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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改嫁,渣男跪地叫皇婶宋里里迟聿大结局

无名小莲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里里抬头,眸光落在迟聿脸上,试图从中窥探出什么来。今日她进宫面圣,就只有宋极星和迟聿知道,而那小太监带她绕圈子,还撒谎说圣上没空见她,显然是受人之命。这人自然不可能是宋极星。那么,会是迟聿吗?“不是。”迟聿冷玉似的面庞不见半分波澜。“阻拦我和圣上见面,当真不是王爷授意?”宋里里还想再问。踏风翻着眼白打断她,“宋三小姐这是何意,我家王爷忙得很,可没空给你使绊子!”他话里夹棒带棍,眼神更是蔑然,“与其在这里怀疑我家王爷,倒不如想想在宫中得罪了谁,宋三小姐‘战功赫赫’,自然是众矢之的!”一通话,让宋里里沉默了。她以前这么糟糕吗,宋家人不喜也就罢了,居然在宫里也招惹了一堆仇敌?“靖王殿下,我还有话说。”宋里里回过神,轻声开口。踏风叉腰怒道...

主角:宋里里迟聿   更新:2025-04-24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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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里里迟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改嫁,渣男跪地叫皇婶宋里里迟聿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无名小莲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里里抬头,眸光落在迟聿脸上,试图从中窥探出什么来。今日她进宫面圣,就只有宋极星和迟聿知道,而那小太监带她绕圈子,还撒谎说圣上没空见她,显然是受人之命。这人自然不可能是宋极星。那么,会是迟聿吗?“不是。”迟聿冷玉似的面庞不见半分波澜。“阻拦我和圣上见面,当真不是王爷授意?”宋里里还想再问。踏风翻着眼白打断她,“宋三小姐这是何意,我家王爷忙得很,可没空给你使绊子!”他话里夹棒带棍,眼神更是蔑然,“与其在这里怀疑我家王爷,倒不如想想在宫中得罪了谁,宋三小姐‘战功赫赫’,自然是众矢之的!”一通话,让宋里里沉默了。她以前这么糟糕吗,宋家人不喜也就罢了,居然在宫里也招惹了一堆仇敌?“靖王殿下,我还有话说。”宋里里回过神,轻声开口。踏风叉腰怒道...

《失忆改嫁,渣男跪地叫皇婶宋里里迟聿大结局》精彩片段

宋里里抬头,眸光落在迟聿脸上,试图从中窥探出什么来。
今日她进宫面圣,就只有宋极星和迟聿知道,而那小太监带她绕圈子,还撒谎说圣上没空见她,显然是受人之命。
这人自然不可能是宋极星。
那么,会是迟聿吗?
“不是。”迟聿冷玉似的面庞不见半分波澜。
“阻拦我和圣上见面, 当真不是王爷授意?”宋里里还想再问。
踏风翻着眼白打断她,“宋三小姐这是何意,我家王爷忙得很,可没空给你使绊子!”
他话里夹棒带棍,眼神更是蔑然,“与其在这里怀疑我家王爷,倒不如想想在宫中得罪了谁,宋三小姐‘战功赫赫’,自然是众矢之的!”
一通话,让宋里里沉默了。
她以前这么糟糕吗,宋家人不喜也就罢了,居然在宫里也招惹了一堆仇敌?
“靖王殿下,我还有话说。”宋里里回过神,轻声开口。
踏风叉腰怒道,“宋三小姐没完了是吗?居然还想怀疑我家王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误会了,我是想向王爷道谢。”宋里里朝着踏风摇头,“我知晓王爷今日出手不是为我解围,但的确是让我躲过了大麻烦。”
若不是迟聿在侯府门口那番话,她今天就算不被家法伺候,也会被其他法子收拾的。
宋里里后退半步,深深向着迟聿鞠了一躬。
她态度诚恳,让踏风嗓子眼的话吐不出咽不下,眼神复杂地盯着她,感觉很陌生。
他一时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头次在宋里里面前有些局促尴尬。
“走吧。”迟聿没回答,直接带着踏风离开了。
宋里里则站在原地半晌,实在回想不起,自己到底还得罪了什么人。
她收起思绪,也准备回听雨阁。
才侧头,一阵凌厉的掌风便朝着她狠狠刮来!
