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递来冰毛巾时，指尖擦过她手腕的触感，和三年前在图书馆替她处理纸割伤时一模一样。
那时她以为这是朋友间的默契，现在才发现，他连她怕烫的习惯都记得。
“他只是普通同事。”
周茉别过脸，却看见远处写字楼玻璃上，“恒远大厦”的霓虹招牌正在闪烁，像极了数据报表里那些异常的红点。
林小满突然指着塔罗牌背面：“你看，这张牌的边缘有咖啡渍，和你今早打翻的那杯一样——”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周茉，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异常流量，可能是有人故意做给程朗看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工作群弹出程朗的消息：“周经理，下午两点请带‘雪梨Cherie’的合作合同来审计室，我们需要核对每一条流量指标。”
周茉盯着消息末尾的句号，想起他写论文时的习惯——每个标点都像精心校准的量尺，除了给她的备注，永远带着额外的空格。
审计室的灯光在傍晚六点变得昏黄，程朗的钢笔尖划过合同附件，突然停在“流量保障条款”上：“这里约定的‘自然流量占比≥80%’，但实际只有32%。”
他抬头时，镜片反光恰好遮住眼神，“周经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茉的后背抵着冰凉的椅背，看见他左手无名指根部有圈淡淡的白痕——那是常年戴戒指留下的印子，而他今天的手链，恰好遮住了那个位置。
她突然想起实习生小吴的发现：异常流量的IP地址，除了恒远大厦，还有程朗现在任职的“信合审计”所在楼层。
“程先生对数据异常很执着。”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刺，“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会查到这里？”
程朗的钢笔在桌面敲出三短一长的节奏，正是他们大学时约定的“求救信号”。
周茉的呼吸一滞，看见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瞳孔亮得像暴雨夜的车灯：“三年前的春分，你在图书馆顶楼说‘希望坏天气快点过去’，但有些雨水，其实是时光的礼物。”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张泛黄的收据，日期是2021年3月21日，项目栏写着“樱花美甲贴纸×1，咖啡豆（哥伦比亚慧兰）×200g”。
周茉认出那是她分手后丢掉的美甲贴纸，而收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