”
“就是难为您‘断袖’了,也不知道一会儿给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觉得您有不良癖好?”
凌韵从怀里掏出来绳子,一边捆着靳蓉,一边继续碎碎念,“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人误会殿下的,毕竟殿下惦记我们家未过门的主君,大有孟德之风。”
据史料记载,孟德尤好有家室的人。
靳蓉被这些话气得心梗,奈何被堵着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个没完,根本堵不住凌韵那张毒舌的嘴。
凌韵自然也看出来靳蓉“骂”得很脏,所以捆绑的时候,很是贴心的给靳蓉那只被卸了的胳膊扭了个诡异的角度,又使了些劲儿打了个死结。
完美!
殿下看了定会夸我两句。
凌韵心里想着,拎着靳蓉施展轻功,直奔皇城。
彼时刚好是下朝的时辰,白玉石阶上三三两两,皆是刚刚从金銮殿出来的文武大臣。
凌韵略看了看,特意寻了个人多的地方,直接将靳蓉扔了过去。
周围的几个大臣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待看清了地上那人的面容之后,几人都吓了一跳,离靳蓉最近的那个,今年刚升到上京,乍一见到这样的场面,吓得乌纱帽都歪斜了两寸。
还是李文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来靳蓉,却又因为不通药理,也不善观察,一把扶住了靳蓉被卸下来的那个胳膊。
靳蓉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依稀可见。
废物!
靳蓉在心底嘶吼。
这李文就是前段时间弹劾靳璇行刺皇女的工部侍郎。
李文扶着靳蓉站起来,都来不及扶正被靳蓉撞歪的官帽,手中笏板一指,对着凌韵吹胡子瞪眼,“你大胆!区区一个奴才,竟然敢以下犯上,侮辱皇女,真是罪该万死!”
凌韵正垂眸捣鼓着自己腰侧的绦带,也不知道靳蓉什么时候把她这新买的绦带都给勾抽丝了!
正烦着就听人不长眼张口就骂,凌韵不由得凝眉而视。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她是靳璇的亲信,宰相门前三品官,她也是有品阶的,自然不能容忍旁人这般胡言乱语。
更何况,她自小跟在靳璇身边,自然靳璇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有何不敢?”
靳璇都没说她有什么错处,哪有旁人置喙她们摄政王府如何行事的道理?
李文气结,转头质问靳璇,“摄政王殿下就是这样御下的?”
靳璇难得分给李文一个眼神,“比起二殿下,本王确实自愧不如。”
不等李文面上带笑,靳璇话音一转,接着开口,“毕竟,本王可养不出来这样的好狗。”
靳璇歪头,笑着看向李文,意有所指。
周围同僚指指点点,李文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一阵青一阵白。
“你放肆!”
竟然公然骂她是靳蓉身边的一条狗,她可是朝廷命官!
靳璇眸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神色,“放肆?不容本王放肆,本王也放肆多回了。”
难道还差眼前这一回?
“侮辱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那你即刻就去面圣,去告本王重罪。”
李文被靳璇这话堵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靳璇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不仅仅是因为自身性格和能力,祖上恩荫也占了不少。
当初天玺开国,便是靳家两女,靳家妹妹说长幼有序,尊了当初那位姐姐称帝。
那姐姐也是个有情义的,直接封了靳家妹妹为摄政王,并金口玉言,许了这一支可以世袭罔替,只要不犯什么大错,永生永世都是天玺的摄政王。
因而靳璇规矩以外从不逾矩,规矩以内谁要是惹了她,她分分钟给人气得吐血。
“凌韵。”
靳璇唤了一声,凌韵上前两步,连忙应下。
“怎么能用二殿下的衣袖来堵她的嘴呢?这散花绫可是好料子,一匹之数不下百金,而且工艺复杂,你这样给她裁了,她想要修补好,可就要费些功夫了。”
“下次就别用这样名贵的布料了。”
凌韵到底是跟在靳璇身边长大的,很快就明白了靳璇的言外之意,“那殿下的意思是?”
凌韵连忙捧哏。
“本王带你去过刑部和大理寺的,你忘了?”
“下次,随便找个破布团子也就是了,也省得日后二殿下还得费心思修补衣服,就算是不修不补,也少不得要再制一件,宫里绣翁的命也是命啊,把他们累坏了可怎么好?”
说了这么久的话,依旧没人想起来给靳蓉松绑,“唔唔唔......”
绣翁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殿下教训的是,属下受教了。”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靳蓉面上五彩纷呈,好不精彩。
这出闹剧很快传到了安德庆耳中,还是她吩咐了宫里的侍卫,这才带走了靳蓉,又请了御医来给她诊治。
“殿下,今日这事儿......”
安德庆陪着笑,想说让靳璇去养心殿低头陪个不是,靳璇却像是没听懂安德庆的言外之意一般,笑着,“今日之事,还请姑姑转告陛下和二殿下,给本王一个交代。”
安德庆一噎,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靳璇带人离去。
“凌韵,备车,本王要去国公府。”
凌韵得了令,很快吩咐下去。
刚刚耍了一通威风,现在一冷静下来,坐在马车里的靳璇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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