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重生七零,二婚高嫁冷面军官前文+后续

重生七零,二婚高嫁冷面军官前文+后续

馨小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这样,不知情的她以清白之身为丈夫守寡四十多年,为他赡养母亲,并依靠娘家资助含辛茹苦把他们的私生子培养成大学教授。可私生子非但没有感谢她的养育之恩,还恩将仇报,陷害她的娘家,先是背地里写信揭发她的父亲“利用职权命令乡民为其修建房子、强令下乡支农男青年入赘”,使得她的父亲失去了老支书的清白,还被开除了;她的大哥本是志愿兵,在部队已服役了多年,也因为一纸揭发信“其父利用大队支部书记的职权虚报年龄将儿子送进部队”断送了大哥的部队生涯。这些她都被蒙在鼓里,直到自己病重之际私生子才亲口告诉她的,只因私生子痛恨她“是你霸占了我生母的位置,令我一家三口骨肉分离不得团聚”。更可恶的是私生子不但拒绝对病重的她进行抢救,还拔掉了她的氧气管。她饮恨而终,...

主角:张云英青云   更新:2025-04-25 15: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云英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二婚高嫁冷面军官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馨小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这样,不知情的她以清白之身为丈夫守寡四十多年,为他赡养母亲,并依靠娘家资助含辛茹苦把他们的私生子培养成大学教授。可私生子非但没有感谢她的养育之恩,还恩将仇报,陷害她的娘家,先是背地里写信揭发她的父亲“利用职权命令乡民为其修建房子、强令下乡支农男青年入赘”,使得她的父亲失去了老支书的清白,还被开除了;她的大哥本是志愿兵,在部队已服役了多年,也因为一纸揭发信“其父利用大队支部书记的职权虚报年龄将儿子送进部队”断送了大哥的部队生涯。这些她都被蒙在鼓里,直到自己病重之际私生子才亲口告诉她的,只因私生子痛恨她“是你霸占了我生母的位置,令我一家三口骨肉分离不得团聚”。更可恶的是私生子不但拒绝对病重的她进行抢救,还拔掉了她的氧气管。她饮恨而终,...

《重生七零,二婚高嫁冷面军官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就这样,不知情的她以清白之身为丈夫守寡四十多年,为他赡养母亲,并依靠娘家资助含辛茹苦把他们的私生子培养成大学教授。
可私生子非但没有感谢她的养育之恩,还恩将仇报,陷害她的娘家,先是背地里写信揭发她的父亲“利用职权命令乡民为其修建房子、强令下乡支农男青年入赘”,使得她的父亲失去了老支书的清白,还被开除了;
她的大哥本是志愿兵,在部队已服役了多年,也因为一纸揭发信“其父利用大队支部书记的职权虚报年龄将儿子送进部队”断送了大哥的部队生涯。
这些她都被蒙在鼓里,直到自己病重之际私生子才亲口告诉她的,只因私生子痛恨她“是你霸占了我生母的位置,令我一家三口骨肉分离不得团聚”。
更可恶的是私生子不但拒绝对病重的她进行抢救,还拔掉了她的氧气管。
她饮恨而终,恨死了自己:张云英啊张云英,你真是白瞎了一世的眼!
许是恨意太重,她竟然重生了,且回到了四十年前渣男诈死的当天。
因此,她暗暗发誓,既然上天又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会,这一世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
“妈呀,我这是恨不得他活过来啊......”张云英哭到:“我舍不得他走啊,呜呜......”
“云英啊,你是个好儿媳妇,只可惜我儿命短,无福啊......”宋母假惺惺地掉泪说,双手紧紧抱住张云英的胳膊,让她不再有机会打自己的儿子。
这时院子里的其他乡邻也都出言相劝安慰,她只得住了手。
陶队长亲自领着道师从院门进来,用着他那一贯的大嗓门对她说道:“英子,坟坑已经挖好了,下午可以入土为安了。”
“好吧。”
两个壮年男人上来将棺盖盖上了。
宋母暗暗松了口气。
张云英瞅了一眼白皮棺材说:“这棺材看着寒酸,白生生的不好,我得请漆匠来把漆涂上才行。”
宋母一听急忙制止:“不能涂漆。”
“为啥不能涂漆啊?”张云英问,目光直投宋母的脸。
宋母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将头一低,用着一种自下放来惯有的低眉顺眼的姿态,弱弱说道:“棺材干干净净白白生生的,正好表明了我儿一生清清白白。”
呵呵!
