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凌晨胃出血送医。
“林姐喝美式啊?”
小雨拆开饭团包装,“我听说喝多了伤胃。”
我转身拿了瓶苏打水。
她眼睛一亮:“原来你也喜欢喝这个!
我老家小卖部卖一块五,比城里便宜——”话突然卡住。
王健和HR总监张姐走进来。
张姐的高跟鞋敲在瓷砖上,像敲在人脊梁骨上。
“小林,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笑得像块冰,“聊聊你的职业规划。”
总监办公室飘着檀香。
张姐转着钢笔:“听说你给新人讲标注标准?”
我没说话。
“公司培养老人,不是让你们教新人抢饭碗的。”
她笔尖敲了敲桌面,“上季度你的效率分下降15%,知道为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系统把我上厕所的时间算成“消极怠工”,把帮新人看片的时长记成“无效劳动”。
但十年前的我,只会低头说“对不起”。
现在,我看着她身后的落地窗。
2014年的天空很蓝,不像十年后总是灰蒙蒙的。
“张姐,”我突然开口,“你工牌背面,是不是贴着‘35岁前滚蛋’的便利贴?”
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歪线。
张姐的脸绷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我站起来,“就是想提醒您,十年后审计局查‘员工效率监控系统’时,别让他们发现后台代码里的年龄歧视算法。”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转身时,瞥见她手忙脚乱地翻工牌。
回到工位,小雨正对着电脑吸气。
“林姐,你看!”
她指着屏幕,“我的错误率降到18%了!
刚才按你说的标血管瘤,系统居然给了满分!”
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
十年后,这个小姑娘会在工位上贴满卡通贴纸,会在我加班时悄悄放块饼干,会在猝死前给我发最后一条消息:“林姐,我的错误率又降了。”
“小雨,”我突然说,“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加班?”
她眨眨眼:“新人不是不让加班吗?”
“我教你点系统没写进手册的东西。”
我敲了敲键盘,“比如——怎么查看被隐藏的原始数据。”
她眼睛发亮:“是不是像电影里那种黑客操作?”
“比黑客更简单。”
我拉开抽屉,摸出从王健办公室顺来的钥匙——刚才他追着张姐解释便利贴时,钥匙掉在了地毯上。
“因为有些人,永远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