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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后,侯府跪求我回去全文免费

爱吃鱼的瞄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孙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尖着嗓子叫。“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巧玲她吃我们楚家的,喝我们楚家的,难道不应该出钱吗?再说了,你三叔以后要是有了出息,还能忘了她这个侄女不成?”“是啊,自然不能忘。”楚川冷笑连连,“所以包括我在内,都是楚家人。我从苏家拿的银子,自然也应该交给爷爷您来保管了,对吧?”楚老汉一听有银子,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川儿你说的没错!你既然是楚家人,就应该把银子交给我!”他全然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一心只想着从楚川手里把银子抠出来。楚川看着他这副贪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能!我娘和我姐,才是我认定的家人。至于你们......”他环视一圈,目光冰冷,“与我而言...

主角:楚川李沁芝   更新:2025-04-25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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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川李沁芝的现代都市小说《平步青云后,侯府跪求我回去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爱吃鱼的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尖着嗓子叫。“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巧玲她吃我们楚家的,喝我们楚家的,难道不应该出钱吗?再说了,你三叔以后要是有了出息,还能忘了她这个侄女不成?”“是啊,自然不能忘。”楚川冷笑连连,“所以包括我在内,都是楚家人。我从苏家拿的银子,自然也应该交给爷爷您来保管了,对吧?”楚老汉一听有银子,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川儿你说的没错!你既然是楚家人,就应该把银子交给我!”他全然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一心只想着从楚川手里把银子抠出来。楚川看着他这副贪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能!我娘和我姐,才是我认定的家人。至于你们......”他环视一圈,目光冰冷,“与我而言...

《平步青云后,侯府跪求我回去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孙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尖着嗓子叫。
“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巧玲她吃我们楚家的,喝我们楚家的,难道不应该出钱吗?再说了,你三叔以后要是有了出息,还能忘了她这个侄女不成?”
“是啊,自然不能忘。”楚川冷笑连连,“所以包括我在内,都是楚家人。我从苏家拿的银子,自然也应该交给爷爷您来保管了,对吧?”
楚老汉一听有银子,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川儿你说的没错!你既然是楚家人,就应该把银子交给我!”
他全然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一心只想着从楚川手里把银子抠出来。
楚川看着他这副贪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可能!我娘和我姐,才是我认定的家人。至于你们......”
他环视一圈,目光冰冷,“与我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楚川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们要是真想要钱,大可以去找侯府的苏明翊要去!看他会不会给你们!”
楚家人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哪里敢去找苏明翊?苏明翊现在可是侯府的人,他们连见都见不着,更别提要钱了。
“你......你个不孝子孙!”楚老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川的鼻子骂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没有!”楚川毫不客气地回怼,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楚家人见楚川软硬不吃,一个个都气得跳脚,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川儿,你少说两句!”钱氏虽然也心疼那一百两银子,但她更心疼自己的儿子。
她生怕楚川再说下去,会惹恼了楚老汉等人,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楚巧玲也拉了拉楚川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哟,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得和楚川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年轻男子,正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股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一边走,一边还东张西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直接来到了楚川面前。
这声音来得突兀,楚川循着望去,目光落在了来人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具身体的父亲——楚有德。
与想象中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形象不同,楚有德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间与楚川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那股子吊儿郎当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市井混混,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个正经人。
“当家的/爹!”钱氏和楚巧玲却是惊喜地叫出了声,快步迎了上去。
“川儿,这是你爹。”钱氏满脸笑意,拉过楚川,向楚有德介绍。
楚有德上下打量着楚川,大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肩膀上,哈哈大笑。
“不愧是老子的种,瞧这模样,跟老子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楚川不动声色,对这个便宜爹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楚有德也不在意,转头看向楚老汉和孙氏,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爹,大嫂,这些年川儿在苏家过得可不容易,你们当长辈的,可得多体谅体谅他。”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要是再为了点银子闹得沸沸扬扬,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话咱们楚家?到时候三弟的官途可就难了,人家会说,连自己侄子的钱都惦记,这家人能有什么好心眼?”
这话一出,楚老汉和孙氏的脸色顿时变得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他们心里那点小九九,被楚有德这么赤裸裸地揭开,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反驳。
毕竟,楚老三的前程,可是他们全家的指望。
楚川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冷笑。
这楚有德,看着不着调,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几句话,看似无赖,实则句句打在楚家人的七寸上,让他们有苦说不出。
眼看着楚家人被噎得哑口无言,楚有德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三弟啊,你不是说要去挑书吗?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楚老三如蒙大赦,连忙应了一声,逃也似的离开了。
楚有德这才转过身来,拉着钱氏和楚巧玲嘘寒问暖,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楚川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波澜。
他见钱氏和楚巧玲,在楚家过得这般日子,便提了个话头:“娘,姐,要不咱们分家吧?”
