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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萧起穆雨洛小说结局

执笔画江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个多月以来,穆雨洛经常会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中,她常常骑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肩膀上,唤他阿爹。他们身边,总有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满足,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那幅画面,温馨得让她不愿意醒来。梦境中的女子,与她的容貌极为相似,特别是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简直一模一样。只是那女子气质温柔婉约,眼神中满是温柔,而她的气质却显得锋利明朗有余,温柔不足。也是因为她这副长相,这一年在伯府明明都在伏低做小,却还像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高贵模样,让伯夫人及太夫人极为不喜。她们大概喜欢看她一脸委屈凄惨的模样吧,无奈她一向要强,哪怕经常受罚,都不愿意向她们求饶。只可惜,她总是看不清楚那被她骑在肩膀上男子的容貌,只记得他身形高大...

主角:萧起穆雨洛   更新:2025-04-25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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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起穆雨洛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萧起穆雨洛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执笔画江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个多月以来,穆雨洛经常会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中,她常常骑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肩膀上,唤他阿爹。他们身边,总有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满足,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那幅画面,温馨得让她不愿意醒来。梦境中的女子,与她的容貌极为相似,特别是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简直一模一样。只是那女子气质温柔婉约,眼神中满是温柔,而她的气质却显得锋利明朗有余,温柔不足。也是因为她这副长相,这一年在伯府明明都在伏低做小,却还像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高贵模样,让伯夫人及太夫人极为不喜。她们大概喜欢看她一脸委屈凄惨的模样吧,无奈她一向要强,哪怕经常受罚,都不愿意向她们求饶。只可惜,她总是看不清楚那被她骑在肩膀上男子的容貌,只记得他身形高大...

《侯府嫡女回归后,冷戾权臣跪求入赘萧起穆雨洛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一个多月以来,穆雨洛经常会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中,她常常骑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肩膀上,唤他阿爹。
他们身边,总有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满足,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
那幅画面,温馨得让她不愿意醒来。
梦境中的女子,与她的容貌极为相似,特别是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那女子气质温柔婉约,眼神中满是温柔,而她的气质却显得锋利明朗有余,温柔不足。
也是因为她这副长相,这一年在伯府明明都在伏低做小,却还像是一副盛气凌人的高贵模样,让伯夫人及太夫人极为不喜。
她们大概喜欢看她一脸委屈凄惨的模样吧,无奈她一向要强,哪怕经常受罚,都不愿意向她们求饶。
只可惜,她总是看不清楚那被她骑在肩膀上男子的容貌,只记得他身形高大挺拔,笑声爽朗明亮。
穆雨洛以前从未深思这梦境,如今穆府突然被灭门,她总感觉,似乎与她的这个梦境有关。所以她才会让绿枝打探一下,这京城,可有十几年前走失幼女的人家。
那个梦境中的场所,应该就在京城。
她虽然没有印象,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可能不是梦,而是现实。
此次回江南,她自是要调查一番,自己,可是阿爹阿娘的亲女儿,若不是——
她有点不敢想!
穆府一直与人为善,从不得罪他人,就算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也从不把事情做绝。
阿爹总与他们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样的一家人,却被人灭了满门!这种做法,绝不可能只是因为生意。
穆雨洛东想西想,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穆虎出去打探镖局的消息还未回来,蔺伯得知她要回江南,忙着准备些成药,让她带在身上。
金枝与绿枝陪着穆雨洛,草草的吃了几口晚饭,穆雨洛心情难过,不想影响两个丫鬟,就让人退了下去。
等到金枝与绿枝退出房间,穆雨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中泪意上涌,她想萧起了。
这个时候,想来萧起美人在怀,早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这个世上,从来只有新人笑,无人在意旧人哭。
想到他会与那个他带回来的苏婉柔,把与她做过的亲密事情,与她再做一遍,她的心还是揪痛!
