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靖川姜苡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局》,由网络作家“九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玄的姑母是裴奕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后,姨母是皇上最宠的贵妃,母亲是长公主,他的父亲又是谢国公。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做事我行我素惯了,他鲜少把裴奕当回事。裴奕仰仗谢家的势力也只好迁就他。“可有查清楚救我那女子是谁家女娘?”他缓缓起身,声音慵懒。“救世子的女娘是姜尚书府的小姐,姜竹芸。”“世子遇袭的地点是张记丝绸铺旁,那日姜二小姐刚好出现在那,手帕上的姜就是姜府。”“是她?”谢玄皱了皱眉,他不懂明明已经找到那天救他的人,他却少了些期待。“对,是姜竹芸小姐,姜二少爷听闻世子受伤了特下帖拜访。”“他能找我什么事?”“姜二小姐为帮姜掌事弥补错误,自请为太后做寿宴吉服,听闻世子这有金丝蚕线,姜二少爷特意替妹妹求这金丝蚕线。”“把线给他,拜访就不用了...
《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全局》精彩片段
谢玄的姑母是裴奕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后,姨母是皇上最宠的贵妃,母亲是长公主,他的父亲又是谢国公。
从小养尊处优长大,做事我行我素惯了,他鲜少把裴奕当回事。
裴奕仰仗谢家的势力也只好迁就他。
“可有查清楚救我那女子是谁家女娘?”他缓缓起身,声音慵懒。
“救世子的女娘是姜尚书府的小姐,姜竹芸。”
“世子遇袭的地点是张记丝绸铺旁,那日姜二小姐刚好出现在那,手帕上的姜就是姜府。”
“是她?”
谢玄皱了皱眉,他不懂明明已经找到那天救他的人,他却少了些期待。
“对,是姜竹芸小姐,姜二少爷听闻世子受伤了特下帖拜访。”
“他能找我什么事?”
“姜二小姐为帮姜掌事弥补错误,自请为太后做寿宴吉服,听闻世子这有金丝蚕线,姜二少爷特意替妹妹求这金丝蚕线。”
“把线给他,拜访就不用了。”谢玄并不想搭理他们。
姜竹芸得到云锦和金丝线以后想把姜苡眠踩在脚底的心更加强烈。
她寻思谢玄愿意把金丝线赠与她,是站在她这一边。
“姑娘,都快火烧眉毛了,你都不着急吗?”沈梦溪在姜苡眠身旁小声抱怨。
“自打咱们回府后,姜家人除了让你补齐空缺的金饰外就没有重视过你。”
“明明太后的万寿吉服就该小姐制作,可最后被姜竹芸抢了先,我看那世子也是偏袒姜竹芸,还把金蚕线给了她,真是不公平。”
姜苡眠起身:“有些东西得不到不见的是坏事。”
她上一世就如如今的小溪一样,过于急功近利,重来一世她才懂小火慢炖才最熟。
并不是善良就会得到回报。
经过几日的赶工,姜家终于按工期完成了宴会上所需要的所有饰品和衣物。
姜苡眠的能力,姜老夫人是看在眼里,姜家需要这样是人才。
一大早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姜苡眠的院中。
说是特意为姜苡眠做了几件衣服,让姜苡眠同姜家人一块去参加太后寿宴。
姜苡眠点头应下。
每几年太后的寿宴都会邀请一些世家公子前去参加。
大多是为了让这些重臣儿女各自相看。
如今姜苡眠和太子的婚约已经废除,正是为姜苡眠寻一夫婿的好时候。
听到能去参加太后寿宴沈梦溪很是开心,她们姑娘若是能到太后赏识以后就不用忌惮姜家人了。
前世姜竹眠为了衬托自己故意带她去了宫宴,宫宴上她风光无限,而她出尽洋相,寿宴结束后姜竹眠被封为县主的消息传遍全府,她再次赢得姜家人心。
姜老夫人走后,姜父又派人传话要见姜苡眠。
姜苡眠平静的看向姜父:“父亲,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女儿一定尽力办到。”
姜父很认真的打量她,良久语重心长的开口:“为父知道此前亏待你了,这些时日你的付出为父也是看在眼里。”
“既然回到姜家,你就记住自己是姜家人,凡事要以姜家的利益为先。”
“明日宴会上见到太子殿下需懂分寸,莫要辜负了祖母对你的关心。”
看着他虚伪自私的模样,姜苡眠只觉得胸闷气短。
却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虚与委蛇。
翌日中午,姜竹樾和姜竹礼以马车坐不下为理由带着姜竹芸先赶往宫中。
对于她们的忽视姜苡眠并不在意,他们越不在意她,她就越要争越要赢。
太后寿宴之日正值牡丹花花期,太后命人将宴会地点设在花园。
已有不少宾客落在,众人笑声不断,实则在各自打量,几位大臣之女交头接耳聊了起来。
陆丞相千金陆云撇了撇嘴:“不是说好太子殿下和谢世子会来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张太傅家千金张嫣然闻言笑了笑,“咱们啊就别想了,太子和谢玄可都是姜家那位的,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这几位少年郎都围着她转。”
“太子殿下为了她可是和她那位长姐退了婚。”
“我听闻那姜苡眠丑陋粗俗这才被退婚。”
“对,听说还去军营待了三年,恐怕早已......”
