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盼我死的人太多了,我不得多放一个平安符在身上。”
“那我呢?”
“有我在,还护不了你平安吗?”
“你这不是歪理吗?”
“你可是因为这符是杜宪给的,你才这么在意。”
“你是小孩吗?
他就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哥,我这么轻易给了别人也不好吧。”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裴煜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别人。”
“我不想跟你理论了。
待会儿你先回府吧,我把符给我爹爹送去。”
当天晚上还未到用膳时分,裴煜就派了马车来接,我只让人回去告诉他,我父亲身体不适,要在宋府多待几日。
谁知第二日,裴煜便提着些珍贵药品进了宋府。
“昨日听夫人说您身体抱恙,小婿这才过来瞧瞧,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宫里的秦太医来给您诊个脉。”
“多谢丞相关心,下官身体只是有些小毛病,已经好转了不少。”
父亲说话间责备地瞪了我一眼。
“那就好。
既然这样,夫人就随我一同回去吧。”
裴煜得逞地看着我。
6.马车上,我气鼓鼓地坐在他对面,冷声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来接我的夫人回去。
倒是你,为何要躲着我?”
“我可没躲你,只是不想见你。”
“就因为杜宪?”
“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因为什么?”
“你昨天莫名其妙给杜宪哥哥脸色,我就不能莫名其妙生个气吗?”
“你一口一个杜宪哥哥,他是哪门子的哥?”
“你是不是有病?
没事找事。”
“你是榆木脑袋吗,你当真觉得我是没事找事?”
我用力点了点头,裴煜好像个瘪了气的球,不再说话。
回府后,他也不理我,直接钻进了书房。
一连几日,他都睡在了书房,也不与我一同用膳。
我便和揽月在这偌大的院子玩耍,只是心里却老是想着他的事情。
这天用过晚膳,我喊来伴墨问了他的情况,伴墨却说裴煜此刻正发着烧,还在书房看折子,也不喝药,让我去劝劝。
我推开房门,裴煜果然还坐在书桌前,专心地写着朱批,眉头紧皱,脸色通红。
“先把药喝了吧。”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
他好似才察觉来人,抬头看了看我,声音沙哑:“你放那吧,我待会儿喝。”
我伸手拿过他的毛笔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