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姝贺知白的女频言情小说《温姝贺知白的小说薄雾漫漫终将散去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晕倒在地的温姝,贺知白满眼复杂,没有想到她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上面的人见状,也顾不得傻站着,纷纷跨过护栏下来。“怎么回事,还没救出贺哥,她先晕了?”“看吧,我说的没错,温殊不过是耍耍小性子,听到贺哥出事这不疯了一样冲过来了。”“不过你还别说,刚才温殊状若疯魔的样子,还真让我有点感动。”“还是贺哥会玩,一招就让温殊本性暴露,以后她再也不闹什么离家出走,估计半夜醒来想起这事都得给自己两巴掌。”贺知白从车里钻出来,身上的鲜血还在顺着衣角往下滴,他抬手扔掉血包,声音低沉:“把干净衣服拿来。”换好衣服,贺知白将地上的温殊抱进怀中,静静看了她一会,吩咐道:“去医院。”“我看贺哥这次是真把自己玩进去,要沦陷了,你没见他刚那眼神,心疼的呦。”“...
《温姝贺知白的小说薄雾漫漫终将散去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看着晕倒在地的温姝,贺知白满眼复杂,没有想到她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上面的人见状,也顾不得傻站着,纷纷跨过护栏下来。
“怎么回事,还没救出贺哥,她先晕了?”
“看吧,我说的没错,温殊不过是耍耍小性子,听到贺哥出事这不疯了一样冲过来了。”
“不过你还别说,刚才温殊状若疯魔的样子,还真让我有点感动。”
“还是贺哥会玩,一招就让温殊本性暴露,以后她再也不闹什么离家出走,估计半夜醒来想起这事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贺知白从车里钻出来,身上的鲜血还在顺着衣角往下滴,他抬手扔掉血包,声音低沉:“把干净衣服拿来。”
换好衣服,贺知白将地上的温殊抱进怀中,静静看了她一会,吩咐道:“去医院。”
“我看贺哥这次是真把自己玩进去,要沦陷了,你没见他刚那眼神,心疼的呦。”
“沦陷不是很正常,人家毕竟可是谈了五年的官配,没有车祸那一遭,都是合法夫妻了。”
贺知白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将怀中人额间的碎发轻轻拂开,之后印下一吻。
他将温姝抱到医院,守了几个小时,直到贺雨薇闻询赶来,才将人劝回去休息。
温殊昏迷了一整晚,醒来时,目光下意识的在房间内寻找。
可没想到目之所及的人不是变成仕妄的贺知白,而是阴恻恻的贺雨薇。
见她醒来,她冷笑一声。
“温殊。”她冷冷开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此时的贺雨薇眼底闪着嫉恨之色,她倾身逼近。
“你以为救贺知白一命,他就能全心全意爱你了?”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抢走他的!”
温殊张张口想解释清楚,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解释不了。
也不会有人信穿越、附身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更何况在何雨薇的视角,确实是她抢走了贺知白。
她最终只是问道:“贺知白在哪个病房?”
她昏迷前,迷蒙中听到他喊了一声殊殊,贺知白不会这样喊她,只有可能是仕妄。
她想见仕妄,迫不及待。
听到温殊开口,贺雨微眼底的嫉恨更甚。
贺知白竟然因为温殊的一出苦肉计,动容到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她看着温殊,冷笑一声:“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场爱情角逐的胜利者。”
“而你,只会后悔没早点离开。”
想到上次她无所顾及的将自己锁进床垫里,温姝警惕的往后靠,手指已经摸索到呼叫铃。
可贺雨薇只是勾起唇角看了她一眼,之后径直离开。
没有现场发难,反倒让温殊更加不安。
等了一会,在确定贺雨微不会再回来后,她才微微松口气,从黑名单中找出贺知白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长时间的嘟嘟声后,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温殊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之后是莫名的心悸。
她忍痛去医院前台查询住院记录,可翻遍了当天的记录,都没有贺知白的名字,也没有仕妄二字。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独自呆了一上午。
就在胡思乱想到绝望之际,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
“殊殊。”
温殊猛地抬起头,眼底闪着欣喜的泪珠。
可当她看着眼前的人,仔仔细细的辨认后,心却一点一点跌入谷底。
一模一样的面容,可她知道,他不是仕妄。
仕妄,没有回来。
而贺知白身上的伤同样消失殆尽。
没有伤口的额头预示着她所有的担心、害怕、绝望、希望,不过又是一出贺知白一时兴起的游戏。
温殊猛地跌坐回床边,全身无力下她又从床边跌倒在地,就连床头柜的玻璃花瓶也被连带着砸到她身上,碎开。
贺知白拧眉,却没有去扶她,而是叹息道:“殊殊,你赢了。”
“我会如你所愿真心接纳你,也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所以不要闹了,嗯?”
