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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袁野温姝后续+全文

芝麻盖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袁野的癫狂之状落在祖母眼中,是浓烈的不屑。“真是翅膀硬了,好好一个家被你搅合的乌烟瘴气。”“你大概忘了,当初你无亲无故在底层苟活,温家心善把千金嫁给你,才有了现在的你。”“让你照顾姝儿,带孩子,是我在教养你,想让你变的更好,一点都不懂得感恩。”“感恩?”袁野惨笑。真是会颠倒黑白,给自己脸上贴金。温家所有大聚会,小聚会,都是袁野一手操办,所有花销都是袁野来出。除此之外,袁野还要供养小家庭。温姝花钱大手大脚,又好过奢侈的生活,动辄一双鞋,一个包就十几万。他不断给家庭卡里打钱,温姝几次觉察到账户异常,只当是公司季度分红。他累的病倒了,住了几次医院,温家人知道了,还总阴阳怪气说他偷懒。这三年,袁野直播次数一直保持巅峰状态。他是变的更好了,那...

主角:袁野温姝   更新:2025-04-25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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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野温姝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袁野温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芝麻盖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野的癫狂之状落在祖母眼中,是浓烈的不屑。“真是翅膀硬了,好好一个家被你搅合的乌烟瘴气。”“你大概忘了,当初你无亲无故在底层苟活,温家心善把千金嫁给你,才有了现在的你。”“让你照顾姝儿,带孩子,是我在教养你,想让你变的更好,一点都不懂得感恩。”“感恩?”袁野惨笑。真是会颠倒黑白,给自己脸上贴金。温家所有大聚会,小聚会,都是袁野一手操办,所有花销都是袁野来出。除此之外,袁野还要供养小家庭。温姝花钱大手大脚,又好过奢侈的生活,动辄一双鞋,一个包就十几万。他不断给家庭卡里打钱,温姝几次觉察到账户异常,只当是公司季度分红。他累的病倒了,住了几次医院,温家人知道了,还总阴阳怪气说他偷懒。这三年,袁野直播次数一直保持巅峰状态。他是变的更好了,那...

《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袁野温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袁野的癫狂之状落在祖母眼中,是浓烈的不屑。
“真是翅膀硬了,好好一个家被你搅合的乌烟瘴气。”
“你大概忘了,当初你无亲无故在底层苟活,温家心善把千金嫁给你,才有了现在的你。”
“让你照顾姝儿,带孩子,是我在教养你,想让你变的更好,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感恩?”
袁野惨笑。
真是会颠倒黑白,给自己脸上贴金。
温家所有大聚会,小聚会,都是袁野一手操办,所有花销都是袁野来出。
除此之外,袁野还要供养小家庭。
温姝花钱大手大脚,又好过奢侈的生活,动辄一双鞋,一个包就十几万。
他不断给家庭卡里打钱,温姝几次觉察到账户异常,只当是公司季度分红。
他累的病倒了,住了几次医院,温家人知道了,还总阴阳怪气说他偷懒。
这三年,袁野直播次数一直保持巅峰状态。
他是变的更好了,那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他的责任心和事业心驱使。
和温家有什么关系?
该感恩的,是温家人吧。
却不想自己的付出,到头来没有换回一丝温暖,反而落得个被人怨恨的结果。
他彻彻底底的明白,他和温家人生活在两个世界,永远没有产生交集的可能。
再多的辩驳,宣泄 ,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月后,我在民政局等你。”
袁野真切的希望,这句话能给这段痛不欲生的婚姻生活,画上一个句号。
拎起箱子,侧身从三人面前挤过。
他们横在客厅中央,面对袁野呈敌对姿势,没有挪动脚步一下,比见了过街老鼠还厌弃。
刚要迈出大门,袁野手上箱子被夺走。
拉开拉链,所有物品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温姝冷面冷语:“你说要净身出户,我要好好检查检查。”
一堆旧衣物散发出廉价肥皂气味,温姝嫌弃的扇了扇鼻子,用脚尖拨弄两下。
“呵,又在耍花招。”
“装了一堆破东西,一件值钱玩意儿都没有,还不是想装流浪汉,让收留所给我打电话。”
“逼我接你回来?没门!”
本想继续激劝袁野的祖母,看到箱子里的一堆破烂,一时没了应对之策。
重新整理好箱子,袁野生无可恋的站起来。
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冰冷空间里,他再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刚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娇怒的嘶喊:“袁野,我给你台阶下了,不要得寸进尺。”
袁野哼笑,温姝的认知里,挖苦也算台阶?