宋里里下意识偏闪躲开。
而后,看向了施暴者。
是宋极星。
宋极星面色青紫中夹着愠色,见这巴掌没打中更是双眼喷火。
“你还敢躲?宋里里,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前脚被革职,后脚都尉的位置就被人占了,就算再回营中,也只能从小小百户做起,被人踩在脚下,你满意了吧?”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心肠歹毒的妹妹!
越想越生气,宋极星再次挥起手臂。
宋里里已然防备,顺势折了支手旁的月季,花骨朵儿狠狠抽在宋极星的手腕。
脆声响动中,花骨朵儿折断,嫩红汁液溅了他满脸,往下滑落,和手腕处花刺扎出的鲜血交融。
“别在我面前发疯,”宋里里眼神清冷锐利,像是把闪着寒光的尖刀,直直剖开宋极星的心脏。
那一瞬间,宋极星竟然被她的眼神镇住,生出几分惧意。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宋里里吗?
以往不论他怎么打怎么骂,宋里里绝对不可能反抗,甚至事后喊她一句三妹妹,便又会不值钱地贴上来,继续给他当牛做马。
正想着,又听见宋里里道,“我说了,我今日没见到圣上,又怎么去说你的坏话,让你被革职?
再者说,即便我今日真的见了圣上,说了你的坏话,可为何我一个无功无绩之人能说动圣上?怕是你原本身上就背着罪,只是缺个告状的导火索,一点,便能将你烧个精光!”
宋里里语气很轻,字字却像是重锤,砸得宋极星晕头转向,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就连那双瞳眸也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不可能,我什么都没做,一定是你,说不定是你仗着未来世子妃的头衔,逼迫圣上这样做的!”
宋里里扯了扯嘴角,懒得搭理。
若未来世子妃的头衔这么管用,她何至于被送去贞女堂受罚?
无用的男人就是这样,出了事怼天怼地,各种从旁处找借口,却打死都不肯承认这是自己的错。
她蔑了宋极星一眼,从他身旁直接绕了过去。
等宋极星回过神来,身边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他眼神冷下来,狠意在嘴中被碾碎,发出咯咯声响。
这么着急离开,可见宋里里刚才都是在诓他!
就说嘛,那件事做得那样隐蔽,怎么可能会东窗事发呢?
这宋里里当真可恶,居然还想诈她,差点就上当了!
宋极星心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却到底不敢去找麻烦,烦躁地甩了甩袖子,迈步出了侯府。
内心郁闷,他要去一醉解千愁!
城中有家叫做芙蓉醉的酒楼,最得富家公子喜欢,宋极星也是这里的常客,眼下便直接过去了。
掌柜笑得脸跟菊花似的,“宋二公子来啦?快请雅间坐,今日有边陲送来的好酒,一百八十两一坛,来点吗?”
“少废话,先上十坛!”宋极星扯下腰间的荷包,直接砸向掌柜的脸。
掌柜迅速接住,命人上酒,转身时眼底闪过得意市侩的奸笑。
进了雅间,宋极星直接把酒当水往嘴里灌,很快便喝得醉醺醺的,但心中的烦躁却愈来愈盛。
咔擦!
宋极星将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破口大骂,“宋里里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这时,有人推开雅间门走进来,绿豆大的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宋二公子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我道是谁,原来是谢公子。”宋极星眯缝着眼睛认出来人,语气鄙夷得很。
晋城里谁不知,谢效忠是世子殿下身边的一条狗。
而宋极星觉得自己不同,等小梨成为世子妃后,他便是世子的小舅子。
也因此,他格外看不起谢效忠。
谢效忠暗自攥紧了拳头,脸上却还挂着笑,“宋二公子,方才我听你在骂宋里里,你这妹妹惹你生气了?”
“与你无关!”宋极星冷漠回答。
要是被人知道他被宋里里算计丢了官职,脸往哪儿搁!
