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搞好没有?”
姐姐在山上的小木屋里,都快疯了,她现在真的好想跟着弟弟一起出去,自由自在的放飞自我,至少可以呼吸一下竹林里的新鲜空气的。
呼…
林风把坐在冰冷磨刀石上的屁股给站了起来。
他把手上磨得雪亮,而且有些锋利的刀口,朝着自己的指甲盖上,轻轻的刮着。
自己指甲盖上的残屑,便轻轻的被刮掉了一层,被一阵刺骨的寒风,给吹到了好远的地方去。
“姐,这一把有着木头把手的弯刀你拿着。”
带着木把的弯刀,在这冻得双身有些生疼的大冬天,还不至于摸着冰冷的铁把那样刺骨头。
林风始终心疼自己的姐姐。
“你把那把带铁的给我。”
“不行。”
林风把带铁把的弯刀卡在自己的腰间,顺手的把另一把带着圆木把柄的弯刀,递到了姐姐的手中。
“姐姐,这雪都快下一个月了,天天这样下,何时是个头来的。”
他们踩着厚厚的积雪,嘴里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立刻的便凝固成了冰块子,朝着地上掉去。
林欣把带在木柄的弯刀,给捌在了自己的后腰上,把两只手塞进了有些宽大的袖口里,同林风一起,继续的迈着步子,朝着茂盛的,几乎被积雪压弯下腰的竹林里前行。
“往年这里下雪,至少都在4个月以上,十月,冬月,腊月,正月,直到第二年的二月,大雪小雪才会停止,冰雪才会初融,春暖花才开。”
姐姐在原生家庭里,是读书人,后来亲爸爸死了,读书肯定就成了一种嗜望。
林风也跟着亲爸爸跑了一段时间的风水相术手什么的,后来爸爸在村长的点名下,去大炼钢铁去了,林风也没有再跟着爸爸跑龙套,这风水相术,还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自然的也就冒飙了去。
他后来又跟着姥爷跑了一段时间的山,学会了一些求生的本领,可是都是一些皮毛功夫,就在他学会把脉看病的时候,亲爸爸的噩耗传来,他被母亲给接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姥爷这里。
如今,林风带着一身的技能,替代原主重回这大山里,也算是替这小子,把一生的心愿了了。
“姐,你出口成章,而且文化比我高,将来有一天,你还想着回到校园里读书吗?”
林欣把自己塞在袖管里的在右手,从有些暖和的袖筒里伸了出来,抬手捋着前额面庞上的,一缕的被冰冻在一起的秀发,把它们弄到了自己扎着一根红色橡皮筋的秀发上拈着。
“老弟儿呀,我们现在吃喝拉撒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哪里有时间去想那些遥远的事情,我看这事儿还是永远都不要再去想了。”
林欣现在的要求一点也不高。
有一个住的地方,有一顿饱饭,有一套舒舒服服的衣服穿着,就是她最大的希望。
他们娘仨,就住在这一间烂木屋中,在一张大床的中间,用一张破烂的花布给用绳子隔开的。
幺弟儿一天比一天大,自己和母亲又是女的,这样长期的住在一间小木屋,真的有些的尴尬的。
“姐,这些问题,做弟儿的,会慢慢的解决,你也不要急。”
现在大雪封山,除了利用空余时间打猎,也没有其他的可以干的事情。
砍树造房子,要等积雪融化了才能干,而且做泥头砖,也要等雪水化掉,要不然就算你把泥砖做好,放进窑洞里烧制,烤出来的砖也是废品来的。
前世的林风,生活也是颇为坎坷的,先后当过泥瓦工,木工,建筑工,赤脚医生,风水相师,当兵打仗…
人生七十二行,他是行行都干过。
林欣把捋完秀发的双手,又给放回了袖管里。
她冲着林风呲牙咧嘴的一笑。
“姐才不急呢,只是难为你和姐姐一起,在这冷得刺骨的大山里,艰难的熬着这个大冬天。”
“姐,我们可是一家人,只要大家团结一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林风说这些话的时候,林欣莫名的有些感动。
幺弟儿真的一天比一天懂事。
一阵感慨之后的林欣,朝着已经走出好远距离的林风追了上去。
“林风,你走那么快干嘛?”
“姐,我看见竹林里有几只野鸡,我去逮他们。”
“算了吧,这些野鸡儿可是带着翅膀的,你以为像狐狸那么的好整的。”
林欣在后爸的家里,逮家鸡进笼关着的时候,都要费好大的劲,才可以把它们关进那个编成花篮的上面像个碉堡,只留一个圆形的洞口,下面是敞开着的鸡笼里的,何况这是在冰天雪地的一群,无人看管的野禽。
“姐,我对付这些野鸡,自然有些的办法,你帮我打下手就行。”
林风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蹲下身子,把绑在自己屁股上的弯刀给取下,迅速的抄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些野鸡,似乎没有发现已经蹲下身子的林风和林欣。
它们正在茂密的竹林里,低着头到处的寻找着竹林中的野草果子。
竹林里因为有茂盛的竹叶挡着天上的片片雪花,掉到林子里的积雪,相对于竹林的外面,还是要少着许多的。
咕咕咕,咕咕咕…
林风学着野鸡的叫声,捂着嘴儿的叫了起来。
一阵叫声过后,林风二姐弟,已经躲在了一个野鸡无法发现他们的地方。
“姐,你像我这样的,学着野鸡鸣叫…”
林欣从来没有学过野鸡叫的。
她听林风这么一说,有些的难为情。
“老弟儿,我叫不出口。”
“这有什么,你把野鸡引到这边来,我才好动手。”
林欣犹豫了一下。
她蹲着身子,学着自己弟儿的样子,用手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儿,红着脸的有模有样的小声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