“呜呜,奶奶......”
委屈的伏在祖母膝上,温姝装作被丈夫无情抛弃的孤苦样。
这一招,对袁野没用了。
“呜呜呜......”
袁野每走一步,温姝的哭声便大一些。
钟泽抓住最后的表现机会,横在袁野面前:“姝儿哭的那么伤心,你看不见吗?”
“孕妇哭对孩子不好,你到底有没有良知?”
啪!
袁野嘴角狠狠抽搐,毫不犹豫的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钟泽脸上。
一边脸肿起来,鼻孔滋滋冒血,钟泽怨毒之眼盯着袁野,恨不得生吞活剥。
“你敢打我?”
真面目渐渐暴露。
钟泽毫不掩饰的恨意,写满整张脸:“我是名门之后,钟家三代单传嫡子,我......”
啪!
自我沉陷的优越感,刚爬上钟泽的血包脸,袁野胳膊如鞭子,再次抽过去。
“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我不吃你这一套,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只乱播种的公狗。”
“啊!阿泽,你流了好多血......”
颤抖的伸出手,轻轻触碰钟泽伤口周边皮肤,猛然看向袁野,双眸结了一层冰。
“袁野,我跟你拼了!”
朝袁野扑过去,温姝眼角眉梢迸发出即刻复仇的火焰。
嘭!
温姝撞在袁野身上。
抬眸一看,袁野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她愤恨的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痛,好痛。”
节骨眼上,钟泽觉察到战火熄灭的征兆,倒在地上打滚。
已经安静的温姝,突然点燃了火药桶一般。
愤怒吞噬了她的理智,抓起什么砸什么。
“离婚,必须离婚。”
小到纪念日袁野买的工艺品,大到婚纱照,在她的急促呼吸声中,全部沦陷。
温姝大发雷霆不是第一次了,那些摆件袁野修修补补很多次。
拼凑出来的婚姻,到底不长久。
“你滚,从此再也不许踏进温家大门。”
“我温姝,和你袁野,恩断义绝!”
她故意在袁野耳边咆哮,以前不管她如何“薄情寡义”,袁野都会笑着低头认错。
这一次,她侧耳等待。
却只等到了一个冰冷的字。
“好。”
走出大门,袁野呼吸着清甜的空气,突然豁然开朗。
他以为离开温家,会在苦海中挣扎一段时间。
然而,并没有。
残阳如雪挂在天际,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袁野心中涌起对未来的期待和迷惘。
买了一个面包,找了一个网吧,在网上投了几个简历,从网吧出来,他口袋空了。
身无分文的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小巷口的争吵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买运动鞋。”
“不,买游戏机。”
“老婆,你就听我的吧,你三年都没买新鞋了,我每次看到你快磨平的鞋底都心疼。”
“你想要那款游戏机很久了,天天天不亮就去进货,今天顾客给的五百块小费,我想犒劳你。”
嘭!
驾驶餐车的小夫妻,只顾留恋对方眼中的疼惜,陷进了一个深坑里。
女子跳下车,佯装生气的插腰:“看到了吧,太心疼老婆,也会遭天谴。”
“老婆大人息怒,我这就去解决。”
男人展示着双臂肌肉,像个勇士一样的跳到车后,使出浑身解数去推车。
“老公,加油。”
女子站在一侧,替男人擦去额间汗水。
简单又真挚的一幕像一场细雨,滋润了袁野的心,他眼眶不自觉的湿了。
这份平凡的温情,他连千分之一都够不到。
几乎不假思索,袁野疾步上前:“兄弟,我帮你。”
合力把餐车推出坑后,男人递过一支烟,正想表示感谢,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你,你是袁野?”
“田浩?”
激动之余,袁野一时哽住说不出话,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
田浩是他孤儿院的同学,两人睡上下铺,多少个孤寂的夜里,田浩陪他度过。
他和温姝结婚后,两人就失去了联系。
“三年了,你怎么从来都不来找我?”
田浩眉头深锁,闭口不答,他的妻子肖静道出原委:“温大小姐警告过我们,不许联系你。”
“她不想让亲友知道,你是下等贱民,还有一帮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朋友,所以......”
