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心头血。”
我笑说早还了——那日你替我挡流弹,血浸透的正是戴镯子的左手。
(夹着褪色的糖纸,折成小小手枪形状)民国七年·秋分裁缝铺暗室收到组织密函:“必要时可牺牲罗禹。”
窗棂外恰飘进婚宴请柬,烫金喜字烙疼指尖。
我在妆匣底层铺满火药,却忍不住用口红在镜面写:“我愿做你长生锁上的锈斑。”
(背面粘着干涸的胭脂,形如泪痕)冬至·子时最后一次改布防图,钢笔水混着泪滴成冰。
你沉睡时睫毛投下鸦青的影,像那年横滨港未寄出的信笺。
我把真地图藏在银锁夹层,假图纸用你送的口红画了颗心——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红颜料里掺着我的血。
“我永远效忠我的信仰,但我爱你。”
(夹着根缠绕青丝的白山茶枝)末页·大雪我最爱的禹哥:长生锁里的地图浸过氰化钾,指尖抚过三遍便足够致命。
我总说昆明湖的锦鲤笨,其实它们早将并蒂莲吞进腹中——正如我怀着你的骨血走向没有你的刑场。
三百张假布防图已散入黑市,真的那份缝在孩儿襁褓,随货船驶向海参崴。
若他日见着眉心有朱砂痣的婴孩,请告诉他:“母亲欠父亲一句抱歉,但春风总会吹度玉门关。”
(字迹被雪水晕开,像融化的琉璃灯)没有你的日子最难熬,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