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小说结局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小说结局

时渊初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公安严肃极了:“张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江三丫卖给县城的一户黄姓人家了?卖了二十块钱,是通过谁卖的?中间的传话人是谁?虽然江三丫是你的孙女,但是你的行为已经涉嫌犯法,涉嫌拐卖人口了你知道吗?”巨大的压力压垮了张桂芬,她再也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江家其他的人也早就出来了,但是被吓得根本不敢出声。张桂芬还在嘴硬:“我自己家的丫头片子,养不活了我送给亲戚养养,咋就是拐卖人口了呢,大老爷,你得给我做主啊,不能冤枉我。”公安痛心疾首:“你把孩子送养出去,经过孩子父母同意了吗?而且你还收了钱,这就是拐卖!你现在把孩子下落老实交代了,还能算你及时悔改,能争取宽大处理。”他们来的路上就说了,能不能治罪倒是其次,主要是把孩子找回...

主角:江潮生江年年   更新:2025-04-25 15: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生江年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时渊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安严肃极了:“张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江三丫卖给县城的一户黄姓人家了?卖了二十块钱,是通过谁卖的?中间的传话人是谁?虽然江三丫是你的孙女,但是你的行为已经涉嫌犯法,涉嫌拐卖人口了你知道吗?”巨大的压力压垮了张桂芬,她再也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江家其他的人也早就出来了,但是被吓得根本不敢出声。张桂芬还在嘴硬:“我自己家的丫头片子,养不活了我送给亲戚养养,咋就是拐卖人口了呢,大老爷,你得给我做主啊,不能冤枉我。”公安痛心疾首:“你把孩子送养出去,经过孩子父母同意了吗?而且你还收了钱,这就是拐卖!你现在把孩子下落老实交代了,还能算你及时悔改,能争取宽大处理。”他们来的路上就说了,能不能治罪倒是其次,主要是把孩子找回...

《全家穿!一起卷!发家致富七零年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公安严肃极了:“张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江三丫卖给县城的一户黄姓人家了?卖了二十块钱,是通过谁卖的?中间的传话人是谁?虽然江三丫是你的孙女,但是你的行为已经涉嫌犯法,涉嫌拐卖人口了你知道吗?”
巨大的压力压垮了张桂芬,她再也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江家其他的人也早就出来了,但是被吓得根本不敢出声。
张桂芬还在嘴硬:“我自己家的丫头片子,养不活了我送给亲戚养养,咋就是拐卖人口了呢,大老爷,你得给我做主啊,不能冤枉我。”
公安痛心疾首:“你把孩子送养出去,经过孩子父母同意了吗?而且你还收了钱,这就是拐卖!
你现在把孩子下落老实交代了,还能算你及时悔改,能争取宽大处理。”
他们来的路上就说了,能不能治罪倒是其次,主要是把孩子找回来,毕竟张桂芬是孩子的亲奶奶,这中间的说道多了。
张桂芬不敢再耽搁,六神无主的把位置交代了。
“还有赃款,也得上交。”
公安提醒道。
这时候,江老大媳妇见缝插针站了出来。
“什么拐卖孩子啊,都是误会,我们疼三丫还来不及呢,黄大富家是我娘家表哥,他俩特别喜欢三丫,看到三丫身体不好想接过去养几天,顺带在县城医院里给孩子做做检查,看看是不是有啥毛病。
她满脸歉意,伸手去拉摔在地上的婆婆,叹了一口气:
“这不,这几天双抢呢,我和婆婆一忙,就把这事情给忙活忘了,忘了跟孩子爸妈说了。”
江老太也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
“对对对都是误会,不是什么拐卖。”
公安对视一眼,这是他们早就猜到的走向。
但是还是冷声道:“那二十块钱是怎么回事?”
江老大媳妇拍了一下手,满脸懊悔:“那钱是我表哥补贴我的,其实给了三十,说是让我自己花,这不是没分家吗?我就给了妈二十当家用,不是卖孩子的钱。”
江老太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下意识地质问:“三十?那你就给我二十?”
