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把签名笔递给助理,特意看了江随一眼:“没办法,这就是太红的烦恼。”章海扫了他身后的几人一眼:“你怎么带这么多人?”“妆造组,当然,不是不信任章制片您的化妆组,只是我跟他们合作的时间更长,他们更了解我。”江澈拉开椅子,怡然自得的在江随旁边坐下。章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江随的肩:“准备的怎么样?剧本研究过吧?”“放心吧,万无一失。”一旁突然传来嗤笑。“万无一失?”江澈皮鞋尖有节奏地叩击地面,“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江随划出一抹笑容,虎牙抵着下唇:“当然是你这个对手啊。”“不自量力。”“行了,开始妆造吧,尽快。”章海指尖在腕表上点了两下,转身离去。化妆师提着化妆箱走到江随面前,对上少年视线的瞬间,耳尖忽然一红。“劳……劳烦您闭下...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江随言默)》精彩片段
他把签名笔递给助理,特意看了江随一眼:“没办法,这就是太红的烦恼。”
章海扫了他身后的几人一眼:“你怎么带这么多人?”
“妆造组,当然,不是不信任章制片您的化妆组,只是我跟他们合作的时间更长,他们更了解我。”
江澈拉开椅子,怡然自得的在江随旁边坐下。
章海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江随的肩:“准备的怎么样?剧本研究过吧?”
“放心吧,万无一失。”
一旁突然传来嗤笑。
“万无一失?”江澈皮鞋尖有节奏地叩击地面,“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
江随划出一抹笑容,虎牙抵着下唇:“当然是你这个对手啊。”
“不自量力。”
“行了,开始妆造吧,尽快。”章海指尖在腕表上点了两下,转身离去。
化妆师提着化妆箱走到江随面前,对上少年视线的瞬间,耳尖忽然一红。
“劳……劳烦您闭下眼?”
要被这么帅的脸、这么蛊的眼神盯着化妆,她怕自己手抖,然后把口碑砸了。
江随靠着椅背合上双眼。
化妆师这才松口气。
一边上妆,一边端详少年的脸,她不禁感慨:“上个底妆就行了,这皮肤在镜头里自带柔焦效果。”
她从业十年,给无数明星化过妆,第一次见皮肤这么嫩又这么白的。
还有这五官,立体精致到修容都可以省。
等底妆完成,化妆师指尖压住江随眼尾,忽然发现她根本不需要画眼线——那道天生上挑的折痕比工笔画墨线还凌厉。
“给你化妆不容易有成就感。”她笑着感慨。
“怎么说?”江随挑起眉梢。
“太省事,都用不到技术。”
两人这边悠哉游哉,隔壁化妆台却传来粉底液泵头急促的咔哒声。
江澈助理像是交响乐指挥:“这边再盖两层,昨晚通宵拍广告,黑眼圈必须遮住。”
“还有这,这颗痘痘遮一下。”
“眼线加长点,这样更邪魅。”
三个化妆师像被惊动的蜂群一样围上去,粉饼与遮瑕刷交错成密网。
江澈还一脸不耐烦,踢了踢脚边化妆箱:“快点!”
在三个化妆师的共同努力下,江澈这边才赶上江随的进度,跟她前后脚进了更衣室换装。
因为是《破茧》的男主是网球运动员,所以衣服准备的是运动装,还配有发带和网球拍。
换好衣服,江随甩着发带走出来,贴身运动服裹着清瘦腰线,护腕卡在凸起的腕骨像道月光。
江澈也换好了运动装,正在镜子前自我欣赏。
瞥见江随,他似乎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原著男主身高180,你差2厘米吧?”
江随理了理衣领:“原著男主20,你还26呢,也不嫌老。”
江澈切了一声:“26又怎么了?我身高符合,长相气质更贴。”
江随把网球拍扛在肩上,懒散嗓音暗藏调笑:“什么气质?裹着三层粉才能盖住黑眼圈的丧尸气质吗?”