一句话,让前一秒还在热络的气氛凝固。
楚巧玲和钱氏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川儿,你胡说什么呢!
“这郑源琰平日里虽说骄纵了些,可课业一向是甲等,这楚川怕是踢到铁板了!”
“可不是,听说他先前还只是个白丁,全靠走了狗屎运才入了谢院长的眼,这下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学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等着看楚川的笑话。
楚川却像是没听见这些闲言碎语,转身就要走。他可没心思跟这帮公子哥儿浪费时间。
“怎么,怕了?”
郑源琰见楚川要走,更是得意,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在楚川眼前晃了晃,“一百两!谁赢了,这就是谁的!”
一百两!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普通人家几年的嚼用了。
楚川脚步一顿,眼皮微抬,扫了一眼那张银票。
银票是真的。
“比就比,谁怕谁?”
楚川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好!有种!”郑源琰见楚川应战,更是兴奋,“咱们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比个高下!”
这下,周围看热闹的学子们更多了,乌泱泱围了一圈又一圈,把两人围在中间。
“喂,你们听说了吗?就那个楚川,他姐姐可是个贼!偷了刘家的东西,被打了个半死!”
“真的假的?那他岂不是贼子一窝?”
“还能有假?这事儿都传遍了!”
......
嘈杂的议论声中,一句刺耳的话钻进了楚川的耳朵。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说话的那人,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再说一遍!”楚川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是贼?你给我说清楚!”
楚川最恨别人污蔑楚巧玲。
若是贼子名声传出去,日后怎么让楚巧玲做人?
那人被楚川的气势吓得脸色煞白,双腿直打颤。
“我......我......我听别人说的......”那人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
“谁?谁说的?”楚川怒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不说,老子今天就撕了你!”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谁敢动他家人,他就跟谁拼命!
“我......我......大家都这么说......”那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都这么说?好一个都这么说!”楚川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杀气腾腾,“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就把书院的先生们给吸引了过来。
“住手!楚川,你在做什么!”
一声厉喝传来,人群分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楚川之前在门口也见到过这人,他是楚老三的夫子,王夫子。
楚川松开手,那书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王夫子身后。
“王夫子,你来得正好!”楚川指着那书生,咬牙切齿,“你问问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王夫子脸色一沉,心想这楚川真是个惹祸精,刚来书院就闹事。
“刘全,你告诉老夫,你刚才说了什么?”王夫子沉声问。
名叫刘全的书生战战兢兢地看了楚川一眼,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我......我听说......楚川的姐姐......是个贼......”
“你听谁说的?”王夫子追问。
“我......我听......楚老三说的......”
刘全的声音越来越小,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楚老三!
楚川听到这个名字,胸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回家,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大卸八块!
见楚川要走,郑源琰立马将其拦下,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慢着,楚川,这一百两的比试,你放弃了?”
“比!当然比!”楚川狠狠地瞪了郑源琰一眼。
郑源琰得意洋洋,自信自己定然可以比过楚川,到时院长就会看清楚川和他孰优孰劣,说不定立马将楚川逐出门户,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好,那就请王夫子出题,也算公平,如何?”
楚川点头,他现在急着回去清理门户,加之有那么多人在,他也不怕王夫子会偏向郑源琰。
王夫子见状,他也想要看看楚川的斤两。
“今日比试,就以春为题,作诗一首,谁先作好,谁就赢。”
郑源琰额头冒汗,绞尽脑汁,嘴里反复念叨着“春”,“春”......春什么?什么春?!
平日里学的那些诗词歌赋,此刻全化作了浆糊,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台下,原本还嗡嗡作响的学子们,也渐渐安静下来。
一个个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不少人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试图拼凑出几句应景的诗句,可憋了半天,也只憋出几个干巴巴的词儿。
“春......春日......暖阳......”
“不对,不对,这都什么玩意儿!”
“哎呀,这可怎么写啊!”
