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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用捆猪的绳子将我绑起,语气狠毒:
“我今天就是来揭穿你这个骗吃骗喝的假福星!”
后面一个壮汉给她递过赶驴的鞭子,
老妇人不由分说,便抽在我身上。
皮开肉绽间,大片大片的血滴落在地。
国师说福星天降,要在民间选出,我与她女儿一同参选。
她女儿走过稻田长满了杂草。
我站在稻田边,那枯萎的稻谷立马开始抽芽,蝗虫鸣叫也消失不见。
村长怕村民把她当成灾星烧死,这才说都是福星只是我的能力更胜一筹,
我猜到她肯定是误会了。
我挣脱她的束缚,开口解释:
“大娘,我的能力你应该是知道的,如今灾荒,只有我们福泉村插下的秧苗能活......”
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一个响亮的巴掌:
“那明明是我女儿的能力!”
庄稼人的手,粗糙硬朗有力,
我半边脸失去知觉,嘴里满是血腥味道,
侧身吐出来,
除了血,
还有半颗雪白的牙齿。
我语气虚弱:
“我不能受伤,我的命和村里的地连在一起......”
“到现在还想着骗老娘!”
老妇人说完,揪起我的头发猛地朝地上磕去,
额头与青砖相碰,留下满地的血。
我的额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那几个壮汉偷瞄庙外稻田,依旧青青葱葱。
愤怒地将我团团围住,像踢牲畜般狠狠碾着我单薄的背:
“还是周大娘英明,我还差点当真了,村里的地和你的命相连,臭婊子你还真敢说!”
他们没看到的远处,原本结穗的稻子突然就枯了。
我刚想解释,一个壮汉猛然坐在我身上,
瞬间,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错了位,甚至听到脊柱细微的咔嚓声音。
红褐色的血顺着砖缝蜿蜒而出,来给我送饭的小尼姑看到吓得魂飞破散。
“你们好大的胆子!是都不想活命了吗,竟敢对福星动手?”
老妇人一把将小尼姑掀翻在地,踩着她的手指左右碾压:“你就是这贱货的帮手!还敢装尼姑!”
她不耐烦地挥手:“把这假福星扒了,老娘就是今日就是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布条一缕一缕被撕毁,那些壮汉的目光越来越淫邪。
小尼姑用破碎肿胀的手抓住老妇人的脚腕:
“福星有事,你们都活不了,快住手!”
老妇人并不理会,“蠢货一个假的反倒当成宝了?”
她看着浑身赤条的我,满意蹲下钳着我的下巴:
“小贱货,去和村长说我女儿才是真福星我就放了你。”
2.
来不及了,外面的稻子已经死了一半,
我用力摆脱他们的束缚又被按了回去。
老妇人用指甲狠掐我的耳朵,直至扯出一道裂缝,渗出丝丝血迹:
“贱货!咱们村没闹饥荒是我女儿的功劳!”
“你到底说不说!”
“哼,我看是这骗子在这儿好吃好喝习惯了。
”见我不肯张口,他们拖着我的身躯到一个桶前。
是桶泔水,满是霉斑还冒着泡,放在村里连喂猪都不要。
我连忙皱眉将脸转过去。
壮汉也发出不屑的嗤笑:“你不是喜欢吃吗?”
“还有一桶泔水没吃完呢,抖什么抖?当初骗老子捐粮的时候,那个神气劲呢?”
他们将泔水倒在地上,揪着我的头发,令我匍匐在地,用嘴一口一口舔干净。
我含泪俯下身子,为首壮汉看着我裸露的身体淫笑起来,露出几颗黄牙,他抬手擦擦嘴角的涎水。
老妇人坐在一旁,得意的直哼哼:
“臭丫头片子,你现在认错也来不及了。”
壮汉转而将小尼姑吊起来:
“烈性的娘们,果然还得靠着特殊手段治治。”
他拿着刀在小尼姑身上比划:
“臭丫头,你要是说一个不字,老子就在小尼姑身上割一刀肉喂狗!”
说着,他一声口哨,
一条黄黑大狗就跑了进来,在小尼姑的脑袋处凑来凑去,流出令人作呕的口涎。
我知道这是专门吃人腐肉的狗,近年饥荒,北方蝗灾,南方水患,有些人做生意的人专门养狗,在官道旁蛰伏,等到逃荒的人饿死,再放狗吃掉尸体,待狗养肥而食。
看着这狗绿油油的眼,我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看我如饿狗一般匍匐在地,
老妇人冷哼一声:“哼,那个天降的福星会像你一样这么下贱!”