袁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当初他追温姝,田浩就不同意,他把方方面面的不合适说了一箩筐,甚至到了二人差点反目成仇的地步。
那时候,袁野像着了魔,宁愿和田浩冷战,都没有动过一丝放弃温姝的念头。
如今想来,他执迷不悟,加上温姝刻薄警告,当初的田浩也承受了许多。
联系不到朋友,他也向温姝倾诉。
温姝却说不是一个圈子了,走散了很正常,让他斩断从前,照顾好家就好。
看向袁野手中箱子,田浩怀疑的语气:“那个......你和温大小姐吵架了?”
“离了。”
空气凝固,目光与田浩交汇,带着忧伤。
重重拍向袁野肩膀,田浩叹了一口气,露出一抹释然和无措:“离了好,离了好。”
“走,我请客,去庆祝庆祝。”
“拿去。”肖静把五百块塞到田浩手中,苦笑一声,“庆祝离婚?可真够稀奇的。”
“不,庆祝阿野重生。”

“袁先生,你老婆晕倒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有了身孕,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病房门口,袁野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怀孕诊断书,如遭雷击。
结婚三年了,妻子温姝因为不想怀孕生子,逼他去做了结扎手术,如今却有了身孕。
走廊的灯,将诊断书的字照的刺眼,袁野踉跄走进病房。
看到醒来的妻子,用力挤出一个惨笑。
“我饿了。”
扶着温姝起来,靠在枕头上,袁野声音平静且亲和。
“带着饭了,我去加热。”
饭菜放进微波炉,袁野手搭在炉门上,感受细微的温度变化,透明玻璃上映照着温姝纤细的轮廓。
结婚三年,温姝的饮食习惯,生活方式,袁野了然于胸。
温姝也习惯了袁野细致入微的照顾,在她眼里,袁野没什么大用,只配做个家庭煮夫。
饭菜上桌,餐具摆放在温姝面前。
她喝了口汤,眉头一拧:“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吃不了油腻的东西,怎么还做?”
“不吃了。”
把桌子往前一推,饭菜扣在了地上,空气中弥漫的不悦。
听到信息提示音后,温姝眉间锐利散开。
手指在屏幕上飞舞,随着对方的回应,她娇容泛起红晕。
也许正在和孩子父亲分享孩子的事,沉寂在喜悦中的温姝,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袁野一眼。
观察着温姝的每个细微表情,袁野眼眸晦暗下去。
失望取代狐疑,他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温姝,我们离婚吧。”
“什么?”
温姝愣了半秒,手指轻顿了一下。
“我说,我们离婚吧。”
这个场景已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袁野很镇静。
“袁野,你又发什么神经!”
纸揉成团砸向袁野,温姝神采飞扬的眉梢压下去,被嫌弃厌恶取代。
温姝的反应,袁野也预见过了。
她心里从未有过袁野一席之地,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错了。
见温姝的第一面,他就对她动了情。
那时的她,表白喜欢了八年的白月光遭拒,精神大受刺激,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每天拎着酒瓶子坐在天桥上发呆。
短短半个月,盛气凌人的温氏总裁,沦落为一个为情所困的疯女人。
袁野心疼她,无视娱乐公司发来的邀约,毅然决然去了温家,从百名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了温姝的男保姆。
他挖空心思去照顾温姝,不论温姝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去满足。
温姝口味刁钻,他不怕辛劳,设计几十道工序繁琐的菜。
温姝脾气暴躁,他被抓的浑身是伤从不喊疼。
温家人都为之动容,佩服他为爱不惜一切的勇气。
温姝知道袁野爱惨了自己,享受着他追求的同时,却从不正面回应。
袁野八次求婚,都以温姝的沉默告终。
直到有一次,温姝险些被大货车撞上,袁野及时出现推开她,自己却卷进了车轮中,浑身鲜血淋漓。
抱住血泊中的袁野,温姝放声大哭,长久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
“袁野!你不要死!我答应嫁给你!”
听到这句话,袁野眼球吃力的转动,冷却的身体又恢复了温度。
三个月后,温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交换戒指时,温姝双目藏着化不开的悲凄:“袁野,我会试着去爱你,多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袁野紧紧抱着她,点了点头。
哪怕她的心在千里之外,袁野也会不遗余力去靠近。
却不料,幸福的妄想转瞬即逝。
新婚夜,温姝让袁野穿着白月光的衣服,学着他的神韵和口吻说爱她,会选择和她在一起。
蜜月旅行,他们去了M国,刚下飞机温姝就不告而别,没有钱和证件,袁野流浪半个月,差点被当成偷渡者关起来。
靠着大使馆的救济,好不容易被遣送回去,回国后第三天,温姝也回来了,并带回来一个人。
她的白月光——钟泽。
后来袁野才知道,温姝答应嫁给他,是在朋友圈看到了钟泽官宣的消息,灰心丧意下的决定。
钟泽的出现,让温姝又变回了最初的她。
任性刻薄,喜怒无常,嚣张跋扈......