一片寂静中,楚川负手而立,神色淡然,仿佛这喧嚣尘世都与他无关。
突然,他开口了,声音清朗,如山间清泉,流淌过每个人的心田: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只一句,便将那初春微雨,草色如烟的景象,描绘得淋漓尽致,如诗如画,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又一句,笔锋一转,将那早春的勃勃生机,以及胜过皇都烟柳的独特韵味,尽数展现,令人拍案叫绝。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楚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还是人吗?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能作出如此绝妙好辞?
几位先生也是互相看看,难以压抑脸上的惊骇,这等才华,他们自愧弗如!
片刻的死寂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
“好诗!好诗啊!”
“妙!实在是妙!”
“这才是真正的才子啊!”
“跟这首诗一比,咱们先前想的那些,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楚川,真乃神人也!”
赞叹声,惊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被楚川的才华所折服,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郑源琰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才学,在楚川面前,简直就像是萤火虫与皓月争辉,不值一提。
他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心中懊恼,悔不当初。早知道楚川有如此本事,他说什么也不会自取其辱!
几个先生也是面面相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们教书育人多年,也见过不少才华横溢的学子,但像楚川这般,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一位老先生捋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另一位先生也忍不住点头附和。
“看来,咱们书院,要出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几位先生对视一眼,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

谢成奚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小厮。
“去,把张先生和李先生请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
“是!”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张先生和李先生很快就赶了过来,两人一头雾水,不知道院长为何突然召见他们。
“你们两个,教的好学生啊!”
谢成奚冷冷地扫了楚老三和刘文清一眼。
张、李两位先生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而下,再一看自家学生那副德行,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孽障!还不快向院长认错!”张先生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了楚老三一巴掌。
“不成器的东西!竟敢在院长面前搬弄是非,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李先生也怒不可遏,恨不得把刘文清给塞回娘胎里去。
楚老三被自家先生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心里又羞又愤,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尤其还是在楚有德和楚川父子面前,更是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都别吵了。”谢成奚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转头看向楚川,“楚川,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啊?”
听见这话,楚川惊讶地看向院长,满脸的不可置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学生自然是千百个愿意!”楚川连忙跪下磕头。
“好!好!好!”谢成奚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对楚川极为满意,“日后你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了。”
一旁的楚有德连忙招呼钱氏和楚巧玲:“孩他娘,巧玲,快去买些腊肉过来。”
钱氏和楚巧玲也是喜不自胜,连忙离开书院去给楚川买拜师礼。
“恭喜院长,贺喜院长,喜得佳徒啊!”
“这楚川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院长慧眼识珠,真是让人佩服!”
一旁的先生们也都纷纷上前道贺,各种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把楚川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看到这一幕,楚老三和刘文清牙根都快咬碎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楚川就能一步登天,成为院长的关门弟子?两人心中顿时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刘文清眼神闪烁,趁着众人不注意,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小厮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楚川心细如发,将刘文清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眉头紧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刘文清脸上挂着的狞笑,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发毛。
众人正围着楚川和谢成奚道贺,热闹非凡。
可就在这时,人群外却传来钱氏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只有她一个人。
楚川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分开人群,走到钱氏面前,急切地问:“娘,巧玲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钱氏正满脸喜色,准备催促楚川赶紧拜师,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巧玲?她......她被钱府的丫鬟香儿叫走了,说是有事找她,巧玲就让我先回来了。”
“钱府?”楚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钱府跟他们家可是有仇的,这个时候叫楚巧玲过去,哪里会有什么好事?
“哎呀,川儿,你还愣着干啥?赶紧拜师啊!”
楚有德在一旁催促,他满心欢喜,压根没注意到楚川的异样。
“是啊,川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别错过了!”钱氏也跟着劝说。
“不行!”楚川斩钉截铁地拒绝,他朝谢成奚深深鞠了一躬,“院长,学生家中突发急事,必须立刻赶回去处理,拜师之事,只能容后再议了!”
话音未落,楚川便转身朝刘宅的方向狂奔而去,速度快得惊人。
途中还狠狠撞了楚老三一下,把楚老三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楚老三捂着被撞疼的肩膀,气得跳脚大骂:“楚川你个小兔崽子,赶着去投胎啊!”
可楚川压根就没工夫搭理他,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巧玲姐千万不能有事!