江老大媳妇连连赔罪:“对不起妈,我这不是想留点私房钱吗?建宝马上就要上小学了。”
老太太还要犟,却被公安打断。
“这件事不能听你自己一个人说,这样吧,你俩跟我们去黄大富家,当面对峙。”
老太太有点怂:“啊这我胸口不太舒服......还有点头疼......”
大队长也担心这老太太整事,影响了他们年底的评定,咬了咬牙站出来。
“江婶子身体不好,我跟着过去吧,有啥事跟我说就行,老三,不管咋地,先把孩子接回来是不?”
公安们互相看了看,最终等江潮生拿主意,毕竟这人是报案人,犯案的又是他的亲妈。
江潮生也点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说法。
来之前,他和闺女商量过,这事不能做的太绝,能把月月找回来,吓唬吓唬江老太差不多就行了。
毕竟他们以后还要在这个村子里面立足,还是多少要顾及一些情面。
他们过来时开了警局里面的一辆车,回去人多坐不下,大队长无奈又把他的牛车提了出来,今天第二次甩鞭子走上了去县城的路。
两次都是因为江老三。
大队长看着江潮生挺直的背影,眼神幽怨。
这小子,平常蔫头巴脑的,一整事就干这么大!
又是好一阵颠簸,等到了黄大富家住的筒子楼时,天已经黑彻底了。
黄大富夫妻俩这时候正在伺候自己新买来的小姑娘。
小姑娘面黄肌瘦的看着就可怜巴巴,可却意外地娇气惹人心疼,让人忍不住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原本他们买这个孩子只是想等老了能有人照顾伺候,可相处了一天,他们发现这小姑娘是真招人疼。
“囡囡,晚上跟妈妈一起睡好不好?今天咱们俩在你这个小屋子里睡,不管爸爸了。”
小姑娘头在女人的手上蹭了蹭,担忧的目光看向黄大富:“好的妈妈,爸爸自己睡没关系吗?”
一声软糯的妈妈叫的女人心花怒放:“没事,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害怕?不管他!”
黄大富也觉得软软的小姑娘和别人硬邦邦的小子就是不一样,刚要说话,门就被凿响了。
“来了。”
黄大富喊了一声去开门,女人伸手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穿了新衣服的小姑娘软软糯糯,乖乖的依偎在了女人的怀里。
“黄大富是吗?有人举报你拐卖人口。”
门一开,两个公安映入眼帘,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黄大富一眼便认出来自己的表妹,慌忙的挡在了妻子的面前。
“你们说什么呢?没有的事。”
邻居们还在探头往他们屋里瞅,黄大富只觉得浑身都被目光刺穿,非常不自在。
女人更是慌得快要抱不稳小姑娘了。
三人中最镇定的,竟然只有被抱着的小女孩。
女孩大眼睛漆黑明亮,目光定定地落在江潮生的身上,嘴唇无声的张了张。
爹爹!
话未出口,泪便如珠子般落了下来。

周围人一片哗然,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虽然江老太太是过分了点,但也不能分家啊!
不过江家老三是个老实性子,要不是被爸妈压榨狠了也不会......
老太太也是一懵,难以置信怒道:“你这个不孝子,我还活着呢就想着分家?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别想!”
江潮生目光发冷,不再多言,转头看向大队长江海:“海叔,别听我妈的,快送艳子去医院吧,她现在的情况不能耽搁。”
“你个孽障,非要去什么医院,我警告你我是不会拿一分钱的!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养你不如养条狗,早知道你现在这么不听话,小时候就应该把你沉到尿桶里淹死!”江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
江潮生不再多言。
大队长江海被指着鼻子骂,脸色也不好看,制止道:“婶子,差不多得了,分不分家的回来另说,这医院是肯定要去的。
“先别说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了,就这大人看着也够呛啊!你和老三是亲母子,艳子肚里揣的也是你亲孙子,别的不说,医药费总是得掏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队长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话,就不含糊了,甩鞭子抽在牛的上方,绕过气得要死的江老太太,赶车上了路。
江老太有心想拦,凭啥要她出钱?
可看着脸色难看的老三,又有点心虚。
就是这么一耽误,差点被牛尾巴甩到,等她躲开的时候,牛车已经走出去挺远了。
“呸!想得美,一分钱都没有!”