谢效忠在他身旁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若我说,能帮宋二公子收拾她,教她日后做个乖乖女,不会再惹你生气不说,还还再无可能抢走世子殿下,如何?”
宋极星眼底闪过心动的光,飞快地权衡利弊。
然后一想,这全是利,没有弊!
他的仇报了,小梨也能如愿嫁给世子殿下,还能让宋里里老实本分,整个侯府都得敲锣打鼓庆祝。
简直不要太爽!
宋极星想着,将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需要我做什么?”

无债一身轻,宋里里语气都松快了不少,“靖王殿下,能麻烦你帮我指个路吗,我想去养心殿见圣上。”
“为了世子殿下而去?”迟聿问道。
“靖王殿下怎么知道?”宋里里有点惊讶。
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如今大家都以为她爱凌水洲爱得发了疯,进宫面圣,还能是为何。
她开口想解释,抬眸,迟聿早已不见踪影。
宋里里只好找了个小太监,请他帮忙带路。
小太监倒是爽快,领着她往前走,穿过亭台御花园和各色雕梁画柱的楼阁,又绕了好几处水榭,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饶是宋里里对皇宫不熟悉,此刻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停下,微眯着眼打量小太监,“公公,你没打算领我去养心殿,是吗?”
小太监猛地拍脑袋,奸细的声音里裹挟着讨好,“奴才这脑子当真是不好使,记错道不说,还忘记圣上今日有要务处理,抽不开空见旁人的,宋三小姐还是改日再来吧!”
他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将宋里里又送回了宫门口。
宋里里蹙紧了柳叶眉,想着自己没去养心殿,怕是宋极星又要大闹一场。
但宫门口的守卫却告诉她,宋极星已经离开了,根本没等她。
已经走了?
宋里里疑惑,不明白宋极星这是搞的哪一出。
眼下留在宫中也没什么用,宋里里便也出了宫。
来时的马车已经被宋极星带走,她要回侯府,得自己想办法。
宋里里找了辆路边的马车问价,居然要十两银子,她肉疼舍不得。
日色还早,皇宫距侯府也不过十里路,宋里里便干脆步行,正好也在街上转转,瞧瞧还有没有别的挣钱的路子。
......
日落西沉,宋极星终于回了侯府。
他跌跌撞撞地,满脸挂着潮红的酒气。
沈海萍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此刻急切迎上去,“怎么喝得这么多,先不说这个了,圣上同意宋里里和世子殿下退婚了吗?”
宋极星蹙紧了眉头,本就难受,听到这话更是胃里翻涌,“没、没有。”
没有?!
沈海萍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步,险些从台阶上跌落,好在宋梨及时出现扶住了她,“娘亲小心。”
“娘没事。”沈海萍宽慰地拍了拍她手背,又急吼吼看向宋极星,“什么叫做没有,宋里里去了宫里又反悔了是吗,我就知道,她整日缠着世子殿下,脸皮都不要了,又怎么可能舍得下这世子妃的位置呢!”
真是个小贱人,枉她还盘算着,若是宋里里肯主动退婚,她便给她安排门别的婚事,再给她些嫁妆,虽然比不上给小梨的,但起码也不至于嫁过去就被饿死。
如今看来,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宋梨眼眶通红,“我能理解三姐的做法,她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吧,我去和世子殿下说清楚,那些情与爱,就统统当做一场梦吧,日后我不再奢求了,只要娘亲爹爹和两位哥哥能好,我去尼姑庵过完下半生也无妨。”
话落,一滴珍珠般的眼泪顺着宋梨的脸庞话落,三分凄楚,七分惹人怜惜。
沈海萍将她拥入怀中,“小梨,你总是懂事得让人心疼,放心,你和世子殿下情投意合,这门婚事,我们必定会想办法替你求来,对,你二哥今日不是进宫受封领赏吗,他必定替你求来了。”
母女俩同时期盼地望向了宋极星。
宋极星昨日说,若是宋里里临时变卦不肯退婚,他就用自己的赏赐来换。

谢效忠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计划,引得宋极星连连称赞。
他揽住谢效忠的肩膀,“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头脑,原先真是小瞧你了,日后一定要和我多来往!”