一路飞奔,楚川很快就来到了刘宅门前。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这里是刘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小厮趾高气昂,看向楚川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我是云华书院的学子,有事要见你们家夫人!”楚川强压下心中的焦急,亮出了楚老三的书院铭牌。他知道,这个时候硬闯肯定不行,只能先想办法进去再说。
那小厮一听“云华书院”四个字,脸色顿时变了,态度也恭敬了不少。
云华书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里面的学子非富即贵,他一个小小门房可得罪不起。
“这位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夫人。”小厮说完,一溜烟地跑进了府中。
楚川趁着这个空档,直接硬闯了进去。
刚一进院子,楚川就看到了一副让他怒火中烧的画面:楚巧玲正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着,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受罚。
“巧玲!”楚川大吼一声,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将楚巧玲扶了起来。
他心疼地看着楚巧玲,只见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
“谁让你们罚她的?!”楚川转过身,怒视着站在一旁的刘夫人,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她已经不是刘府的人了,你们有什么资格罚她?”
刘夫人上下打量了楚川一眼,认出这就是那个不给自己儿子面子的穷酸小子,心中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她偷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罚她!”刘夫人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我是被冤枉的!”楚巧玲听到刘夫人的话,连忙摇头辩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偷东西的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刘夫人轻蔑一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让楚川和楚巧玲付出代价!
“你......”楚川气得浑身发抖,他算是看明白了,刘夫人这就是在故意找茬,报复他们。“好,既然你说巧玲偷了你的东西,那就报官!让官府来查个清楚!”
刘夫人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没想到楚川会这么刚,竟然要报官。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刘家的名声可不好。
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应对,刘文清便从外面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报官!必须报官!我倒要看看,这小贱人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心中得意,刘家每年给知县白锦荣上供那么多银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白知县能不帮着刘家?

楚老二梗着脖子,把楚川往身后一拉,瞪着眼珠子吼:“老子花自己的钱,关你们屁事!川儿是我儿子,我想让他读书,谁也管不着!”
“你......”楚老汉气得直哆嗦,指着楚老二的鼻子,却说不出话来。
“都别吵了!”楚川冷冷地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爹要送我去书院,那是他的心意。至于银钱,我自会想办法,用不着你们操心!”
“你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孙氏一脸鄙夷,“难不成还指望天上掉银子下来?”
“行了,都少说两句!”钱氏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心里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又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楚老二的面子,更不想让楚川失望。
楚巧玲也是一脸担忧,她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更别提送楚川去书院了。
“老三,你来说说,你和川儿,谁的学问更好?”
楚老二突然把矛头指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楚老三。
楚老三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那点学问,在村里人面前还能显摆显摆,跟真正读过书的人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还理直气壮反对的楚老三,现在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楚老二冷笑一声,步步紧逼。
眼看着楚老三被逼得无路可退,孙氏和周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们原本就对楚川不交出银子耿耿于怀,现在又闹着要去书院,简直是把他们当傻子耍。
“够了!”楚老汉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都给我闭嘴!这事儿没得商量!川儿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老老实实待着!”
一场闹剧,最终以楚老汉的暴怒收场,众人不欢而散。
“川儿,你别怪你爷爷,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钱氏看着儿子,轻声劝慰。
“娘,我明白。”楚川点点头,心里却一阵烦闷。
他知道,在这个家里,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是太难了。
“儿子,别怕,爹支持你!他们不同意,咱自己想办法!”楚老二拍了拍楚川的肩膀,语气坚定,“银子我有,谁也别想拦着你!”
楚川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爹,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以孝道为天的时代,楚老二竟然能为了自己,不惜忤逆自己的父亲,这份情,让楚川感动不已。
晚饭后,楚巧玲把楚川拉到一边,满脸愧疚:“川儿,都是姐姐没用,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多做些活计,帮你攒钱读书。”
看着姐姐憔悴的面容和布满针眼的手指,楚川心里一阵刺痛。
他知道,姐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姐,你别这么说,这不怪你。”楚川握住楚巧玲的手,轻声安慰,“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与此同时,大房和三房的人正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这老二一家,简直是反了天了!”孙氏咬牙切齿,“不把他们收拾一顿,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就是!我看这事儿,就得让钱氏多干点活,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周氏也跟着附和。
“我看这事儿行得通!”楚老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早,楚川刚准备出门去镇上抄书,就看到同村的李大叔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川儿,不好了!你娘病了!”李大叔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楚川脸色大变,顾不上多问,拔腿就往家里跑。
一进家门,就看到楚巧玲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楚老汉和孙氏。
“爷爷,奶奶,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吧!”楚巧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只是风寒,只要请个大夫,抓几服药就好了。”
“请大夫?抓药?那得花多少钱?”孙氏一脸不耐烦,“家里哪有这么多闲钱给她糟蹋?”