“你们够了吧。”远在高处的裴南惜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背后嚼人舌根,天打雷劈。”
众人听公主开了口愣住,不懂一向不喜与人打交道的七公主为何会帮姜苡眠说话。
随即道:“公主莫见怪,都是我们之间的玩笑话。”
裴南惜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姜家人走了进来。
姜竹芸一身粉丝华服,发簪上簪有别致的金步摇。
被两位哥哥保护着入了座。
姜苡眠只简单穿了一件浅杏色罗群,外披淡绿色披帛。唯唯诺诺的跟在姜竹芸及兄长身后,似丫鬟。
从她进入宴会的那一刻嘲笑声不断。
正巧裴奕和谢玄同时走进了宴会,见到谢玄那一刻,姜苡眠的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她脸上一喜,笑着看向谢玄,谢玄淡淡看了她一眼,别过了头。
裴奕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去。
随后嘲笑声更大。
“瞧,她刚是对着太子殿下笑吗?一个被退婚的女子也有脸看殿下,真不知羞。”
“她穿的那样连我家丫鬟都不如,乡下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姜姑娘,来这。”正当姜苡眠要随便寻一坐处时,一道声音喊竹了她。
姜苡眠抬眼看去,朝她招手的正是裴医女。
“公主什么时候认识姜家大小姐的?”
“难怪刚刚七公主为她说话,看来我们小看姜大小姐了。”
听着议论姜苡眠这才知道裴医女竟然是七公主。
上一世她们并没有交集,她并未见过这位七公主。
裴南惜拉着她在她身旁坐下。
姜苡眠浅笑,“七公主喜欢研究医术。”
裴南惜在她耳旁低语:“还请姜姑娘替我保密,这件事情只有我皇叔知道。”
“为何?”
“我父皇和母后都不喜欢。”
姜苡眠了然。
瞧着两人熟稔的模样,裴奕很是不喜,他自来和这位皇妹不对付。
宫宴开始。
这时,太后身边太监走上前,说道:“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宴,各位臣女可献上才艺为太后娘娘祝寿。”
翌日一大早,姜苡眠趁姜家下人还没有起来,悄悄跑出了府,独留沈梦溪一人在府中。
她先去了一趟金宝阁,在金宝阁盘点了一遍近段时间所挣的银两,看着匣子里的钱她大大叹了一口气,按照如今的经营状况半年内很难实现与裴靖川的赌约。
忙完后看着身上的粗布衣,她寻思着需要换一身衣服,这才出了门。
她去了裁缝店挑选了一身成衣后便去为裴南惜挑选礼物,刚拿好礼物就听到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谢玄和他的手下,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
“世子,今日七公主邀您去府上赏花咱们真的不去吗?”