谢效忠眼底闪过阴毒的光,“放心,日后我们的来往,必定密切。”
至于宋里里......
那日坏了他的计划,害得他白白丢了那么多银子,甚至还让世子殿下心中不痛快,再不应他的邀约。
毁他一时,他要让宋里里付出一世的代价!
......
连着好几日,侯府都笼罩在宋极星被革职的乌云中,众人都焉搭搭的,没人再来找宋里里麻烦。
宋里里乐得轻松自在,窝在听雨阁里养手上的伤,每日还拿出屋子里那些兵器练习。
她虽然没了记忆,但只要握住兵器,身体便会自己跟着动起来。
一招一式,孔武有力。
宋里里压不住心底的喜悦。
照这架势,当真如籽棉说的那样,到时从侯府搬出去,开个武馆养活自己,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没等她将兵器都用个遍,宋极星便来了听雨阁,手里还拿了件衣裳。
“宋里里,明日侯府要办一场赛马会,晋城权贵都会去,别叫外人看了我们侯府的笑话,所以你也梳洗打扮一下跟着去!”
说完这话,宋极星便转身离开,仿佛这是什么腌臜之地,半刻也不愿意多待。
籽棉上前,将那件衣裳举起来抖了抖。
云霏妆花缎织的飞蝶锦衣,外头是八团喜的羽纱披风,鹿皮的靴子,就连襻膊也是如今晋州城中最时兴的花色和绣样。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公子居然舍得给小姐你这般好的东西,莫不是有诈?”籽棉紧张开口,举着衣裳来回翻看,唯恐里头藏了带毒的绣花针。
宋里里摇头,“全城权贵都会去,他怎么会当着外人的面扬家丑呢?这次赛马会,他是特意给自己办的。”
为的,是谋一条新出路。
眼下宋极星已然到了婚配年纪,若身上没个一官半职,即便顶着侯府嫡子的头衔,也不会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老侯爷的位置不是世袭吗,到时传给二公子不就行了?”籽棉不解地问。
宋里里望她一眼,“他头上还有个大哥呢,哪里轮得到他?”
籽棉恍然大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对对,这侯府还有个大公子呢!”
倒也不怪籽棉把他忘了,实在是因为这大公子常居江南,而籽棉待在侯府这几年,一面都没见过,记不住也正常。
照晋州的律法,世袭的侯爵都得由长子继承,根本没有宋极星的份儿。
难为宋极星了,冲动无比的人,居然还能想出这种法子。
“那小姐明日要去吗?”籽棉又问道。
宋里里颔首,“要去。”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几日药膏擦下来,伤口全无,细嫩皙白嫩如削葱。
脑海中不禁闪过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城中权贵都去,那应该也包括他吧?
这么好的药膏,理应当面好好道谢的。

宋极星大步踏来,双眼中喷着火,一副恨得牙根痒痒的可怖模样。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宋里里的模样。
品竹色的坎肩上衣,下头是孔雀纹的裙子,手腕处用同色的细布缠紧,挽了个流云鬓,没有半点首饰,看上去英姿飒爽。
这衣裳穿在宋里里身上是很合适的,但材质一般,也根本不是他昨日送去给宋里里的那套!
宋极星厌恶无比,攥紧了拳头才忍住没直接把这衣服给撕了,“明明给了你衣裳,却要穿成这鬼样子来,怎么,想当着众人的面卖惨,说你在侯府过得有多惨吗?”
宋里里本不想理的,但见他越扯越离谱,便开口,“那衣裳大得离谱,穿不了。”
“不可能!”宋极星斩钉截铁地否认,“那衣裳是我吩咐人按照你的尺寸去定做的,霓裳阁的绣娘手艺精湛,做出来的衣裳从未有半分误差,分明是你要在赛马会上叫我难堪!
宋里里,你在外头学了点心眼,全用在自家人身上了。”
身旁的籽棉忍不住了,双眼泛红地迈前一步,“二公子,我家小姐去贞女堂吃了五个月的苦,已然瘦得跟竹竿似的,你照以往的尺寸定做,她穿起来岂会合身?”