张云英在内心冷笑了一声,瞅着杉木棺材上两块板衔接处的缝隙,幽幽说道:“白棺是为没有嫁娶的亡人用的,给成了家的亡人用是在咒他断子绝孙的。”
“是啊!”
“是啊!”
马上就有现场的老年人发出了赞同之声。
宋母忙狡辩道:“不用不用!自打我们一家子来到这里已经给乡亲们添了不少忙了,亲家一家也为我们花费不少,我儿的葬礼就尽量简办吧,不用再请漆匠来花这笔冤枉钱了,能为队上省些钱就省些钱吧。”
“那可不行!”张云英满脸悲愤,义正严辞地反对:“我男人是为大队上买川芎苗遇难的,是因公殉职,对他的丧事上必须用心,这才对得起他。”
宋母又苦口婆心说道:“儿媳妇啊,你也知道的,咱青云做人做事一贯都勤俭节约,若是他的本意一定也是不希望队上为了他的后事而大操大办的......”
张云英不等她话音落下,便说:“那妈的意思是不用为他土葬了,拉去火化还节约了一口棺材?”
“不不不!”宋母忙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随即又哭丧着一张脸说:“坟坑已经挖好了,道师也定下了安葬吉时,改不得的!”
“妈,你这话就错了......”张云英语重心长地说:“国家现在正提倡火化,节约资源,我爸是大队支部书记,就更应该做出表率,我这就跟我爸说让他派辆拖拉机来把青云拉去火葬场......”
啥?要拉我去火葬场?
棺材里的宋青云听到这话顿时额头冒汗,恨不得立马掀开棺材板从里面跳出来。
“不不不!”宋母一下子扑到了棺材上,死死压住棺材板,哭到:“儿媳妇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儿到底还是因公殉职,被疯狗咬了已经去相很惨了,怎么着也不能再让他挫骨扬灰啊!”
张云英:呵呵呵!拿竹签往小腿上戳两个洞,你娘俩还真舍得下手啊!
周围的人又是一顿好劝,张云英这才放弃将亡夫送火葬场去。
不过,她还是坚持要将白棺刷漆。
没一会儿,漆匠就请来了。
“师傅,麻烦你把这棺材上的所有板缝都填上,免得透风。”张云英对漆匠交待说。
宋母又反对:“不能啊!板缝填上里面就出不了气了。”
“人都死了,还出什么气啊?”张云英反驳道。
“要的,要的。”宋母忙说道:“人虽死了但魂魄还在,得留一道缝来给魂魄进出。”
漆匠笑了,说道:“我活了几十岁还是头一次听说要给棺材留条缝的,魂魄吃香火,活人才吸空气,除非棺材里躺活人。”
张云英扭脸,目光直直盯向宋母的脸,故意问道:“妈,你执意要给棺材留道口子,莫非青云他是假死啊?”
“胡说。”宋母拉下脸来,“可不敢乱开玩笑。”
“那好,师傅就开整吧。”张云英当即对漆匠说。
宋母不再阻拦,暗暗将双手攥成了拳头。
接下来漆匠将棺材板缝用白泥填得密不透气,再涂上了黑漆,张云英抡起锤子亲自将棺材板钉上了钉子。
棺材内,听到钉子钉板的声音,宋青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心中狂骂:该死的乡下女人,她这是真要置我于死地啊!
他暗暗捏了捏藏在胳膊窝里的削铅笔的小刀。
钉好棺材后,张云英蹲在棺材头,一边往火盆里烧纸钱一边说:“青云啊,安息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你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棺材内的空气越来越少,男人渐渐有些呼吸窘迫,他手指间紧紧捏着刀片,咬着牙默默告诫自己:坚持,坚持,一定要坚持。
棺材外的宋母虽是低眉垂脸,心里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与自己的女儿宋青茹暗暗对视一眼。

宋青云抬头一看,猛地立在了原地。
妈呀,见鬼了吗?
