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芷夏陈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全文》,由网络作家“榴莲蛋炒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一会,周显安匆忙折回,他看了看裴芷夏,二人确认眼神之后周显安走向案桌。短小的匕首出鞘,只听“唰”的一声,案桌上的十一个丑橘从中间被切开,一分为二。霍世亭此刻吓得脸色煞白,这裴芷夏到底要干嘛,她胆子怎么能大到这种地步。皇帝眯着眼打量着裴芷夏,只见她拿起其中一半丑橘,握在手心轻轻一捏,汁水顺着她的掌心滑落滴入碗中。谢翊一脸欣赏,顺带吐槽,“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裴芷夏看向周显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的交给你了。”这一举动太过突然,古巴赫率先反应过来,“你们竟敢损坏我们南掖的圣品!”“这种品质的果子,也只有你们南掖人当做宝了。”“何况你也并未提前说过,不能将果子切开。你们南掖该不会十个果子都出不起吧?”此时,有人在古巴赫耳边小声低语两句...
《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全文》精彩片段
不一会,周显安匆忙折回,他看了看裴芷夏,二人确认眼神之后周显安走向案桌。
短小的匕首出鞘,只听“唰”的一声,案桌上的十一个丑橘从中间被切开,一分为二。
霍世亭此刻吓得脸色煞白,这裴芷夏到底要干嘛,她胆子怎么能大到这种地步。
皇帝眯着眼打量着裴芷夏,只见她拿起其中一半丑橘,握在手心轻轻一捏,汁水顺着她的掌心滑落滴入碗中。
谢翊一脸欣赏,顺带吐槽,“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裴芷夏看向周显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这一举动太过突然,古巴赫率先反应过来,“你们竟敢损坏我们南掖的圣品!”
“这种品质的果子,也只有你们南掖人当做宝了。”
“何况你也并未提前说过,不能将果子切开。你们南掖该不会十个果子都出不起吧?”
此时,有人在古巴赫耳边小声低语两句,古巴赫才咬着牙坐了回去。
裴芷夏擦了擦手,接过旁边的小宫女递来的纸笔,写下了第二种解题方法。
然后恭敬朝着殿堂上帝后行礼,“还有一种解题方法民妇已经写在纸上。”
“这纸条民妇已经封好,就由呈放在这案桌之上,待到第一种解题方法结束方可公布”
周显安效率极快,每个丑橘的汁水都被挤了出来,裴芷夏凑过去一看。
“比我想象中的还少。”
此时,一些官员已经反应过来裴芷夏想要做什么。
纷纷被这不着边际的做法惊艳到,南掖找些旁门左道来蹦跶,谁说不能以牙还牙?
“妙,实在是妙!”
皇帝连连称赞,“这法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十一个果子,三人平分,榨成汁分了不就行了。
谢翊一脸笑意,淡淡开口道:“皇兄一言九鼎,可别忘了赏赐。”
“你小子!”
可怜霍世亭,到现在也不知道裴芷夏要做什么,心中将她咒骂了千百遍。
他偷瞄着裴芷夏,见她将碗中的丑橘子汁分别倒入酒杯之中,随后看向古巴赫。
“大王爷,十一个橘子平分好了。”
皇帝第一个开口:“好!此举甚妙!”
古巴赫不敢置信地看着裴芷夏,她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开口:“她耍诈!”
裴芷夏还未接话,朝堂之中已有大晋官员开始大声赞扬,“此法甚妙,耍诈一词从何说起?”
“本王是说均分果子,又没说是分果汁!”
陆嘉扬的位置坐在角落,他坐在陆延松身旁,见自家祖父一脸赞赏的表情,他立马起身。
“裴......裴姨娘解题之前,是大王爷亲口回答,只要均分即可。出尔反尔,才是耍诈。”
此举引起了谢翊的注意,他倒还忘记了,裴芷夏曾经还有端见风使舵的姻缘。
都解除婚约了,还在裴芷夏面前蹦跶什么,碍眼!