之前摇摆的心一瞬冰寒,她面对袁野的情绪再也没有了波澜,每一丝表情都在表达要和袁野划清界限。
一开始,温姝还会做做样子,后来回家越来越晚,再后来演变成夜不归宿,甚至好几个月不见踪影。
袁野在娱乐新闻看到,狗仔偷拍到她和钟泽勾肩搭背出入宾馆的身影。
打电话去问,温姝说他们是去酒店谈业务,并大发雷霆,责备袁野小肚鸡肠,不像个男人。
她习惯了忽略袁野的感受,如同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一样。
三年婚姻,袁野受尽冷漠。
温姝怀孕,打破了袁野对这桩婚姻所有的幻想。
铺平离婚协议书,再次递给温姝。
“我累了,离婚吧。”
袁野机械的重复,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绝望。
温姝双手环臂,冷笑一声,揭穿的语气:“用这种方式刷存在感毫无意义,能不能想点别的创意。”
“我都解释了八百遍了,钟泽是产品代言人。”
“好了好了,不就是嫌我回家少了么,最近我都不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年,你满意了吧。”
袁野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曾经的热忱均已死去。
“嗯,签字吧。”
目光在离婚协议上匆匆掠过,极度敷衍,抓起笔快速签下名字,神色比袁野更决绝。
“行,签就签。”
“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看你这次能坚持几天,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
“放心,这次不会反悔。”
收起离婚协议,清扫了地上的饭菜,袁野提着饭盒离开病房。
“阿泽,有个笑话你要不要听,袁野他刚刚又跟我闹离婚,他大概忘记以前怎么求我原谅他的冲动了。”
“呵,你也觉得好笑是吧。”
病房里传出刺耳的笑声,温姝在打电话。
她不信,在她面前卑微讨好了三年,愿意拿生命去爱自己的袁野,会有勇气离开她。
无论如何,离婚已成既定事实,等拿到离婚证,他们之间名存实亡的婚姻会彻底划上句号。
袁野内心无比平静,温姝和钟泽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终于从婚姻的牢笼中解脱了。
离婚真好。
成全别人,也成全了自己。

袁野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和震怒。
吼声过后,三人被震慑的挨在一起,大脑失去判断力,感受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你,你偷听我们谈话?”
温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领,冲破令人胆寒的气场,似乎在捍卫尊位者的身份。
“还用偷听吗?你们的恶意昭然若揭。”
“三年的压制,还没有让你们过足瘾,现在都离婚了,还要想方设法利用我?”
大手重重拍向桌面,声音低沉沙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他们之前张狂的设想。
抵着温姝脚尖,袁野逼近,怒眉竖起:“温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吗?”
“你以为,我会永远没有下限的爱你?”
“阿野,你误会了。”
祖母慈爱一笑,眉眼透露着老谋深算,“不过就是话赶话乱说的,你了解姝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嘴豆腐心?”
这种个性特质,用在温姝身上实在不合适。
她对袁野只有尖刀似的挖苦,哪有过片刻心软。
“你们以为,我袁野会永远对你们言听计从,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哪怕只有三岁智商,也该看透了。”
三年的情绪隐忍在这一刻爆发,精神的长久禁锢,也在这一刻完全释放。
空气愈发压抑。
意识到这么下去,袁野会占领高地。
温姝盯着美甲,用“退让”打破了宁静:“好了好了,多说你几句而已,忍着就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把地上的碎片扫了,奖励你和我共进晚餐一次,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哦。”
擒住袁野下巴摇了摇,像在逗狗。
袁野眼睛瞪的滚圆,俊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猛地伸出手,反扼住了温姝的脖子,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变的狰狞恐怖。
“咳咳,你......”
抓住袁野手臂,温姝试图挣脱。
她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白润的脖颈已然落下明显的指甲印。
“忍着就好了。”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
愤恨的双眸盯着温姝,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袁野的语气充满威胁与警告。
他恨眼前这个违背伦理道德,长期背叛自己,又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的女人。
指尖逐渐嵌入血肉,呼吸中满是疯狂的发泄,心中的恨意如野草放肆生长。
“我,我要死了。”
温姝眼皮沉重,马上要闭上。
突然,袁野松开手,猛地一拳捶在墙壁上。
嘭!
