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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我认得。
程野。
曾经被我当众骂过“混混没出息”的高中同学。
而现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道要说“我被甩了，无家可归？”
还是说“程野，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太可笑了。
4.高中时，我是班长，是老师眼里的优等生。
而程野，是那个被我当众羞辱过的“混混”。
现在，我蹲在他的修车厂门口，像个被丢弃的垃圾。
“我...我没地方去了。”
我声音发抖，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
程野盯着我红肿的眼睛，脸色瞬间阴沉。
他猛地转身，朝修车厂里吼了一嗓子：“都他妈滚进去干活！”
工人们立刻缩回车间，玻璃门“砰”地关上，隔绝了所有好奇的目光。
下一秒，程野弯腰，一把拽起我的手腕。
“鞋脱了。”
他命令道。
我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蹲下身。
粗粝的手指捏住我的脚踝，三两下扯断了高跟鞋的系带。
“穿这玩意儿走路，脚不要了？”
他语气凶巴巴的，动作却放轻，掌心托着我的脚底，检查伤口。
我僵在原地，脚踝被他握住的皮肤发烫。
“能走吗？”
我试着动了动，脚踝一阵刺痛。
“啧。”
程野直接弯腰，一手穿过我的膝弯，一手扣住我的背，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惊呼，下意识抓住他的衣领。
“别乱动，摔了老子不负责。”
程野低头瞪我，呼吸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闭上嘴，任由他抱着我。
程野的越野车在雨夜里疾驰。
我蜷缩在副驾驶座上，身上裹着他扔给我的毯子，鼻尖萦绕着机油和烟草混合的气息。
车内很安静，只有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和程野低沉的呼吸。
“地址。”
我攥紧毯子边缘：“我...没有地方可去。”
程野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收紧，青筋暴起。
他猛地打转方向盘，车子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那就去我那儿。”
我下意识抬头看向程野，他的侧脸在昏暗的车灯下棱角分明。
“你...为什么要帮我？”
程野突然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急停。
他转头直视我的眼睛，那目光烫得我几乎想逃。
“施语，十年前你当着全班的面说我这辈子注定是个废物的时候，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