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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不等她柔情(沈漱玉青宁)

浅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没一会,一个陌生的丫鬟站在面前,小家碧玉的脸上满是恶毒,扬起手,狠狠甩了一鞭子“啪!”伴随着清脆的破空声,青宁瞬间皮开肉绽,白皙的皮肤上蜿蜒着恐怖的血痕。剧痛传来,青宁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你个畜生,谁让你勾引王爷,我现在就替我家小姐好好教训你个贱人!”“这几鞭子给你长长记性!给我记清楚了,我家小姐和王爷才是天作之合。”“啪!啪啦!”“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天作之合,漱玉和她家小姐?是用了她妖丹的烟儿吗?丫鬟见青宁还有力气说话,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往墙上撞去。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很快在脚边氤氲了一摊血迹。丫鬟嫌弃的擦了擦手,向青宁吐了一口唾沫。“呸!该死的畜生!等七天后让我们家小姐亲自来料理你”青宁蜷缩在角落,腹部的伤口又开...

主角:沈漱玉青宁   更新:2025-04-24 1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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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漱玉青宁的女频言情小说《青灯不等她柔情(沈漱玉青宁)》,由网络作家“浅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一会,一个陌生的丫鬟站在面前,小家碧玉的脸上满是恶毒,扬起手,狠狠甩了一鞭子“啪!”伴随着清脆的破空声,青宁瞬间皮开肉绽,白皙的皮肤上蜿蜒着恐怖的血痕。剧痛传来,青宁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你个畜生,谁让你勾引王爷,我现在就替我家小姐好好教训你个贱人!”“这几鞭子给你长长记性!给我记清楚了,我家小姐和王爷才是天作之合。”“啪!啪啦!”“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天作之合,漱玉和她家小姐?是用了她妖丹的烟儿吗?丫鬟见青宁还有力气说话,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往墙上撞去。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很快在脚边氤氲了一摊血迹。丫鬟嫌弃的擦了擦手,向青宁吐了一口唾沫。“呸!该死的畜生!等七天后让我们家小姐亲自来料理你”青宁蜷缩在角落,腹部的伤口又开...

《青灯不等她柔情(沈漱玉青宁)》精彩片段




没一会,一个陌生的丫鬟站在面前,小家碧玉的脸上满是恶毒,扬起手,狠狠甩了一鞭子

“啪!”

伴随着清脆的破空声,青宁瞬间皮开肉绽,白皙的皮肤上蜿蜒着恐怖的血痕。

剧痛传来,青宁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你个畜生,谁让你勾引王爷,我现在就替我家小姐好好教训你个贱人!”

“这几鞭子给你长长记性!给我记清楚了,我家小姐和王爷才是天作之合。”

“啪!啪啦!”

“你,你说什么?”

什么叫…天作之合,漱玉和她家小姐?

是用了她妖丹的烟儿吗?

丫鬟见青宁还有力气说话,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往墙上撞去。

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很快在脚边氤氲了一摊血迹。

丫鬟嫌弃的擦了擦手,向青宁吐了一口唾沫。

“呸!该死的畜生!等七天后让我们家小姐亲自来料理你”

青宁蜷缩在角落,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这里又冷又黑,也没人对她好,从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么想念青丘呢?

阿娘和阿爹从小那么疼爱她,她却为了沈漱玉偷偷跑下山去。

他们一定很担心她吧。

她好后悔,好想回家。

她想爹爹、娘亲,还有姐姐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青宁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倒在一片血腥气中。

因为没得到及时的救治,那血气中甚至带着两分腐肉味。

“吱呀——”

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下人端着两个碗进来。

一个碗中,放着半个发霉的馒头,另一碗则是浑浊不堪的水。

“吃饭了。”那下人将两只碗掷在她面前,轻蔑道。

青宁迷迷糊糊的睁眼,艰难地撑起身子,心口的伤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馒头时,被那下人一脚踢开。

“宁娘子,您从前可是王爷如珠似宝碰在手上的贵人啊。”

“想当年,那多么意气风发,如今怎的落得这样的下场?”

青宁抬起头来,看见他轻蔑又猥琐的目光。

那淫邪的笑容让她感到恐惧而恶心。

她不堪受辱,死死瞪着那下人,忍痛斥道:

“滚!”