十四岁那年,她认识了住在隔壁十六岁的他。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伯府公子,只是怜他孤身带着一个书童,在蔺州青松学院求学。
那时候的萧起,虽生得俊俏,一双桃花眼,看起来甚是多情;却也是少年之姿,身体孱弱至极。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一个少年郎,会是她以后的夫君。
她一向跳脱,性子无拘无束,看他一人可怜,就经常翻墙去到隔壁逗他。那个时候的他,性子腼腆,最是容易脸红。
她每每看到他脸红,就乐不可支。就这么逗着逗着,最后把自己的心给逗没了。
三年爱恋,一年婚姻,他们做尽了爱人之间的亲密之事,却未想这感情,是如此的浮浅。
因为穆府被灭,她再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用一纸休书,打发了她。
穆雨洛真的想不明白,男人的爱意,为什么那么容易消失!他说不爱就不爱了,他说喜欢上了别人,就喜欢上了别人。
明明他也曾经如此热烈地爱过她,为她不惜与整个伯府对抗!
明明他也曾把她护得如眼珠子一般,心疼她受罚受伤,因此与伯府闹过多少场。
他怎么就说自己只为了她的嫁妆与富商的娘家,才愿意求娶的她呢?
四年的感情,在他的眼里,真的就一文不值?
四年的相处,真的就比不上三个月的偶遇?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娶她,真的只是为了她江南富商的身份,有着巨额的嫁妆么?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一丝真情,所有的爱恋,只是她一个人的单行道么?
可她的骄傲不许她问出口。
不问,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为他找一堆的借口。问了,她连想欺骗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苦!痛得连每一次呼出的气,都带着苦涩。
“萧起!萧起!”
穆雨洛一个人坐在床上,坐在黑暗中,在心里无数次的唤着这个名字,痴痴的,傻傻的。
明明知道他移情别恋了,明明想要把他忘记,可是深爱过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忘记?
只是提到他的名字,心都会痛。更何况是夜深人静之时,思念会无限放大,让她无所遁形。
直到后半夜时,她才堪堪睡下,就算是在睡梦中,都是一脸的泪痕。
她所包裹在坚硬外壳下的,是一颗如此柔软的心,这是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忘记需要时间,穆雨洛只敢在黑暗中脆弱,哭泣!
到了白天,她又得变回那个一脸淡定从容的穆雨洛。
因为她再也没有了依靠,是穆府唯一的主子。
她要护住穆府剩下的这几个人,要查找灭穆府满门的凶手,所以,她只能变强。
脆弱与眼泪,那不是她该有的东西。
翌日早上,绿枝起床伺候小姐,却发现小姐屋中没有任何声响。
她悄悄地把房门打开,却看到自家小姐卷缩在床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想来昨夜又是一夜未眠,如今堪堪睡着。
她轻轻地退走,把房门重新关上。
身后是蔺伯的身影,他正一脸担忧地望着穆雨洛的房间。
绿枝朝着他摇了摇头,他就知道,小丫头昨夜又在偷偷地哭鼻子。
自他入府,小丫头就一直是个快乐爽朗的性子,她不像别的小姑娘,做什么事情都扭扭捏捏,而是想做什么,就会风风火火的去做。
那双上挑的凤眸看似锋利厉害,实则最是心软。
自从嫁入伯府,小丫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收起了风风火火的性子,开始学着温婉起来,走路不紧不慢,笑起来也只敢轻轻扯一下嘴角,每天端着张脸,他光看着,就觉得累。
可她说了,伯府乃勋贵之家,与穆府不同,她愿意为自己的夫君改正自己的言行,不让他在别人面前丢脸,只要夫君不嫌弃她商户女的身份。
而她!为了自己的夫君吃足了苦头,最后还是只落的一纸休书的下场!蔺伯怎么会不心疼呢?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吃完早餐,镖师继续押镖上路,一路无话。
如此夜宿昼出,一连赶了三天路程,再未遇到什么危险。
第四天中午之时,大家都在官道上停下吃些干粮,再补充一些水时;穆雨洛走到张师傅面前,一脸惊疑地问道:
“张师傅,你们这威远镖局,为什么一路之上都未插镖旗?不是说镖局行镖,镖旗最重要么?”
张师傅看了看穆雨洛,这才说道:
“平时行镖,是要插镖旗的,不过如今天寒风大,插上镖旗,马儿要受累些;再加上插镖旗是为了告知山匪,此镖已拜山头,望通行!”