“就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病了就病了,哪有这么金贵?”楚老汉也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楚川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他冲上前,一把扶起楚巧玲,对着楚老汉和孙氏怒吼:“你们还是不是人?娘都病成这样了,你们竟然还说这种话!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楚川,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楚老三见状,也跳出来指责楚川,“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圣贤书?”楚川冷笑一声,“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圣贤书?你们的所作所为,哪一点符合圣贤之道?简直是给圣人抹黑!”
“你......”楚老三被怼得哑口无言。
楚川不再理会他们,弯腰背起钱氏,对楚巧玲说:“姐,我们走,去镇上看大夫!”
“可是......”楚巧玲有些犹豫,她担心楚川没钱。
“别可是了,人命关天,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楚川背着钱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楚老汉和孙氏等人见状,连忙追了出来。
“站住!你们要去哪儿?”楚老汉厉声喝道。
“去看大夫!”楚川冷冷地回了一句。
“看大夫?谁给钱?”孙氏尖着嗓子叫道,“我可告诉你们,我们楚家可没钱给她治病!”
“对!治归治,我们可不出钱!”楚老汉等人也跟着起哄。
楚川懒得跟他们废话,背着钱氏,带着楚巧玲,径直朝镇上的医馆走去。
到了医馆,大夫正在给病人看病,看到楚家人吵吵嚷嚷地进来,眉头一皱。
“肃静!这里是医馆,不是菜市场!”大夫呵斥了一声,“再吵,都给我出去!”
楚老汉等人这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跟在大夫身后。
他们生怕楚川赖账,让钱氏来还,那到时候这笔银子不还是他们要出吗?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楚巧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大夫!你可别乱来啊,我们可没钱付账啊!”楚老汉见状着急。
“就是,治病可以,但我们可没钱付。”
周氏和孙氏顿时吵闹了起来,都将楚巧玲哀求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大夫皱了皱眉,看到已经有来看病的人不耐地皱着眉头,立马喊来了护院。
“将这些吵嘴的人,都赶出去!”

楚川当然不知道李沁芝如何做想,否则定然报之冷笑。
为什么?
他没记错的话,刚刚李沁芝的头上,应该戴着一支价值连城的玉簪。
那是五年前,楚川从一帮纨绔手中赢来的,那时候楚川不惜赌上一切,就为了博美人一笑。
曾经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他对这相府千金爱慕到了何种地步?
甘愿作犬马,毫无底线。
但换来的,却是对方厌恶至极的态度。
起初,楚川觉得她不过是不喜欢这桩政治联姻,他也是这么一直说服自己的。
直到苏明翊取代他,成为李沁芝未来夫婿的那天。
楚川分明瞧见,那始终冷若冰霜的俏脸,头一次舒展了容颜。
那一笑,春水消融。
却彻底寒了楚川的心。
终于,楚川明白了,她厌恶的从来不是婚约,而是他罢了。
算起来还有几个月,就是李沁芝出阁的日子,到时候苏、李两家大婚,只怕要轰动整个洛阳城,到时候少不了一番热闹。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楚川轻笑,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
“川儿......”
跟在他身后的钱氏,忽然喊住了他。
楚川回头的瞬间,一个精美的钱袋,就被塞到了手中。
看着楚川疑惑的目光,不等开口询问,钱氏就一脸局促解释道:“这是......刚刚那个姑娘塞给我的,说是让我转交给你。”
这款式秀气的钱袋,上面还带着阵阵芳香。
里面装着的,赫然是足足一百两的银票,不用问楚川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楚川不想在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见楚川脸色难看,钱氏立马开口:“我、我不知道,川儿你要是不想要,娘这就回去还给那姑娘。”
楚川轻叹一声。
事已至此,到手的钱,不要白不要!
大不了以后还了便是。
“没事,娘!走吧!”
“哦。”
钱氏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看出来,那位姑娘和自家儿子关系匪浅,但她又哪里敢询问,生怕一语不慎惹得儿子不高兴。
但思来想去后。
她还是小声犹豫道:“儿啊!这些钱是你的,娘本不该多嘴......但爹娘没本事,只怕今后要苦着你了。所以这些银子,你千万要自己收好,可别让家里知道了。”
楚川闻言,立刻疑惑看向钱氏。
仅仅片刻后,他就从钱氏那窘迫的神色中,猜到了几分原因。
只怕自己这个原生家庭,不光是穷那么简单啊!