“本世子很闲吗?要去看那娘们唧唧的东西,我交代你的事情办怎么样了?”被叫做世子的人语气极其冰冷,充满了不耐。
“办好了,太子那边我也已经知会了,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小爷不是吃素的,用不着他来给下马威。”
自打太后生日宴后,谢玄感觉无比的心烦。
今日一早外出就是为了寻一新奇玩意解闷,可是他看什么都感觉不顺心,越看越烦闷。
正当他准备要回府的时候一道娇糯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语调又娇又甜。
与此同时,一个狐狸面罩挡在了他的视线。
他只看见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腕。
“殿下,你怎么在这?”
“我刚买的小狐狸面罩很配殿下。”
“殿下答应过会来找我,可一连几日都没有见过殿下,今日看见殿下真的很开心。”
女子欢快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撒娇。
一股海棠花香飘过,谢玄僵住,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他,可她却不排斥她的触碰。
他猛然推开狐狸面罩,认出了眼前人是谁,他刚想反握住她的手腕。
就听她“啊!”了一声,连忙收回手。
狐狸面罩“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连连后退,神情复杂。
“抱歉......臣女唐突了,不知道是世子,冲撞了世子。”
她一袭淡粉色的裙子衬得她肤色白里透红,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里满是笑容,可面罩掉落那一刻她的眼里只剩下惊慌失措。
谢玄眼眸里的惊喜一闪而过,转而只剩下愤怒与不甘。
“你把本世子当做了谁?哪个殿下?”
“我竟然不知道姜娘子对外男举止如此轻浮。”
“我到底是小看了姜娘子。”
“臣女是有错,但世子也不必如此诋毁,臣女在世子心中就这般不堪吗?世子的衣服与身型与臣女的一位友人太过相似,臣女这才看错。”姜苡眠垂下眼睑,面上那抹娇羞早已不在,脸色极其难看。
“臣女知道世子不喜欢臣女,也自知没有芸妹妹讨人喜欢,也早就对世子死心了,臣女并非对所有外男都举止轻浮,只是认错了人,世子没必要恶语相对。”
看着她眼睛眼眶微红却要故意装作很倔强,谢玄怔住,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其实我......”
“臣女受不住世子的道歉,也从未想过纠缠世子,日后见到世子必回避开,不会惹世子烦心。”
“那日的教训臣女已经领教过了。”
他话还未说完姜苡眠留下几个字就跑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谢玄心口闷闷的,他捡起地上的狐狸面罩问刚刚走过来的侍卫。
“李九,本世子说的话很过分吗?明明是他先招惹是本世子。”
“去查,本世子这身型和这衣服像谁的?”
他不理解,明明是她姜苡眠认错了人,最后怎么变成了他的错。
他衣料一直都是用得最好的,他自来不喜欢与人穿相同的衣服,放眼整个安国他还不信有人能与他穿相似的衣服,以至于她认错了人。
“世子今日这身衣服是皇后娘娘送来的,除了世子太子殿下好像有一件相似的。”
“属下瞧着姜娘子是心仪世子,多次被世子诋毁自然会心中不悦。”
“太子?”谢玄眉眼一蹙。
想起她用狐狸面罩挡住他的脸时唤他为殿下。
他既疑惑又气闷,她与裴奕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她既心仪他又为何要和裴奕扯上关系。
他顿住,直到李九叫他,他才回过神。
“世子,咱们去哪里?”
“她现在应该还在关禁闭为什么出来,去查她今日出来是去见谁?又是什么时候与太子相熟?”