“如今还没有到要拜山头之地,一些小山匪,看到我们的阵仗,不敢劫镖,所以没有必要插镖旗。”
穆雨洛与绿枝两人听的津津有味,她们这才知道,原来插镖旗是为了让拜过的山头放行,而不是为了耍威风。
她以前看到那些镖局四处插着镖旗,看起来威风凛凛,还以为插镖旗是为了吓跑那些山匪的,结果是为了让他们放行。
“那,拜山头又是什么意思?”
绿枝有点不懂什么叫做拜山头,所以就问了出来。
张师傅一边啃着干饼,一边回道:
“拜山头,就是镖局每年常从山匪所管辖的官路过,为了不被山匪劫镖,镖局会每年自动给山匪送上相应的钱财,买他们放行!山匪收过镖局的银子,自然不会再劫镖了。”
“那岂不是等于与山匪勾结?”绿枝继续问。
“这个不算与山匪勾结,道亦有道,不是所有山匪,都十恶不赦。”
“有些山匪,只是收些保护费,并不真的劫财杀人,相反,他们还会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清除穷凶极恶之人,官府也默许他们的存在。”
“若是那些穷凶极恶之辈,朝中自会出兵围剿,根本就不长久。”
“不对啊!我以前看到话本子里常说山匪劫道,杀人夺宝之类的,看起来很危险的!”绿枝继续问道。
“那说的不是山匪,是流匪!”
“流匪打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所以难以剿杀,而且穷凶极恶。”
“当然,也有穷凶极恶的山匪,但那些大都是仗着地形险恶,很难剿杀的山匪,那种地方,我们镖局都会绕道而行。”
“镖局押镖,最怕碰上流匪,碰上了,只能以命相博!”
张师傅对绿枝的问题一一道来,半点都没有不耐烦之意,让穆雨洛觉得,他确实是个面冷心热,又细心之人。
见他胡须上沾了些干饼碎屑,穆雨洛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张师傅一脸懵逼地看着手帕。
穆雨洛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表示他那里有碎饼屑,然后道:
“只是普通的白帕子,街上买的,算不得我的随身之物,张师傅拿过去擦把脸吧!放心,这不算私相授受!”
张师傅才明白穆雨洛的意思,接过白手帕,把脸擦了擦,想要还回去,又觉得不妥,手就这么举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穆雨洛觉得好笑,“收着吧!我都说了,只是平常手帕,大街上买的,没事。”
张师傅这才讪讪地收了手帕,脸上突然升起可疑的红色。
穆雨洛看得好笑,心道没想到张师傅这么一个三十好几的壮汉,居然还如此腼腆。
休息足够,众镖师正准备好开始赶路,突然听到有大匹马蹄声传来,这声音,至少有二十几匹马同时奔跑,才可发出如此声响。
张师傅马上开始警觉起来,朝着其它镖师打着手势。穆雨洛虽然看不懂他们的手势,但是从对方脸上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每个镖师的站姿都开始改变,不是随意站着,而是下盘开始下沉,这种姿势,最容易发力。
穆雨洛悄悄与绿枝走到路旁边停着的马车旁,用车身挡住自己的大半身体。
很快,就看到了二十几匹马出现在了官道上,马上的人都是一身短打,腰间全部都有武器。
张师傅目光一凝,急声道:“是流匪,注意!”
众镖师都齐刷刷的抽出了隐在镖物中的武器,有些是大刀,有些是剑,还有一个人使用双斧,让穆雨洛也开了回眼见。
她以为所有走镖之人如话本子里说的,都是用剑,使起来赏心悦目。
张师傅朝着穆雨洛那边看了一眼,见她们两个知道躲着,也就没有再关注她们,因为对方已经杀到。
“杀!”