理智的冷水从胸腔滚滚火焰上浇下,三年的不幸告诉他,他不能再做任何不计后果的事了。
感应到危险系数降低,钟泽夸张的扑过去,接住了温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边挤眼泪,还不忘调整姿势,面对温家祖母这个观众。
“姝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袁先生,姝儿和你好歹有过一段婚姻,就算过不下去,也是你深爱过的人,你怎么能怎么暴力对待她。”
“你辜负了一个女人对你的信任。”
质问声,心疼声,心以及那怜悯的抽泣,传入温姝耳中,钟泽自然自然又充当了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有了钟泽的助攻,温姝被扶起来后,化身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带着不容侵犯的狠劲。
“想掐死我?为什么又松手了?”
“我量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袁野,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怕失去长期饭票。”
梳理了凌乱的头发,瞥了袁野一眼,看似优雅的动作,带着一股冷傲的嘲笑。
“乖乖回来照顾我,给我带孩子,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然,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我让你拿命去抵。”
袁野惨笑一声,他受了三年屈辱,温姝一笔带过。
他被逼到绝望,仅仅几秒钟的反击,温姝就用野种威胁他,甚至要取他的性命。
凭什么!
他爱了温姝一场,难道就要用无下限的被人踩在脚下?
迟迟不肯屈服,袁野面容带着决绝的抗拒。
祖母拐棍磕向地面,盛怒斥责:“姝儿说的够明白了,照顾自己的骨肉天经地义,阿野,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温家待你不薄,不知你总闹什么,难道还要姝儿怀着孩子,向你低头?”
“他怀的是野种,要找人照顾,也该是去找野种的爹,和我有什么关系。”
祖母脸色一变,没想到软弱的袁野会直接戳破真相,让他们都下不来台。
正欲反驳回去,袁野尖刀之眸瞥过钟泽,语气更加激烈,“野种的爹在哪里,你们比我清楚。”
温家人擅长开家庭会议,每次会议袁野都被关在门外。
他们在密谋什么,袁野心知肚明,还不是想办法在遮掩温姝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要取我的命吗?”
“来啊。”
袁野破罐子破摔,一脸视死如归。
黑炭似的神色,转念就扬起温和之笑,祖母接下来说的话,撕碎了人类三观。
“你不是不能生育么,姝儿还不是为你着想,疏通身体又要遭罪,干脆白捡个孩子当爹。”
“说什么傻话,没人要取你的性命,家里就你闲时间多,这孩子交给你天经地义。”
“你是孤儿,血缘不血缘不重要,这孩子生下来就算不和你姓,你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别提我爸妈!”
袁野最愧对的,就是父母。
父母亡命时,把他和一个宝箱托付给了孤儿院。
他和温姝结婚时,为了给温姝一份承诺,也如大众婚姻一样,用宝箱充当彩礼。
那场盛大的婚礼,几乎都是袁野出资。
温家把宝箱卖给富商,解决了资金链断裂。
“没有我爸妈留下的东西,温家早都破产了,你们这么对待我,不怕午夜梦回,我爸妈质问你们吗?”
一丝寒冰彻骨的凉意,浮上后背。
祖母歪理倍出:“有钱又能怎么样?要不是温家会利用,你父母的钱也花不出去,有多少稀世珍宝也会被埋没。”
“你该感谢温家这个平台。”
温姝也不甘示弱:“当初追我的人那么多,不管选了谁,都能给我一笔丰厚的彩礼。”
“选你,是你运气好,你还委屈上了。”
“没错,我家也准备了彩礼,可惜我回国乘轮渡,那笔钱被海盗抢了,海盗恶搞发了假官宣,害姝儿伤心,唉,我命不好,不如袁先生有福气。”
眉目中露出多少悔恨,落在了温姝眼中。
她替钟泽拂去眼泪,空气中满是不避嫌的暧昧。
海盗?
袁野冷笑一声,钟泽什么样的谎话都编的出。
他一共消失过两次,一次是温姝表白后,一次是温家遭遇经济危机之时。
明眼人都看得出,钟泽为什么会消失。
只有温家人趋炎附势,凭借他自编自导的贵族背景,对他豪无底线的信任。
“阿泽,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眼瞎看错了人,错过了这么好的你。”
“哈哈哈!”
高大身躯不断摇晃,像被重锤击中,温姝无情撕碎的心潺潺流血,再也无法缝合在一起。
袁野的心好似被黑暗吞没,淹没所有光亮。
他紧咬下唇,渗出一丝血渍,压抑的低吼:“温姝,我告诉你,眼瞎的人,是我!”

