粝得像树皮,与其说是小妾还不如是仆人。
想着我死了就能给她腾地,她能心想事成,到头来公主横插一脚,她什么都没了。
对,还有一个儿子。
等公主一进门,她永远只是个妾。
“阿棠,你会不会……离开我?”
十里八乡的姑娘都念着秦逸这副好皮囊,他仗义执言,也曾救人于危难。
姑娘们为了自个儿的婚事我家里的门槛都快踏破了,可他谁也瞧不上。
他眼睛红红的,脸就像是被晒红了的柿子。
想着最爱耍酒疯,用手下意识的去探,果然是烫的。
摸出自己兜里的簪子,是桃花纹样的。
这是他想送给茹姐姐的,她不要,说自己过三日就该成富家太太了。
还笑着说要他到时候赏脸喝一杯喜酒,他的心彻底碎了。
瞧不上他打家劫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秦逸就算拼尽了全部身家也拿不出赎身钱。
是事实,也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事。
6我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他嘴里絮絮叨叨念着一个名字,我没注意听。
只是想打盆水给他擦脸,退了热也不会烧糊涂了。
秦逸看着挺玉树临风的一人,却是个怕苦不爱吃药的人。
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喜欢硬撑着,等我打了水,给他敷上了湿布巾。
他急切地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能懂他想表达什么,今日也是那公主的进门之日。
苏游之以往痴情吟诗作赋之举,无非是为名和利。
以为我会同他一般难过,可我并没有,他不值得我流泪。
“他早已休了我,和亲回来的公主能回故土已是不易。
他若是喜欢,娶个十个八个我都不在意,如今的日子我过的很好。”
他闻言赶紧插科打诨,声音却微微颤抖,说自己早些年得罪了做官的。
想要走科举仕途之路已是痴心妄想,也就只能当个混混有口饭吃,大不了当个山大王。
日思夜想的茹姐姐所寻良人是个瘾君子,新婚之夜拿了金银细软跑了路。
姑娘裸着身子被活活勒死在床上,花楼的妈妈惯是个踩低捧高、见钱眼开的人。
人死在她的地界,嫌晦气将人破席子一卷就丢在了后巷喂野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是花楼最常见不过的事,秦逸见了将她背了回来。
茹姐儿还留着一口气,能说上一句,但人还是活不久。
“逸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