一旁的化妆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被江澈阴冷眼神扫过后,才收起笑意装作无事发生。
“你也就现在能逞口舌之快。”江澈冷笑一声,抓起一旁球拍,“等会因为演技烂被唐奕骂哭的时候,记得双手合十求饶。”
“与其担心我,你不如想想公关方案。”江随耸耸肩,拎着球拍走出化妆间:“毕竟买那么多热搜营销,输了多丢人。”
……
繁星大学的剧院平时都是表演系在使用,场地不大,但用来做试镜会完全够用。
推开舞台侧面大门前,江澈先往自己身上喷了泵香水。
“查什么?”
“我在繁星大学里面发现了暗渊的标记,我怀疑暗渊余孽想搞事情,你不是在暗渊的总控系统留了道后门吗?进去看看。”
“行。”
电脑屏幕的幽蓝数据流倒映在林听瞳孔里,跳跃的代码瀑布般冲刷着三块曲面屏。
她盘腿坐电竞椅上,发梢翘起两撮呆毛。
窗边捕梦网被穿堂风掀起,金属羽毛撞在主机箱上叮当作响,混杂着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没线索啊,暗渊总控系统被你炸了之后再也没重启过。”林听转过椅子,朝江随歪了歪脑袋。
江随倚着贴满初音未来海报的玻璃柜,指节叩击柜面发出规律轻响。
窗外梧桐叶沙沙摩擦声混着主机嗡鸣,将她的影子切割成碎片投在液晶屏上。
“备用系统再看看。”江随忽然伸手,摁着她椅子转向屏幕。
林听被甩的后仰,电竞椅发出一阵吱呀声。
她无奈叹口气,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如钢琴家演奏协奏曲。
几分钟后,满墙动漫海报中,漩涡鸣人的护额突然亮起红光——全息投影从墙缝弹出,数据流如萤火虫群在两人之间飞舞。
警告!非法访问!
听着音箱里传出的机械女声,林听猛地扯下发绳,散开一头乌黑长发,指尖在键盘上划出金色轨迹:“给我破!”
无数代码瀑布般倾泻,投影屏骤然炸出血色警告,林听后颈渗出冷汗,条件反射般切断电源。
“怎么了?”江随眉梢轻挑。
“刚刚若是多迟疑半秒,追踪程序就会锁定这里的位置!”
江随发现了盲点:“不过这也意味着暗渊的备用系统确实有人在用,对吧?”
“是,而且看样子,他们还升级了防御模块!”
江随扯开领口透气,眼瞳里跳着幽兰火焰:“果然有鬼。”
“最迟一个月我绝对能攻破!”林听抓起桌角的罐装咖啡猛灌一口,罐口拉环崩飞时在玻璃柜撞出清脆回音。
江随垂下眼眸:“与此同时,再帮我找个人。”
“谁啊?”
“施意。”
“男的女的?”
“不知道。”
林听手一顿,眼珠子瞪的浑圆,“你连这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这么让我查?你当我这是阎王殿,有生死簿啊?”
“别急,还有信息,施意肯定是华国人,父母双亡,现在应该是未成年。”
“那也不好查,你知道华国有多少人口吗?”
“没让你现在立刻找出来,慢慢查吧。”江随弯起指节,敲了她脑袋一下,“找到了立马告诉我。”
林听吃痛的捂着脑袋:“这人很重要吗?”
江随忽然沉默,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办模型,夕阳恰好掠过她眼尾,将阴影投在颤动的长睫上:“施意是姐姐的孩子……”
林听也沉默了。
她知道,江随口中的姐姐叫沈敏。
7年前,言默刚满18岁,她父亲送给她的成人礼,竟是让她亲手杀了沈敏。
空气安静下来,江随突然掐住她脸颊上的软肉,“别这副表情,好像可怜我似的,我下午还有课,先回学校了。”
林听晃着脑袋甩开她的手:“知道啦。”
……
“老大,查到了!”