竟然是那女人!
张云英!
怎么会?
千真万确!站在她身边的还有她的二哥,壮如铁塔。
手电筒的光就是从她手里发射出来的,直丁丁射在自己脸上。
还没容他反应过来——
“啊——鬼!”
一声尖叫震破苍穹。
声音发自张云英之口。
尖叫声在寂静的暗夜中,就如同扩音器一般朝着四周发射蔓延开来。
紧接着,田野附近一户家中的狗叫声响起,随即就跟受了传染似的,全生产队人家的狗都叫了起来,四面八方,此起彼伏。
张二哥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且长得壮实,回过神来后便冲着宋青云大吼道:“妹弟,不管你是变鬼还是显魂,头七还没到你就不该出来吓人!快快回你的阴间去,不然我马上叫道师了......”
话音未落,张云英的尖叫声又响彻了夜空:“道师,抓鬼啊——”
恰好道师和他的两个徒弟今晚就借住在队上的保管室里,因为宋家小院里住不下,听到叫声的他们虽然觉得瘆人,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跑出来抓鬼。
还有队上的青壮年男人,听到叫抓鬼也都提灯的提灯,牵狗的牵狗,纷纷朝着晒场赶来。
“......”宋青云的脑袋懵了一下后,见走不脱了,忙急中生智道:“误会,误会......我不是鬼,我是......”
“你不是鬼是啥?”张二哥大声质问,并扬起了手中的拳头,随时准备冲上去把鬼打一顿。
“我是宋青云的弟弟!”宋青云急中生智道:“双胞胎弟弟!”
“双胞胎弟弟?”张二哥一脸讶异,扭脸问向妹妹:“我妹夫他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吗?我咋从没听说过呢?”
“嗯......”张云英眼睛一翻,替他脑补,道:“我听我婆妈讲过,他好像是有个弟弟,据说当年还没成人就被疯狗咬死了,抛尸在乱葬岗上,也不晓得是咋的又返魂来了......”
宋青云:我妈真的跟你说过吗?我咋不知道?
张云英:好戏才开始,怎么可以让你原形毕露呢?上一世不都是这样吗——夫唱妇随。
“是是是,云英说的是......”宋青云只得硬着头皮编谎道:“我千真万确是我哥的双胞胎弟弟,只因为那年,那年被疯狗咬了,家人都以为我死了,我却被一户好心人家救活收养了......”
张云英:好得很!编,你编,继续编!我坚决支持你!
旁边那位叫白雪的女知青这时也回过神来了,接过宋青云的话来,跟着继续编下去:“他到处打听,找了好多年,终于找到了知青点,然后找到我这里来,我正准备带着他去见宋伯母呢。”
“哦......”张云英点头,故作稀罕地用手电筒光将眼前的渣男全身上上下下地晃,“果然跟你哥长得一模一样呢,连头发长短都一样呢!”
“......”宋青云下意识地伸手捋了一把头发,将一头往后梳理的先人发型捋成了汉奸头。
“咦,你脸上咋有血迹呢?”张云英问,手电筒的光直端端地照射到他的脸颊上。
照了左脸颊,又照右脸颊。
她心里明白,这些血迹是她戳了他小腿上的伤口后又扇了他耳光留下的。
“是,是鼻血,”宋青云说,忙伸手抹脸,“一路上风餐露宿,走得急,上火了。”
“好吧。”张云英又点了下头。
很会狡辩!
“也是巧了,你哥也是被疯狗咬了得了狂犬病死的,”张云英将电筒光移射到了他的左小腿处,“你是真的命大,没被疯狗咬死。”
“......”宋青云狂冒汗,“嗯嗯,嫂子说得对,是我命大。”
张云英:嘻嘻,叫我嫂子,真好听!