只见那二十几匹马上,最先一人手一扬,一声杀字出口,就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
张师傅与那之前在京城大街上的大胡子两人也是手一扬,朝着对方就冲杀了过去。
穆雨洛与绿枝躲在马车后面,伸出脑袋来查看打斗情况。然后就发现对方有两个人没有冲进打斗场,而是高骑在马上,好似在找人。
看到她伸出的脑袋,直接从众人头顶飞过,朝着穆雨洛而来,穆雨洛躲避不及,只得解下腰上软剑,挽了一个剑花,就朝着对方刺去。
第一次与人生死搏命,难免有些心慌,穆雨洛没有任何打斗经验,只知道按照那江湖师傅教的招式,一招接一招的使出。
因为是她主动攻击,占了先机,来人被动防御,倒也让她把三招剑法全部使完。
三招剑法用完之后,她不知道变通,又重新使用那剑法,招式用老,对方又历经杀戮,自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破绽,一剑上挑,差点把她的剑挑脱手。
只是此次没有把她剑挑出手,第二次剑就被挑飞了出去。
穆雨洛知道剑已挑飞,只能从双腿处抽出双匕,贴着对方就杀了过去。
原本双匕长度比剑要短,只能贴身打斗,穆雨洛用起双匕来比之剑法要顺手许多。
因为双匕她经常与绿枝喂招,懂得一些变化,此时使出来,倒也让对方奈她不何,但是时间一长,她的短处就会显示出来。
经验不足,再加上多年未练,如今临阵磨枪,自然不能与对方相比。
镖师那边,也是压力倍增,他们感觉这些人,武功路数,根本就不像是流匪,招式都用的极险,全是杀招,防御很少。
就在这时,穆雨洛惊呼一声,看着对方的剑在眼前放大,自己却伤了手,再无力抵抗,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来到蔺州州府,已经是寅时,距天黑已经不远,穆雨洛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堂叔。
就近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准备先梳洗一番,明日再登堂叔家的门,了解自家之事。
绿枝打来热水,主仆两洗漱了一番,把一路的风尘洗去。
然后准备不在客栈吃东西,而是去外面的小摊上吃点东西。
绿枝一听小姐说要去外面小摊上吃东西,就开始兴奋起来。以前在州府,小姐也总喜欢去外面小摊上吃东西。
自从去了京城后,她一直怀念江南的小吃,可惜她与金枝对做吃食都不擅长。
也就只有穆虎会炒几道江南小菜,完全就解不了她们对江南小吃的渴望。
如今既然回到州府,自然要去那几个常去的小摊前坐坐。
绿枝一马当先,完全没有了身为丫鬟的本份,直接朝着她朝思暮想的三鲜馄饨摊而去。
江南的三鲜馄饨是由猪肉,虾仁以及鸡蛋而成,味鲜而美;配着老板的独家汤料,吃过一次,就能让人念念不忘。
穆雨洛随在绿枝身后,却没有绿枝那副雀跃的模样。
她之所以想来外面小摊上吃东西,是因为这里的小摊老板基本都认识她。她若去吃东西,他们必会跟她说自家之事。
虽然还没有开始决定怎么调查自家之事,但是先听听这些小摊老板怎么说也是好的。
市井流言虽不可信,但有些消息,都是半真半假。
见绿枝已经找好位置,就等着她来坐下,她也不想弗了小丫头的意,只缓缓的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馄饨,老规矩!”
绿枝见穆雨洛坐下,扯着嗓子就习惯性的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才发现,自己与小姐已经有一年没来光顾了,摊主还记得她们的规矩么?
就在绿枝发愣的时候,摊主老板转过身来,看到她们两个,热情地打着招呼:
“哎呦!穆姑娘,是你们主仆俩啊!好久都不见你们了,不是说穆姑娘嫁到京城高门世家做夫人去了么?”
“这快要过年了,怎么就回来了?萧公子没有陪你们一起回来么?”
提到萧起,绿枝扬起的笑脸就一下子跨了下来。
“他有事情忙,这次没有陪我们回来,我这次回来,是想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穆雨洛怕绿枝口无遮拦,率先接了口道。
“哎呦穆姑娘啊!您得想开点呐!这穆府,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真狠心呐!对了,您那侄子,被您堂叔找到了,好在还留了一个独苗啊!”
“什么?”
穆雨洛听到摊主说她侄子宴儿没有遭难,忍不住一下子站起了身,喜极而泣道:“老板,真的么?我侄子还活着?”
说着眼泪就出来了。她一直忍着,不想去面对现实,就怕自己经不住打击。
如今突然听说她的侄儿还活着,怎么能不激动?
“还活着,幸好他那天与人躲猫猫,自己一个人躲在你们家假山的一个小石洞里面,然后卡住了身子出不来,最后就睡着了。”
“等到你堂叔接到穆府被灭的消息赶过去,就只找到了小公子一个幸存者,惨呐!那血啊,把穆府的地,都染红了!......”