艾朗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门槛,迷彩服袖口蹭过门框发出轻响。
战术靴在地砖敲出急促鼓点,他举着平板的手背青筋凸起,像要捏碎这脆弱的电子设备。
“说。”陆夜安站在百叶窗边,指腹摩挲着一枚飞镖,寒铁在夕阳里泛着冷光。
“两天前,油画三班的确组织了户外写生。”
艾朗拇指划过屏幕,卫星地图在两人之间铺开,“跟我们行动地点直线距离不超过七百米。”
他将平板抵在窗台上,电子屏映出百叶窗切割的夕阳:“中间江随消失了十七分钟,足够从山顶冲到交火点附近。”
陆夜安逆光转身,带起的气流掀动窗帘,眉骨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瞳色,唯有喉结滚动时泛起的冷光泄露情绪:“看来那天真的是他……”
艾朗欲言又止:“可那小子档案干净得像张白纸,繁星大学特招,美术联考状元,连处分记录都没有,这种人会加入暗渊?”
“暗渊最喜欢在纯白画布上泼墨。”
艾朗笑着点头:“也是,他都能从您手下逃脱,本事不小。”
飞镖破空声惊得壁灯摇晃,陆夜安反手掷出的寒光精准钉入靶心,尾羽震颤出残影。
“你这是在讽刺我没抓住人?”
“绝对没有!”艾朗瞬间收起笑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陆夜安忽然扭头看向电脑,那上面赫然是繁星大学的监控画面。
蓝灰挑染的少年正在画板前打哈欠,张开胳膊伸懒腰的模样,与那天山林间腾跃的身影完美重合。
“要把人扣起来吗?”艾朗试探着问。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也没做任何事情。”
“那怎么办?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先试探一下,确认那天的人是不是他。”
陆夜安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带起的风掀飞案头文件,窗外靶场残留的硝烟味被卷进来,将他袖口染上一抹暗香。
大巴颠簸着碾过碎石路,香樟树影在车窗上飞速后退,像一帧帧闪过的旧电影。
江随单手支着脸,望着窗外风景发呆。
战术靴碾碎枯枝的脆响还在耳膜里回响,陆夜安指尖擦过脚踝的触感挥之不去。
“还好我跑得快……”
“什么跑得快?”池夕捏着速写本蹭到她身边座位,“听说你刚刚写生课连根线条都没勾?”
江随曲起指节,敲了敲一旁的画板。
“灵感是种玄学……”她拖长尾音,朝池夕眨眨眼:“得看缘分。”
“道理我都懂,但老师说下周要交。”
“那就下周再说。”
“没想到你也会有拖延症。”池夕笑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大巴到达校门口停下。
江随嗓子渴的要冒烟,晃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江随随手挑了瓶水拧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清爽。
可她心里的烦躁并未因此减少。
她现在非常肯定,陆夜安会在繁星大学当老师就是因为暗渊。
暗渊这些人要做什么,这才是江随担心的事情。
身在暗渊这么多年,她深知这个组织里的人有多疯狂,多没有底线。
贩毒、倒卖军火、窃取情报,无恶不作。
对言默来说,有些枷锁好似宿命,拼尽全力也无法逃脱——创立暗渊的首领是她的亲生父亲。
以前,她是父亲手上最锐利的刀。
最后,她按下引爆器,毁了自己,也杀了父亲。
为什么要出生。
如果没被生下来该多好。
如果早点死了该多好。
她曾不止一遍这么想。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突如其来的咒骂打断了江随的思绪。
不远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恶狠狠揪住一个女孩衣领。
女孩随意的扎着丸子头,五官漂亮,但气色很差,眼下隐隐冒着乌青。
她手里的购物袋掉落在地,商品四处散落。
“对不起,我没注意……”林听讷讷道歉。
“光说对不起有用?”
