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口袋里的薄荷糖纸，糖纸边缘的锯齿刮破掌心。
第三更衣室的门牌在暴雨冲刷下显露出原本的编号——0927，数字边缘残留着暗褐色污渍。
推门的瞬间，陈年血锈味混着鸢尾花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以深背对门坐在梳妆镜前，镜面裂痕将他的身影割裂成十二个残片。
他正在给左臂静脉注射蓝色药剂，空药瓶上的CX-0927标签被雨水泡得发胀。
“这是最后剂量。”
他扔掉针管时，苏晚晴看见他手腕内侧的血管已经变成诡异的青紫色，“足够让我在说出真相前保持清醒。”
雷鸣震落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江以深突然扯开领口，锁骨处的鸢尾花纹身在闪电中渗出荧光。
他抓起苏晚晴的手按在纹身上，皮肤下的微型芯片正在发烫：“你母亲发现的秘密就在这里。”
1999年的监控录像开始在斑驳的镜面播放。
年轻的苏明月躲在更衣柜里，镜头透过柜门缝隙拍摄到江父将针剂注入舞蹈演员脖颈。
被害者抽搐的脚背绷成完美的芭蕾弧度，江以深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雨幕：“他们在创造不会疼痛的完美舞者。”
苏晚晴的尖叫被雷声吞没，视频最后五分钟，苏明月偷走药剂样本夺门而出，江父举起消防斧的身影在走廊监控中拖出残影。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狂风吹开，带着腐臭味的雨扑灭烛火。
“那晚来接你母亲的根本不是迈巴赫。”
江以深点燃沾血的纱布，火光中他的瞳孔开始扩散，“是殡仪馆的运尸车。”
惊雷劈中剧院顶楼的避雷针时，苏晚晴在晃动的火光中看见镜中异象——江以深背后浮现出满脸疤痕的中年男人，举着锈迹斑斑的消防斧。
她刚要示警，江以深突然喷出大口黑血，染红了镜面上2009年9月27日的旧报纸剪报。
“快走！”
他撞开暗门将苏晚晴推进密道，自己却被斧头勾住衣领。
暗红液体顺着瓷砖缝隙爬向苏晚晴的球鞋，她看见江以深用口型比出“我爱你”，然后反手将燃烧的酒精瓶砸向配电箱。
爆炸气浪将苏晚晴掀进下水道，她在污水中摸索到江以深预先放置的应急包，手电筒照亮防水地图上血画的路线：沿着输水管到制药厂地下室。
背包夹层里的旧手机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