温殊茫然抬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在贺知白眼里,是她企图装傻充愣,拧起的眉头逐渐不耐烦。
“你把薇薇绑去哪儿了?”
“我是被你打动了,但不代表你可以恃宠而骄伤害我身边的人。”
温殊忍着哽咽开口。
“我不知道她在哪,也不会为了你伤害任何人,如果你真的想如我所愿,我只求分手,此生不复相见。”
贺知白声音倏然冷到极致:“不可能!”
他身边那群兄弟也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撒谎!绑匪来的消息甚至扬言不要钱,只要薇薇消失,她刚回国,有恩怨的只有你一个,何况她的日记本上提到过你嫉妒她,想让她消失,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贺哥已经对你够好,都有娶你的打算,你要是敢动他身边的人,就是自寻死路。”
“贺雨薇现在不是一个人,她前两天刚查出来有身孕,你最好赶紧说实话。”
“亏我还差点接纳你当嫂子,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蛇蝎心肠的贱人!”
贺知白随着他们的话,目光复杂到极点。
那场车祸是他为温姝特意准备的,他原本打算假装恢复记忆对她好一段时间,给她希望再让她深深绝望,以此惩罚她离家出走的胆大妄为。
只是没想到她会为自己做到那种地步,睁开眼看到她满身是血,说不动容是假的,他甚至已经打算收心好好对她。
但她竟然嫉妒心强到让人绑架贺雨薇。
贺雨薇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他的骨肉,容不得半分闪失。
他拳头不由收紧。
“温姝,我说话算话,会信守承诺娶你,现在,告诉我薇薇在哪?”
见温姝依旧摇头说不知道,他冷冷道:“既然你不肯说,我那就自己动手,你们几个,按住她!”
贺知白的那些兄弟们立刻按住地下的温姝。
温姝死死咬着唇:“贺知白,我说过......”
她话还没说完,掌心就传来剧痛。
是刚才骂她贱人的富二代,竟然拿起地上的玻璃渣狠狠刺进她手里。
那人冲着贺知白邀功挑眉。
“贺哥,知道你下不去手,刑讯逼供这种事还是兄弟帮你代劳。”
“只有让她吃点苦头,她才会说出薇薇的下落,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薇薇吃了多少苦,让温姝受点皮肉伤也算是施以小惩。”
贺知白一下呆愣在原地。
他的本意不过是让他们按住温姝,从她身上拿出手机查找线索。
没想到他们会错意,竟直接动了手。
看着温姝掌心的殷红,他只觉得那玻璃渣如同刺进了他心里。
让他也疼到呼吸发颤。
“我不是......”
他刚想开口阻止,可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上面的号码是之前绑匪打过的。
他立马出门去接。
而贺知白出门后,他那伙兄弟迫不及待的纷纷拿起地上的玻璃渣,朝着温姝的掌心一下又一下的刺去。
就在温姝疼到要晕过去时,贺知白走了进来。
看到她满掌心的玻璃渣和一地的血迹,他发话:“够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心疼虚弱到极致的温姝,别开眼,半晌才继续开口:“有薇薇消息了,绑匪要钱,先去做正事。”
闻言,他那些哥们才随意扔掉手里的碎片。
“对,薇薇更重要,收拾温姝这种贱人什么时候都有空。”
贺知白带着他的兄弟们刚离开几分钟,温姝的手机紧接着就响起。
接通,是他们不惜刑讯逼供也要问出下落的贺雨薇。
她仿佛对病房内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温姝,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痛苦,我会让你知道,和我抢男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场绑架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的重头戏你可要接好了。”
不等温姝说话,对面已经将电话挂断。
温姝拖着满是鲜血的手,点开了手机录音,最新一条录音显示一分钟内。
或许刚才贺雨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是怕她悄悄用手机录音。
只是贺雨薇大概想不到,她手机一直都开着通话自动录音。
她想把录音发给贺知白来避免后续不必要的麻烦,却在翻联系人时想起她早已删除了对方微信。
她颤抖着操作手机,发了一封彩信给贺知白。
独自住院一周,额头和膝盖上的伤口都已结痂。
温姝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去了贺家。
她要做的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彻彻底底的和贺知白告别。
那晚贺知白摔门而出,只留下一句:“温姝,适可而止。”
她不知道这句警告的话是何含义,可他们之间的纠缠本就是一场错。
回到贺家,她径直上了楼,推开房门,很快收拾好了她所有的东西。
等她再次下楼的时候,贺雨薇不知何时回来,正坐在沙发上,滚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吸引了她的主意。
她抬起头,声音阴寒的可怕:“你到底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温姝没有停下脚步,准备直接离开。
贺雨薇却从沙发上起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我跟你说话呢,聋了?”
