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还不如给姐姐准备的嫁妆中漏出来的一点指甲缝。
父亲总记起自己若不是遇上我母亲下嫁怕是要饿死街头,他嘴边念着我母亲的好。
但嫡母对我的不公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下里有不少人议论我倒不如生在平头百姓的家里。
我不知瞧不出姐姐那般惺惺作态,她向来就是喜欢耍人玩。
说他们无非也是些流连烟花柳巷的登徒子,与其被他们负心还不如一开始就视作猎物。
姐姐原先不是这样的,直到在逛灯会时走失,等我找到她时已经衣衫不整,身上更是有伤。
她从那日就变了,恨我为什么就能被护得好好的,气急败坏扇了我一巴掌,威胁我不能说出去……不然我娘就好不了了,嫡母是打着医我母亲的旗号来的。
开始一见面就要我唤她一声表姐,等娘一死,她摇身一变成了江寒芝。
奶娘说我命苦,明明我才是金尊玉贵的小姐才是。
要不是我娘走得早,也轮不到我这个嫡母上位。
2.奶娘这些话被隔墙有耳的有心之人听见了,说奶娘乱嚼舌根,第二日就被发卖了出去。
我跪在门前求了很久,得了伤寒父亲也没来看一眼。
“妹妹,别费力气了,父亲是不会见你的。
请了郎中多喝药休息几日就行了,别到时候又传给我们!”
姐姐拿帕子捂着鼻子就走了,家里人都把我当做瘟疫一般远离。
姨母来了,也只让我闭门谢客。
也不知她说了什么,才让嫡母将那些吞了的铺子乖乖吐了出来。
嫡母说我是个有心机的,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实则想捞走所有的好处。
好人做久了,坏人便会得寸进尺,抢来的也就成了她的了。
找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反倒被倒打一耙说是“赃物”。
姨母说我们一家子人也就表面看着和睦,要我好生提防嫡母那个笑面虎。
我那父亲只顾着眼前的荣华,我再呆下去是瞧不见将来的。
所以我才唯唯诺诺不敢违抗嫡母应下的婚事,面上装成糯米团任人揉捏搓扁。
姨母恨我跟阿娘一样的性子,怒其不争。
我什么都晓得,就算我争了又如何?
什么好处都被嫡母占尽了,我也在赌,赌苏游之是真心喜欢我,要娶我为妻的。
可直到坐上花轿前,我无意瞥见苏游之脸上的不悦神色,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