“死老头,怎么说话的,没看到人家穆姑娘正难过吗?”老板娘听到后面的话,赶紧出言打断了摊主老板,怕引起穆雨洛伤心。
穆雨洛知道摊主老板娘是好意,也没有说什么。
摊主老板所说,原本就是实话,无论多么难过,她都知道那场景,不用摊主老板说,自己都梦见过。
老板娘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端到她面前,劝道:
“闺女啊!人的命那是注定了的,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强留到四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就别太伤心了,先把东西吃了,啊!”
“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去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干出这种事情来,这种人,要千刀万剐了才行!”
穆雨洛看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听着老板娘善意的劝说,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夹起一只馄饨,放进嘴里,却吃出苦涩的味道来!
连一个馄饨摊子的老板娘,知道她家遭变故,都会善意的劝说她,安慰她。
可是与她同床共枕的夫君萧起,却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选择了背叛她。
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同,不是因为身份地位,而是因为人品。
绿枝听了摊主老板的话,也突然沉默了,她其实心中也很难过!
穆府里的人,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们对她都很好的。
穆老爷心慈,连带着府中的下人,都不是些踩高捧低,见风使舵之辈。
每一个人,待人都比较真诚,就算有几个不友善的,与伯府的下人比起来,那就太友善了。
自从跟着小姐进了伯府,绿枝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远。
以前在穆府讨厌的那几个人,自她进了伯府之后,就觉得她们也不讨厌了。
甚至与之比起来,那几个讨厌鬼,都变得可爱起来。
可是这些人,都不在了!
绿枝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流着眼泪。
她想李婶、杨姑姑、还有小桃、小红她们了。
她再也不讨厌小桃老是偷奸耍滑,也再不讨厌小红就知道天天臭美了,只要她们还活着,她都愿意喜欢她们。
馄饨摊老板娘看着一边吃馄饨,一边掉眼泪的主仆俩,不由得也跟着抹了把眼泪,心中把那些个杀千刀的凶手狠狠诅咒了个遍。
吃了馄饨之后,穆雨洛再也没有心情在街上闲逛。
这熟悉的街道,到处都是自己与家人,与萧起的回忆。随便看到一个地方,她都能够想起自己曾经和谁,来过哪里。
绿枝也罕见的心情低落了起来,在京城之时,只是听说穆府没有了。那个时候还可以自欺欺人,只要自己没有亲眼见证,他们就都还在。
如今到了江南,那些隐藏的情绪终于无所遁形,她们也不能再留着一丝侥幸,穆府,是真的没了啊!
那些曾经跟她们斗嘴,给她们嘘寒问暖的人,都不在了!

穆雨洛还是不相信,穆府怎么会没了呢?
江南穆府,以经商起家,主营各种布庄,茶庄。家主穆青林,为人乐善好施,在当地很有善名,是个仁商。
穆家之人,向来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仇。这样的一家,怎会被灭满门?
她欲要开口再问,萧起却是一脸鄙夷之色道:“穆府被灭,想来是坏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
啪!
一声脆响!
萧起的脸上,被穆雨洛重重扇了一个耳光。
“穆雨洛!你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
萧起一手捂脸,怒声质问。
伯府众人也都被这道响亮的耳光给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穆雨洛如此色厉内荏的样子。自她嫁入伯府,一直都被众人欺负,何时看到她回击反抗过?不一直都是萧起在维护着她么?
穆雨洛指着萧起,厉声道:“你可以羞辱我,也可以休弃我,但是,你不可以污蔑穆家!我穆家待你不薄!你在江南养病三年,是我穆家出钱出力,各种名贵药材供着你,倒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来!”
啪!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是萧起重重扇了穆雨洛一巴掌,力道之大,把穆雨洛的半边脸都扇肿了起来。
“够了!穆雨洛,不要用你的那些小恩小惠来绑架我!若我不是伯府公子,身份尊贵,你父亲想要利用我的身份,又怎会假装对我好?有我在你穆府,穆府不也得了好处么?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可笑!”
穆雨洛听到萧起居然颠倒黑白,还说得如此义正言辞,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早知道他的身份,她也不会高攀!
