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早就下了软刀子。
话里说着我的好,实际上早就将我冒认恩情的事露了出来。
他骂我的话,我都受着。
婆婆在我没进门前就纳了一房妾叫萍娘,看着倒是挺良顺。
婢妾低贱,在我面前总要端茶倒水、揉肩捶背,不过都是婆母使唤。
婆母老是明着骂萍娘是个不下蛋的鸡,都快一年了就光打鸣。
眼神却是看向我,指桑骂槐之意很明显。
苏游之很少来我房里,夫妻感情不和,他自然心里是觉得我还是城府极深的江一棠。
我不在意,婆母却处处寻我的错处。
说我连个眼色都不懂,她假好心替我往酒里加了料。
当晚我就同苏游之同了房,芙蓉帐暖生香。
他反倒是怨我耍了小心思,将婆母做下的事都推到我头上。
“江一棠,我以为你会改!
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没想到为了笼络我居然会做出这般下作的手段!”
他是怨我的,骂我是狗改不了吃屎。
经过那次后一回生二回熟,嘴上骂着心里有数,苏游之颇有些食不知髓。
他来一回,我只当是被狗啃了。
还是萍娘心善替我说了一句,将事情说开是婆母的意思才不再对我言语讥讽。
隔天婆母又将萍娘叫过去挨骂,她跪了很久日头毒辣晕了过去。
请了大夫才晓得她是有了身孕,这下我的处境更难了。
丫鬟春兰是婆母那边的人,学着嬷嬷的语气要我争气些,又每次事后盯着我喝避子汤。
以为是婆母的授意,没成想是春兰自己的主意。
她不愿再做个丫鬟,自寻门路想做个通房,知道我和苏游之的关系不好。
见缝插针想上位,知道我是个软柿子大娘子好拿捏,生米煮成熟饭我也没有权力去反对。
3.她一闹,反而令苏游之生厌,自然对我也多了几分怜惜。
一个连丫鬟都敢欺负到头上的女人,又怎么会做出狸猫换太子的事来。
他来我房里来得更勤了,萍娘就算是怀了孩子还得去婆母那站规矩。
说她既然喜欢站队我,那就多站会。
春兰被板子打了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咽了气。
被拖出去时血糊了一地,萍娘吓坏了跌了一跤孩子没了。
死了个奴婢,在府里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可萍娘本就身弱不好生养,胆子小易受惊。
婆母赶到时,她又将错怪在我头上,萍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