力道很大,温姝被迫停下,她掰开握着头发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会离开贺知白。”
“我放心?你让我拿什么放心,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可他竟独独为你买醉。”
“你知道他昨晚说什么吗?他说他爱了你五年,哪怕失忆了还是忍不住被你吸引,他说他准备接纳你。”
“多可笑,他接纳你,那我这五年的等待算什么?我告诉你,我会亲手掐断你们之间的可能!贺知白他只能是我的!”
贺雨薇的最后一句话近乎于咆哮出来。
她的话让温姝有片刻愣怔。
没想到她对贺知白有如此深的执念。
也讶然于贺知白会说出那样的话。
温姝唇角微动,可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贺雨薇忽然喊来几个保镖,封住她的嘴,将她手脚都绑了起来。
她凑到温姝耳边,嘲弄般低语:“自从他失忆后,就没碰过你了吧?”
“如果让你亲眼看到他在我身上难以克制的样子,你还能心无芥蒂的接受他吗?”
她一字一顿:“你们休想在一起。”
温姝呜呜着想说什么,却被强行送到贺知白房间,塞进特制的床垫里。
没一会贺知白回来,两个人在屋里交谈着什么,温姝极力挣扎想要弄出动静,可回应她的只有床上忽然陷落的挤压。
两个人的体重压在她身上,缠 绵、喘 息的声音接连在头顶响起。
几分钟后,贺知白哑着嗓音:“薇薇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夹得我......好爽。”
他克制不住的闷哼,之后是毫无节制的撞击。
几乎要将床垫下的温姝撞昏过去。
她恶心至极的趴在狭小空间干呕,泪水也同样止不住的往外流。
明明她已经决定离开了。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喘 息低吟一浪高过一浪,到最后温姝只是麻木的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压迫感消失。
卫生间响起淋雨声时,她被放了出来。
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地挤压碰撞下又重新渗出血,身边的贺雨薇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穿着真丝睡裙,一副慵懒餍足的模样,胸前到脖子上是大片的暧昧红痕。
“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你收心吗?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想要,他就把持不住了。”
“我以后会留在国内,你继续留下,我们还会在你面前做无数次,温姝你受得了吗?”
如果她爱贺知白,贺雨薇话会如一把刀一样剜着她的心。
可她不爱他,也早就打算离开了。
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回道:“嗯,接受不了,所以我会离开。”
温姝踉跄着重新拿起行李,没有回头的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贺知白洗完澡出来。
他慵懒的擦着头发,单手将贺雨薇揽入怀中,却在经过温姝房间时,猛地顿住脚步。
他走进去,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 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声音森冷的可怕:“温姝回来过?”
贺雨薇点头道:“嗯,回来收拾了东西,刚走。”
他套好衣服想要追出去,却被贺雨薇凑到怀中抱住腰。
“哥哥,她回来时我们正在做,她都看到了......”
“松开。”
贺知白漆黑的双眸充满风暴,像是要吞没天地一般。
贺雨薇被这幅模样吓到,但还是坚持着不肯松开手。
“你现在追出去也来不及了,不过我听她刚才的话,应该只是吃醋了。”
“哥哥你不是最会驯化女人?她那么爱你,你只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断刷新她的接受下限,以后你就是当她面和我做,她也不会说什么。”
“难道你真的准备为了她守身如玉?”
贺雨薇握着他骨骼修长的手,放在自己胸膛高耸处,靠近他耳边低语:“你舍得吗?”
贺知白的目光从她脸颊扫到手下的雪峰,凝视片刻,什么都没说。
但手掌的微微用力和眼眸中褪去的风暴,让贺雨薇知道他听进去了她的话。
她缓慢勾起唇角。
温姝和以前在贺知白身边的女人不同,她清冷自傲,哪怕她再爱贺知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也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她说过,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贺知白好不容变回以前的他,他只能是她的。
群里欢呼雀跃的竞拍品,是温姝今晚的归属,起拍价一毛。
她的男朋友配文——“全瑕,贱卖。”
贺知白刻意填了她手机号,每当有人出价,温姝都会收到信息提醒。
那群二代们玩的不亦乐乎——
“牛逼啊贺哥,五年不和我们来往,还俗第一票就干这么大?”
