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房里的人。
就算我再记恨也不能使绊子害了孩子,苏游之回了府头一回为我开脱。
他越是护着我,婆母心里就越记恨。
萍娘是她调教出的人,孩子没了整日以泪洗面,嫌她晦气又打发了出去。
“她走了也好,我房里有果儿你就好了。”
果儿?
也不知是哪位清倌人的名。
随意给我取了个果儿的名,醉酒叫出来的女人名我不必放心上。
我分明是有名字的,萍娘那样好的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在婆母眼里就是待价而沽的物件。
后来我才知,萍娘来府里时是有婚约的,赶出去被婆母送了廷尉。
听底下人说,那李廷尉都能做她爷爷辈分的人,快入了半截黄土的糟老头,就爱搜罗各色美女。
<婆母笑着同人说自己如何地会为下人打算,说萍娘呀是去过好日子当富太太了。
笑话,她哪里是去过好日子,分明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更深的火坑了。
婆母恨不得日日将苏游之锁在书房读书,不让我上前,说我除了会使狐媚子手段勾引人别无用处。
说我就是要耽误苏游之的前程,婆母的嘴脸像极了我那高高在上的嫡母,骂我丢光了江家的脸。
江家落了难之后,婆母就更看不上我了。
“我们苏家是何等的体面人家,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塞进来。”
听底下人说嫡母为了不让姐姐受苦,特意将姐姐打扮成婢女想要送进苏府。
以前回门那天姐姐对苏游之爱搭不理的,如今苏游之也谋了官职,她却是高攀不起了。
嫡母第一个求的不是我,是不待见我的婆母。
婆母借机来挖苦我,姐姐为讨得苏游之的欢心。
低声下气,将自己学得的好琴艺悉数都用到他身上。
“我江寒芝日后就算是落了难,也定不会像这些卖艺的女子一样。
瞧着多寒酸多招人笑!”
一语成谶,瞧着她极尽谄媚奉承的眼神,倒是打脸了。
4.不久,姐姐有了孕,一日比一日害喜得厉害。
婆母一下子就改了口风,想着法地对姐姐好。
我没放在心上,也不知姐姐塞给了多少好处。
苏游之不把家宅之事当回事,自然也不会护着我。
次次都说我贤惠得体多让着才显得家庭和睦,只会和稀泥。
婆母一来装作政务很忙的样子,直到婆母递过来休书,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