皇帝此时开口了,“陆学士之孙所言不虚,方才也是百官见证,大王爷说了只要均分即可。大王爷是想反悔?”
“这是大晋,不是南掖!”
带着威压的话蹦进古巴赫耳中,他一张脸早已被气成了猪肝色,连脸上的褶子都写满了不服。
他紧咬牙根,心想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不管怎么样都要狠狠薅大晋一把。
裴芷夏看向古巴赫,一脸笑容:“认输了吗?大王爷?”
“旁门左道!本王认输?从何说起?”
裴芷夏将酒杯猛地放下,“那就请大王爷赐教。”
百官也是好奇,到底还有什么方法比裴芷夏的更妙。
古巴赫双手握拳,他的答案只有两个,一个被裴芷夏解了,还有一个他不敢在朝堂之上说出口。
可事到如今,若是承认他输了,按照约定南掖还要继续做大晋的附属国二十年。
他此次访晋被赋予了众望,南掖各项发展都不如大晋,若是不能得到城池,药草或是粮种都该带一些回去。
昨日在朝堂上百官无人能解题的局面,给了他能拿捏大晋的错觉,不仅言语上放肆羞辱大晋,更是纵容小皇子出手伤了大晋太子。
此时,他决不能认输。
他正准备开口之时,裴芷夏抢先一步开口。
“方才民妇写下了第二种解题方法,想先求皇上恕罪。”
皇帝龙颜大悦,好奇道:“何罪之有?”
“我大晋世代君王以仁义治天下,第二种解题方法太过残暴,与仁义背道而驰。臣妇先行告罪,还请皇上宽恕。”
此刻古巴赫大脑还在飞速思考,完全没听到裴芷夏在说什么。
看到他这副呆滞的模样,皇帝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大手一挥:“你是为了解题,朕恕你无罪!”
皇帝问道:“第二种解题方式是什么?”
裴芷夏挥手,“请大王爷先说吧,免得他又说我耍诈。”
见古巴赫迟迟没有反应,裴芷夏再次开口:“请大王爷赐教。”
依旧是没有回应,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哪里还有什么最优解,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
“分为汁,再均分,已是最优解了,妙,实在是妙!若还有最优解快快说来!”
“南掖人怎么不说话啊,在想怎么认输了吧?”
南掖小皇子环顾四周,紧张地拽了拽古巴赫的袖子,“皇叔,你快说话啊!”
皇帝也开口:“大王爷的方法是什么,说出来,也好叫朕心服口服。”
古巴赫这才回过神来,“本王......本王方才在思考。”
“思考如何与我诡辩?说不出来认输不就好了嘛,你们都已经是附属国了,还能有何更惨的下场?”
“输给女人的滋味如何?”
裴芷夏后面这句话说得极小声,嘲弄的眼神丝毫不掩饰地看向古巴赫,被她这么一激,古巴赫大声开口。
“十一果,择其中一人杀之,其余二人分五整果,一半果即可!”
裴芷夏抿唇,果然如此。
古巴赫此言狂妄至极,瞬间大殿之上沸腾起来,百官皆是满脸震惊,皇帝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沉着脸,一股杀意瞬间腾起,声音冷得骇人:“古巴赫,你好大的胆子!”
“入了侯府为妾,还想替哪个野男人守身子?”
啪——
一个狠辣的耳光迅速地落在了裴芷夏脸上,她有些懵,这是哪里?
“还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四小姐?若不是我以军功换得你入侯府的机会,你早就被发配那西北那等苦寒之地了。老实点!”
见裴芷夏呆愣,男人再次俯身而下。
下一秒,他被狠狠踹翻在地。
“贱人!你敢踹我?”
裴芷夏利落翻身,从头上拿下发簪狠狠地往男人的裆部刺去,发簪刺中了男人的大腿根部,
瞬间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我裴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一个草包侯爷以军功为由强纳我为妾!”
“裴芷夏,你疯了?!”
“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居然敢口出狂言,新婚之夜不侍候夫君洞房,反而将本侯刺伤。”
裴芷夏居高临下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这才哪到哪?”