“嗯......是的。”白雪点头,露出一脸怯怯弱弱,“他是宋青云的弟弟,叫宋......青山......”
“好!宋——青——山——”张云英一字一句念道。
一字一句,念得宋青云心惊肉跳。
“英子,”二哥在她耳边悄悄问了一句,“你确定他是你男人的弟弟吗?”
可他怎么看这人都像是宋青云。
“嗯,是。”张云英点头,“他是有个双胞胎弟弟。”
好吧,宋青云你既然要冒充阿狗阿猪阿弟,那就让你做一辈子的别人吧,唯独不能做回你自己。
得到张云英的首肯,宋青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一些下去。
不过,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的这个乡下婆娘为什么要帮着自己圆谎呢?难不成她知道自己是诈死?
不不不!
旋即他就否认了这个看法,她一个乡下女人,哪来这些智慧,不过是脑袋糊涂一时间犯了臆想而已。
在他眼里,张云英就是个他说啥她就跟着说啥的人,他说太阳是黑的,她必定会说太阳漆黑。
这样一寻思,他心下又镇定了不少。
“既然是弟弟寻亲上门了,那就真是误会一场了!”
张二哥抛下芥蒂,热情地上来与宋青云握手,然后对妹子说道:“英子,快带弟弟回家里去。”
这时候晒坝里已经聚了不少的人,大家都惊奇不已,议论纷纷。
“真是太奇了,宋会计居然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是啊,是啊,兄弟俩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不是嘛,连遭遇都一样,都被疯狗咬......”
“这下可好了,走了一个又回来一个,宋亲母总算有些盼头了。”
......
就这样,一众人簇拥着宋家这失而复得的“双胞胎弟弟”,往宋家小院而去。
宋青云被拥“捉”着进了院门,无奈何也得假戏真做,装模作样地扑腾到了他自己的灵前,对着棺材号啕大哭——
“我的哥啊,弟弟来迟了呀!弟弟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家来,却再也见不到哥哥你了啊——”
趁着他在此祭奠之时,白雪已经急急地跑去通报宋家母女俩去了。
“伯母!伯母!小茹!小茹!”
急促的敲门声将熟睡的宋家母女俩惊醒了。
因为这两日忙于筹谋丧事,母女俩实在是太累,所以上床就睡得呼呼的,就连外面此起彼伏的狗叫声都没将她们吵醒。

就连张母都知道宋家母子仨是被这个女儿惯坏了的,他们那一家子人都是吃现成的。
可是——
“我凭啥要给他们煮饭,他们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张云英淡淡说:“二哥呢,咋没跟你一路回来?”
“你二哥他们这些男同志今天掏沟,我们女的就在田头锄草......”张母说着往里走,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菜都摆上了,便又说道:“我说英子,你现在是不是有啥想法哟?”
“没想法,就是看到他们就烦。”张云英转身去碗柜处拿碗筷。
“看到他们烦......”张母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之前你不是很喜欢他们一家人吗?莫不是因为青云他死了你就有啥想法了吗?”
“妈,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张云英将碗筷摆好,拉着张母坐下。
“有啥事你快说!”
这时张二哥跨着门槛进来了,一眼看到张云英,也是怔了一下,“咦,你咋在这呢?”
“以后我都回家来吃饭了,挣的工分也都放家里。”张云英说,“二哥,快坐下吃饭。”
张母和张二哥都没有坐下,齐声问道:“咋回事?”
这女娃子的态度转化得也太快了吧,宋青云在的时候她对宋家人言听计从,宋青云一走她就翻脸不认宋家人了!
见母亲和二哥都不坐下,张云英自己先往板凳上坐下了,说道:“你们也晓得的,我跟宋青云两个虽然是结婚了,但并没圆房,他是他,我还是我,我又凭啥要帮他养全家呢?”
神态语气看似平静,意愿却肉眼可见的坚定。
“可是......”张母坐下,“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宋青云这才刚走,你就与他家人闹决裂,这样做不厚道啊,会被乡邻戳背脊骨的。”
“是啊。”张二哥也坐下,“会被人笑话的!”
