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
我和好友并肩跟在队伍后面,心中感慨万分。
要说当校长也挺不容易,随便一个演讲就得站上一小时,还必须从头到尾慷慨激昂,中间连口水都不能喝。
“那就这样,拜。”
旁边的好友回过头,笑容灿烂。
我的“恩”还没说出口,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紧张西西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他们要是再逼你,你就赶快打110,千万别害怕。”
我差点笑喷。
我点点头,说:“倒时候用不着打110,打给你就行了。”
她冲我呲牙一笑,对这个答案给予高度评价,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在白色的日光中,我向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今天或许会发生什么事吧,我想。
或许,还会是能够改变我一生的事。
还是一样的厚重木门,深深的褐色。
唯一不同的是门把手上的牌子被换成了“暂停营业”。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深吸口气,鼓气勇气按下去。
在光线有些暗淡的房间里,一个人,一只猫,安静地坐着。
女人轻轻摇晃高脚杯,左手撑着下巴微笑,说,“你来了。”
满屋的烛光,随着呼吸摇曳。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我说,只是喝个酒而已吧,至于弄地跟鬼屋似的么?
“今天找我来有事吗?”
我问道。
“先坐下来再慢慢说,”子艾眯起眼,“难得我帮你准备了烛光宴呢。”
又是这个笑容…… 我叹口气,拉开椅子坐下,清楚地听到对面说,今天的东西好多呢。
但当我抬起头看过去,却好象什么事都没有。
黑猫卧在桌上,打个呵欠,也看着我。
“把眼睛闭上吧,”子艾说,“时间刚刚好。”
其实养猫是件相当麻烦而且考验忍耐力的工作,特别是一只有知识有文化的猫,因为普通的猫是不会拿“民以食为天”来堵你的嘴的。
偏偏卡卡就是一只彻头彻尾不和“平凡”二字沾边的猫。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冲进厨房了,也同样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面队一片琅籍大吼。
“卡卡!”
某只黑猫明显被震到了,在餐桌上的身影猛地一顿,咀嚼声戛然而止。
然后,他悠悠地转过脸,笑地挺尴尬。
“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