如今!他居然开口就说是穆府试图攀附!
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巴!
穆雨洛气急,连指着萧起的手指都在隐隐颤抖。
萧起看着指向他的手,眼中厉色闪过,仿佛与穆雨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子瑜!这穆氏如此胆大,居然敢掌刮自己夫君,不堪为妇,今日祖母做主,让你休她出府,你可有话说?”
坐在高位上的太夫人萧杨氏终于开口道。
“但凭祖母做主,孙儿无话可说!”
穆雨洛听到这话,心中气急:“我并无过错,萧起你敢休我?”
萧起轻睨了一眼穆雨洛,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嫌恶之意,冷声道:“有何不敢?一介孤女,今日就算被打死在府中,也无人敢说半字,你看我敢还是不敢?来人,拖下去,给我打!”
穆雨洛见快速朝她靠近的护卫,知道萧起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如若今日不能出府,只怕她要折在这伯府了。
原来男人变起心来,是如此的狠绝!往日恩爱之时,她就算轻皱下眉,他都会紧张半天,如今移情别恋,就要将她打杀。
她满心凄凉,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应下休书。
萧起见她妥协,眼中满是不屑:“一介孤女,不自量力!如今你应下休书,我却改了主意,不休你出府了,免得我伯府被人诟病,说我伯府欺负一介孤女。从今日起,就降为通房,给你留口饭吃吧!”
穆雨洛从不知道,萧起会如此恶毒,居然要改妻为妾——不,连妾他都不愿,是改为通房。
好一个通房啊!她堂堂嫡女,沦为通房,真是好笑......
看着萧起那一脸恩赐的表情,穆雨洛仰起头来,强自把眼中的泪意逼回,心下发狠!
她一步踏到苏婉柔身边,伸手就把苏婉柔那只戴着羊脂白玉镯的手抓住,另一只手把她制住。
“你干什么?”
苏婉柔尖叫。
“干什么?借你一用!既然我都要被休了,我母亲的遗物,又岂是你配戴的?”
“放开她!”
萧起厉声道!
“放开她?可以,放我出府,另外,这玉手镯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必须取回!”
“阿瑜!救我!”
苏婉柔眼含清泪,柔柔弱弱地朝着萧起求救,那模样,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穆雨洛见不得这种矫揉造作的模样,伸手掐上她的脖颈,冷声道:
“阿瑜?叫得倒是亲热!不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么?我与你同归于尽,看你还怎么去抢别人的东西!说,给还是不给?”
说完这话,穆雨洛的手就掐紧了。
苏婉柔算准穆雨洛不敢杀她,感受着脖颈间的力道,就是不松口要把白玉镯还给她,只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萧起。
萧起见穆雨洛掐住了苏婉柔的脖颈,眼神冷冽,朝着门外喝道:“来人!把穆氏拿下!杖三十,丢出府去!”
这句话,终于把穆雨洛心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斩断!
她不过是想拿回母亲的遗物,不过是想被休弃出府,在萧起的心中就成了十恶不赦,要杖三十!
一个女子,若被杖三十,还能有命?他这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说什么两情相悦,说什么此生不负,不过都是戏言罢了,她却当了真!
穆雨洛努力的仰起头来,硬生生的把涌上来的泪意逼回。
她掐在苏婉柔脖颈的手开始收紧!看着环伺在周围的家丁,厉声道:“萧起,你应该知道我原来的性格,别逼我!不然,我们鱼死网破!”
萧起看着一脸狰狞之色的穆雨洛,知道已经把她逼入绝境,若真的再步步紧逼,她是真的会杀了苏婉柔的。于是把头转向苏婉柔,柔声道:
“婉柔,把玉手镯还给她!死人的东西,戴着晦气!我另外给你送一只更好的!”
苏婉柔听到萧起的话,眼神微闪,她并非非要这只玉手镯,只不过看着穆雨洛如此珍惜,这才故意不退,以此来激怒她,从而让她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如今见萧起退步,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也就不再坚持。
她褪下手中的玉手镯,交给穆雨洛。
穆雨洛左手接过白玉手镯,飞快地塞入自己怀中,掐住苏婉柔脖颈的那只手却始终未放。
“穆氏!既然玉手镯已经还给你了,赶紧放开苏姑娘!”