“谁爱笑谁笑去,我懒得管。”张云英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炒白菜,放到饭碗里,和着一口饭扒拉进嘴里。
“英子,我晓得你的意思,你还年轻,也不可能为宋青云守一辈子寡,”张母又说,“但是你也不要这么心急,至少也得等个一年半载再说另找男人的事吧......”
张云英咽下口中的饭,说:“找男人的事以后再说,但是现在我坚决不养他们一家人。”
“那你咋安排他们一家三口?把他们都撵出去吗?”张母皱眉,“再说了,你搬回来住也不好吧......”
“就是。”张二哥也皱眉,“房子又不是他们宋家修的,你凭啥要搬出来让给他们住?”
“我又没说我要把房子让给他们......”张云英又扒拉了一口饭进嘴里,口中因食物而含糊出声,“我只把粮食搬回来,挣的工分也放娘家,吃这边,住那边......我也不白吃娘家饭,诺,我把屋头的米都搬过来了......”
听到这话,张母大吃一惊,“死妮子,你把米都搬过来了,你让他们吃啥啊?!”
“我管他们吃啥呢!”张云英怒吞口中食物,朗声道:“妈,你叫我顾着他们,他们顾过我吗?宋青云他妈就今早起来煮了一顿饭,他们一家三口吃了,把剩下的饭全部端给白知青也没给我留一口!他们还把你送过来的那二十个鸡蛋全偷去给白知青了!”
“啊?!”张母的双眼都瞪圆了,“二十个鸡蛋全被他们拿去给白知青了?你亲眼看见的?”
目光和语气里完全不相信。
“你看我像那种满嘴跑火车的人吗?”
不是。
在张母的眼里,女儿除了任性一点、脾气急躁一点,还真没有啥坏心眼,甚至因为性子直而显得有些憨爽,更不是那种爱撒谎之人。
“她还不给你留一口饭......还把二十个鸡蛋全都拿去给白知青......”张母自言自语了一遍,一下起身来,有些生气了,“我这就问她去,为啥要这样对我幺女!”
这不摆明着欺负人吗?
一个外来的知青,能亲得过自己的儿媳妇吗?
“算了,问了人家也不承认。”张云英说:“我还去找过白知青呢,不在,人家说她上街去看病去了。”
“你确定那些鸡蛋是你婆妈偷偷拿走了?”张母再次确信地看着她问。
“肯定,确定,我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没亲自抓到现行而已,所以我也不能让她把鸡蛋还回来,那么我就只有及时止损了,直接把米全部扛过来,让他们吃个屁。”
“做得好!”张二哥一拍手,对她的做法表示赞赏,“我早就看不惯他们了,要不是英子以前护着他们,我才不给他们面子呢!”
“......”张母立了一下,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我就觉得奇怪着呢,你说你那婆妈平白无故对一个知青那么好干嘛?难不成就因为他们都是城里来的?但也不至于将二十个鸡蛋都全部给她拿去啊......唉......”
一想到二十个鸡蛋,张母就觉得心痛。
这年月家里养鸡都是受限制的,统共就那么几只鸡,除了公鸡和不下蛋的鸡,也就那么一两只母鸡下蛋,天冷了鸡还不下蛋,等于说攒了大半年也才攒了这二十个鸡蛋,多金贵啊。
“那个宋二弟是不是跟白知青有点啥关系哟......”张二哥说:“前天晚上,他和白知青一起从知青屋出来,后来又一起栽进牛粪茅坑头,我就怀疑他们一定有问题,说不准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的。对了,英子,你还记得不,我们把宋二弟堵在白知青门口的时候,他开口就叫了你一声“云英”。你说,他才是第一次见到你,为啥就知道你的名字呢?”
“......”张云英沉默了。
是了,当时宋青云可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就叫出来了。没想到一向粗枝大叶的二哥,居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是不是耍对象哟......”张母说,随即又马上否定了:“不会吧,不是说宋二弟小时候被疯狗咬了后就丢了吗,现在才找回来,他又是咋跟白知青这么熟的呢?”