宋极星愣怔住,看向宋里里,这才感觉到,她好像的确比以前要瘦一些。
他心里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怪不舒服的。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没注意到。”
籽棉笑容更冷了,言语讥讽道,“二公子自然不会注意到,毕竟平日里送脏衣裳都是差丫鬟跑腿,偶尔来一趟,也是撂下话就走,别说我家小姐瘦了,就说她满手冻疮地回侯府,也不见有人长了眼珠啊。”
原本宋极星心底还有点不舒服的,可听到这话,瞬间土崩瓦解。
以往宋里里屁大点事情都要跑来他跟前说个不停,就差把每日出几次恭都告诉他了,烦得要命。
结果从贞女堂回来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把他当仇人看,更是半个字都不愿意与他分享。
所以他不知道宋里里瘦了,满手烂疮也很合理啊!
再说了,衣服大了重新做就是,烂疮擦了药就能好,又不是什么大事。
而籽棉一个丫鬟对他大呼小叫的,被旁人看见了,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都是她活该!若不是她犯蠢害小梨,也不会被罚去贞女堂,自找苦吃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籽棉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宋极星却猛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区区一个贱婢,也敢狗仗人势教训我?”
还没来得及用力,宋里里便走上前扣住他的手腕,只听见咔擦一声,他的手便脱力,在剧痛中不受控地松开籽棉,人往后不住踉跄,没几步便跌坐在地。
宋极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把我的手弄脱臼了?”
乡下回来的,果然浑身蛮力。
可他好歹也是宋里里的兄长,竟然被如此粗暴的对待!
而宋里里只当没听见,上前扶住籽棉,温柔地检查她的脖颈有没有受伤。
确认无事后,这才眼神冰冷地看向宋极星,“籽棉与我而言,是我的妹妹,所以你再敢动她,别说这条胳膊,就算是你的命,我也一样能给你折了!”
扔下这话,她便带着籽棉离开了。
宋极星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他将脱臼的手臂接回去,疼得满头冷汗仍止不住叫骂,“放着小梨这个亲妹妹不要,跑去认一个贱婢当妹妹,真是侯府养不熟的白眼狼!”
叫骂完,他心里反而更烦躁了,狠狠踹了脚旁边的木栅栏,这才离开。
......
再三确认籽棉无事后,宋里里这才和她去了赛马场的看台。
宋梨此时也来了,正和几个年纪相仿,打扮得华丽富贵的女孩子说话,笑声如黄鹂一般悦耳。
但其中某个人在瞧见宋里里的瞬间,便止住了笑声,厌恶无比道,“她怎么也来了,真是晦气!”
宋梨眼眶瞬间泛红,泛着哽咽开口,“今日是侯府设宴,若是不叫姐姐来总归不合适。”
顿了顿又道,“安乐郡主放心,姐姐她去贞女堂已经学过规矩了,刚才大概是忘记了,所以才没过来打招呼,我、我这就去叫她。”
安乐郡主这才想起来,方才宋里里是直接从她们面前经过的。
她可是先皇嫡女的表侄女,甚至能和世子凌水洲称上一句兄妹,何等尊贵,却被宋里里这般水灵灵的无视了。
什么忘了规矩,分明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拉住宋梨,“你别替她说话了,一个妄想骑在你头上,抢走你心爱之人的贱人,蓬门小户的草包,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护着的。”
“那毕竟是我的姐姐啊。”宋梨挤出一抹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她要当世子妃,我让就是了,我是妹妹,理应‘孔融让梨’”。
那模样,惹得众人心疼不已。
安乐郡主更是气愤,“凭什么让,晋州城里谁不知你与我皇兄天造地设,再说了,我也只认你这一个嫂子!”
宋梨的眼眶更红了,“可姐姐也很喜欢世子殿下,要不然也不会说好了退婚,去了宫中却又反悔变卦了。”
什么,还有这档子事?!
众人看向宋梨的眼神更同情了。
乡下回来的草包,居然敢这样戏耍欺辱宋梨,简直太过分了!