老太太心虚都转变成了怒火,往地上唾了一口,骂骂咧咧。
虽然有牛车,但到县里也得半个多小时,这还是他们大队离县里近,要是换了那些偏远的大队,得三四个小时。
别看只要半个多小时,可车上几人的心都高高悬了起来,江年年根本顾不上和亲爹说话,她抱着娘的胳膊,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江潮生慌的更是脸都白了,不断的擦着妻子头上的汗。
半个多小时的路,父女俩人都虚脱了,衣服也被汗水浸透。
等到郑玉滟被推进手术室,江年年一下子就失去了全身力气,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江潮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去拉闺女,手抖的差点没拽起来。
大队长看着父女二人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从兜里掏了几张票子递给江潮生:
“老三你别太着急,刚刚医生都说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完多带着艳子在医院住几天,好好养养,这钱算我借你的。”
江潮生手里紧紧地攥着三张大团结,心情复杂,他欠了江海两次。
这个恩情,他铭记于心。
若不是江海正准备去县里开会,路过他家门口,当机立断让妻子上牛车,
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妻子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海叔,谢谢您,这个钱,我一定会尽快还您!”
大队长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反而看着坐在墙根的瘦弱女孩,忍不住叹息一声:“你真想明白了,要分家?”
江潮生点头,也看了女儿一眼。
曾经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现在瘦的像流离失所的难民,脸颊没有一点肉,眼睛大的吓人。
“我看明白了,如果不分家,我们一家人永远欢迎不会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这个家,必须分。”
江老三一家一直被压榨,村里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们自己站不起来,大家也不会多管这个闲事,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且江老三以前认死理,一门心思孝敬爸妈,别人说啥都没有用。
但这次,老太太实在太过分了,连最孝顺的老三都忍不下去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江海拍了拍江潮生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到公社找我。”
大队长一走,江潮生就像被抽了神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灯。
江年年到底是穿越过一次的,她缓了一会儿也有了力气,抬头叫亲爹:“爹,拉我一把。”
江潮生这才回过神来,把闺女拽起来。
“爹,别担心,娘肯定没事的。”
江年年十分笃定。
江潮生问:“何出此言?”
身边无旁人,他就下意识的回到了原本的口音。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咱们以前都死了,神仙把咱们弄到这来,肯定是不能让咱们再死一回的,
而且以前咱们是一家五口人,现在也是,没准大神就是看咱们上辈子死的太惨了,想着弥补咱们一下呗!所以娘肯定没事!”
江年年理不直气也壮,穿两次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她渴望一下全家团圆怎么了?
而且古代时候她也是一个大哥一个小妹,娘去世的时候肚子里也揣着一个娃,现在也是这样,唯一对不上的就是年龄了,但毕竟穿越了一千多年,有点差池也是在所难免嘛!
江年年话音刚落,就对上了亲爹幽深的目光,后背一凉。
“死的太惨了?”
江潮生一字一句的念出这几个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严谨冷肃的江南首富:“你们怎么死的?”