幸好他也并不敢做什么,只是打量了她一番,便带上门离开了。

青宁没有错过他口中嘀咕那句——

“再等几日……”

“等王爷彻底不要你了,我看你还怎么傲气得起来。”

直到光线再次暗淡下来,她仍然在地上趴俯着。

头上的耳朵无力地耷拉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再等几日,是等她彻底被放弃的那一天吗?

青宁不敢继续想。

她慢慢俯下身,将那半个馒头塞进嘴里。

又硬又算苦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难以下咽。

可她已经饿得受不了,只能强行让自己咽下去。

自从那日提出要离开,沈漱玉发了一场大火出门后,就再没出现过。

底下的人察言观色,渐渐的,也便懂了主人想要惩罚这只狐妖的心思。

青宁还记得他们路过门口时,所留下的话语。

“真的不给她送吃的了吗?万一日后王爷发现了怎么是好?”

一道轻蔑声音跟着响起。

“这一位如今眼见着便已失宠,还费那个力气管她做什么?”

“不若去烟儿小姐那看看,那才是王爷真真捧在心上的人。”

因此,这七日里,送到她这处的伙食越来越差,到最后只剩发霉的馒头和脏水了。

又连续七日的取血,让她虚弱得连呼吸都困难,总是昏昏沉沉的,没几刻清醒的时候。

心口处的伤口因为被反复割裂,到现在也没有愈合。

因为灵力的丧失,她甚至无法保持人形。

脏污的双耳和狐尾,此时正有气无力地垂着。

衣衫上的血渍已经成了深褐色。

可她还是努力想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她才能回家,回到青丘,回到爹爹、娘亲和姐姐身边。

青宁凭着这一口气,强撑着自己的意识。

恍惚间,竟然又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本是青丘逍遥自在的小狐狸。

只因他说:“京城富丽堂皇,江南温柔水乡,这美妙人间,我带你去看。”

可剖妖丹、断狐尾、剜心取血……

这是你说的美妙人间吗?

“烟儿的身体不能久等,现在开始取丹。”

冷酷的声音击碎了青宁心中最后一丝期许。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青宁被锁妖链牢牢禁锢在石壁上。

她已经被吊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喉咙干涩生疼的厉害。

泪水瞬间盈满眼眶,青宁难以置信的抬头,凄楚地问道:“为什么——”

明明昨日梨花树下,他还揽着她深情的说要一生一世。

可此刻,他竟要取她的妖丹。

沈漱玉看向她,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怀中白衣女子轻咳了起来,他又急急低头去抚顺她的气。

女子瘦得几乎脱形,只是咳了几下,竟生生咳晕了过去。

沈漱玉当即慌了,歇了想和青宁说话的心思,立刻吩咐一旁的道士开始取丹。

“快,立刻取丹!”

青宁惊恐的看着朝她走过来的老道,他手中匕首泛出的冷光让她整个人不寒而栗。

她的泪瞬间流了下来,哽咽的哭求着:“漱玉,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我好害怕,我以后都会听话的,求求你放过我。”

她的恳求似乎让沈漱玉心软了一瞬,不知是不是这模样太过凄惨,那道目光在烛火中动摇。

他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忍耐,撇过头去不看她,硬下心来冷声道。

“动手。”

那白发老道立刻举起匕首。

冰冷的匕首刺入她腹中,剖开了她的皮肤,她滚烫的血肉展露出来。

青宁疼得禁不住一直哆嗦,感受到那只冰冷的手探进她的腹腔中,摸索到了她的丹田。

下一瞬,那颗和她经脉相连的妖丹,被毫不犹豫地摘了下来!