“13床,去药房取药,可以出院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留院观察,袁野凭借超强体质,获得了准许出院的资格。
“好!”
一声清脆的应和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袁野。
楚澜依整理好化验单,准备下楼拿药,被袁野拦下:“真是麻烦你了,楚小姐,我自己可以。”
袁野温笑,从楚澜依身旁走过。
目送一张一弛间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袁野,虽是拒绝她的好意,要和她保持距离,也令楚澜依心神一晃。
楚澜依嘴角扬起一抹自信,追着袁野而去。
等他取了药,楚澜依交代公事:“还有一个月的入职准备期,袁先生可以先按惯例,去星辰大厦填入职报名表。”
袁野正在纳闷,楚澜依又补充一句,“填表后,就算是公司的员工了,公司可提供员工食宿。”
“不用谢。”
突然明白了楚澜依的良苦用心,正想说点什么,楚澜依玉臂一挥,倩影逐渐远去。
暖流又涌上心头,湿了眼眶。
离婚带来的凄凉之感再次袭来,袁野内心一阵酸楚。
一个陌生女子,尚且能不断帮助自己,温姝作为他的妻子,三年的婚姻里,连只言片语的关心都不曾有。
曾经的别墅,豪车,都离他远去,此刻他为了“可提供员工食宿”这几个普通的字,感动到泪眼模糊。
口袋里仅存的五十块,让他无从选择。
命运的齿轮促使他拦下一辆车,直奔星辰大厦。
那张报名表,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谢谢......”
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星辰大厦。
一众青年打扮的意气风发,各领风骚。
或歌喉清澈灵动,或舞姿力量十足,或画笔一挥栩栩如生......他们皆是有备而来。
三年前,袁野也曾像他们一样,绽放过自己。
如今想来,那段活力四射的青葱岁月,恍如隔世。
结婚后,痴恋温姝的他,便不是自己了,彻彻底底沦为了家庭的奴仆。
树挪死,人挪活。
或许,他可以重头再来。
抱着新生的希望,他走到了报名处。
“你好,我......”
还未陈述诉求,袁野的肩膀被人狠狠拽住,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的一记重创。
“袁废物,怎么是你?”
“温总在家保胎,你不去照顾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在偷懒?”
一回头,袁野看到满眼讽刺的陈莹。
陈莹是温姝的助理,她和温姝一个鼻孔出气,对袁野见一次,羞辱一次。
“放开,我来找工作。”
“温姝不用我照顾,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喂,表到底还填不填?”
这时,负责人推了推眼镜,不耐烦的问。
“填,我填。”
刚伸手去接,被陈莹一把扯过去,轻扫一眼后,随即疯狂大笑:“老天爷,我没看错吧,你想进星耀公司?”
“你们还不知道吧。”
指着袁野,陈莹丰臀搭在桌角,眼睛瞪的滚圆,引起了负责人和周围青年的注意。
“他就是个软饭男,除了混吃等死,什么本事也没有,我以他前妻助理的身份起誓,所说句句属实。”
“你......”
抓住陈莹肩膀,袁野正欲和她辩论。
“啊啊啊......你们看到了吧,他这样的男人最危险了,被富婆一脚踢开心里不满,下一步就是抱负社会。”
“你们千万不能录取他!”
装作被暴力袭击的样子,陈莹歪着肩膀。
陈莹手垮名牌包,一袭定制长裙,与破旧休闲装的袁野,形成鲜明等阶对比。
陈莹的话,被无条件相信。
空气一瞬停滞。
“你,你是那个美食博主?”
袁野点头,晦暗的眸子又明亮起来。
有人认出了他,能证明他的才华,也许能扭转局面。
下一刻,他的希望全部落空。
“哈哈哈,我赌赢了!”
“百分之九十的粉丝压你绝对会被扫地出门,贵族妻子与穷酸蛤蟆的婚姻,结局可想而知嘛。”
“太好了,五百块到手,谢谢,谢谢啊!”
嘲笑声一浪接着一浪,令袁野浑身血液倒流。
他只不过看错了人,用错了情,却像犯了什么无法饶恕的罪,被人肆意调侃。
三年的耻辱,要想在某一刻翻身,没那么容易。
报名表轻飘飘落在地面,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刺痛的无法呼吸。
一转身,他离开了星辰大厦。
回别墅拿行李,看到付出全部心血和积蓄布置的“家”,他心里五味杂陈。
除了仅存的自尊,他什么也带不走了。
刚提起箱子,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阵动静,每个字都很清晰。
“什么都查不到?”