“那温姝天天一副清高样,知道你这么安排她,不得气得蹬腿翻白眼?”
“哈哈哈哈她以前还看不上我,我就说这种贱女人迟早沦为玩物!”
“兄弟们,今晚咱们可要好好陪温舔狗玩玩。”
手机里竞拍提示混着群里的冷嘲热讽响个不停,可温姝都未做理会。
她只是跪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看着掌心古朴的青玉司南佩。
玉佩染上她的体温,她喃喃:“仕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知道,这五年间的贺知白,身体里其实是个名为仕妄的佛子。
他跨越古今而来,因为羁绊,魂魄附在贺知白身上。
他做了五年的贺知白,也同样把温姝捧在掌心五年。
那时他预感到羁绊将断,便把这枚青玉司南佩放在了温姝手心,说待玉佩碎裂时,他便会回来。
当时温姝只顾着不舍,没有细问玉佩碎裂的定义,以为总还有机会,她却在第二天收到了贺知白车祸的消息。
醒来后的贺知白,缺失了这五年间的所有记忆。
那时温姝才知道,是仕妄离开了。
之后,她就一直陪在现在的贺知白身边,可他却厌恶她至极。
温姝风雨无阻的跟着他,后来贺知白虽然也答应了跟她在一起,却经常以她取乐作弄她。
出神间,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温姝接通,男人只有三个字:“看消息。”
打开和贺知白的对话框,他发来了一个定位,以及一句话:“半个小时内赶到这里。”
定位的地方是郊区的一片荒芜墓地。
她知道,这是贺知白又要戏耍羞辱她。
温姝指节泛白,一点点捏紧手机,又慢慢放开,套上外套出了门。
怕仕妄回来找不到她,也怕若她离开,贺知白有了新的人生伴侣。
温姝几乎是一而再再而三,迁就着不断践踏她尊严的贺知白。
今晚,等她赶到墓地的时候,一伙富二代已经聚集在外面。
贺知白嘴角噙着笑,散漫道:“知道我今晚发起的拍卖吗?”
温姝点头。
无数条的消息提醒,还有那些富二代特意来加她的戏谑嘲讽,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沈煜九块九拍下了你今晚的时间,他比较仁慈,只提议玩个游戏。”贺知白挑着眉:“你愿不愿意?”
温姝反问:“我有得选吗?”
贺知白轻蔑的看着她:“分手和玩游戏,你可以二选一。”
温姝沉默以对。
耳边的吆喝讥诮一波盖过一波,贺知白跟着冷笑一声:“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拿着这个红色马克笔,去这些坟头上写——温姝到此一游,游戏就算通过了。”
贺知白那伙兄弟们听见这话,嗷嗷的叫起来——
“卧槽人才啊!这谁想出来的点子,明知道温姝信佛信到死,还让她干这么损阴德的事。”
“哈哈哈,明早村民一看到,估计要直接问候她祖宗十八代吧?这上百个坟头,有得她写喽。”
无数的嘲讽奚落中,贺知白把笔远远扔到她脚下,接着命令道:“把车灯都关了。”
“不是吧贺哥,这地方这么阴森,关了车灯别说温姝,我都怕啊。”
“哥,我听说温姝有夜盲症,咱们这么做也太狠了吧!”
他们话是这么喊着,但灯却陆续都灭了。
灯光彻底消失的瞬间,温姝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在地下摸索到笔,颤抖脚步着往里走去。
因为看不到,走了两步她就被地上的树杈猛地绊倒,手掌湿濡带着一阵钻心的疼,而身后是一片哈哈大笑。
阴森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温姝几乎是趴在地下一点一点摸到第一个墓碑。
可当她撑着碑侧划下第一笔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我去,那是什么?”