“霍世亭,你记住了,我不是你的妾,是你的报应!”
霍世亭脸上写满了震惊,温热的血不断从他大腿根部流出,他喘着粗气大喊。
“来人——!!”
三月前,裴家军主帅裴宗能携三子前往边城渝州,大败西掖国。
之后裴家父子便杳无音讯,再次传来消息,就是裴家通敌西掖,父子四人畏罪跳崖,尸骨无存。
不过月余,皇帝草草结案,裴家满门被流放。
霍世亭以助力捉拿裴家人有功的恩典,求皇帝准允将裴家四女裴芷夏纳为安平侯府贵妾。
看着裴芷夏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霍世亭心痒难耐,他曾远远在宫墙外见过裴芷夏一眼。
当年,裴芷夏随父出征大败敌军,归朝后接受先皇封赏,那时的她一身红衣骑装,虽面带病容但丝毫不掩周身飒爽。
那时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裴芷夏,哪怕纳她为妾。
二人虽都为将门出身,但身份悬殊。
裴家军功无数,裴家儿郎个个英勇无双,是大晋半壁江山的顶梁柱。
侯府仅他一子,他又不是上阵杀敌的那块料,安平侯府自从老侯爷故去后便荣光渐败。
若不是那人给了他这个机会,那样前途无双的裴家嫡女,怎会入府为妾。
没想到,裴芷夏性子这么烈,新婚之夜就想取了他的命根子。
但他转念一想,裴芷夏有软肋捏在他手中,他的语气又硬了起来。
“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裴家通敌,满门被流放的事实!你别忘了,负责看押裴乘风兄妹二人去西北的人,是侯府旧人!”
“我没忘。”
“所以,我在簪上淬了毒。”裴芷夏顿了顿,“此毒遇血融合速度极快,算算时间,应该已流窜全身了。”
裴芷夏故意吓唬他。
霍杨氏在仆人的搀扶下慌忙进门,看着霍世亭衣衫不整瘫坐在地。
明晃晃的金簪插在他的腿根,还淌着血,满屋子的血腥气差点把她熏得两眼一黑晕过去。
“快侯爷扶起来,再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霍杨氏连忙吩咐道。
“不准去!”霍世亭龇着牙,惨白着一张脸,“被一个妾被刺伤下体,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如何做人?去找把府医找来!”
“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本侯这就传信让人暗中照拂裴家弟妹。”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裴芷夏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是不是感觉现在全身发麻发冷,使不上力气?”
“毒妇!裴家满门流放,我儿心善顶着京城里多少流言蜚语纳你入府,我霍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你竟想要我霍家断子绝孙!”
霍杨氏又急又怒,强压着怒火说道。
裴芷夏两手一摊,道:“谁让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压着我意图不轨。”
“任何违背妇女意愿的房事,都叫强J。”
“胡说八道!你知不知羞!身为妾室伺候夫君乃是天经地义。”
霍杨氏气的脸都白了,说完回头看着霍世亭。
霍世亭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冰冷,紧紧闭着双眼,只求府医赶紧来给他看看伤势。
“儿啊,我的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母、母亲,我感觉浑身发冷......头晕目眩......”
看着霍氏母子的反应,裴芷夏冷嗤一声,两个色厉内荏的封建毒瘤。
“伺候人我是伺候不了的,让霍世亭下身瘫痪就好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杨氏急得快哭了,侯府三代单传,要是霍世亭日后真的不能行房事,那该如何是好。
“解毒,可以。”
“第一,我不行房事。”
“第二,把青梧剑还我。”
“第三,每半月必须按时向我汇报乘风和乘鸢的近况。”
霍世亭只觉得要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此刻顾不得裴芷夏提什么要求一律答应。
“都依你,快给我解毒!”
是他小瞧裴芷夏了,但只要把毒解了,虽一时半会处置不了裴芷夏,让裴家姐弟生不如死还不是易如反掌。
在意识涣散的前一秒,霍世亭还在想着等解毒之后,如何折磨裴芷夏和裴家姐弟。
“去打一壶热水来。”
不一会,丫鬟提着热水回来,裴芷夏从袖中摸出一包666感冒冲剂往桌上一扔。
“把这个倒入水中搅匀喝下去。”
看着那绿白相间的奇异包装,霍杨氏立马跳脚了:“裴氏,你敢耍我,这算什么解药?”