血顺着腹部的伤口倾泻一地,她痛得禁不住挣动起来。

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哀哀地哽咽出声:

“好痛……漱玉……”

在几乎剥夺神志的痛苦中,她竟然情不自禁向那个给予她疼痛的人求救。

好像那人还会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如往常一般呵护她。

青宁的呜咽声在地牢中回荡,凄惨无比。

在巨大的痛楚之下,甚至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很快便化为兽身。

雪白的皮毛已经被血污沾染得看不出本色,腹部那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

而那道从她腹中剖出来的妖丹,此时缓缓浮到了半空中,正散发着白色的莹光。

阵法运作起来,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随着那老道口中的念念有词,那颗浑圆的妖丹竟然被一分为二。

妖丹分裂的瞬间,青宁只觉得灵魂都被撕成了两半。

她身形缩小之后,便从锁链中滑落下来。

此时正忍痛蜷缩在冰冷的石板上,雪白的狐尾无力地耷拉着。

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地上的血多得简直成了条血河。

一道青色的锁链接在两半妖丹之间,上面漂浮着奇异的符纹。

微暗的烛火中,男人俊美的面容一如之前。

他神色专注地,看着那颗妖丹化为两道流光。

分别飞入青宁带着伤口的腹部,和他怀中女子的心口。

那半颗妖丹被强行塞回体内时,青宁冰冷沉重的身体重重一颤。

被灵气重新灌入的经脉,由干枯到充盈,被再次了撕裂一遍。

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可是,地牢中,并没有一个人关注她的情况。

那个从前对她倍加呵护的男子,此刻正惊喜地看向怀中。

“烟儿……”沈漱玉颤抖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

青宁的眼已经被血糊住,艰难地抬起眼看去。

那个昏迷的白衣女子,在妖丹没入身体之后,终于有了比之前更明显的起伏。

青宁的视线开始模糊,可是她仍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望向远处。

沈漱玉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女子的衣饰整理好,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那个曾经也对她展露过的温柔笑容,此刻正毫无保留地给了另一个人。

沈漱玉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狐。




铁门再次关闭的声响让青宁浑身一颤。

地牢重归黑暗,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和血滴落在地的轻响。

腹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胸腔里那个空荡荡的地方——

那里曾经装着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爱。

但随着妖丹的失去,现在似乎都变得空荡了起来。

血腥气盈满了整间房间。

滴答的水声将她惊醒,青宁虚弱地抬起头来。

眼前的陈设还是她之前所熟悉的那个,可是她腹部的伤口还在浸着血。

她怔怔地发现,之前的那一切,竟然不是梦——

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身体里的灵气也微弱至极,几乎用不了分毫。

她尝试调动妖丹,可是那半颗妖丹在身体里,也相当于没有。

一切已成定局,她彻底失去了妖丹,成了废人。

好痛——

“吱呀——”

门又响了。

沈漱玉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他穿着平日素爱的那身月白色长袍,俊美的面容在昏暗的火把下显得格外温柔。

“小宁,今天感觉好些了吗?”沈漱玉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

腹部的痛源源不断的刺激着她,青宁浑身颤抖起来,艰难的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臂,眼眸猩红,声嘶力吼的质问。

“漱玉,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明明对我说,说你要永远同我在一处,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难道都是在骗我吗?”

沈漱玉眼中闪烁着复杂光芒,用手爱怜的理了理她杂乱的发丝,不忍道:“小宁,我没有骗你。”

“同你相处的这段时日太美好了,一开始,我只是想要救烟儿,可是现在,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我舍不得挖下你的心……所以我只是取下你的妖丹给烟儿用,就样就能保全你的命了。”

只是……取下妖丹……

青宁一下子怔愣住,绝望的情绪铺面而来。

他明知她最怕疼,他明知妖丹对一个妖来说有多重要……

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

沈漱玉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耐心地舀了一勺汤药喂到她嘴边。

“看,这是补气血的药,我亲自熬的。”

青宁呆呆看向他那双深情的眼,绝望、茫然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能那么狠心绝情的剖了她的妖丹给别人。

为何今日又关切地来到她的面前,又是一副这么深情的面孔。

她看不懂了。

他爱她吗?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不爱她吗?可是为什么又来关心她?