姜苡眠与谢玄分开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懂谁都不想被当做替身,谢玄更不允许自己成为替身。
谢玄与裴奕的衣服都出自宫中,个别衣服款式相同并没有什么奇怪。
*
七公主府,与往日的安静不同,今日大门大开,门外宾客聚集,门口站满了管事和丫鬟在迎接外客。
七公主平日里喜静,平日她并不喜欢和这些贵女们打交道,今日是她第一次请安国城有头有脸的贵女参加赏花宴,她们想仰仗七公主的势,好为家族争光,也为自身寻一个良配,自然全都来了。
太傅之女张嫣然扶着八公主的手下了马车。
八公主头戴金步摇,一袭淡紫色长裙,显得她整个人端庄出挑。
张嫣然则穿得很素雅,一脸谄媚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为了故意讨好八公主。
有几位贵女在小声议论,她们最讨厌张嫣然的做派,她仗着自己父亲是太傅,没少在背后欺负贬低她们这些父亲官职比她父亲官职低的人。
却又善于阿谀奉承这些比她厉害的贵人。
张嫣然显然也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她挽着八公主的胳膊讨好道:“临安公主,臣女刚看了一圈来参加赏花宴的宾客就属公主最美丽大方。”
“临安公主可是比七公主府上的花还要娇艳些许。”
“世子见了公主一定会心悦公主殿下。”
临安公主不以为意道:“本公主来这又不是为了和她们攀比,她们还没有资格与本公主相比较。”
她今日听母妃说谢玄会来这,所以特意来参加这赏花宴。
“是,临安公主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张嫣然急忙找补。
两人说着话,就被突然出现的动静打断了。
她的骂声越来越大:“贱人,吃猪食长大的肮脏货,当初就该让你在粪坑里面淹死。”
说话的人正是姜竹芸的丫鬟,听了姜竹芸的吩咐,她一直守在金宝阁门口。
见姜苡眠出门便一路跟到了万宁寺。
只是没想到刚进寺院门口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被关进了箱子里。
直到听了箱子里面的谈话她才知道是姜苡眠打晕了她。
她竟然还敢背着小姐勾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小姐的岂能是她一个下贱货能肖想。
看着她这张愤怒的脸,姜苡眠轻蔑一笑,上一世她过得真是差劲竟然连这种畜生都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她掐住她的下颌:“下人养出的下人果真是上不了台面。”
“连自己是何身份都认不清。”
“你和你那主子不是最喜欢划花别人的脸,剪坏别人的头发,来衬托自己既如此,我成全你。”
上一世为了让裴奕厌弃她,她们主仆绑了她,剪坏了她的头发,还逼迫她穿会使人起疹子的衣服。
导致裴奕骂她污了他的眼。
“你这发髻和你家小姐的一样碍眼,我帮帮你。”
说着她便拿着剪刀将她那长发连根剪下,长发洒落一地。
她肆意大笑,顺带在她脸上慢慢划了一个丑字。
“啊......姜苡眠......你疯了,我要告诉小姐,老爷夫人绝不会放过你。”
丫鬟痛的大叫。
姜苡眠将剪刀插在她的肩口哈哈大笑。
“真丑,真无用,既然无用那就先行一步,好好去偿该偿的命,放心,你那主子马上就会来陪你,你知道的事情就去地府告诉她吧。”
“你要干嘛?”丫鬟一脸惊恐。
姜苡眠毫不在意,拿出金簪轻轻一刺。
丫鬟痛得惨叫,随着一脸青紫,咽了气。
“找人处理了。”她看向沈梦溪,语调冰冷。
暗处的顾七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柔弱的小女娘吗?
他们王爷知道吗?顾七觉得自己压力倍增,王爷前景堪忧,他需要快点回去禀告王爷。
皇宫。
裴奕在御书房跪了三个小时只为退掉与姜苡眠的婚事。
看着他如此执迷不悟,皇上皇后脸都黑了。
他们是不满意他娶姜苡眠但也不能由着他娶姜家那上不了台面的养女。
皇后懒得看裴奕为了个女人不成器的样子,怒道:“你当真要为了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人退婚,姜竹芸那低贱女究竟哪里好,竟然勾了你的魂。”
裴奕白日虽凶了姜竹芸,但不忍她被人如此轻贱,开口道:“芸儿只是一个弱女子,她的出生不是她能选择,母后曾经也是庶女,既然能当皇后,芸儿又为何不可。”
“住口,简直大逆不道。”