短短几秒后,汽车的引擎声陆续飞驰响起,之后一切归于寂静。
温姝一个人被扔在了郊区坟堆。
极度惊恐下她失力的趴在地下,身上的汗浸湿了衣服,一动都不敢动。
就在她心都要跳出来时,眼前逐渐出现光亮,一团团幽蓝色的火焰漂浮在半空中。
温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被坟场的鬼火吓跑了。
他们扔下她一个人,跑了。
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大概早就习惯了吧。
等到仕妄回来就好了,贺知白只是失忆了,她会等到他回来的。
她借微弱的光,强撑着胆子跪在地下道歉,用自己的衣服将划下的一笔擦拭干净。
之后靠着手机电筒,胆战心惊地往公路上走去,中途手机还在震动个不停。
是富二代们在群里聊天——
“贺哥,那地方那么阴森邪门,把温姝一个人丢那会不会闹出人命?”
“@温姝,还活着没,吱个声。”
贺知白只回了五个字:“没事,她信佛。”
信佛两个字像把钝刀子,精准刺进温姝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信佛,可她的佛早已不在。
第二天,温姝满身狼狈的回去,她没哭没闹,只是回到卧室,把曾经和仕妄的照片抱在怀中。
她的目光清明澄澈,看向照片时饱含着浓厚的眷恋。
贺知白微怔。
“你就这么怀念以前的我?”
以前的“贺知白”会在有人来要联系方式时,拉着她的手,眉眼认真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
会在她生病时,不眠不休心疼的照顾她。
会为她在院子里种满她喜欢的花,陪她放烟花,看流星。
明明是清冷的人,却会给她独一无二的偏爱和浪漫。
温姝是怀念,但怀念的是他皮囊下的仕妄。
见她不说话,贺知白以为是默认,半晌,拿出施舍般的语气。
“我可以打心底重新接纳你。”
“前提是你要在身上纹下我的名字。”
温姝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贺知白勾唇:“禅房那尊玉佛不想要了?”
“只要纹上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人,东西自然可以给你。”
那是从前仕妄日日礼佛的佛像,自从贺知白车祸后清醒,就把那间禅房上了锁,不准任何人进。
仕妄不知何时才会回来,那是他留下最重要的东西,她要过很多次,贺知白都不愿给。
温姝垂下眼眸,思虑半晌,答应了。
将玉佛供奉到别处,她随着贺知白去了纹身店。
男人难得神色柔和:“纹上它,以后你就是我的爱人。”
温姝淡淡点头,之后她被蒙上眼,褪去上半身衣服。
细密的针不断刺下来,她咬着牙,紧握着那枚青玉司南佩。
她在想碎裂的含义。
是不是她在痛苦不堪时捏碎它,仕妄就会犹如神佛般出现在她面前。
她死死的捏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就在手几乎要浸出血时,她猛地松开。
万一碎了,仕妄不出现怎么办。
她迷茫到泪水逐渐涌上,却被突兀的“咔嚓”声一下唤回神志。
紧接着手机接连震动。
打开群聊,温姝手猛地僵住。
贺知白:“@全体成员,来看舔狗。”
随之附上的是一张她此时的照片。
她趴在躺椅上,上半身一丝未挂,光滑的后背上赫然刺着“舔狗”两个大字。
“我了个娘蛋蛋的,贺哥每次真是出手惊人啊。”
“哈哈哈哈第一次见真正的舔狗!”
“温姝竟然卑微下贱到这种地步,牛逼!”
贺知白回复:“训狗第一步,打烙印。”
他毫不掩饰的羞辱,仿佛温姝根本不在群里一样。
温姝慢慢转过头,他嘴角的笑带着恶劣,十足的讥诮:“喜欢吗?”
“你还不配当我贺知白的女人,舔狗倒是可以考虑。”
“记住,少拿曾经道德绑架我,那都是年少无知,瞎了眼陪你玩玩。”
他把衣服甩到肩上,冲纹身师扬起下巴:“钱找她要。”
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纹身师有些尴尬,张张嘴嗫嚅道:“是贺总要求的。”
温姝牢牢盯着那张照片,直到眼尾泛红,才轻“嗯”了声:“麻烦帮我洗了吧。”
洗纹身比刺的时候还疼百倍,重新翻起皮肉,但温姝一声都没吭。
她放弃了许多,没了昔日的朋友,不顾心底的自尊,甚至把自己原本张扬的个性都磨平了,只为能留在贺知白身边,可到头来,他还是把她当做一条可以随时踹掉的狗。
出神间,手机上弹出一条星象消息。
一周后会有千年一遇的七星连珠。
传说中七星相连那一刻可以打通时空,那是不是仕妄有可能......
温姝将脸贴在玉佩上,决定再给自己一周时间。
如果那时仕妄还没来,她就离开贺知白。
她会去青灯古佛处,永无止境等她的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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