伯夫人萧卢氏急声道。
说这话时,她不动声色的朝着旁边的护卫轻点了下头。
苏婉柔看到伯夫人的小动作,心中暗喜,知道这伯夫人不会轻易放过穆雨洛了!她暗搓搓的想着:
“敢劫持我,活该她倒霉!等一下被人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她已经开始期待,期待着看穆雨洛凄惨的模样了!
穆雨洛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苏婉柔,这一家子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她很清楚!这一年来,她没少吃过她们的暗亏。如今只有人质在手,才能保证自己安全离开,不然,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从头上取下一支金簪,用尖利的簪尖对准苏婉柔的脖颈,威胁道:“萧起,赶紧把休书写好,带着休书,再让人去叫上我的婢女绿枝,让我们安全出府,不然,你知道的,我原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非为了你,收敛了性子......”
穆雨洛有些说不下去了,为了爱人,她收敛一身的锋芒,到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收场。
“切!你敢动手么?还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谁不知道你最好欺负......”
“住口!”
萧起看着说话的庶妹萧姝,厉声呵斥。
“姨娘!大哥凶我干什么?”
萧姝朝着她的姨娘撒娇,结果在她姨娘警告的眼神中闭了嘴。

太夫人萧杨氏一脸慈爱的看着萧起,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温声问道:
“子瑜,你身边的女子是谁?看着就讨喜!来来来,到祖母这儿来,让祖母看看!”
子瑜是萧起的名,字起!京城勋贵世家,都以字为号,示于众人。名却只有亲近之人,方可直唤其名。
萧起见祖母对他身边的女子很感兴趣,眼神微闪,朝着身旁的女子点了点头,介绍道:
“她乃吏部尚书的三小姐苏婉柔,这次孙儿陪四皇子下江南,差点遭遇不幸,是婉柔救了孙儿。”
苏婉柔闻言上前,俏生生的站在萧杨氏面前,朝着萧杨氏重新施了一礼:
“祖母好!小女苏婉柔,给祖母敬请金安!愿祖母福寿绵长,安康吉祥!”
“哟哟哟!这小嘴甜的,是个讨喜之人!来来来!”
萧杨氏说着,朝着边上的杨嬷嬷看了一眼,杨嬷嬷会意,赶紧从旁边的桌上端来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个通体莹白的上好羊脂玉手镯。
萧杨氏拿起羊脂玉手镯,就往苏婉柔的手腕上套。
站在后面的穆雨洛看的分明,那只羊脂白玉手镯,正是她的陪嫁之物中最为贵重之物,乃是她母亲的陪嫁。
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纹路繁复,十分考研工匠的工艺!原是她母亲最为钟爱之物,送给她做为陪嫁,不过是念在她远嫁京城,给她留个念想。
她嫁来永昌伯府,府中小姐总喜欢到她那里去顺手饰,她怕这只羊脂白玉手镯被人顺走,这才收入自己的小库房。
没成想昨日杨嬷嬷来到她的听雨轩中索要她私库钥匙,声称只是去看一下,却是特意把她这只羊脂白玉手镯顺走,用来送人。
这里面若说没有太夫人的授意,打死她都不信!
太夫人明知她宝贝这只玉镯,却偏偏用它来送人,送的还是一个对她孙儿有所图谋的女子,此种心思,不可谓不毒!
人人都道永昌伯府的太夫人有多慈眉善目,只有她知道,这太夫人慈眉善目的外表下,有一颗怎样阴毒的心!
她用自己最钟爱的陪嫁来送给旁人,就是想看她当场发作,好让夫君厌弃了她。
若她不发作,想来后面还有许多羞辱在等着她。
想明白了太夫人的用心,再看着一言不发的夫君萧起。
他明明认识这只玉手镯,也知道这只玉手镯对她的含义,却并不阻拦太夫人所为,想来是不在乎她的感受了!
穆雨洛的心沉入谷底,一片冰冷。
以往她被府中之人处处刁难,能让她坚持下去,是因为有夫君萧起护着她,如今见夫君一脸冷漠以对,她该如何自处?
思及此处,穆雨洛越过萧起,走上前去,朝着太夫人萧杨氏行了一礼道:
“太夫人金安!太夫人所送的这只玉镯,怕是不妥!”