听他这么一说皇后脸色一沉:“今日母后就许了你的退婚,但坚决不允许你娶姜竹芸。”
“日后你若是后悔了也没有回旋余地。”
“儿臣绝不会后悔。”
“行,记住你今日的决定,你今日如此出言不逊,自去领罚。”
*
次日,入夜。
整个裴王府都显得特别寂静。
裴靖川正在书案前处理军务,一道压低的声音飘来:“王爷。”
“嗯,如何。”裴靖川并未抬眼。
顾七把近日姜苡眠明里暗里的举动都告诉了裴靖川。
裴靖川眉眼一弯:“哦,偷换金首饰给姜家危机,勾引太子,杀害丫鬟,这只小狐狸果然玩得很大。”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命玩到最后,本王倒是越来越期待了。”
顾七很不解,姜娘子为什么要接近太子,明明自家王爷权利才更大,若要报仇直接找王爷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一不小心玩火自焚。
裴靖川思索片刻,抬了眼,“把这匕首给小狐狸送去。”
顾七刚要接过匕首,裴靖川却起了身。
“本王亲自去会会那小狐狸。”
裴靖川到金宝阁后院的时候姜苡眠正坐在海棠花树下抱着一坛酒喝。
她意识早已不清楚,她抱着酒大口大口地喝。
许是喝开心了,边喝边笑,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海棠花,笑着笑着又哭了。
并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裴靖川身着一袭玄衣在她身旁坐下,他轻轻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阿狸。”
晕乎中,姜苡眠听见有人喊自己,“嗯?”她随意呢喃了声。
还是这个名字顺口。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裴靖川接过她手中的酒坛。
“裴奕浑蛋,都是浑蛋,就要喝酒,千金难买本姑娘舒心......喝......”闻言,姜苡眠抱住海棠树大喊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裴靖川眸色阴沉。
“就因为被退婚了,所以不开心。”
“为这么个男的值得吗?”
“那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你是谁?那小子若是知道你就是他未婚妻说不定就不会去退这婚了。”
裴奕和姜苡眠自幼便有婚约,之前他虽不喜姜苡眠却也没强制要求退婚,昨夜长跪御前,说尽姜苡眠的坏话,只为退婚。
如今倒是如了他的愿。
忽然,她将下巴靠在他的下颌,眨着一双迷离的狐狸眼:“难受。”
裴靖川被她这模样撩得心痒痒,拿过她发髻的花瓣,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压着,软软的,很舒服。
好半天松开手,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和裴奕进展到哪一步了,喜欢他吗?”
他不知道若是答案不是他想听的,他会怎样?
“说话!”
“男人,男人都是垃圾。”
“本姑娘才不要喜欢,谁都不喜欢。”
姜苡眠嘟着嘴把所有男人都骂了一遍。
裴靖川乐了,把她轻轻抱在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睛呢喃道:“阿狸,你可以喜欢我,我帮你,你只能属于我。”
“记住,远离裴奕,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姜苡眠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姜苡眠全身酸痛,昏昏沉沉地起来,她感觉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
他梦见有一个大妖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让她只能喜欢他。
果然喝酒误事,下次不喝了。
“姑娘你怎么了?”沈梦溪递给她一杯热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她淡淡道:“没事,没睡好,以后不会了。”
沈梦溪继续道:“太子自退婚后便和姜家断了联系,姜家大乱,姜家如今知道了小姐的身份正往金宝阁赶呢?”
“咱们要不要回去?”
