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相册。
里面有张自拍。
那是我。
穿着那条碎花裙,侧脸贴在顾帆的肩上,眼角上挑,嘴角有一点点笑。
但那不是我拍的。
那是她。
比我还像我的“她”。
第二章:不是她走进来,是我被换走了我的生活,被她接管了。
她知道我喜欢把矿泉水瓶排成一排,从高到矮;知道我晚上会半梦半醒去洗一次脸;知道我不加糖也不加奶的咖啡比例。
她甚至知道我睡前会用左脚先脱袜子。
但她也做了我从不会做的事:她跟顾帆撒娇,发自拍,用甜腻语气说“想你”。
她点甜点、穿裙子、和同事开玩笑,像换了一个灵魂。
她还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加班夜景图,配文: “忙碌也好,有人等我就不累啦。”
评论第一条,是顾帆:“我等你回家。”
我看着那句“我等你回家”,一股恶寒从后脖颈往上冲。
我试着找逻辑解释——可能是我精神出了问题?
梦游?
多重人格?
我点开日历和健康数据,试图找点能“证实自己在场”的证据。
睡眠监测是空白的,运动记录只有三天前在顾帆楼下的一段步数。
她根本没戴我手上的手表。
她不是我。
却也绝不只是“别人”。
我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顾帆。
“是我。”
我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发紧。
他愣了两秒,然后说:“你怎么换号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说:“你这几天见的那个人,不是我。”
他笑了一下,带着点警惕:“宋禾,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吵架?
你那天不是还说——我没有说!”
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不吃草莓蛋糕,不穿碎花裙,不说‘帆帆’!
顾帆,那个人不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听见他吐了一口气,很低沉。
他说:“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我怔住。
什么叫“又”?
我压着嗓子:“你说什么?”
“去年你失联那次,”他轻轻笑了一声,“你醒来后不也说,‘你见的不是我’?”
我心跳慢了半拍。
“你是不是,还记得那天早上,在你家阳台上你说的话?”
我脑子里像卡了一段旧磁带。
阳台?
哪个阳台?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宋禾,你到底清不清楚……你有病?”
我几乎是机械性地挂掉了电话。
手指在颤。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