“所以,妈,二哥,我跟你们说,宋家不但成分不好,还相当的复杂,”张云英接口说道。

当宋母揉着眼睛过来把房门打开,借着院子里透进来的光看到一头闯进来的白雪时,着实惊了一跳,“你,你不是......”
“走不了了,被他们发现了......”白雪压地着嗓子说,脸上还存留着没退去惊慌失措。
“啊。咋回事?”
白雪将嘴凑到她耳边叽里咕噜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简述了一遍。
“那......咋办?”宋青茹听得瞌睡都惊没了,着急地问。
“咋办?给我稳住。”宋母阴沉着声音道,“只要我儿不死,就总有办法的。一个蠢货能翻起什么风浪!”
她就不信了,一个乡下女人能把她娘仨怎样?
在她眼里,这个乡下儿媳妇性子又直又憨又没什么花花肠子,只需三言两句好话就会被哄得找不着北,然后再夸一句就会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献给你。
她相信,这个乡下儿媳妇只是一时失了心智才会做出今天这些反常举动,她坚信过几天她就会转性回来,仍旧会是那个被她宋家母子指使得团团转的蠢货。
“嗯,妈说得对!”宋青茹点头,“不过就是个乡下蠢货而已!”
在她眼里这个乡下嫂子就是个十足的蠢货,上一次她吃油饼子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正好沾上了鸡屎......
她顺手就递给了她,“给你吃。”
这乡下女人还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真给我吃吗?”
“给你吃你就吃呗。”
“哎哟喂,小姑子你对我可真好!”
然后那乡下女人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幸福地吃了起来。
想到诸如此类的种种,她的心里又充满了不可言状的优越感。
哼哼,农村人就是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蠢货!
然后她们就往房门外去了。
外面的院子里已然是挤满了人,灵堂外面挤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家似乎都忘了现在是半夜时分,纷纷赶来看稀奇来了。
有的披着外衣连扣子都没扣上,有的干脆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更多的人都是打着光脚就跑来了。
看热闹啊!百年难遇的稀奇事啊!
见到宋母来了,原本显得拥挤的人群自动地像潮水一般往两边退,给她娘俩退出一条通道来。
来看,开始他们的表演——
白雪:“青山兄弟,这是你妈妈和你妹妹。”
宋母:“青山......青山......真的是你吗......”
宋青云:“妈,是我!我是你的二儿子,哥的双胞胎弟弟宋青山啊!”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宋母痴痴地盯着他的脸,道:“青云的弟弟......”
宋青云:“是的,是的,我是宋青山,你的双胞胎二儿子!宋青云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我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啊!”
他着重强调着“双胞胎”三个字,以提醒宋母他现在的新身份。
“哎哟,我的儿呀——”宋母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喜极而泣。
儿子呀,你终于可以不用装死了!
“妈呀,这是我的二哥吗?”宋青茹故意瞪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俩。
“是的,是的!”宋母使劲点头,伸手拉她过来,“这就是我常常给你念叨的你二哥,你二哥啊!”
“二哥——”
然后母子仨抱头痛哭。
张云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着这一家三口演戏。
这家人的认亲戏足足演了好几分钟,这才想起旁边的张云英来。
“儿啊,这是你大嫂。”
宋青云装模作样地朝着张云英说:“大嫂,你好。”
张云英看着他右边鼻翼上的那颗痣,突然想发笑。
这颗痣不大,但却是宋青云的标志性特征。
从前她老喜欢他鼻翼上的这颗痣了,觉得长在他俊秀的脸上实在是太好看了。
总之,上一世宋青云在她眼里就是个宝,身材长得好看,脸长得好看,头发好看手好看,哪哪都好看。
可这时,瞅着同样的人,瞅着同样的脸,瞅着那微微一笑眼梢就往上翘的桃花眼,她就恶心。
特别是这男人鼻翼上的那颗痣,简直就是一颗嘲讽的子弹,直接射破了自己前世的一双钛合金狗眼。
偏偏这男人还在她面前装二弟,好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二弟......”张云英憋住了自己想笑的表情,将脸瞅了上去,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脸上打转。
宋青云被她看得心里打鼓,暗想:这女人莫非看出我来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鼻子。
“宋二弟,你这脸......”