“我听不见,我的人工耳蜗掉了。”
林听蹲下摸索,袋里罐装咖啡骨碌碌滚到江随脚边。
“哟,还是个聋子?聋子就他妈别出来乱跑,真他妈碍事!”
花衬衫抬脚要踹开林听的瞬间,矿泉水瓶笔直砸在他脸上,砸的他眼冒金星。
不等回神,他手腕突然被冰凉的五指钳住,指节精准卡在腕骨缝隙。
林听终于在货架下摸到耳蜗,一抬头就看见少年逆光绷紧的下颌线。
江随钳住男人手腕反向一拧——像是拧动生锈的门轴,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啊——”
花衬衫疼得面色发白,战术擒拿的力道让他想起上个月在警局吃过的苦头。
“道歉。”
“操!你他妈…”男人挥起另一只拳头,腕骨突然被拇指按住凸起的骨刺。
剧痛让他膝盖砸向地面,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进衣领。
“放开放开!我道歉!我道歉!”
花衬衫揉着手腕,转向女孩,颤颤巍巍低头鞠躬:“对…对不起……”
说完一溜烟跑了,恨不得爹妈没给他多生两条腿。
江随弯腰捡起滚落的罐装咖啡,铝罐叮叮当当撞进林听购物袋。
“买个耳蜗防丢绳吧,别总毛毛躁躁的。”
熟悉的劝告让林听猛地抬起眼。
看到江随的脸,她目光重新黯淡下去。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言默都已经死了……
“谢谢。”林听提起购物袋,转身离开。
柏油路面蒸腾着午后的燥热,林听攥紧购物袋穿过斑马线。
明明手里的东西不重,她却像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脊柱,低垂着脑袋,下巴几乎戳进胸口。
地面上一块块方砖在她眼里逐渐幻化成塔罗牌。
她想起言默最后一次行动时,她给言默做出的占卜结果。
明明每张牌都指向死局。
可言默却回:“林听,别担心我,是生是死,对我来说都是解脱。”
如果当时阻止了言默,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悔恨如潮水一般几乎将她吞没,她指甲陷进掌心,掐出一轮月牙痕迹。
拐进巷口时,墙根青苔疯长。
她数着砖缝里冒头的野草,忽然被斜刺的阴影拦住去路。
少年卫衣兜帽在风里簌簌作响,蓝灰发梢扫过眼尾飞红。
“林听,走路别垂头。”江随指尖抵住她下巴往上托,“当心撞到电线杆。”
林听触电般后退,购物袋撞在电线杆上哐当乱响:“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林听,聆听,确实好听,言默也这么感慨过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后腰抵住生锈的防盗窗,惊飞的麻雀扑棱棱掠过墙头,震落几片碎瓦。
江随望向她的目光深邃,语气忽然放轻:“因为我就是言默。”
空气仿佛安静下来。
只剩巷子深处野猫打架的动静。
林听指尖开始发抖,像生锈齿轮卡住的机械臂:“不可能……她明明死在……”
“死在塔帕岛上。”江随指尖撩开她眼尾垂落的发丝,“记得吗,爆炸前一分钟,你还黑进监控系统让我走逃生通道。”
“那……那我跟言默第一次见面……”
“是在M国。”
言默从她购物袋里掏出一罐咖啡,单手叩开,仰头喝了一口。
有时回忆的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收住……
突然出现的帅气少年,让周围女生眼睛一亮。
“各位——”江随尾音拖得懒散,阳光穿透她发尾的蓝灰挑染,在陆夜安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蜷起食指,敲了敲陆夜安的胳膊:“陆老师昨晚在捷心酒吧喝莫吉托的时候,说他最讨厌主动的女生,大家散了吧。”
“捷心?那不是……”一个丸子头女生忽然倒抽冷气,指甲掐进奶茶杯塑料膜,“市中心的gay吧?”