“神药,见效极快。”
“你休想蒙我,整个大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随父出征多年,铁蹄踏过的地方数不胜数,见过的稀罕药更不在话下。”
这话怼地霍杨氏哑口无言,此刻霍世亭已彻底昏厥。
“放心,我那年幼的弟妹还需要你们照顾呢。”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瞬间给了霍杨氏底气,她本想等府医到查验一番。
看着霍世亭奄奄一息的模样,此刻也不等了,立刻让丫鬟喂了药。
此时,一个提着药箱的青年人入门。
“快,快给侯爷看看伤势。”
“这毒妇给侯爷下了毒!你快瞧瞧毒是否解了。”
一番折腾后,府医回话:“侯爷体内的毒已被压制,腿根的伤口在下已为侯爷上过药,这段时间需静养,万不可再行房事。”
听到这话,裴芷夏拿着糕点的手一顿。
她压根就没下毒,霍世亭感到手麻心悸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裴芷夏吓唬他罢了。
她打量了府医一眼,是他压根没诊断出来胡说八道,还是在——
替她圆谎?
霍杨氏一听霍世亭没了大碍,立刻支棱起来。
“来人,把这个黑心毒妇给我绑了。”
“这药一次喝不好。刚才府医也说了,只是压制了毒性。”裴芷夏杵着下巴,眨巴着眼:“你们要绑就绑吧。”
裴芷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余光扫了府医一眼。
只见他波澜不惊地侯在一旁,并无其他异常,交代两句便提着箱子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裴芷夏心中充满了疑惑。
看来得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裴氏!!你竟敢骗我!”
“你分明说这是神药,见效极快!”
霍杨氏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果然是个野丫头,行事作风诡诞,跟世家大族完全不沾边。
当初若不是霍世亭说那位贵人能助侯府恢复往昔荣光,她又想着这裴芷夏早年上战场受了伤无法生育,这才答应让她入门,不然罪臣之女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入府。
霍杨氏深吸一口气,“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这院子染了霍世亭的血。”
“晦气。”
“府内的院子仍你挑。”霍杨氏气的脸一青一白,又不敢和她翻脸。
裴芷夏满意地点点头。
她现在急需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
“好了,找人带我去挑院子。”
霍杨氏虽不甘,但为了霍世亭的小命也只能吩咐身边的王嬷嬷带路。
离开之前,裴芷夏还不忘提醒道:“我的青梧剑,别忘了。”
青梧剑,是裴宗能的佩剑,是裴父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一番挑挑拣拣,裴芷夏挑中了一个僻静清幽的院子。
“语风院,这个名字我喜欢。”
王嬷嬷假意客套几句便走了,确认她已经走远,裴芷夏才小心将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
刚才那包666感冒冲剂就是从这个镯子里取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云北白药,下一秒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喷雾出现在桌上。
“居然是个通现代的空间!”
裴芷夏想再取出一盒666感冒冲剂,发现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取物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确认过手镯的奥秘之后,裴芷夏回忆着原主身上发生过的事。
原主对于家族和手足的执念太深,在这具身体里已经根深蒂固。
她必须想办法尽快把裴乘风和裴乘鸢从流放的路上捞出来,再找机会离开侯府。
还有裴家通敌的事,根据原主的记忆,疑点甚多,她不信裴家会通敌。
她灭了蜡烛躺下,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大早霍杨氏便派人去取药,却被裴芷夏轰了出来。
到午后语风院那边依旧没动静,她又派了霍世亭的正妻陈楚楚过去。
“三姨娘,夫人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取药。”
一个声音粗狂的嬷嬷用尽了力气拍着门板。
无人应答。
“继续拍!”陈楚楚此刻一肚子火气。
她一大早便被霍杨氏没由来臭骂一顿,现在一个纳入门的妾也敢让她等。
“开门开门!”