“回去自然要回去,至于怎么个回法,就由不得他们。”
姜家近日已经打探清楚这金宝阁的老板就是姜苡眠,也不知道她搭上了谁的线竟然有本事在这圣安街开起了金铺。
凭她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这铺子金子原料一看就来路不明,若是往日一定要让官府严查,如今他们需要姜苡眠的金铺只好作罢。
近日来金宝阁门口聚集了马车,都是来接姜苡眠回家的,姜苡眠谢绝见客。
姜家人有气却没地方发,姜竹樾已经从早上等到日落都没有见到姜苡眠。
期间已经有无数封信件送进金宝阁。
姜苡眠坐在阁楼里,透过窗户,冷眼看着楼下马车外一脸谄媚的管家。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将一封信交给了小厮。
姜竹樾拿着信,气得双手青筋暴起。
“姜家要重罚我?”姜苡眠似是早就猜到了,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
“是的姑娘,咱们还是先去金宝阁避避吧!那是王爷的地盘,姜家恐怕没有胆量乱来。”
“今日宫中的事情姜府上下都传开了,太危险了,咱们日后还是不要做这么冒险的决定了。”
“小溪,除了自己的地盘,没有哪个地盘是长久避风港,也没有谁是永远靠得住。”她拉住沈梦溪的手。
“我若走了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她要宴请上一世的自己好好唱完姜家这出大戏。
如今饵已经放下,就等着鱼自己上钩。
姜家正堂格外热闹。
姜苡眠才走进正堂,姜父就把手中的茶盏砸向她。
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她抬眸看向主座上的姜夫人和几位兄长。
他们见她的视线扫像他们皆一脸厌烦的别开了眼。
“孽女,还不跪下。”姜老夫人怒吼。
姜竹芸一副看戏的表情,挪步到姜苡眠面前在她耳旁低语道:“姜苡眠,我奉劝过你,别和我争,姜家所有人的心都在我这。”
“而你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外人。”
听着姜老夫人的怒吼,姜竹芸的讽刺,姜苡眠不为所动,直挺挺的站着。
姜夫人和姜竹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姜苡眠一直都没有什么主见,尤其听姜老夫人的话,如今姜老夫人都发话了她竟然还不认错。
莫不是被吓傻了。
“父亲,祖母,眠儿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您们如此动怒。”姜苡眠语调平淡。
姜竹芸率先开了口:“我被太后责罚是小事,姜家被太后责罚了可是大事,眠姐姐当真觉得自己没错吗?”
“若不是眠姐姐告诉姑姑那云锦是上好面料适合做太后的吉福我又岂会被太后当众责骂差点进了诏狱。”
“要不是谢世子求情姜家百年名声差点毁在姐姐手上了。”
姜苡眠冷笑,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贼喊捉贼。
她看也不看姜竹芸,越过她,猛然跪下,语带哭腔,“祖母,如今父亲和兄长不信我,就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我本以为祖母是关心我,这才回姜家,没想到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一心为姜家着想,不顾金宝阁幕后东家的反对把上好的黄金首饰拿出只为帮姜家渡过难关。”
“我怎会不看重家族荣誉,宴会上父亲和兄长说这些首饰是芸儿为太后娘娘准备时我也并未出声反驳。”
“为何出事了,就又都全是我的过错,这一次眠儿不想认。”
姜老夫人深知姜苡眠手艺,及样貌都是上等,故打算给她一个机会,沉声道:“好,那你说,吉服为什么会着火,你为何告诉你姑姑和芸儿那云锦是上好布料,正因为听了你的话,芸儿这才用那芸锦绣了吉福。”
“祖母,我从未说过妹妹买的云锦是上好布料,我和姑姑提议做吉服的布料是苏云锦,祖母若不信待姑姑醒了以后一问便知。”
“你胡说。”姜竹芸的情绪很激动,“那掌柜非明说你付过定金了。”
姜苡眠直接道:“你既知道我付过定金那又为何抢我的云锦。”
听姜苡眠松口,姜竹芸立刻开口:“祖母,你看姐姐承认了,我也是被蒙蔽了。”
姜老夫人怒:“姜苡眠姜家容不下心思歹毒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是付过定金,但付的不是姜竹芸采买的那一批。”
“回府拿银钱的路上我遇到了些事情耽搁了,当我再次回到张记买下我看好的苏云锦回府时,姑姑拒绝了我的云锦,因为她看到了更好的。”
“只是没曾想那更好的云锦害得得姜家受罚。”
“不,眠姐姐,掌柜告诉我你付过定金,而且非明是你引诱我,故意拖延时间我这才买下了那云锦。”
“你一定是怨我抢你的位置,所以设局坑我,若你真容不下我,我走就是。”
姜苡眠嘴角上扬,眼眸直勾勾的看向她,随即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对着正堂上的几位人道:“祖母!父亲!兄长!我真的有点累了,不想与妹妹发生争执了,妹妹若觉得委屈了,我会离开姜家,但离开前我也愿意清白离开,不想再受冤枉。”