头顶簌簌作响的银杏叶忽然静了半拍。
陆夜安腕骨处的铂金袖扣折射着他眼底的冷光。
他垂眸看向挑染狼尾发型的少年,对方卫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正随着憋笑轻轻颤动。
“嚯——”人群发出整齐的惊叹。
陆夜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刚要开口,江随突然搭住他肩膀。
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息扑面而来。
“所以诸位懂了吧?”江随冲呆若木鸡的女生们眨眨眼,“我们陆老师喜欢的是……”
“那你为什么会在gay吧!”人群里突然爆出灵魂质问。
江随笑容凝固在嘴角。
她看着方才还满脸失落的女生们两眼放光,突然意识到自己挖的坑正在以180迈速度塌方。
“就是说啊!”丸子头女生激动得奶茶珍珠差点喷出来,“你俩这身高差!这体型差!”
她突然捂住嘴,眼神在两人之间疯狂游移。
后面戴贝雷帽的女生突然尖叫:“帅哥,你是过来抢人的?!”
陆夜安感受到搭在肩头的手臂瞬间僵硬。
少年卫衣下清瘦的腰线随着倒吸气绷成弓弦。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江随触电般缩回手,帆布鞋后跟碾碎了几片落叶,“老子笔直笔直的好吗!”
“懂~都懂~”丸子头女生拖长语调,“年下狼狗诱受×禁欲西装暴徒,这对我先嗑为敬!”
“别太过分,带上我一起磕!”
人群此起彼伏的欢呼过后,逐渐散去。
江随头疼的揉着眉心。
玩砸了。
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要不……笑一下算了?
不过她能笑的出。
某人可笑不出。
陆夜安喉结滚动时扯动领口暗纹,大手揪住江随卫衣兜帽。
“同学。”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拓出阴翳,低音炮震得人耳膜发麻:“造谣教授要记过的。”
他忽地逼近江随,气势凛然,淡淡的雪松香里裹着枪油特有的金属腥气。
寻常人这种时候往往不敢与之对视。
江随却丝毫不惧,甚至脸上挂笑。
“陆老师,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
“谢我帮你解围啊,不然你得被她们围多久?”
陆夜安嘴角忽然划出一抹弧度,是那种无语的笑。
“用造谣的方式解围?”
江随摊开手掌:“你就说成没成功吧。”
少年看似无辜的眼神里跳动着狐狸般的狡黠。
莫名的熟悉感,让陆夜安忽然想起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你……”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夜安瞥见来电显示的加密号码,瞳孔骤然收缩。
“待着别动。”陆夜安松开她转身的瞬间,江随看见他后腰西装褶皱处隐约的方形凸起。
那是格洛克的枪柄轮廓,在正午阳光下投下危险的轮廓。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陆夜安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句——“下次再找你算账。”
江随挑眉吹开发丝,望着陆夜安疾步远去的背影,垂下的眼眸里翻滚着疑虑。
陆夜安还能配枪,肯定没有退役,为什么又会在这担任体育老师?
问题找不到头绪,目前也没有调查的办法,江随暂时放弃了深究。
她转身走向食堂,卫衣下摆在春风里荡出一抹暗香。
……
因为陆夜安这个插曲,江随来食堂的时间迟了点。
食堂窗外的银杏枝桠勾住一缕阳光,江随拿起餐盘,在食堂阿姨的问询声中,忽然想起了自己要长肉的目标。
于是她临时改口,取消了原本要点的空心菜,换成了整整三个荤菜。
不锈钢餐盘折射着顶灯暖光,江随找了个空位坐下,正挑着糖醋排骨上的芝麻粒,对面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池夕放下餐盘,抱着素描本滑进座位,马尾辫扫过江随手背时带起橙花香气。
“江随!”少女把素描本转了个方向推过去,“要欣赏一下我的画作吗?好几张光影处理绝了!”