小尼姑撕心裂肺地对老妇人喊道:“你们如此愚蠢,迟早要把全村人都害死!”
庙内外瞬间回荡着凄厉惨叫,一群乌鸦振翅飞过,打碎了周围的安静。
壮汉手里拿着的木棍咣当一声落地,老妇人咽了口口水撑气势:“
你个假货把你们吓成这样?”
“我可是亲眼见过我女儿的神通的,你们这是在怀疑我?”
老妇人神气抖了抖脸上的横肉:
“把这贱蹄子带着,我们去找村长!”
3.
一行人浩浩荡荡押着我去找村长,他们在我嘴巴塞了布条,让我求救不得。
如今又是农忙时节,众人即使看到,还以为是抓了哪家偷情的媳妇要拉去沉塘,
无人多问,专心伺候田里的庄家。
“你们这是在干嘛?”
出来的却是村长的媳妇。
“假冒福星的贱货!来交给村长处理!”壮汉神气骄傲。
“我男人今早去见了县丞了说是宫里来了大人物,假福星在哪?”
村长婆娘瞬间警觉了起来,急急穿过院落,走来我面前。
她赶忙拿掉我嘴里面的破布。参选福星时,我记得她是见过我的,还给了我做了一身新衣裳。
看到她认出我,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慌乱:“来不及了,你快让村民收拾东西准备逃荒吧。”
村长媳妇一头雾水,指着我疑惑的说,“这不是傻子家的闺女吗?”
老妇人眼恶狠狠掐着我脸又留下几个血印子:“这假货还说她是福星,我呸!”
我家人里确实是“傻子”,连话都说不清的那种。
算卦的说过,这是福星天降,家里人命格太轻承受不住的后果。此时,我感受到了大片稻谷枯萎。
“迟了迟了......”我喃喃到。
“贱货!还说!”她猛地抓起我的头发,硬生生扯掉了一大片。
“去,把她弄死......”
“老规矩,一个一个来,谁弄的时候断气了,谁就赢了。”
为首的壮汉蹲下捏着我的脸恶狠狠道:
“贱货!吃老子们供的粮食,是不是应该还债了?”
他们迅速将我破烂衣裳剥干净,摸着我颤抖的皮肤:
“这傻子皮相倒是不错,能让咱这哥几个爽一会也是她的福气了。”
“对,爽完后再杀了。”
几脏污不堪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着,最后一片遮羞的衣裳被撕碎,我的腿被他们硬生生的掰开。
“不要不要......”
我的泪已经流干了,像团破布任由他们揉虐,一行血泪滴落,溅起一片尘土。
被撕裂的痛感让人难以忽视,鼻尖是恶臭的汗水和难以描述的酸臭味。
几团浑浊的液体射在我脸上,我如今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
“臭娘们别装死!”
那几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细密渔网,将我全身捆起,又吊到房梁之上。
细细麻绳慢慢硌着我皮肤,只要我稍稍挣扎,便是道口子。
“人的滋味你尝过了,狗的也让你尝尝。”
壮汉又唤来几条绿眼狗,恶狗狂吠,朝我露出凶狠的目光,跳来撕咬我的肉。
它们摇着粗壮的尾巴,在我身下走来走去,双眼如钉看这我的身体。
我都吊得太高,他们根本咬不到,便愈加用力蹦跳,脾气也愈加暴躁。
我看不见狗离我的距离,出于本能的害怕开始躲藏。
身上不一会儿便渗透出血痕,一滴一滴滴落在地,对于吃惯腐肉的狗来说,这无异于在引诱。
壮汉又将绳子放下来一点饿狗可以舔到我身上滴落的血,叫嚣声音瞬间消失,它们狂热急切舔舐着我流出的血,我的伤口。
我浑身颤栗不已,惶恐万分。
“嘿嘿,就是这样!”
恶狗舔吮我身体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冷汗从身上每一个毛孔散发出,寒意直穿骨髓。
“啪嗒!”
我的身体突然下坠,落入那恶狗群中,那群恶狗的热臭味将我迅速包围,朝我露出獠牙。
我认命般紧闭双眼。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圣上有旨,咱家奉命接福星进京面圣,福星在何处?”
村长低头哈腰地跟在贵人身后。
老妇人窜上去,跪在地上猛磕头,
“青天大老爷,福星是我女儿,这个冒充假福星的贱货已经被我收拾了,现在就剩一口气了,不劳您费心,小贱蹄子嘴倒是硬得很,还说村子的人都要死,说大话不怕把牙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