“三姨娘,你再不开门,老身可要砸门了!”
屋内毫无动静。
“李嬷嬷,给我砸!”陈楚楚攥着手帕,心中怒火已无法压抑。
丫鬟婆子们正准备砸门之时,门突然开了。
裴芷夏没睡够头晕目眩,她黑着脸迈出房门:“霍世亭断气了?”
一众仆人对上裴芷夏那凌厉的眼神,吓得纷纷避开看向陈楚楚。
“青天白日的,你敢咒侯爷!”
“没死你着什么急?”裴芷夏上下打量着陈楚楚,看架势这就是侯府主母了。
“放肆!一个贱妾竟敢这么对主母说话!”李嬷嬷立刻上前,手已经高高扬了起来。
裴芷夏一个侧身躲开,捏住李嬷嬷的手腕狠狠将人甩到地上。
“刁奴,就算是妾,也是你半个主子。”
见李嬷嬷摔倒在地,陈楚楚立马吩咐丫鬟道:“去把她给我绑了!”
按规矩,妾室入门是要给正妻敬茶的。
今日陈楚楚在院中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来时她便多带了两个丫鬟,打定了注意挫挫这位高门小姐的锐气。
裴芷夏还有些懵,瞬间那些丫鬟婆子朝她扑来将她架地死死的。
拉扯间,裴芷夏腕间的翠玉手镯漏了出来,陈楚楚眼前一亮:“把她手上的镯子给我取下来。”
“不准碰我的东西!”
李嬷嬷一听这话,上前将镯子生生从裴芷夏手上扒下来,顿时瓷白的肌肤一片红。
“笑话,入了侯府,还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陈楚楚捏着晶莹剔透的手镯上下打量,将手镯戴上好后,她心情愉悦了许多。
这镯子一看就是上品,肯定能卖不少钱!
“还给我!你敢拿我的镯子,霍世亭就等死吧!”
一听这话,陈楚楚嘴角笑意没有收敛半分,“一个小妾而已,就凭你也想拿捏我?”
“药肯定在她身上,给我搜身,衣服扒下来搜!我还没见过这高门的小姐光溜溜的身子是什么样!”
裴芷夏用尽力气也不能挣脱分毫,原主虽一身武艺,但她不会啊。
她只学过一对一的格斗招式,现在被四个丫鬟架着,浑身有劲也使不出来。
“把她衣服给我扒下来!”
两个丫鬟松了手,准备去扒她的外裙,裴芷夏看准机会一脚踢中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腹部。
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桎梏,操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狠狠地胡乱抽打。
顿时间,屋内一片狼藉,靠近她的人都被鸡毛掸子抽得连连尖叫,哀嚎声不断。
裴芷夏朝着陈楚楚奔去,手镯是她唯一的希望,绝不能被抢走。
陈楚楚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连连后退。
在抓住陈楚楚衣角的一瞬间,那些被抽打在地丫鬟们再次将她抓住,这次又多了两个人架住她。
“今天就要给你好好立一下规矩,来人,把她押到院子里狠狠地打!”
丫鬟们将裴芷夏架着到了院内,附近听到动静的下人们都在语风院外围观。
“跪下!”
裴芷夏没有任何反应,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如何脱困。
突然间她膝盖一痛,条件反射之下裴芷夏单膝跪了下去。
“给我掌嘴!”
李嬷嬷撸起袖子,朝着裴芷夏扬起手。
“哎哟!”
巴掌没有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李嬷嬷的哀嚎声,裴芷夏瞬间感觉自己周身的禁锢被解除。
随后响起了陈楚楚的惊呼:“你们、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侯府内院!”
“传令青风,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
“是!”
