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来,我的身先一步垮了。
那一夜,我发起了高烧,甚至连脑子都不太清醒。
可我始终记得,我将林穗从睡梦中叫醒,希望她可以给我倒杯水的时候,她毫不犹豫一脚将我踹下床去。
“没死就自己去倒!”
那一夜,我抱着毯子蜷缩在沙发上,自己照顾自己。
为了不传染给她,甚至连房间都没回去。
我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加能够感受到,爱与不爱的区别。
这一瞬间,我对林穗所有残留的感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想,强扭的瓜并没有那么甜。
“好,我答应你。”
林穗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还想说些什么,我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我给父亲的朋友发去消息,让他明日派人来大兴安岭脚下接我,然后便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最后一眼,我转身看向客厅。
沙发上挂着我和林穗的结婚照,我看了又看,最终还是走了回去,将照片拿了下来。
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内。
凌晨,我坐上了前往大兴安岭的火车。
等我第二天赶到的时候,来接我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女人留着一头短发,见我来,笑着和我握手。
“顾平,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