你这脸皮看着光滑白净,想不到却厚如城墙倒拐倒拐拐啊!
“儿媳妇,你看他这脸是不是跟青云长得一模一样啊?”宋母忙瞅上来打岔说。
“嗯。”张云英点头,嘴角扯出一抹似讽非讽的笑来,“我还以为宋青云他活过来了呢。”
说完,她扭头转向棺材,自言自语道:“要不我把棺材打开看看,看他还在不在里面......”
这话一出,吓得宋母差点灵魂出窍,忙扯住了她的胳膊,说道:“不可以啊,莫乱来!”
张云英故意道:“二弟和他哥应该分开了很多年吧,让他哥俩见最后一面有啥不可以的?”
“傻女子,你不晓得么,棺材板订上了就不能打开了,再打开对家人不利。”宋母狡辩道,然后假意抹眼泪,“我已经去了一个儿了,不想我的任何家人再出意外了。”
宋青茹也假装抹起眼泪来,假哭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我二哥,二哥啊,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呜呜......”
“嗯......好吧。”张云英想了想,说道:“二弟一路找来也辛苦了,夜深了就早点睡觉吧。”
自己这急躁的性格应该改一改了,跟他们一家子演戏一定要沉得住气。
好吧,我张云英也是有内涵的,劳资蜀道山——一——二——三——
困了,睡觉去,身体是本钱。
张母说:“英子,你这边怕是睡不到人了,要不让你二弟上我那边去跟你二哥睡吧......”
“不了,不了,不麻烦了,”宋青云忙说,“亲母,嫂子,你们都去睡你们的,莫管我,我就在这里为大哥守灵。”宋青云说。
说话之间他和宋母白雪三人悄悄对视了一眼。
“这样啊......”张母有些犹豫,看向女儿,“你二弟这一路劳苦奔波的......”

“我也是最近才醒悟过来,因为我发觉他们家的人都很虚伪,当人一套背后一套,做事阴戳戳的,果然是资本家的后代,阴险得很。所以我们还是要跟他们划清关系才行,不然以后说不准会遭遇什么陷害都说不清呢。”
一想到上一世自己和娘家遭遇的那些破败事,她就觉得痛心悔恨。
“......”张母盯了她好一会,才恨声说道:“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你和宋青云不合适不合适,你偏不听,硬要跟他好,现在又说这些话,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张云英老实忏悔:“以前是我错了,没有看清楚他们全家人,现在看清了,算我以前眼瞎了吧。”
“呵!”张母冷笑了一声,道:“现在晓得了,晚了!你已经是宋家儿媳妇了,一辈子都甩不掉这个身份了!就算你和宋青云之间没有圆房,但你们扯了结婚证的,你就不是姑娘家了,是已婚妇女了,晓得不?晓得不?唉,不听话的女娃子就是该背时,后悔都没用!”
张母越说越气恼,伸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捶了两下。
“那错都错了,还能咋办?你总不至于让我为宋青云守一辈子寡吧?”张云英故意说,“然后,我从二十岁起就守着他的妈过,把他妈送走后我也就好几十岁了,就这样子过,是不?”
“啪!啪!”张母气得抓起桌子上的筷子来,朝着她的肩膀狠狠敲了两下,咬牙骂道:“你这死女子啊死女子,你是真的要把老娘气死啊!”
“那你说我咋办?守寡一辈子?”
话刚落,张母的一筷子又敲到了她的脑袋上。
“哎哟!”张云英丢下筷子,双手抱头,口中嚷嚷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要我咋样嘛?”
“不晓得!”张母赌气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我管不了!老娘把你养大,给你操办了结婚大事还修了房子,对得起你和你那宋家人,以后你是死是活老娘统统不管,也管不着,你爱干嘛干嘛去!”
“嗯,老娘你最好了,我活一百岁,老娘活一千岁,老娘会管我一辈子。”
“我管你......管你两筷子脑壳!”