“主子,今日亮了身份,万一那安平侯府一纸告到圣上面前......我们也守不了四小姐一辈子啊。”
男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远处逐渐模糊的背影上,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女朝他而来。
她救了他,可他却没有抓住她手,亲眼看她落入河中。
后来,先皇驾崩,他守孝三年。
边关战事吃紧,他又耽误了两年。
裴家便遭变故满门流放,他火急火燎回京只得到她入安平侯府为妾的消息。
他只好以暗卫的身份入安平侯府,裴家之事疑点颇多,他必须亲自查明霍世亭顶着流言蜚语也要纳她入府的目的。
谢翊细细摩挲着手指,“霍世亭没那个胆量。”
“暗卫营的暗卫直属父皇,皇兄都做不了暗卫营的主,除非她亲自开口遣散。”
“去查查那个府医。”
*
面对裴芷夏的质疑,许一宁面不改色。
“小人早前受过老将军的恩惠,只要三夫人一句话,小人愿救您脱离火海。”
裴芷夏打量着许一宁,眼神坚定,嘴唇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收回目光,顺着他的话茬,“我若想离开轻而易举,届时乘风乘鸢该当如何?”
许一宁微愣,瞬间明白了裴芷夏的用意,“小人但凭三夫人吩咐。”
“你正常给霍世亭解毒就行,他的高热我来解决。”
没多久,一行人到达了霍世亭的院子。
裴芷夏刚迈入房门,霍世亭正巧一口黑血喷了出来,随后‘砰’的一声倒回了榻上。
“侯爷!”
原本在床边伺候的美妇人见状大惊失色,立马上前用手帕替霍世亭擦拭嘴角的血。
许一宁在一旁小声提醒:“这位就是二姨娘柳画,天还没亮就赶来服侍,我再来诊脉的时候就发现安平侯中毒了。”
霍杨氏咬着牙,“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把药拿出来。”
她环顾四周,压着心中的怒火,没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妻妾,一门子的丧门星!
“都给我退下,你也滚出去!”
霍杨氏大喝一声,柳画被她吓得一激灵,连忙端着床榻边的铜盆踉跄起身。
许一宁上前一步替霍世亭诊脉,霍杨氏双手紧紧攥着手帕,在一旁来回踱步。
“在下早晨来复诊的时候,已经给侯爷服下了抑制毒性的药。现在侯爷高烧不退,且侯爷二次中毒了。”
“二次毒是乌头毒,与侯爷昨夜伤势不同。乌头毒十分常见,在下有十足把握解毒。但两种毒在侯爷体内互相纠缠,若不能同时解毒,光解了乌头毒也无济于事。”
霍世亭此刻嘴角不断溢出黑血,看得霍杨氏心惊不已,没等许一宁的话说完她立刻将矛头对准了裴芷夏。
“毒妇!你的要求我都应了,你居然还二次下毒!”
霍杨氏恨得痒痒,恨不得让府兵捆了她搜身立马将解药喂给霍世亭,一想到语风院里那些错落各处的黑影,她又把这想法压了下去。
裴芷夏没搭理她,“二次毒是什么时候下的。”
许一宁道:“回三夫人,按照毒素蔓延情况来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主母还在我院里撒泼呢,我哪里来的时间下毒?”
“谁知道你不是指使你院子那些野男人来下的毒,他们神出鬼没,下个毒不是轻而易举。”
裴芷夏一听这话变了脸色,“他们亮明身份的时候,你不会想说没听清吧?先皇御赐,在你的嘴里成了野男人。这传出去......可是要被治个不敬先皇满门抄斩的大罪!!”
‘不敬先皇’这四个字裴芷夏提高了音量,吓得霍杨氏面色惨白脚下一软。
“谁、谁知道那是不是先皇御赐,万一就是你私下豢养的......”
声音越来越小,野男人三个字霍杨氏还是没敢说出口。
“你的无知,我昨晚已经见识过了。”
裴芷夏正了神色,一脸无惧:“我十四岁随父征战,救了当今九王爷,那些暗卫便是先皇赏的。你若不信,便让此事宣扬出去,让圣上治我的罪。”
霍杨氏瞪大双眼,这裴芷夏疯了不成,怎么什么都敢说。
不顾自己和安平侯府的名声也就罢了。
让圣上治她的罪,是想打先皇的脸吗?!