“此玉镯乃孙媳陪嫁之物,是孙媳母亲给孙媳留的一个念想,还望太夫人换只玉镯送给这位苏姑娘!”
“穆氏!你好大的胆子!既然已经嫁入伯府,你的陪嫁,就都是伯府的东西,分什么你的我的?”
“你没有听说吗?这婉柔救过子瑜的命!莫说让你送只手镯给她,就是你这大少夫人的位置,也送的!”
萧卢氏终于不再看戏,赶紧出口训道。
两旁坐着看戏的伯府公子小姐,没有一个出来为穆雨洛说上一句公道话!
更是有人附和道:“母亲说的极是,不愧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商女,满身的铜臭味,天天就知道把持着她的嫁妆,也不想想,没有这些嫁妆,大哥会要她一个商女么?”
“就是就是!”
穆雨洛看着满屋子看热闹的众人,突然就觉得讽刺!
这些人,天天嘴巴上说着她是上不了台面的商女,可是哪一个人,没有受过她的恩惠?
萧杨氏一次半夜重病,所有人都不愿意起床伺候,是她半夜跑去府外,找来大夫为她治病。
也是她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她三天三夜,等到萧杨氏好了,她却大病了一场。
萧卢氏常年胃疼,是她为她求来方子,帮她温养肠胃,短短一年,她的胃病再没有犯过。
府中公子小姐每每出府,都来找她要银俩,小到十几俩,大到上千俩,她哪次拒绝过他们?
更何况这伯府早就没落,却又非要摆伯府的架子,府中开销如流水一般。
她才嫁过来短短一年,嫁妆就被用来贴补府中开销,现已剩下不到一半了。
如今他、她们却落井下石,欺她远嫁,在京中无依无靠!开口闭口就是一介商女,上不了台面。
这样的一家子,怎么都捂不热他们的心,让她心中一片寒凉。
穆雨洛转过身来,对着萧起,目光紧盯着他问道:“你也觉得这玉手镯该送给她?”
萧起还是一脸冷漠,她甚至在他眼中还看到了鄙夷之色!
“不过是一只羊脂玉手镯,送了就送了,收起你那股小家子气!另外,我要娶婉柔为平妻,这是通知!”
穆雨洛原本以为太夫人将自己母亲的陪嫁手镯送人,已经够让她感到羞辱了,没想到更大的羞辱还在后面!
众人听到萧起说要娶苏婉柔为平妻,一个个赶紧站起身来恭喜苏婉柔与萧起,完全没有把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伯夫人萧卢氏更是笑的一脸欣慰,“子瑜终于想通了,知道世家贵女,不是那等妄想攀高枝的商女可比的!”
太夫人也是跟着点头。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包括萧起!
穆雨洛的心,沉入谷底!那颗曾经热烈爱着萧起的心,亦是被他伤的彻底!
为了嫁他,她只身来到京城,明知道在这京城,她无依无靠,也知道高门之中,算计甚多。
为了成全他们的这段爱恋,她义无反顾!最后,却只得到众人的一句“攀高枝”、及自己夫君的一句娶平妻的通知!多讽刺啊!
她看着萧起,执着的问道:“如果我不许呢?”
萧起轻蔑的看了一眼她,开口道:
“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你以为如今的你,还可以跟我说不?”
“你这话什么意思?”
穆雨洛明显感觉到萧起这话并未说完,追问道。
“什么意思?”
萧起冷笑道:“我之所以愿意娶你,不过是看在你那江南富商之女的身份,以及你爹许给我丰厚嫁妆的份上,这才勉强娶你过门。”
“如今你那江南富商的穆家没了,你对我,还有何用?”
“你说什么?什么穆家没了?”
穆雨洛这才知道萧起对她态度变化的原因,可她根本就不相信,于是急声问道。
萧起看着穆雨洛,一脸的嫌弃之色。
“没了!就是没了!我这次江南之行,去了蔺州,蔺州穆府,被人灭了满门,如今的你,只是一介孤女!
“所以,穆雨洛,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若识趣,我还可以为你在府中留着一席之地!不然,休怪我不念旧情,休你出府!”
穆雨洛听到这话,如遭雷击!
怎么会这样?
穆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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