“呵,太小儿科了吧,那个女人八成是他找的演员,搭配离婚这个噱头,逼我回到他身边。”
“所以,陈助理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和袁野离婚了?”
一阵拍打声传入袁野耳际,温姝奶奶象征性的打了温姝两下,以此发泄恼怒。
“奶奶,您怎么能为了袁野打您最疼爱的孙女,您到底是谁的奶奶啊?”
“我是袁野的奶奶。”
站在门口,袁野从头到脚暖流涌过。
从他进温家门,温家人没少刁难过他,尤其是祖母。
夏天让他步行几公里,去郊区买温姝喜欢的蓝莓,冬天让他站在包子铺门口几个小时,为温姝等刚出锅的包子。
还好,他所做的一切,有人记得。
很快的,那热血澎湃而来的感激之情,随着房间里的谈话,顷刻烟消云散。
“哼!”
温姝娇哼一声。
态度随之转变,祖母哄着温姝:“我的宝贝,奶奶在逗你,要不是为了你,我算他哪门子的奶奶。”
“你也不想想,你和他离了,孩子谁帮你带?”
愣怔在原地,袁野心情从高山跌落谷底。
接下来的谈话,更令他头痛欲裂,浑身紧绷。
“奶奶,你把心放肚子里,你看看这栋房子的布置,那件不是他为了迎合我的心思。”
“客厅里陶瓷瓶上的红纹,还混合了他的血,正因为我随口说了一句,人血颜色更鲜艳。”
“呵,他爱我爱到骨髓了,根本离不开我。”
温姝的声音透露着丝丝得意,比噪音更刺耳。
钟泽也过来帮腔:“老夫人,让袁先生先出去碰碰壁,到时候他就知道了,温家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也许不用姝儿亲自叫,他自己就回来了,我们连请月嫂的钱都省了呢。”
钟泽的语气,像在摆布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袁野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曲。
温家人!
我袁野尽心尽力,小心翼翼体贴了你们三年,到头来还是没有暖热你们,你们冰寒彻骨的心,令人恐惧。
错付了,全都错付了。
他情绪癫狂,阔步上前,抬脚踢开门。
随着一声巨响,三人吓了一跳,眼神齐齐落在门口如暴戾雄狮一般的袁野身上。
抓起陶瓷瓶,砸碎在地面,他嘶声怒吼:“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球球不要!”
钟泽上前,拦腰抱住哈士奇,“你袁叔叔送来的菜不知道干不干净,先别吃。”
“对不起啊球球,妈妈差点忘了,还是爸爸细心。”
一丝自责浮上娇容,温姝后知后觉的看向袁野,“肉经过高温消毒了吗?豆芽是不是无公害蔬菜?”
袁野愣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复。
“哼!”
温姝没来由的愤怒。
她双手环臂,指着袁野的鼻子:“我就知道,你这种满身穷酸气的男人,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细节的。”
“还好球球没吃多少,它要吃坏了肚子,我跟你没完!”
“回去,重新做一份。”
缠满创口贴手指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两个小时的忙碌,汗水都来不及擦,路上闯了三个红灯,才把菜送到这里。
想着和温姝好好告个别,原来她要拿他的心血喂狗。
也是,真心都喂了狗,更何况是区区一道菜。
“算了吧,袁先生勤俭持家没错,不就是农药蔬菜和死猪肉么,我待会儿给球球吃点腹泻药,真不要紧。”
钟泽心疼哈士奇,红了眼眶。
冷漠和无情劈头盖脸袭向袁野,温姝指向门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二十分钟内,我要......”
“办不到。”
温姝话还未说完,袁野打断她。
“你说什么?”
温姝显然很不适应,从她住院,到袁野要走项链,再到现在违背她的命令,袁野像是要造反。
“我说,我办不到。”
捋了捋额间青丝,温姝被一股冷傲莫名震住,改变了话术:“袁野,不要太过分。”
“刚才球球饿着肚子等你,我还没跟你计较,行了,再宽限你五分钟,二十五分钟送来,可以了吧。”
“不可以。”
“想吃自己去做吧,我没空。”
心里的猜忌成真,温姝漠视一笑:“呵,你真要造反?奴隶翻身要有资本,不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可想清楚了。”
把饭盒捡起来,递向袁野,钟泽劝说:“袁先生,不就是一道菜么,别惹姝儿不高兴。”
“姝儿?叫的真亲热。”
长久以来的压抑,即刻爆发,“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去做,你做的她和畜生都满意。”
“住口!袁野,你越来越过分了,我要跟你离婚。”
“哈哈哈!”
