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T大医学院解剖室。
我飘在空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离开,也许是还没到时间。
我看着自己的尸体泡在防腐池里,觉得这样很好。
会有很多学子从我的病理中获取知识,将来救治更多病人。
有一天,医学院突然忙碌起来。
好多人都在布置场地,搬运标本,
我看了许久才明白,原来是这里要办一个专题讲座。
横幅上写着的讲座主讲人是许澈,曾经也毕业于这个学校,如今已经是脑外科知名专家。
喧喧嚷嚷许久,连我的尸体也被搬了出来,一切终于准备就绪。
一片安静中,那个叫许澈的专家终于登场。
他看起来很年轻,只是有点瘦,眼下也带着乌青。
看得出他的确是专家,对于脑外科一些罕见疾病的讲解手到擒来。
台下所有师生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直到讲到“烟雾细胞瘤”时,他要用到标本。
泡着福尔马林的罐子被抬上来,他转过身,口中滔滔不绝的术语突然停下。
我看到他的眼神聚焦到罐子里我的透露时,突然愣住。
他整个人的身体瞬间绷紧,嘴唇张了又闭,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7
我飘在空中,有些好奇,
我的标本就这么难看?
连专家都不知道从何讲起?
不,不对。
他在发抖。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不懂刚才还尽显专业的许老师到底怎么了。
他却恍若未觉,哆嗦着嘴唇,颤声问周围的人,里面的标本是什么时候收入?
生前叫什么名字?
周围人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回答。
他得到答案,像是失去了支撑自己站在这里的所有力气,猛然脱力跪了下来。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有人大喊着”许老师体力不支,讲座到此结束”,上前去搀扶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