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江辞言:“你知道中国到巴黎需要多久吗?”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语塞。
一共两千多公里。
其实江辞言在外有女朋友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每次我提出去巴黎看他,他都左右推辞,拿学业做借口。
所以我总是偷偷去,每一次都需要先在万尺高空忍受遥远的,漫长的等待。
去年我依旧躲在他公寓楼下,却看见他带着沈念从豪车上下来。
身旁有朋友调侃:“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念姐一个名分啊。”
沈念娇羞地嗔怪,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江辞言。
“急什么!等我回去跟楚宁离婚,堂堂正正把念念接回家。”
那人笑的更大声,“那你不怕家里跟你闹?”
“怕个鬼!我是我妈的亲生儿子,楚宁就是我们家一个高级助理,能跟我比?”
他话音落下,那帮狐朋狗友们更是一声接一声附和。
“这楚宁可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帮你料理公司,照顾亲妈,最后还被扫地出门!哈哈哈哈哈!”
“还得是你有本事。”
江辞言扯了下嘴角,眼神中尽是轻蔑。
凛冽而凉薄的声音,穿过喧嚣的街道,清晰而显然的传到我耳边。
“这都是她自找的,爱上我算她倒霉。”
我的心脏骤然抽紧,狠狠痛了一下。
忽然俯身干呕起来,好像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眼前模糊一片,只听到风中的呜咽与悲鸣。
回国后我也想通了,既然不爱那就散。
只是没想到,十几年的情谊三年的付出只换来一场羞辱。
我妈和江母是闺中密友,两人几乎同时怀孕。
我和江辞言青梅竹马,从小他就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卧室门框右下角的缺口还是被他的自行车剐蹭出来的。
我妈拉住他,开玩笑道:“小辞言你打算怎么赔?”
“我把自己赔给宁宁,成吗?”
他挠了挠头,后颈的碎发扫过发红的耳廓。
两家人顺理成章地定下婚约。
母亲死后将巨额财产留给了我,所以当我得知江氏出现资金问题,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嫁妆嫁入江家。
江辞言迷恋艺术,根本无心公司。
于是,在我嫁进江家后便替他扛起重担,由着他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