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方的婚宴让人不快了。”
我说着,将请柬扔过去。
轻飘飘的一张纸,飞不了那么远,在空中飘了一会后掉在了我们中间。
“姑且信你一次!”
岑见夏收了剑,没去拿请柬,转身离开。
不过无妨,毕竟我也知道,这场婚事是不可能成的。
6二月廿一,春分时节,万物复苏,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这一天,京城有两件大喜事。
荀白与陆岑的结合,堪称这几年来最为盛大的婚嫁场面。
十里红妆,满目金缕。
我坐在相府,红盖头遮住了视线。
习俗里,这个盖头要在大婚夜由新郎亲手揭开。
但我却知道,荀宴今天不会来了。
他不仅不会为我揭盖头,他……甚至不会骑着裹着红绸的高头大马来接我。
“哎哟,这新郎怎么还没来,这吉时都要过了!
哎……小姐现在还不能揭盖头啊!”
在媒婆的惊呼中,我把盖头揭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不好了!
不好了!
荀公子逃婚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相府、将军府,甚至是来观礼的大人们无不为之色变。
全场最冷静的,只怕是我这个被逃婚的新娘了吧。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而在他们眼中应该暗自哭泣的我却突然出现。
“我与荀宴相识十余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婚事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今荀宴无故逃婚,致相府于不义,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我白柚,与将军府荀宴,从此恩断义绝!
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不等人反应,甩袖离开。
“找五十个能打的家丁,随我去讨回这口气!”
我边走边对着边上的人吩咐。
五十人浩浩荡荡地随着我到了尚书令的府上。
今日在场,有一个新娘,两个新郎,而此刻,又多了一个新娘。
荀宴见到我,脸色一变,却依旧固执地转头,看着岑见夏。
我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五十个家丁齐上阵,就要把荀宴押回去。
他当然是不肯的,于是打了起来,场面一度很混乱。
我眯着眼看着局势,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出鞘,借着混乱靠近了中心,而后,一匕首下去。
裂帛撕裂的声音响起,荀宴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对他动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回看他,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过的,若你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