江随盯着翻开的速写本,那几页纸里全是自己——仰头喝水的下颌线条,看向窗外时垂落的发丝,甚至卫衣袖口的线头都细致入微。
江随咬着糖醋排骨抬头,屈指弹了弹画纸边沿:“你连我卫衣抽绳打两个结都画出来了?”
“这叫细节控!”
“确实细节。”江随指尖敲敲画里自己脖颈上的痣,“我昨晚洗澡都没发现这颗。”
池夕耳尖红得像糖渍樱桃,手忙脚乱翻到下一页:“重点是技法!你看看这个明暗处理得怎么样?”
“技术很高,你很有天分啊。”
“你也很厉害啊!上学期你交的那幅《困兽》,虽然被老师批说太血腥……”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但笼子阴影里藏着的蝴蝶,我拿放大镜看了三遍!”
江随舀汤的手顿了顿。
原主记忆里那幅画许多压抑的暗红色块,池夕居然能注意到藏着的蝴蝶?
真爱粉啊。
汤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江随勾起唇角:“看来你关注我很久了?”
“那当然!我觉得你色彩运用超神的!”池夕激动到音量都拔高了。
江随咽下嘴里的里脊,默默移开视线:“现在让我画,估计只能画火柴人打架。”
作为杀手,前世她学的技能不少。
唯独画画没怎么学,也缺点天分。
“大神就不要凡尔赛了,会打击我们这种凡人。”
池夕掏出手机,笑眯眯问:“我能把我的画发出去吗?”
“这是你的画,随你的便。”
“好耶!”池夕划开屏幕正要把画拍下来,突然瞪圆杏眼:“哇,你在表白墙上杀疯了!”
她将屏幕翻转,怼到江随面前。
江随定睛一瞧,原来是有人偷拍了她。
照片里她正单手插兜穿过银杏大道,蓝灰发梢勾着光弧扫过下颚线。
评论区炸得比微波炉里的爆米花还热闹:
救命!这是哪个系的学长?!!
这种等级的帅哥怎么我之前没碰到过??
五分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好张扬的发型,好帅的一张脸
池夕捧着手机一张张翻看:“偷拍都那么好看,你拍照根本没死角吧?等等!”
她放大某张照片,突然倒吸一口气:“这张也太神了吧!!”
江随眯眼看向最中间的照片,那赫然是与陆夜安对视的抓拍。
肩宽腿长的男人手里攥着她的卫衣兜帽,微微俯身,锐利的视线中带着些许探寻,江随扭头看向他的瞬间,阳光在他们交错的视线中织出金线。
评论区炸开成片粉色爱心。
妈呀,这张有点好磕了……
陆教授真有可能是gay,据说他会去gay吧!
天,嗑死我了!年下狼狗×禁欲老师!yyds!
这不油画三班江随吗?这么明显整容脸你们看不出?鼻子假体快戳出屏幕了,还娘们叽叽的
池夕手指狠狠戳在最后那条署名“日月”的评论上。
她气得鼻尖发红:“这肯定是吴明宇小号!我上学期见过!”
吴明宇这条评论非常扎眼。
不过下面有不少骂他的。
男疾男户
看出来了哥们,你嫉妒到发疯
照片发出来让我看看你多帅?不敢发的一律按河童处理
前面的,等这位丑逼真自信的发出照片,还问你帅不帅你就老实了
江随饶有兴致地翻着评论。
当看到某条“陆老师后腰鼓鼓的是藏了教鞭吗”,她噗嗤笑出声——那分明是格洛克手枪的轮廓。
“要不要我帮你骂回去?”池夕噼里啪啦敲着手机键盘,“我祖安十年双亲健在……”
“留着精力画画吧。”江随懒洋洋的咬着排骨,“狗冲你吠,难道要趴地上对咬?”
这帖子里居然拍到了陆夜安,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费这个劲在下面吵架,最终只是浪费流量。
池夕思考片刻,严肃点头:“嗯,我要对咬。”
江随被她认真的神色逗笑。
“你赢了。”
“你跟江澈要试镜的事情啊!”
