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陆凛川的孩子。
就是那个三年前冷冰冰告诉我“我做过结扎,不可能有后代”的男人。
这本该是个秘密,一个我打算带到天涯海角的秘密。
我跑路了,可他却提前回来了。
垃圾桶里被翻出的验孕棒,成了他怒火的引信。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查到我离开前,曾在一家男模会所短暂停留。
“沈昭宁!”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淬着冰,带着滔天恨意:“我结扎过!
你竟敢怀着外面的野种跑?!”
我握着孕检单,听着他震怒的咆哮,无从辩解。
1我叫沈昭宁,跟了陆凛川三年。
对,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是他圈养的金丝雀,他是站在金字塔尖、掌控着无数人生死的商界帝王。
我们之间,界限分明。
他提供我优渥的生活,我扮演一个乖巧、不粘人、随叫随到的情人。
陆凛川这个人,冷得像块冰。
传闻中的他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现实里也差不多。
他英俊、多金、身材堪比顶尖男模,却偏偏长了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看谁都像在进行资产评估。
我们有最亲密的关系,却没有丝毫温情。
他从不带我出席任何公开场合,我们的交集仅限于那栋能俯瞰全市夜景的顶层公寓。
有一次,在他例行公事般地结束温存后,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陆先生,你会结婚吗?”
他当时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纽扣,闻言,动作顿了顿,侧过脸看我,眼神没什么波澜,语气却斩钉截铁:“沈昭宁,你要拎得清。”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还不够明确,又补了一句:“我做过结扎,不可能结婚生子。
““别有不该有的妄想。”
那一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笑了笑,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情绪:“知道了,陆先生,我记住了。”
是啊,我怎么会忘呢?
一个连感情都不屑于施舍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奢望他给予婚姻和家庭。
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2但生活总喜欢在你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给你开个天大的玩笑。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陆凛川不知为何喝多了,这在他身上极为罕见。
他平时自律到可怕,烟酒都很少碰。
那晚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冷硬,眼神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