“姑姑,张记掌柜和谢小世子皆可为我做证。”
“这和谢世子有何关系?”姜老夫人和姜父一脸严肃的看向她。
“我那日并非有意拖延时间不回张记取布料,而是恰好遇到谢世子受伤,救了谢世子。”
“是真是假可以过问谢世子。”
“什么?”听到是姜苡眠救的谢玄,姜竹芸踉跄的后退半步。
回想起今日宫宴结束她去找谢世子道谢时,谢世子说的话。
他说,他谢玄从不喜欠人,替她求情不过是还了那日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她,他的眼睛恐怕有损,多谢她救他,日后有困难可找他。
“还请父亲为我去请证人,以证我的清白。”姜苡眠再次开口。
“不可。”姜竹芸出声打断。
她神情惊恐,她不能让谢玄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姜苡眠。
如今太子殿下的心已经不偏在她这,父亲也对她有怨言,他不能失去谢玄的助力。
姜竹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父亲,姜家已经被看了太多笑话,不能让世子再看轻姜家,这件事情是女儿知错了。”
“是女儿愚钝,未认出布料的好坏,是女儿听错了眠姐姐的话把苏云锦听成了云锦,只是女儿不知道那布料会着火,是女儿冤枉了姐姐,愿意受罚。”
姜竹樾看着姜竹芸,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姜竹芸认错的很诚恳,但他却能看到她眼底的另一层担心。
他今日和姜竹芸去与谢世子道谢时是听谢世子说过起救命之恩。
没曾想救人的人姜苡眠。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从小看到的妹妹怎么会变了,变得这般容不下其她人,变得开始算计,若不是姜苡眠有证人,百口莫辩的是不是又变成了她。
“混账东西,就该去那牢狱悔改”姜父怒拍桌子,他最讨厌自作聪明的蠢人。
他起身站立在姜竹芸身旁恶狠狠的看着姜竹芸:“为父是不是说过,姐妹不允许相争。”
他允许她们争却不允许她们相争导致自己官职受损。
姜竹芸犯了他的忌讳。
突然门房来报,太子差人传话。
“姜苡眠,你好大的胆子,三年军营调教竟然养出如此娼妓做派?”
姜竹樾一脚踢开了姜苡眠身旁的男人。
“你别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军营,若不是芸儿要嫁给太子殿下,你以为姜家会要待过军营的罪奴当女儿?”
“二哥,是我不好......当初若不是我与眠姐姐发生争执那御赐之物就不会碎,母亲也不会因此重病,眠姐姐也不用来这受苦。”
城郊军营营帐。
一穿着矜贵的年轻男人正对着蜷缩在角落穿着沾有血迹的粗布破衣的女子破口大骂,一袭粉色罗裙的女子紧紧篡着他的衣袖低声劝和,似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姜苡眠捂着受伤的身体,从疼痛中醒过来,心猛然一惊。
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姜家人接她出军营的这一年。
姜苡眠六岁时被亲娘丢在荒山吃残羹剩饭长大。
十四岁这一年父亲找到她时她高兴坏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人疼,有人爱了,没曾想她注定六亲缘浅,不被爱,姜家一直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他们爱的只有养女姜竹芸,她们接她回府不过是听了大师的话为养女挡灾。
她刚回府,姜家养女姜竹芸就以要独自离家让位惹得兄长百般心疼。
姜竹芸一委屈姜尚书府全家上下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自此,他们恨她厌她,一年四季让她睡柴房,吃下人的剩饭菜。
只因姜竹芸冤枉她打碎了御赐信物,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非但不替她辩解为免圣上怪罪还把她送至军营白般受辱。
前世她的痛苦不比今日少,她极度渴望情亲,不认命,以至于在姜家出现危机时她一次又一次地帮忙。
步步谋划助他们功成名就,到头来还是成为了他人的棋子,为姜竹芸做了嫁衣,落得个被万箭穿心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一次,她既然回来了,那就一起永堕地狱。
她眼神空洞地看向刚刚被她用金铃铛刺死的尸首。
那肥头大耳的尸首在见血封喉的毒药浸入后早已面目全非。
这尸首正是姜竹芸送给她的见面礼,为的就是让他被这野男人欺辱,让她名声尽毁,让姜竹樾和太子厌恶她。
只是这一次她费力杀了他,也换来了重生。
见姜苡眠一直不说话,姜竹樾的神情更加不悦了。
他将那盖着印章的婚书甩在了姜苡眠的脸上,“姜苡眠,你和这些个野男人不清不楚,名声早就毁了,今日要么去一步一叩首请求皇上退了与太子的婚约,要么......”
