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的声音也一样干涩，“真的是……”他想要靠近，我猛地站起身，挡在床前。
“凌阙，带着你的虚伪，给我滚！”
“她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出现，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又来惹人厌做什么！”
或许是我眼里的恨意太过明显，他后退了一步。
老鸨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哎哟，两位别聊了，赶紧处理孩子的后事吧。”
我一言不发，死死瞪着凌阙，不让他靠近念念半步。
凌阙没理她，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到我看不懂，然后，他转身，踉跄着离开了。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再次瘫软在地，抱着冰冷的床沿，放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更久。
我麻木地处理了念念的后事，将她的骨灰坛，紧紧抱在怀里。
醉青楼依旧喧嚣，女人们的笑声，男人们的调戏声，丝竹管乐声，日夜不息。
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直到房门被蛮力撞开。
凌阙站在门口，几天不见，他像是变了个人。
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袍沾染了尘土和酒气，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眶深陷，布满血丝，眼里不见当初的讽刺和鄙夷，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悔恨。
“云落。”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没理他，只是抱着骨灰坛，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对不起，我的错。”
他在我身后停下，声音带着哽咽。
我依旧沉默。
“对不起。”
他声音更低了，带着浓重的鼻音，“是我……是我害了你，害了念念。”
我终于有了反应，慢慢转过身，看着他。
“念念……”凌阙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是中毒……她是魔气反噬……她身体里人魔血脉冲突，无法控制地吸收天地间的魔气，却无法炼化……对不起，云落，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我求你，出来吧，不要自暴自弃了。”
听罢，我还能恨谁呢？
我恨以前爱他的自己，恨一意孤行生下女儿却不能让她好好长大的自己……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还有他，我恨他。
6我慢慢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
“好啊，凌阙。”
他愣住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崩出一道光。
“云落，你……你说得对。”
我打断他，视线飘向窗外，声音轻得像叹息，“人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