张母又一把抓起筷子来,对着女儿戳过去。
张云英见势不妙,端起饭碗就跑。
她知道,老娘凶是凶,但永远不可能不管自己的。
却说宋家母女俩从白雪那边回来后,就直接进了房间里,守着宋青云叽里咕噜地聊天,聊阴谋阳谋。
对了,他们一家三口最喜欢关着门聊天,一聊就是半天,不到吃饭是不出来的。
宋母将从田坎上扯来的蒲公英捣成了泥状,给宋青云涂抹在了受伤的小腿上,屋里顿时就弥漫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母子仨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中生产队的广播喇叭就响了。
“十二点了,我去看那女人把饭煮上没有。”宋青茹从椅子上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说。
“去吧。”宋母点头,“顺便你再往鸡窝头去瞧瞧,看有没有新下的鸡蛋,拿了给你哥蒸了吃。”
宋青茹答应着迈出了门槛。
可当她走到灶房门口,探头往里一瞅时,只见灶房里并不见张云英的身影,冷锅冷灶,一丝烟火气都不见。
她忙扭头大声说道:“妈呀,没人煮饭呢!那女人不晓得跑哪去偷懒去了——”
宋母听了,从房间里出来,嘴里叽咕着:“还用说吗,肯定是跑她妈那边去了,这可恶的婆娘儿,难道不晓得婆家才是家吗,都嫁人了就该以婆家为重,老往娘家跑就是不守妇道......”
呵呵!从前张云英她也老往娘家跑,不是去舀米就是去拿面回来,你咋不说人家不守妇道呢?
宋母颠颠地来到灶房一看,果然如女儿所说的冷锅冷灶,于是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两句后,只得又自己亲自动手上灶洗锅煮饭。
“小茹,你去米箩筐头挖些米来。”
“挖多少米啊?”
“嗯......两碗吧。”
宋青茹从碗柜里拿出一个饭碗来,去案板下挖米,当一揭开筐盖子时,她看到筐里空空如也,一颗米都没有。
“妈呀,米呢?”
宋母正在洗锅,头儿不回地回答:“就在箩筐里啊。”
“箩筐里没米啊。”
“没米才怪,我今早上煮饭的时候还是半大箩筐呢。”
“真的没有啊,我哄你是狗!”
宋母不信,丢下手中的刷把,转身走两步过来,指着箩筐道:“那不是装米的箩筐吗?你这眼睛是咋呐,看不到嗦......”
“你来,你来,你眼睛亮看得到!”宋青茹赌气将身子一闪,给她让出位置来。
宋母走到筐前一看——我的娘啊,真的是个空箩筐呢!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使劲揉了一下,俯下身子去再看,筐里真的是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呢?
“米呢?米都去哪里了呢?”她呆立在原地。
几秒过后,她反应过来,口中喃喃,“会不会是那女人......”
不会吧?一直以来那女人都是很顾这个家的。
于是,她转着圈子将灶房里找了一圈,从碗柜到柴角,全都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米。
然后,她又往堂屋去找了一圈,没见着米。
“一定是她拿去藏起来了!”宋青茹气鼓鼓地说。
于是,母女俩不约而同地冲向张云英的房间。
房间没有上锁,只是将门拉来关上的。
母女俩同时出手,一把将房门推开,两人争先恐后地进了屋,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找着米。
“柜子!”宋青茹指着柜子说。
宋母眼睛一亮——柜子居然没上锁。
要知道昨天这口柜子还上着锁呢。
二话不说,宋母伸手打开了柜子,只见里面除了几件张云英的衣物外,诸如新衣服新被子等物统统不在了。
还有原柜子上的那口箱子,也不见了。
宋母气到当场跳脚:“我的个先人呢,这婆娘儿把家都搬空跑了呢!”
“肯定是偷到她娘屋头去了!”宋青茹捏紧拳头说。
“老天爷呢......”宋母用手抹着胸口嚎道,“我宋家咋会遇到这么一个可恶的媳妇哦!”
“我去她娘屋头找她去!”宋青茹气呼呼地说。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