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站在门后，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进门，坐在沙发边，环顾四周。
每一处都还是熟悉的样子，可空气里多了一股香味，是那种甜甜的洗发水香，不属于我。
“她住在这儿了？”
我问。
他没否认，只是走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发紧：“我想要回自己的一切。”
顾帆皱起眉，仿佛在理解这句话。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回答。
我从包里掏出那张照片，指着镜子的位置：“你看，镜子里的她，没有脸。”
他盯着照片几秒，忽然露出一种说不清的神色。
他轻轻说：“……不是第一次了。”
我抬起头。
他喃喃着说：“你失控的事，不是一次两次。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那次？
你突然说不记得我们曾经分开过，你说你一直爱我，但你不知道我们曾经冷战了半年。”
“我以为你在逃避，以为你不敢面对现实。”
“可现在我怀疑，你根本就……不记得那时候是‘谁’在活。”
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继续说：“你知道她是替你活着的对吧？
你曾经希望有人替你活得更好。”
“那你现在，又凭什么回来，把她赶走？”
我低下头，哑着嗓子说：“因为——她开始做一些，我根本做不出来的事。”
他看着我，眼神一动。
我从手机里翻出最后那段音频，是昨晚我偷偷录到的。
那时我窝在阳台听见她跟他在客厅说话。
音频里，她说：“帆帆，我骗了她很多东西，她不知道，她的账号、卡、甚至房子，早就变成我自己的了。”
“你知道吗？
连她的猫，都认我了。”
那一瞬间，他的脸彻底僵住了。
我看着他，语气像冰一样：“她不是我。
她已经，不是替身，而是寄生。”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但她现在要的，是把我彻底替换。”
那晚我没有留下来。
我走出顾帆家，天开始飘起小雨。
我的鞋底湿了，裤脚被泥点溅上，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知道她会回来找我。
她知道我在试图“归位”。
回到家时，我看见门口那张镜子被人掀开，床单不见了。
胶带被撕得稀碎。
镜子里的人已经站直了身子。
她穿着我那件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