屏幕上,营销号把江随跟江澈的照片放在一块,配文:你们觉得谁能赢?
评论区几乎被顶着江澈照片当头像的粉丝占领。
肯定我们澈哥赢,他可入围过金雀的最佳新人呢
画画的跑来演戏?演员这碗饭这么好吃吗?
新人别碰瓷顶流,抱走澈哥不约哈
江随要是能成男主我直播吃键盘
江随一看赢不了,都没学过表演,还没热度没粉丝
池夕在评论区扫了一圈,眉心微微蹙起:“居然全是阴阳怪气!”
谁说江随没粉丝!全球后援会在此!
这条评论从池夕指尖打出时,江随正用纸巾擦手。
池夕把屏幕转过来邀功,眼神灼灼:“会长我要当!”
江随轻笑出声:“随你。”
池夕笑着收起手机,跟江随分析:“这肯定是江澈买的热搜,评论区简直是他粉丝团建现场!”
不锈钢勺搅动紫菜汤漾起波纹,江随漫不经心舀起半片蛋花:“买热搜不可怕,谁输谁尴尬。”
“可是……”池夕攥紧可乐罐,铝罐反光扫过她眼底担忧,“你真的能拿下这个角色吗?”
“怎么,你也觉得我没演技?”
“绝对没有!”池夕急得拍了下桌子,震得隔壁桌男生豆浆洒在运动裤上,“我就是怕制片方那边不看演技,只看热度跟名气。”
在娱乐圈,这倒是常有的事。
“放心吧。”江随把最后一块排骨丢进嘴里,拍了拍她的肩:“试镜可是制片方主动找我去的,这次只看演技。”
“祝你成功!”池夕竖起两根大拇指。
“借你吉言。”江随端着不锈钢餐盘起身,笑着朝她眨眨眼。
玻璃幕墙外漏进的光斑跳动在她锁骨红痣上,池夕盯着那点晃动的艳色,忽然有些感慨。
这样一张脸,确实该进娱乐圈拯救被普男荼毒的观众。
……
试镜会当天是周末,一个艳阳天。
“我给你抽过塔罗牌了,占卜结果显示你这一战必胜!”
蓝牙耳机里,林听的声音充满激昂。
江随骑着机车,无奈笑笑:“你不占卜我也会胜。”
电话挂断,她正好到了学校停车棚。
白金色阳光刺破云层,将学校剧院尖顶镀成熔金。
江随跨下机车时,听见远处此起彼伏的尖叫。
剧院门口,乌泱泱的粉丝举着蓝白应援手幅,上面的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灼人眼球——“江澈无可替代”
江随摘下头盔,把机车钥匙顺手揣进兜里,不慌不忙走过去。
“让让!”
少年懒散尾音卷着柏油路蒸腾的热浪,惊散了围堵在台阶前的女孩们。
应援手幅上江澈的精修照被风掀起褶皱,与江随错身而过时,有人倒抽凉气。
少年单手插兜,领口露出的锁骨泛着冷白釉色,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拓出蝶翼阴影,仿佛古典油画里走出的美少年。
“他睫毛会杀人吧……”粉色发卡的女生攥紧同伴手腕。
“这是那个跟澈哥抢角色的江随?”
“想说他自不量力,但他确实有点帅……”
“叛徒!”江澈的后援会长敲着应援棒:“这种花瓶能有什么演技?!”
江随走进剧院,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化妆间。
没一会,章海也出现在化妆间里。
“先化妆换衣服,这次唐奕跟导演都来了,等会你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江随点点头,刚把帆布包甩上化妆台,木门便被江澈的助理撞得哐当作响。
四个拎着银色箱子的造型师鱼贯而入,江澈指尖转着签名笔晃进来,“抱歉啊章制片,粉丝非要合影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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