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干嘛?!好好的一场庆功宴,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不是故意想让曼妍难堪?”
我扶着墙根才勉强站稳,小腹还在抽痛,一张嘴冷汗直流。
“我饿了,做完流产手术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他的眼中闪过些许愧疚,却仍旧压着声音怒斥:
“那你还好意思到处招摇?想让全厂人都知道你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吗?”
“你有这闲工夫到处丢人现眼,不如去生产线上多干点活,省得出来招人晦气!”
我捂着肚子缓缓蹲下,心口只剩麻木。
当初陆云峥刚盘下这个民营厂时,厂里一片破败,工人人手不够,资金也周转不开。
我一人连干三个工人的活,下班了还到处打零工为他筹集资金。
厂里终于赚到第一笔利润,陆云峥高兴的将我抱起转了一圈又一圈。
“娶你时彩礼简陋,但是我一定会买齐所有高档电器,让你过上好日子!”
如今我收音机都还没听上,他就给别的女人买上电视机了。
陆云峥瞅见我痛苦的表情,眼中满是嫌恶:
“你有完没完了?不就是流了个产,至于矫情成这样吗?”
“你就是因为我给曼妍买电视故意闹脾气是吧?”
“人家能为厂里做贡献,你做什么了?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话落,他转身回到食堂,将门重重关上。
他的话如同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剜着我的心脏。
我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绞痛,像具僵硬的木偶慢慢挪回家。
关上家门却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门后不省人事。
直到深夜门被大力推开。
门框碾过指尖,钻心的疼痛将我涣散的意识拽回。
江曼妍惊呼出声:“哎哟,嫂子怎么躺这儿了。”
陆云峥一身酒意歪在江曼妍肩头。
看见地上的我酒醒了大半。
不耐烦的踹开我发凉的手背,从我身上跨过去。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躺在那装可怜?”
我踉跄的爬起身,目光停留在江曼妍脖颈处的红色吻痕上。
一股恶心涌上喉咙。
陆云峥不自然的解释:“我喝多了,曼妍将我送回来。”
我懒得揭穿,冷冷说道:“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