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贤了?”
说着,她瞥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怎么不动手了?你继续……啊!”
话未说完便转成一声短促的惨叫,她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
“你怎么敢!”
3
我抬起高跟鞋,狠狠又踹了几脚她的肚子,居高临下冲她冷笑:
“我怎么敢?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敢?是觉得私生子继承权合法后,就能靠怀孕分走我的财产了吗?”
宋吟伏在地上,脸色逐渐苍白,下腹淌出一条蜿蜒血迹。
我盯着那道血,忽然有些目眩,整个头颅毫无预料地剧烈疼痛起来。
周围似乎有急刹车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大步流星的脚步声,
我努力想分辨,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是那个病,又发作了。
宋吟好像看见了什么,冲着我身后大声哭喊起来。
我想让她闭嘴,脸上却突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脖子被紧紧掐住。
“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真怕自己亲手杀了你。”
声音里是我这些年最熟悉不过的厌憎和怨恨,
我抬过头,终于勉强看清来人。
能看出许澈来得很急,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眼睛血红。
宋吟还在哭喊,他松开我的脖子,将对方打横抱起颤声安慰,急匆匆越过我上了车,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半边身子被他狠狠撞了下,有腥甜的液体从鼻孔中滴答落下。
脸还在火辣辣的疼,脑海里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还在上大学。
操场上,许澈牵着我的手,笑嘻嘻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
“安然,安然,安然……”
我羞恼地打断他,问他到底想干嘛。
他却从背后掏出一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