“嗯,我心里有数。”
应了一声,两人这才继续上路。
......
时近傍晚,这才赶到了楚家坳。
自打入了村子,一路上就有不少农闲的村妇,围在路边指指点点。
“诶?这不是钱氏吗?怎么带了个少年郎回来?”
“这莫不是她那个亲生儿子?别说,长得确实和楚老二有几分相似!”
“这小子不是在侯府当少爷吗?这是被赶出来了?啧啧啧!”
“可不是嘛!人家大户人家最重血脉,这假的终究是假的,山鸡变不了野凤凰的!”
听着传到耳边的闲言碎语。
楚川倒是没什么,但钱氏生怕触到了儿子的伤心事,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村妇们的脚边丢了过去,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后,引来了一片咒骂。
楚川见状,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可很快,他就顾不得这些了。
因为到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六七间土坯瓦房围成的篱笆院子,一侧是是养着鸡鸭的禽舍,另一侧打着一口老井,虽说远远瞧着有几分破旧,但却透着一股乡野独有的温馨祥和。
但这股祥和,很快被屋子里传来的争吵所打破。
“凭什么?那是我的嫁妆,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你们就拿去典卖了?爹娘!都是亲生儿子,你凭啥这么偏心老三,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了!”
咣当——
刚到家门口的两人,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打砸的声音。
钱氏脸色一变,顿时意识到出事了,直接跑了进去。
楚川一脸懵逼,犹豫半晌后,也跟了进去。
走进屋后,就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汉坐在床上,那一看就常年劳作而风吹日晒的黝黑面膛上,此刻满是怒意,指着不远处的妇人,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旁边的老妪,则一边帮忙匀着气,一边对着妇人怒斥道:“老大媳妇,你这是撒什么泼?老三马上就要考秀才了,等他当上生员了,你们老大家不也跟着沾光,都是一家人,你至于闹得这么难看吗?”
这妇人正是老大媳妇,名作孙氏。
只不过没等她开口,旁边老三家的周氏就一脸得意地笑道:“我说大嫂,你也一把年纪了,怎得这般不明事理?爹娘偏心,谁让我家男人是童生郎呢?你不服气,也让你家男人考一个回来啊?”
这周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孙氏脸色瞬间就变了。
火气再也压不住,直接破口大骂:“若不是我家老大这些年当牛做马,你家老三哪来的钱念书?怎么,这还没考上秀才呢,你就摆起官太太的谱了?周氏,到底谁给你的脸,在这里装模作样!”
“你......”
“你什么?这些年,为了供老三读书,家里出了多少银子了?年年都说今年一定能中,但结果呢?都快四十了,还做梦呢?我不管,这个无底洞我是顾不了了,他要是还想考,那我和老大就分家!”
听到分家,众人脸色瞬间变了。
“老三媳妇,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就是!分家这种事情,怎么能轻易提及,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
“老三,你倒是说句话劝劝啊!”
话音落下。
在场所有人都落在一个中年儒生身上,楚启文环视四周,知道这个时候,还得是自己亲自缓和下气氛,于是清了清嗓子,捏着一副书生架子开口了。
“都消消火!正所谓夫礼者,自卑而尊人。虽负贩者,必有尊也......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就是。”
果不其然。
楚启文一开口,周围就瞬间安静下来了。
不是觉得有道理,而是根本听不懂。
周氏见状,脸色再度恢复了得意:“姐姐,看见没!你说我家老三读书没用,这不就是用处吗?不说别的,就刚刚这番话,你听得懂吗?”
孙氏脸色难看,憋着一口气。
她虽然想反驳,但确实听不懂,鬼知道这叽里咕噜的都说些什么。
楚老汉似乎瞧见了转机,立马开口道:“对对!老三,把你刚刚那番道理,再同老三媳妇说说,你是读书人,你来讲道理。”
可楚启文一听,脸色顿时僵住了。
他刚刚之所以引用“曲记”,就是为了彰显一下自己身为读书人的与众不同,这才刻意卖弄一番,但楚老汉这一句话,却给他架到了火上。
若是让他背诵,那他倒是可以背的滚瓜烂熟。
但是让他解释,这不是为难他嘛!
“这句话的意思是......”
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楚启文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
“这句话出自《礼记、曲礼》,意思是礼仪的本质是谦卑自己而尊重他人,即便是贩夫走卒,也有值得尊敬的地方,意在告诉众生,奉人克己,行事谦卑。”
楚川无奈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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