江潮生想到上辈子精致的闺女,又看看这辈子黑的跟个炭似的江年年,脸黑了又黑。
“谁说的!我家年年最美了。”
江年年直接过去抱亲爹大腿,义正词严地道:“我就喜欢这个,而且大家都这么穿。”
江潮生缓了一会儿,又道:“你再选一套,长袖。”
江年年二话不说,选了一套蓝色的长袖长裤,外加一双布鞋。
江月月有自己新买的衣服,但是还是选了一个白色的小外套。
至于江潮生,这人也给自己安排了两件衣服,一件偏正式的上衣和裤子,还有一双布鞋。
这些衣服加起来,才花了不到十五块。
“那件浅绿色长裙,帮我拿下来看看。”
江潮生看了半天,突然开口。
那条裙子料子轻薄,摸着软滑,是条半袖长裙,腰上还特意做了掐腰。
“有眼光啊,这条裙子我们这买的最好了,的确良的,就是价格有点贵,九块钱。”
江潮生这回也不说短袖不好了,默默地掏了钱。
然后又买了一套纯棉的白色长袖裙子,和布鞋,两件衣服就花了十五块。
江年年算是看透了,父母才是真爱,他们都是意外。
当然,他们也没厚此薄彼,给还在襁褓里面的小婴儿也买了两件小衣服,除了还没见面的大哥,剩下的都买全了。
可惜没买到布料。
买完衣服,两姐妹就被亲爹送回了医院照顾妈妈和小妹妹,亲爹自己出去逛去了。
回去的时候,烦人的老太太一家已经搬走了,郑玉艳在和隔壁床的大娘聊天。
“你们家这口子对你还挺好的,但是月子还是得让你婆婆来伺候,现在正是农忙时候。”
郑玉艳苦笑:“没办法,我婆婆指不上的,我生前面几个的时候,月子里还得给一大家人做饭。”
大娘咂舌:“你这脾气也太好了,难怪你看着气色不好,月子里就没养回来,这回月子里可得好好养养,不然以后得遭老罪了。”
郑玉艳也犯愁:“别的我倒不担心,就是我奶水不够,闺女跟着我吃不饱,奶粉票也不够。”
大娘也愁得慌:“我闺女奶粉票也不够,我托了好多人换奶粉票,还差不少。”
江年年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要不是因为那个售货员狗眼看人低,她还买不到这两罐奶粉呢。
她眯着眼凑过去小声说:“奶奶,你家缺不缺肉啊?我听说猪蹄也能下奶。”
大娘戳了她一下:“你这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少,缺,咋不缺呢!我闺女明天就出院了,我那头就换着了两只老母鸡,猪蹄也换不着,怎么,你家有肉?”
大娘观察了好几天了,知道这家人衣服穿的不咋地,但是是真有钱啊,麦乳精奶粉几罐几罐的买,人也不错,不然她也不能过来和郑玉艳搭话。
“有肉啊,但是得等我爹回来让他跟你说。”
江年年当起了甩手掌柜,和她妹献宝一样把那些衣服端出来。
“当当当!看!爸爸领我们买的新衣服!”
江月月也抢着道:“爸爸给你买了两条漂亮裙子,我和姐姐都没有。”
郑玉艳笑了起来。
等那件绿色的裙子被拿出来,大娘的闺女都羡慕了。
“这是的确良吧,你爱人对你真好。”
“还......还好吧。”
郑玉艳害羞了。
晚饭的时候 ,江潮生就回来了,跟郑玉艳小声说他逛了这几天的收获。
郑玉艳听着,时不时说上几句话,俩人亲密的样子,姐妹俩根本插不进去嘴。
等俩人腻乎完了,江年年才和亲爹说猪蹄的事。
“赵大娘,你们明天早上出院是不?”
赵大娘等了半天了,赶紧过去小声道:“对,你那能买肉?”
“我可以给你留点肉和猪蹄,老母鸡也行,你给我个地址,到时候我给你送去。”
赵大娘这下开心了:“诶呦这可好,多少钱的肉都要,我们城里买点肉可不容易了。”
江潮生摇摇头:“大娘,我不要钱,我想要票,布票铁票棉花票奶粉票,什么都行,要是有东西最好,咱们直接换。”
赵大娘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他地址。
“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我娘家外甥,过来给我送东西的。”
“行。”
第二天,赵大娘和她闺女就搬出了病房,走之前还交代了郑玉艳好多事。
她俩聊得来,郑玉艳也缺一个能教她知识的长辈,再加上两家交易的事,赵大娘就让她叫婶子,两家真按亲戚走了。
说起来,郑玉艳也快出院了。
这几天江潮生没带俩孩子,到处在外面跑了不少地方,东西不少买,没事就跟亲妈嘀嘀咕咕的,江年年也不知道他都干了啥,但是感觉,亲爹对这个年代适应的还挺好。
江年年也没闲着,里里外外的没少打听消息。
“年年,把你来时候的那套衣服换上。”
这几天亲爹一直都穿的新衣服,出院这天,换成了来时候那件破破烂烂的补丁衫。
这是要扮猪吃虎了?