苦涩的药在她嘴里蔓延,连带着她的心都更苦了。

可这药才喝了一口,沈漱玉下一句话又把她扔入地狱。

“烟儿生来便有不足之症,虽然她已经得了你的妖丹,但仍需再取七天心头血,为她稳固妖丹。”

青宁的眼眶瞬间被泪水浸满,心像是浸到了海底一般,又沉又冷。

原来关心她,给她喂药,也只是为了取她的心头血。

好给那个“烟儿”用。

眼看着他又舀了一勺药喂过来,青宁抗拒的别开头。

沈漱玉叹了口气:“别这样,我也会难办。”

说罢,他捧起她的脸,强行掰开她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药汁顺着喉咙滑下,青宁被呛得张不开口。

还没等她顺过气,就有两个人上前来,牢牢把住了她的臂膀,防止她挣脱。

另外一个她常在沈漱玉的身旁看见的暗卫,则拿着一把匕首上前来。

前日里被剖丹的疼痛还没散去。

她一看见那锋利的寒光,就想起了被活生生割开身体的痛苦。

恐惧萦满心头,明知道不会换来谁的同情,她仍然忍不住出言哀求。

可是那柄匕首,终于还是毫不犹豫地刺向青宁的心口。

“啊——!”凄厉的惨叫在房间中回荡。

青宁剧烈挣扎着,可是她连能保护自己的灵气都使不出来一丝。

只能被牢牢按着,割开皮肉,鲜血顺着心上的伤口淌了下去。

“放过我吧,求求你,沈漱玉——”

“放过我吧,好痛……”

她哀哀哭泣着。

可沈漱玉的手很稳,像没听见似的,将那几滴心头血用瓷瓶接好。

他将手中瓷瓶递给身旁人,低声吩咐道:“快拿去给烟儿煎药。”




“烟儿,你太心软了”沈漱玉头也不回,语气温柔,可口中的话却残忍至极。

“对这种畜生,不给点教训,她永远不会长记性。”

“反倒是你,应该多留心才是,她这样害你,你却还为她说话。”

姜烟柔情万分地依偎进他怀中,轻声道:

“因为这是沈哥哥喜欢的人,烟儿愿意帮沈哥哥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妾室。”

此话一出,沈漱玉眸中神色更显深情。

“烟儿,你且放心,纵然日后我会纳她为妾。”

“可你还是我最爱的女子,谁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青宁死死看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剧痛从狐尾处几乎瞬间传至四肢百骸。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她疼得浑身痉挛,眼前一阵阵发黑。

眼前的人仍然未曾回过一次头。

鲜血从断尾处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她半边身子。

从前她所坚信的,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幻想。

犹如镜花水月一般,在此刻被沈漱玉的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打碎。

下一刻,青宁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

睡梦中,似乎有谁正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低声和她说。

“小宁,我还是爱你的。”

“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离开。”

“你身上野性未驯,我王府未来的女主人,不能是一只没有教养的野狐狸。”

“如果你能再听话一点,再乖一点,那该多好。”

青宁好像深陷在旋涡中,这些话,就像一只手,在不断地将她向下扯。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只单纯的小狐狸,现在听到这话,心里只感觉悲凉可笑。

乖一点?

乖一点,是指心甘情愿献出她的妖丹。

温驯地接受,和他人分享同一个男子吗?

这话分明自私到了极点,却打着爱的冠冕堂皇的名号。

当她不再被所谓的爱蒙蔽时,才看出这话的荒谬来。

她虚弱地睁开眼,果然正对上沈漱玉俊美的面庞。

他手还关切地放在她额间,探知着温度。

若是从前,她该欢喜地扑进他怀中。

可是此刻,看着那双盛满了深情的眸子。

她心中却只觉得恶心,情不自禁作呕。

看见她这厌恶的神态,沈漱玉的面庞也冷淡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宁?”

“我已经待你够好了,你还在不满什么?”

他手紧紧捏着青宁脸颊,眸中寒意刺人。

青宁看着他偏执的面色,再也忍不住,拼尽全力,狠狠咬在他虎口上。

沈漱玉吃痛,一把将她甩开。

青宁被狠狠甩回床上,伤口被撕裂,全身都痛得难以忍受。

“你还是学不会乖,小宁。”

“既然如此,便送你去烟儿那里,好好学习什么是规矩。”

他面庞冷得惊人,眼底充斥着鄙薄之色。

青宁身上痛得受不住,被人从榻上拖起,不知道装到了什么地方。

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再之后,她是被刺骨的寒意冻醒的。

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晰。

冰冷的铁栏紧贴着皮肤,她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铁笼里。

脖子上拴着沉重的锁妖链,稍微一动,铁链便哗啦作响,勒得她几乎窒息。

“醒了?”

