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程朗审计时总在18:07消失的十五分钟。
“最后一单是匿名订的。”
林小满擦着咖啡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五年期的订单记录,“从2021年春分开始,每周三下午三点,准时订两杯冷萃,备注‘给怕烫的XY’。”
周茉的指尖刺痛,想起审计时在程朗笔记本里看见的便利店收据,日期正是2021年3月21日。
订单备注栏的“XY”在屏幕上跳动,像极了伞柄刻字里的缩写,而收件人地址,赫然是她现在的公司前台。
“徐萱怡是永新数码创始人的妹妹。”
林小满突然压低声音,“三年前你分手后,程朗为了帮你调查流量造假,故意接近她——”她指着窗外的暴雨,“这场婚礼,可能是场商业联姻。”
梅雨在美术馆穹顶敲出细密的鼓点,周茉盯着展柜里的透明雨伞,伞柄处缠着半圈樱花丝带——那是她今早留在失物招领处的,和程朗的深灰伞骨节数相同。
玻璃反光中,她看见自己映在伞面上的倒影,与三年前在便利店掉樱花发夹的少女重叠。
“周茉。”
程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像极了审计那天,只是手腕的咖啡豆手链换成了银质袖扣。
他手里攥着张泛黄的便利贴,正是程小羽在便利店展示过的那张:“你今天穿了樱花色衬衫,和2019年春天一样。”
她转身,看见他领口别着的微型咖啡豆胸针,突然想起审计时发现的设备供应商名单——徐萱怡的哥哥,正是当年用设备池刷量嫁祸她的竞品负责人。
梅雨在此时变大,穹顶的雨水顺着玻璃划出蜿蜒的轨迹,像极了数据报表里永远对不上的异常曲线。
“为什么是徐萱怡?”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是为了帮我洗清数据造假,还是——”程朗的喉结滚动,袖扣在灯光下闪了闪:“三年前的春分,你在图书馆顶楼说‘希望坏天气快点过去’,但有些雨水,必须有人替你接住。”
他掏出手机,锁屏壁纸终于清晰——2019年的樱花树下,他和徐萱怡站在两侧,中间是抱着樱花伞的周茉。
新来的实习生小程哼着Coldplay的《Yellow》路过茶水间,周茉的钢笔突然在报表上划出歪斜的线——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