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姜汁的帕子擦过眼角,顿时便红了眼。
“去查!
给我查清楚!
究竟是谁害我儿!”
荀将军一连三个重音,战场上的杀气涌现,将周围人吓得瑟瑟发抖。
荀夫人搂着我哭,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掩面流泪。
“都怪我,若是今儿阿宴离开时跟着他回来,想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了……”我低声啜泣着,荀夫人安慰了我一番,轻声问:“听下人说你今日和阿宴闹别扭了,能告诉婶婶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荀夫人说完,我立马难为情地低下头,斟酌了很久才开口:“一开始好好的,只是路上遇到了岑小姐和陆公子,然后阿宴就不愿搭理我了。
我一时气不过说了气话,他直接就走了……”说着,低下头哭泣。
荀夫人心疼地拍拍我,带着哭腔说:“好孩子,这不怪你。
阿宴是有大福气的人,他会平安无事的。”
这话与其说是安慰我,不如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顺从的点头,和她互相依靠着。
医师进进出出了一整夜。
直到东方既白,终于传出了消息。
荀宴被救活了!
虽刺中心口,但偏离了一分,堪堪捡回一条命。
荀将军和荀夫人喜极而泣,立马冲了进去,而我却呆在原地久久没动。
过了许久,我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庆幸他没死,还是惋惜这次行动的失败。
5接下来几天,我策划了无数意外。
比如荀宴喝的药不经意间落入了另一味药材,恰好与其中一种相克;比如在荀宴出门透气时,头顶的屋檐年久失修,砸落一块横木;又比如贼人不死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夜闯将军府刺杀……<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可每一次,都只差一点点就得手。
那碗药荀宴明明马上就喝了,不知何处跑出一只野猫,撞到了他手上,掀翻了药碗;横木落下的时候,荀宴的轮椅突然卡住,没能往前一步,横木正好落在了他的面前;刺客刺杀的时候,好巧不巧我被迫端着荀夫人“特意”给的补汤来找荀宴,在千钧一发之际汤洒了出来,我一脚踩上,滑倒在荀宴面前,替他挡了一剑……荀宴没死,我却受伤卧病在床。
大概是出于愧疚,连着好几天荀宴都没有再试图去找岑见夏,而且呆在我的床头。
“白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