一道柔婉的声音传来。

青宁缓缓抬头,看见姜烟正斜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条雪白的狐尾围脖。

——那是她的尾巴。

姜烟的手指轻轻抚过柔软的皮毛,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

“这颜色真衬我,你说是不是?”

青宁的喉咙干涩得发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盯着她,眼中满是恨意。

“别这么看着我。”

姜烟轻笑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笼子前蹲下,用围脖的一端挑起青宁的下巴。

“沈哥哥说了,要我好好‘教导’你,免得你以后再不知分寸。”

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两名嬷嬷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一排细长的银针。

“听说妖物最怕沾了符水的银针。”

姜烟歪着头,笑容甜美,带着天真的残忍。

“我们来试试,好不好?”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逆光而立。

雪白的衣衫,云锦丝缎如云般垂落,衬得来人宛如仙子。

是那个被沈漱玉捧在心尖上的女子。

青宁怔怔地盯着她看,她还记得,沈漱玉隐约叫出口过的那个名字。

——姜烟。

她缓步走近之后,那日没看清的面容,终于变得清晰。

她生得极美,肤如凝脂,眉若远山。

一双杏眸含着盈盈水光,唇色浅淡却如樱瓣般娇嫩。

乌发如瀑,仅用一支白玉簪松松挽起,更显得气质出尘。

比青丘的狐女姐姐们也不遑多让。

原来,这就是沈漱玉不惜剖她妖丹也要救的人。

确实美丽。

只是那双眼中,此时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轻蔑地扫视了一遍她收不起来的狐耳和尾巴。

“果然不愧是畜生。”

女子开口,声音如珠玉落盘,却字字淬毒。

“都化成人形了,还披毛戴角,真是可笑。”

青宁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时好似被惊呆了一般,怔怔地看向她温雅婉约的面庞。

沈漱玉放在心上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语气和目光?

姜烟见她不说话,眼中则闪过一丝恼怒,冷笑道:

“怎么,哑巴了?你平日里对沈哥哥也是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她缓缓走到了床边,伸出手。

尖利的指甲狠狠掐住青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瞧瞧,多可怜啊。”姜烟讥讽地笑着。

“沈哥哥从前,就是被你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吧?”

青宁被她掐得生疼,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微微喘息着,眼神涣散。

姜烟见她这副模样,嫌恶地松开手,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来人。”她冷冷吩咐。

“把这畜生拖下来。”

两名粗壮的婢女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青宁,毫不留情地将她拽到地上。

青宁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疼得闷哼一声,却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

一旁的嬷嬷听命上前来,扬起了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青宁脸上,打得她偏过头去,唇角渗出血丝。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嬷嬷厉声呵斥道。

“这位可是尚书府的千金,未来的王妃!”

“你一个低贱妖物,见了贵人竟敢不行礼?!”

青宁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作响,却仍死死咬住唇,不肯出声。

“还敢倔?”嬷嬷冷笑,抬手又是两记耳光,狠狠地扇到了她面上。

“今日老身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青宁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唇角裂开一道伤口,淌下一道蜿蜒的血痕来。

姜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青宁指尖微动,试图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

“啊——!”

丹田骤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她浑身一颤,猛地蜷缩在地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姜烟见此,却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蹲下身。

捏住青宁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怎么,不服气?想用法术反抗是不是?”

“忘了告诉你。”她声音温柔似水,可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那天为你换丹的道士,早就被我买通了。”

“那可不是什么同命契约。”她嗤笑道。

“是主仆契约。”

青宁瞳孔骤缩,心如沉石一般坠到了底。

主仆契约?那意味着她就算灵力恢复,也不会再有反抗的能力。

除非姜烟主动将契约解除,否则她将永远听命于姜烟。

青宁浑身发抖,双眼赤红,情不自禁开口道:

“你——”

可还不待她说出口来,姜烟已经目光轻蔑地打断道:

“还敢这么看我?”

“看来是必须要给你一点教训了。”

她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畜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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