江年年换回了那件满是补丁的衣服,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可比刚来时候强了不少。
他们家几个人都是一样的,看来这几天没白补啊。
换完衣服没多久,大队长江海就过来了。
“叔,谢谢你跑这一趟。”
江海原本看江潮生心里有气,见他这憨厚的样子气也散了。
“你们家这么大的事,我不过来你们咋整,艳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不少了。”
郑玉艳已经能下地了,在江年年的搀扶下出了病房,身上还披着来时候垫着那床薄被。
“哎哟,不能这么出去,坐月子不能见风,潮生让我带了被,来来来,再裹紧点。”
江海媳妇赶紧过去,拿大被把郑玉艳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和江潮生一起搀着,把郑玉艳搀上了车。
为了这一趟,江潮生特意提前回了村子,把大队长的钱还了,又多给了十块钱,这才有了今天的忙前忙后。
有些时候,感情就是需要金钱和人情往来维持的。
不到一个小时,牛车就回到了红柳大队,直接把牛车赶到了江家门口。
“奶奶!三叔领着小赔钱货回来啦!”
江建宝本来在门口玩,眼尖的看到江潮生一家回来了,扯着嗓子大喊道。

她那个奶可真能作妖!江月月本来身体就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江潮生问。
向来温柔的郑玉艳提起此事也带了气:“我死后一睁眼便到了这里,我到处找不见月月,就去问婆母,没想到她却说把病秧子送出去了,竟还换了二十块钱。”
实际上,老太太说的话难听极了,郑玉艳去质问时,老太太不仅没有半点心虚,还斥责郑玉艳别惦记她的钱,说三丫过上了好日子。
“我回去质问她,一定会找到月月!”江潮生咬牙切齿地道。
江年年却抱着小妹凉凉开口:“爹,你问了她也不会说的,还耽误时间,报警吧,警察会找到月月的。”
报警这两个字提醒了江潮生,不论是他,还是原身,都没想过这件事。
前世的他是江南首富,小事不用报官,自有小厮家丁解决,大事则报官无用,毕竟对他们出手的那些人,就是官。
而于懦弱听话的原身而言,根本不敢去报警。
但现在不同了,江潮生只觉得豁然开朗:“滟娘,你切勿担心,我这就去派出所报警,一定会找回月月的。”
郑玉艳看着夫君离开的背影,有些许担心。
毕竟,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但下一刻,女儿便抱着妹妹凑了过来。
“娘——不对,现在应该叫妈妈了,你现在疼不疼啊,难不难受,饿不饿,渴不渴啊?”
望着女儿黑黝黝的大眼睛,郑玉艳即便心里再焦急,嘴角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
江年年只觉得心疼,心里咬牙暗恨。
“娘,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我记得你早上就没吃啥。”
江年年刚想走,就被郑玉艳拉住了手腕。
“别走,年年,娘很想你。”
“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抱住江年年,低声轻语。
江年年眼眶一热。
她又何尝不是?
当年她十五岁,大哥进京赶考,她从小就活泼天天往外跑,回家的时候就发现爹娘失踪了。
爹娘失踪三个月,家里全都乱了套,叔伯他们趁机抢夺家中生意,她只能勉强在外游说,试图撑起这个家。
可最终她还是没能保住。
体弱的三妹被人抓走,她以全家财物赎回,却只见到了被折辱的只剩一口气的江月月。
洁白的襦裙被染上斑斑血迹,月月最后的时候还在笑,向来腹黑小心眼的妹妹,最后说的却是让她放下仇恨,重新生活。
“姐姐......别报仇了......我没事的......咳咳......找到哥哥......隐姓埋名......好好生活......”
怎么能不恨啊!
江年年眼泪止不住的流,好半晌她才颤抖着声音说:“娘......我们一家五口、不对、六口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这里......这里没有皇帝了......”
郑玉艳心头一颤,重重的点头。
......
红柳大队,终于干完了地里的活,江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口的大榕树下,破口大骂。
“老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有媳妇就忘了娘!白养他那么多年了,让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还要分家?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照顾他们一家,他们早就饿死了!”
周围几个老太太赞同点头,戴着绿头巾的柳老太更是添油加醋:“谁家媳妇怀孕了不干活啊,咱们以前不都是那么过来的?现在这些小媳妇还娇贵起来了,咱们那年头,生十个能活下来三个就不错了!”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心太好,给她们顿顿都吃饱饭了,才这么多事。”
江老太被老姐妹们一吹捧,更觉飘飘然了,自己生养了老三,也没弄死几个丫头片子,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他们竟然还不知足!