“要么怎样?”姜苡眠指尖泛白,紧紧篡着那婚书。
幼时太子塞给她的玉坠还在怀中发烫,他说过长大娶她的,可她丢失后没有一人去找过她,后来她回来了,他也对她不闻不问。
姜竹芸猛然拉住她那本就破旧的衣袖,眼眶发红:“眠姐姐,芸儿不是有意要与你争抢,只是我与太子早就两情相悦,此生芸儿都离不开他了。”
姜苡眠看了眼自己溃烂的双手,在看向她拽着自己衣袖的白嫩手腕,指尖陷进掌心狠狠甩开了她:“芸妹妹如此相逼,莫不是腹中已经有了太子的骨肉,既如此何必不直接让太子去求皇上退了这婚。”
“你们来找我又有什么用?”
“不要脸!”姜竹樾一巴掌甩在了姜苡眠的脸上。
“三年前你就恬不知耻,陷害芸儿,气病母亲,如今还想毁芸儿,你不知道女子的名节很重要吗?”
姜苡眠冷笑,原来他知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却白般诋毁她。
“真是好哥哥,好妹妹,好父亲母亲。”她突然笑出声,猛然拔出姜竹樾的配剑隔断了衣袍,“自今日起我姜苡眠割袍断义,与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它日就算你们光着上身背着荆条用十八台金轿相迎我也绝不会回姜家。”
姜苡眠手臂上全是红肿溃烂的伤痕吓得姜竹芸,姜竹樾连连后退。
姜竹樾满是嫌恶地说道:“没人欢迎你回来,没有了姜家,你连城郊的野狗都不如!”
他抬手就要拿回剑,利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马蹄声飞踏而来。
姜苡眠算准时机,忽然凑近姜竹樾,将腰间金铃铛里的粉末洒在了姜竹樾的手腕上。
“姜二少爷若是想杀我,那便杀。”
看着姜苡眠强撑着身躯眼神倔强的样子,姜竹樾越发神情恍惚,头痛欲裂,想起了那个曾经端着汤笑着叫自己二哥的妹妹。
“不,这是假象。”她自来蛇蝎心肠又怎么会以死来保护姜家的门楣,他强撑意志。
“要死就......”他话音未落,利剑被一突如其来的利刃打落在地。
姜苡眠故意露出腰间的金铃铛。
抬眼只见一高大身躯,他身穿蟒纹黑袍,他的脸被半张银狐面具挡住。
“求您......”她仰起眼眸,好让眼角的泪眼尾流下,“带我走......”
裴靖川的视线顺着她那红肿溃烂的脚踝移到了她那双狐狸眼,他瞳孔皱缩,那双眼像极了当年的她。
“放肆!”姜竹芸着急去扶姜竹樾却被那黑袍面具男身后的人拦住。
“芸儿别怕。”姜竹樾快步走到姜竹芸身旁护住她。
“哪来的狂徒敢擅闯军营?”
那黑袍男人一言不发直接将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间。
姜竹樾被他的气势怔得说不出话,缓慢后退,在安国除了那位具有雷霆手段的摄政王,他还未见过有如此气度的人。
这人明显不是安国的人,他听说云国派使丞前来上缴贡品为太后祝寿,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使丞竟然有如此气势,还敢擅闯他们安国军营。
就在他紧张之际那男人已经将姜苡眠掠上了马背。
“抱稳。”他的声音沙哑,在姜苡眠耳畔留下两字便踏马而过,身后还跟着一队黑衣甲卫。
黑甲卫首领顾九盯着姜苡眠破衣下那满是脓疮的手,忍不住道:“王爷,这种肮脏货不该在你的马背上,属下这就帮你把她扔到乱葬岗。”
姜苡眠唇角轻轻一撇,蜷缩在裴靖川的怀里发抖,血迹擦过裴靖川的华服。
顾九嘴角抽搐,他家王爷自来洁癖,这女娘都这样了,他还不把她扔下马背。
裴靖川不语,眼角扫过腰间的金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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