袁野仰空大笑,温姝真是健忘,忘了过去种种不说,连早上刚发生的事也忘了。
“温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温姝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唇角浮现一丝挑衅:“那又怎么样,没有拿到离婚证之前,不算离婚,你还得履行丈夫的责任。”
“你今天做就做,不做也得做。”
从听到他们离婚的窃喜,到还未板上钉钉的愠怒,一旁的钟泽心情上下起伏。
“球球,都是你闹的,还不快去哄哄袁叔叔。”
推着哈士奇朝着袁野的方向而去,快逼近袁野时,钟泽右脸抽了抽,手指下意识用力。
“嗷呜......”
哈士奇露出獠牙扑过去,袁野惯性伸臂挡了一下,哈士奇摔到了地上,血溅向地板。
“球球,我的心肝肉......”
温姝哭天喊地的去拿医药箱,钟泽给她帮忙。
包扎完毕后,温姝斜视向袁野,杏眼圆瞪,扑过去抓住袁野衣领,一巴掌重重落下。
啪!
“袁野,你好狠毒,只是不想做菜而已,我又没逼你,为什么要伤害球球?”
“没关系姝儿,球球只是流了点血罢了,你怎么能为了狗打袁先生,袁先生比狗金贵啊。”
“哼,在我眼里,他不如狗。”
“唉,这是什么话。”
把狗关在了笼子里,奖励它一根淀粉肠。
钟泽紧张的踱步,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得意。
袁野平静的注视着温姝,舌头抵着口腔,任凭脸颊红肿起来,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和袁野怒目相对的眸子,突然缩了缩。
温姝被袁野瞳孔中的气势,吓的往后退步。
袁野变了。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那双温和顺从的目光,变成了冷漠,平静和无所畏惧。
她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不同往常的片段,温姝想要找到袁野不再迁就她的原因。
“你是不是......”
“姝儿,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很正常,只是一道菜而已,不至于搞的这么不愉快。”
就在温姝意识到问题所在,打算说出口时,钟泽的这句话,唤醒了她的原始攻击力。
“夫妻?”
“这两个字出现在我和他之间,实在是不合适,当初嫁给他,是我做的最糟糕的决定!”
袁野冷笑一声,心脏处传来割裂的痛。
她终于承认了。
这段婚姻里,痛苦的不止是他,还有温姝。
三年的隐忍,三年的屈辱,三年的尽心尽责,到头来却被温姝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
再多呆下去,只是提醒自己是个小丑。
一转身,袁野失魂的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拽了回来。
“你还没给阿泽道歉,不能走。”
“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袁野嘴角一扯,从进门到现在,所有的争端都是因钟泽而起,难道他还要向始作俑者低头?
似乎是反驳的理由不够,温姝心虚的顿了顿,指着笼子里受伤的哈士奇。
“也是,你伤害的是球球,应该直接给球球道歉。”
温姝声音尖锐高亢,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可惜球球听不懂道歉。”
“这样吧,你趴在地上学狗叫,球球要是愿意回应你,就算它原谅你了。”
大脑像被利器砸中,袁野一阵眩晕。
“温姝,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疯女人,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惟命是从?”
“凭什么!”
袁野手握成拳,眼睛猩红,胸膛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喷出炽烈的火。
他一步步逼近温姝,如一头正欲展开杀戮的野兽。
温姝懵了。
惊惧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她嘴角再次擒着冷笑:“凭我好吃好喝养了你三年,凭你要用命换我和你结婚。”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要离婚是吧,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得永远在我温姝身边,做一只听话的狗。”
袁野笑了,他笑自己的愚蠢和可悲。
温姝说的没错,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痴心妄想的结果。
在温姝和钟泽惊愕的目光中,袁野像裂开一般,奔向办公室的每一处,尽情的发泄。
不到半分钟,办公室在他的破坏下一片狼藉。
“袁野,你疯了吗?”
温姝咬着嘴唇,恨不得把袁野碎尸万段。
“是,我被你逼疯了。”
抓起纤细的手腕,袁野瞪向这个葬送婚姻的过错方,一双鹰眼如子弹穿膛而过。
“温姝,你告诉我,你逼我去做了结扎手术,我也没碰过你,你是怎么怀的孕?”
“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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