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就是右谏议大夫罗大人的嫡女罗婉儿。”
“第二,你的身契还在我手里,在侯府里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应当清楚。”
微风吹进轿子,我从昏沉中清醒过来,闻见自己涂着蔻丹的柔荑间飘散出的似有若无的香味。
临行时,我精心绣了一个枕头送给罗婉儿,她不喜欢我,却喜欢我的手艺,对其爱不释手,夜夜枕着。
那枕头里藏着的麝香的香味,与我指间的如出一辙。
主仆一场,我总要送她一份大礼。
小姐,你可收好了。
3
平阳侯府,红烛高照,大红双喜贴得醒目,红绸带系了满府,满地残红爆竹响。
这小侯爷倒是名不虚传的病弱,直到拜堂之时,才半死不活被人搀扶到我身侧。
“夫妻对拜——”
隔着盖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从盖头下的一点缝隙里看见一双苍白修长的手。
好歹没长出尸斑,应当是个活人吧?
我们就这样被送进了洞房。
底下人退了个干净,关了门,只留我们二人在房里。
没有让人头疼的闹洞房的环节。
看来,没人要求我和小侯爷同房,那明日自然也不需要验看什么处子血。
我想起罗婉儿和我说过,平阳侯除了谢开元,还有个二儿子谢观玄,侯府大概也不指望小侯爷开枝散叶。
长松一口气,我伸手一把扯落了盖头。
4
小侯爷安静地坐在红绡帐里,红烛的光映照在他俊朗无双的眉眼间,精致漂亮得就像一个被仔细打扮过的玉质人偶。
竟然……是活的……
我的心跳不知为何停了半刻,呼吸仓促,忽然有点坐立难安。
为奴十一年的本能却先一步有了反应。
“小侯爷,奴……妾身知道您身子不好,这便服侍您先歇下吧。”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已经伸手摘下他的发冠,脱下他的靴子,解去他的腰带,又帮他脱去了大红绣云纹婚服,反正我服侍罗婉儿是这么个流程,拿来服侍谢开元应当也没什么大问题。
别看谢开元身体不怎么样,身材却实在不错。
身量颀长,宽肩细腰,若非身子不好,送去殿前做指挥使也是好的。
“罗小姐……可以了。”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