霍杨氏气得手抖,“疯、疯子!”
“我懒得与你废话,这群暗卫既跟了我入府,就由不得你胡乱攀咬污蔑。今儿我话就放这了,若日后我在府里听到一句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我便自行报官惩治这些嘴碎之人。”
“你——!!”
说完之后,裴芷夏往软榻上一坐,笑着开口:“到时候我嘴巴里能说些什么出来我也不知道。”
霍杨氏被气得话说不出,看着裴芷夏从袖口里摸出一包药扔到她脚边。
“看来这府里不止我一人想要霍世亭的命,我敢下毒就敢认,但没有帮别人背锅的习惯。”
“还有,我若是想杀了霍世亭,用不着别人帮忙。”
裴芷夏笑得明媚动人,一身鹅黄长衫更是衬得那笑容人畜无害,却说出了让霍杨氏浑身颤抖的话。
“毒妇!”
霍杨氏也只能逞口舌之快,心想着找机会把她绑了浸井里无声无息解决掉。
“是不是想着怎么把我杀了?”
裴芷夏笑得更是动人了,她双手捧脸:“暗卫,就是主子有危险的时候才现身。”
“你那些深宅大院的腌臜心思收一收。”
裴芷夏起身伸了个懒腰,“霍世亭的药要喝半个月,一天两次。”
“每天正午后再来取药,别再找些蠢货来打扰我!”
抛下这句话,裴芷夏大步离开,临走前她打量了许一宁一眼,许一宁面对她的时候还是那副恭顺的模样。
可她在记忆中始终找不到丝毫关于许一宁的蛛丝马迹。
倒是那个叫流羽的暗卫,裴芷夏不断回忆着,先皇给她的暗卫里有长相这么帅气的暗卫?
先不说长相,那周身散发出来的破人气势,也不像是一个暗卫能有的。
还没迈入语风院,门口一个张望的小丫鬟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三姨娘,您回来了。”
“奴婢拂晓,是二姨娘的丫鬟。”
小宫人见瞒不住,将事情本末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谢翊始终不曾接话,眼底的阴翳尽显,直到进入东宫,他才收起了周身那骇人的气息。
寝殿外跪满了与谢墨祯一同去驿馆的宫人,掌事见谢翊立马恭敬行礼。
“都起来,有何处罚等太子醒来再议,都下去。”
屏退宫人后,谢翊才踏入谢墨祯的寝殿,免了一众太医的行礼。
“阮院判,太子如何?”
阮院判一面收拾药箱,欲言又止地瞧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回王爷的话,太子殿下只是一些皮外伤,老夫已经给殿下上过药了。”
“只需静养几天。”
“无需服药?”
“无需。”
谢翊坐在床榻边,看着榻上的小少年,额头上淤青一片,双眼紧闭,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他宠溺地笑笑,“那皇上和本王便放心了。”
谢墨祯伤势如何,阮院判心知肚明,他看了看谢墨祯,又朝宫人吩咐了几句提着药箱离开了。
“太子昏迷多久了?”
“回王爷,已经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还没醒,来人,将本王带来的苦药给太子喂下去。”
说着还作势起身,少年摹地坐起身,“阮院判说了我无需服药的!”
在对上谢翊那狡黠的笑容后,谢墨祯急了,“皇叔你诈我!”
