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关系许澈,等我以后毕业了赚大钱,给你买一墙的真鞋,还要买大房子好车子,都给你!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当医生治病救人就好啦!”
……
日记本一页页翻过,字迹也逐渐成熟起来。
只是语气,却逐渐不再活泼热烈。
“许澈好忙,我也好忙,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今天是6月27号,我凌晨坐跨国航班紧急赶回来跟他一起过,可是他却在医院加班。他好像很讨厌我出差,可我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为什么他却忘了呢?”
……
“头又疼了,这么多年的偏头痛还是治不好。算了,不告诉许澈了,免得他担心,他那么忙,我自己去其他医院检查一下好了。”
再往后,日期断了很久才重新记录。
“好久没见到许澈了,他总是说忙,没空回家。治疗的过程总是漫长而疼痛,我想,应该告诉许澈的。他一定会陪我的……他会吗?”
“我想去医院找许澈,告诉他我生病了。可是见到他的时候,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我看到他和那个女孩面对面站在一起,他低着头听她讲话,她踮起脚,亲了他。他沉默许久,轻轻回抱住了她。”
“其实没必要告诉他了,因为这种病,本来也没什么治疗的必要了。”
……
9
日记再也没更新过,许澈合上本子,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抖动起来。
他的喉咙嘶嗬作响,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我已经脱离身体的灵魂,终于又回想起,那些因为他而难眠痛苦的夜晚。
我看到他的口型,也许是在念叨“安然”这两个字。
可这世上,再也没有安然了。
许澈那天在讲座上骇然失态的视频被发到了网上,广为流传。
那具标本的生前身份很快被扒了出来,连带着许澈和我曾经备受羡慕的校园恋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