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着报告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的“粉碎性骨折”五个大字,眼泪再次不自觉地流了满面。
梁牧池不可能不知道,作为一个舞者,双腿就是我的命。
江蔓蔓的梦想是站上国家文工团的舞台。
我又何尝不是呢?
可他还是为了成全江蔓蔓选择伤害我。
攥着报告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我拼命抑制住心底汹涌的情绪。
“回去吧。”
梁牧池一脸心疼地将我搂在怀里。
“好,我们回家,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我没有错过梁牧池骤然放松下来的神情,心里被讽刺溢满。
刚回到家,推开门一个娇小的身影朝梁牧池飞扑过来。
“哥哥,我好想你!”
江蔓蔓搂住梁牧池的脖颈不肯放手。
梁牧池眼里迸发出极大的惊喜,立马松开推着轮椅的手,两只手搂住江蔓蔓的腰。
“蔓蔓,你怎么回来了?”
江蔓蔓嘟着嘴朝他撒娇。
“我想你了嘛,怎么?哥哥难道不欢迎我回来吗?”
梁牧池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腾出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怎么会,你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一个人拿着行李多重啊。”
轮椅失去禁锢后控制不住地朝下滑落。
我用尽力气才堪堪将它稳住,两只手都磨破了皮。
轮椅滑落的声响这才让紧紧相拥的两人回过神来。
梁牧池下意识想上前将我推到客厅,可手中的行李却让他停住了脚步,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枝意,我......”
不等他说完,我径直推着轮子绕过他们回了卧室。
梁牧池愣了愣,连忙想跟上来,背后却传来江蔓蔓娇滴滴的喊声。
“哥哥,人家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陪我出去逛逛街嘛。”
梁牧池只迟疑了一秒,将行李放到江蔓蔓卧室后两人便出了门。
双腿没有出事之前,我也曾央着他陪我去逛街。
可他每次都说作为部队里的人,在外抛头露面有风险。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梁牧池只是不愿意陪我罢了。
他们走后我推着轮椅进了梁牧池书房,打开书桌的抽屉。
梁牧池以保守机密为由,一向不允许我进他的书房。
好几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