恰在此时,从东边走过来几个戴着大帽子的公安,一路走一路问:“谁是张桂芬?”
这年头,即便什么坏事都没干,见了大帽子都心慌,更何况是这群心里有事的老太太,柳老太忙不迭的伸手一指。
“她!”
话还没有说完,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江老太张桂芬慌得手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跑没影了,远远地躲在柴火垛后面偷瞄,露个脑袋瓜子,跟打地鼠似的。
“同志......你们找我啥事啊,我可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我是好人是良民......”
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江老太,眼睛贼尖的看见了公安后面的江潮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张口就骂。
“老三!你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了!公安都找到家里来了!作孽哦,你个混账到底干啥事了还不快老实交代,别连累到家里来!”
说完又觉得不放心,又对着公安叮嘱道:“他干了坏事别找我们,我们已经分家了,今天他亲口跟大队长说的,说要分家!现在我们已经是两家人了。”
这话一出口,围着的人也忍不住咂舌。
这真的是亲生的吗?
江建宝本来在外面玩,看见公安第一个躲起来了,这时候听奶奶这么一说,又支棱起来了,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去屋里叫人来看热闹了,刚好没听到后面公安说的话。
“张桂芬同志,我们是来找你的,今天下午,江潮生同志来找我们报案,说你涉嫌拐卖人口,和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一出,江老太瞬间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问。
“公安大老爷啊你冤枉好人了啊,我怎么可能拐卖人口呢,我在这住了五十多年了,街坊邻里都知道我是啥人,不能干出来那种丧良心的事!”
这时候,一路跟在后面的大队长江海也终于赶上了,喘着气帮着解释。
“警官,江婶子平常是爱算计了点,但不能干出来这种事,您看是不是有误会?潮生,你有啥事跟我说,这到底咋回事?”
拐卖人口,这可是挨枪子的大事!
他们大队要是摊上这事,别说现在争取的先进个人没戏了,以后争取啥都够呛了。
江潮生冷肃着一张脸,没说话。
公安道:“你说你没拐卖人口,那江三丫的去向你怎么解释?”
三丫!
张桂芳额头瞬间滴落一串冷汗,支支吾吾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跑去哪玩了,早上还在家里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江年年不愿意带她玩,而是小时候被坑过太多回。
自己这个妹妹说白了就是个小腹黑绿茶,一肚子坏水儿,她被迫背锅好几回过。
江月月委屈:“我怎么敢威胁姐姐,我就是好久没有出去玩了,也没有在外面转过,好奇外面都有什么。”
“姐姐不带我出去,我就只能在家里面待着了。”
瞧着妹妹伤心的样子,江年年虽然知道是演的,但也顶不住。
“好吧,那就在山脚下玩会儿,就一会儿哦。”
江月月忙不迭的点头。
姐妹俩便手拉手去了山脚下。
其实江年年不是想去山里玩,而是想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捡漏的地方,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可是遍地都是商机,要是能在山里捡到个人参什么的那就发达了。
江年年忘了,自己并不认识草药。
山里还是经常有人来的,这不马上要入秋了,村里前几天刚双抢完,没事儿干的小孩子就出来捡柴火了。
江年年也有学有样,捡了一点儿柴捆好,拖着走。
江月月年纪小,干不了什么活,就在江年年身边儿走,一路走一路看,也新鲜的不得了。
“打倒资本家!不让资本家薅我们的羊毛!”
“打他!”
“不许捡柴火,冻死你!”
江年年没走两步,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一群孩子的叫骂声。
“月月,你在这儿等,我看看前面怎么回事。”
江月月有点担心:“姐......别去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江年年把江月月藏在树后边儿:“听我的,在树后面不许乱动,我就看看,绝不插手。”
那是不可能的。
江年年安顿好了自家妹妹,找了一根儿长树枝,往那边走。
离得近了才看到是村子里面几个大男孩在欺负一个很瘦的小孩,抢他捡的柴火。
那几个男孩江年年认识,为首的那个叫毛岩,在村里横行霸道,老欺负小孩子。
他们以前还抢过原主的柴。
江年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救命啊!有野猪!”
