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老师当着一众学生和家长的面,举着我十八分的卷子给众人展示:“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学生,也不知道中考的怎么考进来的。”
“没想到中考这种考试都有作弊的空间,给这种人留下可乘之机。”
他不仅质疑我的智力水平,更对我的人品和卫生存疑:“也难怪了,只有家里是收破烂的,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我缩成一团,不敢说话,身旁的后妈曹晓红却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掀飞了讲桌上的粉笔盒,指着老师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说谁呢你!”
“我把孩子送到学校,学费没少交,课本费一毛不落,到你嘴里就成了捡破烂的了?”
“你教不会我孩子,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你自己要脸吗?你连为人师表这四个字都靠不上边,你就是个人渣败类!”
不知怎么的,后妈忽然在我眼中,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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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暑假,我爸给我找了一个后妈。
我爸四十二岁,他找了一个大他四岁的女人。
他们两个没有领证,也没有办酒席,只是在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日子里,那个女人就突如其来的闯进了我家。
就这样毫无半点征兆的闯进了我生活了十四年的领地。
我见到那个又胖又黑的女人时,心里本能的生出了厌恶和反感。
我爸脸上笑意盈盈,拉着茫然又抗拒的我兴冲冲的介绍她:“你曹阿姨,之前吃饭时你见过的,以后就是你妈了。”
她穿着一件很宽大的开衫,盖在她肥胖的躯体上。
听到我爸的话,她冲着我皮笑肉不笑:“玉珠,还记得我吗?之前和你爸还有你干爹一起吃饭。”
我记得,我还记得她叫曹晓红。
我也记得干爹没死之前,她明明是和干爹在一起的。
干爹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是她横插一脚做小三挤进别人和谐美满的家庭里。
现在干爹死了