“为什么打人。”
谢翊再次坐回榻边,谢墨祯瞬间耷拉下脑袋,一言不发。
“但说无妨,皇叔给你做主。”
一听到这句话,谢墨祯猛地抬起头,顿时双眼通红,心中的苦闷委屈顿时翻涌起来。
他只感觉喉间苦涩得紧,心中还在犹豫是否要说出口,事关裴家恐父皇都不敢说为他做主这话。
“你是大晋储君,不论何种理由,南掖一个附属小国竟敢以下犯上,就是大不敬,你只管说。”
谢墨祯得到了不论大局的偏爱,带着哭腔开口:“那南掖皇子言我大晋无人可用,还说连堪堪拿得出手的裴家儿郎都做了西掖的走狗。”
“说裴大将军不配为军人,只是一条唯利是图的狗。”
谢翊单手抱着谢墨祯,另一只手在袖内已经紧握成拳。
“皇叔,裴将军他不是这样的人,裴家的人都不是这样的人,为、为什么没人信。”
裴家功勋卓著,裴宗能更是屡立奇功,是谢墨祯心中最崇拜之人。
裴家流放之后,无人敢再提裴宗能,再提裴家。
谢墨祯没想到,再次提及是这样的场合,一时之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股脑将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以后这样的话,切莫在他人面前提起。你是太子,言行皆代表了你父皇。”
裴家不管如何处置都是皇帝的意志,当儿子的不能明摆着打当爹的脸,更不能让有心人抓出大做文章。
小少年放肆哭过之后,这才惊觉说错了话,他擦干泪道:“是,祯儿记下了。”
“可有其他地方受伤?”
“不曾。”
“皇叔你不知道,那南掖小皇子被我揍惨了,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实则迟钝无比。”
谢翊温柔地摸了摸谢墨祯的脑袋,眼底暗流汹涌,他勾唇一笑,“揍一顿怎么够。”
谢墨祯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皇叔?”
“好生修养,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直到宫门落锁,谢翊才离开皇宫。
“无白。”
无人的宫墙外,一道黑影落下。
“属下在。”
“盯紧西掖带来的人,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南掖与大晋大战刚结束,裴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西掖本是大晋的附属小国,此次突然来访屡次挑衅,绝不是意外。
“属下领命!”
一阵风掠过,原本还在谢翊面前的人瞬间消失。
*
霞光铺满京城的主干道,冬日难得这样好的天气。
裴芷夏掀开马车的帘子,感受着冬日暖阳。
霍世亭为了面子,特意给裴芷夏配置了一辆体面的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不一会到了宫门外。
“本侯先行上朝,一会在大殿上自会向圣上禀告圣上,圣上应允后自会宣你进殿。”
裴芷夏闭目假寐,眼睛都懒得睁开,轻哼一声就当应允。
“把你这副不知礼数的模样收收,别丢了我侯府的脸面。”
霍世亭再三叮嘱才转身离去,见他走远,裴芷夏才下了马车。
刚一下车,她便被眼前恢宏大气的宫殿群震惊,她暗叹一句,电视剧拍得还是太保守了。
“阿芷!!”
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裴芷夏转头,只见一个身着桃色如意裙的少女朝她飞奔而来,少女衣襟上围了一圈柔软的白狐毛,耳坠明珠映得她容色生辉。
“真的是你阿芷!!”
裴芷夏大脑飞快运作,这才将人和记忆对上号。
“师师......”
李师师,宰相嫡女,与原主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好友。
“你怎么样?安平侯对你可还好?”
没等她回答,李师师皱眉道:“这寒冬腊月的,你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她环顾四周,发现裴芷夏身边连个使唤的丫头都没有,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安平侯府连个丫鬟都不给你?!”
马蹄声哒哒,一道张扬的男声接过了李师师的话。
“裴家儿郎战死沙场,她能入了安平侯做个姨娘已是天大福气。裴姨娘如今还能活着面圣,就该磕头拜佛了。”
李师师不悦抬头瞪着马上的男子,“周显安,你的嘴是刚淬了鹤顶红?”
“裴家鼎盛之时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嫡女做妾,贪生怕死还不让我说了?”
“阿芷才不是贪生怕死,若不是为了乘风——”
“师师,我哪句话说错了?我若是她便一头撞死在家门口,以此告慰父兄在天之灵。”
裴芷夏扫了一眼马上墨色竹纹劲装的男子,勾唇反讽,“周公子说我贪生怕死,我瞧着你这忘恩负义的无耻劲与我也不遑多让!”
“我不求你雪中送炭,你眼下还对昔日救命恩人的妹妹恶言相加,这就是你周家的家教?”
周显安被怼得面红耳赤,“我只是代入之楠兄的立场,若疼爱的妹妹一朝为妾,九泉之下他都不得安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