她嗓门大,这一嗓子直接把几个男孩喊懵了,毛岩更是把手里的柴一扔,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
其他人见状,立刻也跑没影了。
山里本身野兽就多,小孩子不比大人,听到有野兽,跑的比兔子都快。
但被他们打劫的那个小孩儿没跑,扔旧安静的坐在地上,但目光却投了过来。
江年年见被发现了,拉着树后的妹妹走了过来。
“谢谢。”
小孩的头发比较长,离近了才发现是个清秀的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六七岁。
见江年年走过来,小声的跟她道谢。
江年年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他们为什么抢你的柴啊?”
小孩脸上红红的一片,看样子是被打了一拳。
江年年觉得他有点眼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谁家的?”
小男孩沉默了。
他犹豫了半天,才小小声地说道:“我叫聂修然,住在牛棚里。”
他知道,自己一开口,这个唯一对自己散发善意的小姐姐也不会理自己了。
可是没办法,所有人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都会这样的。
他深深的望了这个姐姐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谢谢你刚刚救我,地上的柴都归你,我走了。”
说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可还没等走出两步,就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我还没说话呢,你跑什么呀?”江年年赶紧拉住小孩,“你腿怎么了,我看你走路姿势不对,是不是伤到了?”
聂修然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他遇到的每个人,听到他是牛棚出来的,都立刻嫌恶的撒手了。
他有点晕乎乎的,也有点警惕:“我没事,就是摔了一下,明天就好了。”
江年年看出了小孩的防备,也没当回事。
“那你等我一会儿。”
她麻利的捆了两捆柴递给小孩:“也多亏了你,我才能白捡这么多柴火,这些你拿回去,今天就别来了,省的大毛他们反应过来找你麻烦。”
见小孩不收,她笑了:“拿着呀,我叫江年年,这是我妹妹江月月,要是他们问你柴去哪了,就说没见过我们哦。”
江年年把柴火塞到小孩手里,还顺手塞了一颗水果糖,就不管他了,把剩下的柴火捆了,高高兴兴的拉着妹妹下山了。
聂修然盯着江年年离开的背影,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捏紧了手里的糖。
他抱着属于他的两捆柴,绕小路回到了牛棚。
手里那颗水果糖攥了又攥,聂修然打开糖皮,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
甜的。
明明以前吃腻了的糖,现在却仿佛甜到心底里。
他好久没吃过甜的东西了。
聂修然又把糖皮包好,视若珍宝地揣进了兜里。
另一边的江年年,走的也是小路,她直接把捡的柴塞到了新家后院的角落里,然后拍拍手带着妹妹回去大队长家了。
也是碰巧,回去的路上还碰到毛岩他们一群人,正在那儿绘声绘色的说在山上遇到野猪,被野猪追的哇哇叫。
江年年有点无语。
这群人还没反应过来被骗了吗?
岂止是没反应过来被骗,等到江年年回到大队长家的时候,甚至连大队长媳妇儿陈莲都知道了。
陈莲担忧地道:“山上好久都没出现野猪了,这次怎么直接到山脚下了,万一伤到孩子们,多危险啊!”
大队长江海应声:“是,得通知村里人,不能随便进山了,还得组织一队巡逻队,进山找野猪。”
听着他们认真的讨论,江年年有点头大。
她和江月月对视一眼,完了,闹大了。
“叔爷,山里真的有野猪吗?不会是大毛他们骗人的吧?”
江年年小声的试探。
大队长江海抽了口旱烟,眉头皱的死紧:“他们不敢,你们俩一身灰,去哪儿玩儿了?”
姐妹俩没敢说去山上,就说去新家那边转了转,赶紧回屋了。
进屋后,江月月小声问:“姐姐,为什么不告诉叔爷是咱们为了救那小孩骗他们的?”
江年年头都大了。
聂修然要是一般小孩说也就说了,他是牛棚里的孩子,说了肯定大队长就不能让他们靠近牛棚了。
不过话说,聂修然这么小的小孩,也被关进牛棚了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