安乐郡主的拳头也狠狠攥紧,再也忍不住,“等着,本郡主去替你收拾她。”
......
宋里里和籽棉坐在看台的角落喝茶吃点心。
今日宴请这些权贵,吃食上自然是最好的,比起平日送去听雨阁的碎渣点心不知好了多少倍。
反正今日来就是个陪衬,能吃点东西,也不算是白来。
忽然,一道身影冲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站着,挡住了宋里里面前的光,“宋里里,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宋里里面色淡然,修长皙白的手指捡了块红沙定胜糕,轻轻送进嘴中,入口即化,滋味是不错的。
品尝过后,才轻声开口,“我不比。”

宋极星仍在怒骂,“我那都是苏沪的上等丝绸,最忌久泡,你倒好,居然就丢在地上,任泥水泡了一宿,全毁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过来跪下认错!”
越说越气,甚至想将宋里里从榻上拖拽下地。
宋里里反手摸起枕头下的长鞭,轻轻一甩,鞭身裹挟着满床的碎屑凌空,抽了宋极星满身满脸,今早刚换上的软金丝骑装瞬间脏得彻底。
她面不改色,瞳孔内却荡漾开清冷的光,挥鞭的动作更是迅速,出其不意得让宋极星脊背一僵。
明明只是些糕点碎屑,可打在他身上时,却好似钢珠铁球,几乎击穿胸口似的痛!
“擅闯女子闺阁,按照宋家家规,该下跪认错的,是你!”宋里里投射出目光望向宋极星,“要赔你那些衣裳是吗,那好,先把原先洗衣裳的工钱结了,一百两一件。”
她昨日问过籽棉了,回侯府的这三年,零零总总加起来为宋极星洗了不下上千件衣裳,抹了零头,收他一万两。
宋极星目眦欲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管我要工钱,宋里里,你把自己当什么,宋家里伺候人的奴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自轻自贱的妹妹!”
宋里里觉得好笑,“靠双手挣钱怎么就自轻自贱了?再说,奴仆起码有钱可赚,我白白洗这些衣裳连声谢都捞不着,这才叫自轻自贱呢!”
宋极星眼底是无穷无尽的寒潭,手摸向了腰间挂着的佩剑。
而这时,门口小厮已经来催,“宋将军,今日营中点兵,切勿耽搁了。”
宋极星狠狠将剑插回鞘里,又愤恨地瞪了宋里里一眼,快步走出听雨阁。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籽棉还有点恍神。
刚才和二少爷唇枪舌剑,甚至动手的人,当真是自家小姐吗?
自家小姐,好像真的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了。
可扭头,却发现宋里里俯身半跪在榻上,一点点地去捡那些糕点碎屑,紧蹙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籽棉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小姐,奴婢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呢,没想到只是暂时逞能而已,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才叫他们拿捏住你,你为何就是不能硬气点呢?”
宋里里哑然地眨眨眼,想说自己是被这发馊的糕点熏得想吐,这才弯腰去收拾的。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籽棉已经出去给她做早膳了。
她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唇,想着之后再用行动慢慢证明给籽棉看。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籽棉才回来,但只带回了一脸怒气。
“大厨房的管事欺人太甚,叫奴婢在外头干等着,然后说什么今日的饭菜都已经分完了,若是小姐你饿了,大可以上街买来吃,可如今咱们哪有钱?”
“以往这帮人虽然狗眼看人低,但起码该给的份额不敢短缺,现在真是太猖狂了,就不怕老夫人知道吗?”
宋里里沉下眼眸,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隐隐钝痛。
怕吗?
只怕这就是沈海萍吩咐的吧!
否则宋府的下人再看不起她,也不敢这样欺负到明面上来的。
宋府就这么大,她和宋极星那点矛盾又怎么瞒得住。
沈海萍没露面,却拿这种办法对付她,就是要让她熬不住了,老老实实去向宋极星认错,继续给他给洗衣婢,没有工钱的那种。
“走吧。”宋里里站起身来。
籽棉不明所以,“去哪儿?”
“不是叫我饿了就上街买来吃吗,我们混口饱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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